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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馬幫絕學,探馬十三式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回村后,從綁定峨眉開始趕山

  “來嘍!”

  陳陽可不會客氣,猛沖過去,直接一拳,打向他的面門。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陳陽來的太快,拳風呼嘯,給人一種極大的震懾。

  劉恒虎本來不以為意,突然心中警鈴大作。

  也顧不得讓不讓的了,當下馬步一站,猛的一掌迎了上去。

  “嘭!”

  拳掌相交,發出一聲悶響。

  仿佛空氣都被撕裂。

  對方掌勁好像萬馬奔騰,一往無前,不盡綿延,又如江河水下,一浪疊過一浪,一浪高過一浪。

  敦敦敦……

  陳陽連著往后退了數步,一腳踩在屋檐石上,才堪堪把身形穩住。

  而另外一邊,劉恒虎卻只往后退了兩步。

  但這兩步,卻已經讓劉恒虎大為驚訝了,他十分驚詫的看著面前的這個青年。

  若非他及時出掌,這一拳要是打在身上,只怕少不了重傷。

  “五形拳?”

  劉恒虎詫異的看著陳陽。

  以他的眼力,不難看出陳陽那一拳的路數,乃是五形拳中的虎拳,但好像練得不太到家,有種野路子的感覺。

  此刻,陳陽心中也是驚愕非常。

  剛剛那一拳,他雖然沒有盡全力,但看得出來,對方同樣沒有用全力。

  系統評估此人的體魄只有325點。

  但是,剛剛那一掌,在力量上,陳陽卻明顯感覺自己弱了一籌。

  要知道,他的體魄可是高達566點,比這個劉恒虎高了一大截的。

  按道理來講,體魄上的懸殊,陳陽完全可以碾壓對方的,怎么反而還落了下風?

  掌法?

  陳陽握了握那被震得有些發麻的拳頭。

  剛剛拳掌相接的時候,他只感覺到對方的掌力剛猛無比,如同置身萬馬之中,被馬群一波接著一波的沖撞,力量更是接連疊加,十分恐怖。

  “看來是我眼拙了,沒想到你也是個練家子。”

  劉恒虎收掌而立,疑惑的看著陳陽,“不過,你這虎拳可沒練到家,形似而神不似,發力技巧差了一些,如果有名師指導,剛剛你這一拳,只怕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輕松接下……”

  劉恒虎居然還饒有興致的給陳陽評判了起來。

  這套五形拳法,是陳陽從秦州那老頭的身上撿來的,也就是看他打過一次,跟著學了個形而已。

  陳陽好奇的看著他,“你剛剛那是什么掌法?”

  “花拳繡腿而已,不值一提。”劉恒虎卻是搖頭一笑,看起來謙虛,但臉上卻是洋溢著十分的自信。

  對方不肯說,陳陽也不可能腆著臉追問,當即說道,“你剛剛說,動一步就算輸,你動了可不止一步。”

  “這……”

  劉恒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很尷尬。

  這時候的他,有點后悔,剛剛不該夸下那樣的海口。

  可他也沒有想到陳陽會有那么強的體魄呀。

  “難不成,你堂堂馬幫的那什么,鍋頭子,還能說話不算話?”

  “咳咳。”

  劉恒虎輕咳了一聲,“你也不用拿話來激我,我劉某人愿賭服輸,你和陳國良家的事,我不插手,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我輩習武,當鋤強扶弱,而不是欺凌弱小,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

  “行了。”

  陳陽打斷了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們不來招惹我,我當然不會去招惹他們,另外,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以后做事,眼睛擦亮一些,別偏聽偏信,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有點自己的主見,免得好心辦壞事……”

  劉恒虎忍不住臉抖了抖,這小子,咋還反過來教訓起我來了?

  難不成,我真被那老兩口當槍使了?

  不對呀,陳敬云那么高尚的一個人,他的兒子兒媳,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更何況,看起來那么老實的。

  “另外,不要忘了,你欠我一個人情。”陳陽提醒他道。

  劉恒虎一滯。

  說實話,他真沒有想過會輸。

  早知道這樣,他根本就不會夸下海口。

  如果認真和陳陽打一架的話,陳陽想贏的概率可不見得有多大。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愿賭服輸。

  劉恒虎點了點頭,“我輸了,說吧,想讓我做什么,只要不是干壞事,我會盡力做到。”

  陳陽道,“現在還沒有想好,等以后想好了再找你。”

  劉恒虎挑了挑眉,盯著陳陽看了看,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等你想好了要我做什么事,可以到沐川縣白馬村找我!”

  沐川?

  “老兄,就不能留個電話什么的么?加個微信也行啊?”

  陳陽臉抖了抖。

  雖然同是洛山轄下的縣區,但沐川和凌江隔著老遠呢。

  找你辦事,我還得大老遠跑一趟。

  劉恒虎一滯,隨即拿出手機,加了個微信。

  “我常在外面跑,電話不一定能打通,有事給我留言,我看到了會回復。”

  “好了,深夜打擾,我這便走了!”

  “你來找我,不是還有第二件事么?”陳陽疑惑的看著他。

  劉恒虎的目光,往柴垛邊的黑虎看去,“我本想著出點錢買走這條狗王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你也不見得會賣。”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提醒道,“小兄弟,這條狗已經成了氣候,你可得善加引導,如果有害人之舉,要趁早除了……”

  “汪!”

  黑虎正在打盹兒,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猛地起身對著他咆哮了一聲。

  “走了,不送。”

  劉恒虎丟下兩句話,轉身跑了兩步,縱身一躍,翻過墻頭,消失在夜色之中。

  陳陽額頭劃過一絲黑線。

  放著正門不走,翻墻頭很帥么?

  不過,該說不說,這人身法也是一流。

  拿起手機看了看。

  微信名:養馬人老劉。

  頭像:天龍八部里的丐幫幫主喬峰。

  翌日,縣城。

  最近這幾年,凌江縣城的變化很大,靠著青衣江邊,建了新城,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和原來的老城形成鮮明的對比。

  濱江路,迎春茶館。

  這里算得上是新城的中心了,前幾年,房價飛漲,不少村民涌進城里買房,新城這邊聚集了不少人氣。

  但現在是農忙時節,很多人都回村里了,所以,新城這邊略顯冷清。

  茶館二樓,一個包間雅座。

  “你怎么又和馬幫的人扯上關系了?”

  秦州穿著一身休閑裝,有些無語的看著對面這個不省心的年輕人。

  “他主動找上我的,我能有什么辦法?”

  中午那會兒,他帶著宋平在山上找山珍,雞樅、牛肝菌、地木耳,找到一大堆,正起勁,卻被秦州一個電話,火急火燎的給叫來了縣城。

  在聽陳陽說起劉恒虎的事后,秦州皺著眉頭直嘬牙花子。

  他把他和陳國良家的矛盾,以及劉恒虎和陳國良家的關系,給秦州講了一遍。

  陳陽表示很無奈。

  這不是我想去招惹,而是別人主動來招惹的我。

  “他說他是什么鍋蓋子,這鍋蓋子是什么?”陳陽對這個馬幫,表示很好奇。

  “什么鍋蓋子,是鍋頭子。”

  秦州笑罵了一句,解釋道,“趕馬人的老大,就叫馬鍋頭子,相當于幫主吧,只是稱呼不同,這個劉恒虎,可不簡單……”

  “六年前,平頂山吳家有個后輩,重傷了馬幫的一位弟兄,這貨一個人打上門去,以一敵二,和吳家的兩位靈境大戰過一場,不分勝負,離開時,還掌斃了吳家豢養的一頭公牛,隨即揚長而去,之后吳家也沒敢找他的麻煩……”

  “這么厲害?”

  陳陽都有點驚了。

  以一敵二,還是兩位靈境,這么強悍的么?

  “我看他應該還沒有到靈境吧?靈境這么菜啊?”

  “呵,菜?”

  秦州搖了搖頭,“不是靈境菜,而是這家伙太剛猛了,馬幫有一門不外傳的絕技,叫探馬十三式,乃是馬幫歷代高賢,在養馬馴馬之中,千錘百煉出來的一套上乘功法,號稱就算再烈的馬,一掌便能制服……”

  探馬十三式?

  陳陽想到了昨晚劉恒虎那一掌,莫非就是這探馬十三式?

  確實是有些東西的。

  “可惜的是,四十多年前,馬幫上上任馬鍋頭失蹤,導致探馬十三式沒能留下完整的傳承,缺了最后四招,現在只能算是探馬九式了……”

  “馬幫的絕技頗多,其中還有一套輕身術,名叫馬踏飛燕,也是馬幫先賢獨創,可不比你那飛燕功差。”

  一個飛燕功,一個馬踏飛燕。

  好像有點刻意了。

  “早些年,馬幫的聲勢可是大的很的,但是時移世易,現在的趕馬人少了,馬幫的子弟多分布在物流貨運等行當,早已不復當年……”

  “劉恒虎這個人好打不平,嫉惡如仇,還好你小子沒和他撕破臉,不然的話……”

  秦州連連搖頭,那臉上的表情,卻有那么一點點惋惜。

  惋惜那劉恒虎,為什么不把陳陽揍一頓,好給這小子一點教訓,讓他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陳陽哂然一笑,轉移了話題,“那老太婆現在怎么樣?”

  “腦溢血,昨天剛做完手術,還在縣醫院躺著。”

  秦州嘆了口氣,臉上表情有些凝重,“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陳陽眉毛一挑,“可不關我的事,我沒出她。”

  “我也沒訛你好吧。”秦州苦笑。

  “那老太婆,誰呀,你這么上心?”

  陳陽十分不解。

  像秦州這樣鐵石心腸的人,老婆孩子都不關心的,居然會對那個老太婆上心,這兩者之間,要說沒點什么,他根本不信。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也別老太婆老太婆的,難聽不難聽?”

  他哪里不知道陳陽在想什么,丟給陳陽一個白眼,“她叫趙映月,真要論起來,你還得叫一聲姑奶奶……”

  陳陽眉頭皺的像苦瓜一樣。

  秦州道,“她要叫你太爺爺干爹,你說,你該不該叫一聲姑奶奶?”

  “啥?”陳陽愕然。

  秦州道,“你太爺爺當年是殺豬的,收的干兒干女可不少……”

  農村地區,小兒多病,跑關祛煞,拜干爹擋煞是常有的事。

  殺豬的,撐船的,打鐵的,這些職業,是找干爹的最佳人選。

  打鐵的火旺,撐船的命硬,殺豬的本身就煞氣重,往往都會收一堆的干兒子。

  在偏遠地區,不是什么稀奇事。

  當然,很多只是掛個名而已,拜完干爹后,不見得還會有什么往來。

  “她是69年來我們龐坡村的知青,十七八歲,長得那叫一個漂亮啊,我還記得她來的那天,是個大晴天,陽光照在她的身上……”

  “老頭,老頭!”

  陳陽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打斷了他的幻想,“說重點行么?”

  美好的回憶被打斷,秦州多少有點不爽,“她們這些知青,那會兒村里是沒怎么管的,經常偷偷往山里跑……”

  “有一回,也不知道她們在山里做了什么,招惹了龐坡嶺上的一群烏鴉,被烏鴉追到了村里,一連半個多月,見了她們就啄,有個男知青被追的慌不擇路,掉進村口的水井里,被發現的時候,都頭七了。”

  “還有個女知青被啄瞎了眼,臉都被抓爛完了……”

  “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村里想了辦法,趕也趕不走,打也打不了,勸也勸不動。”

  “那會兒,龐瞎子死了好幾年了,遇上這種事,村里沒辦法解決,就悄悄把你太爺爺請了來,你太爺爺進了趟山,回來后,讓又村里把她們幾個安排住在龐瞎子的舊居里,這才算是把事給平了。”

  “后來,她就拜了你太爺爺為干爹,經常往你們家跑,你有空可以問問你爺爺,她還差點成了你奶奶……”

  陳陽臉抖了抖。

  “再后來,她們家可能動用了點什么關系吧,75年的時候提前回了城,從那以后,我就沒見過她了。”

  說到這兒,秦州有些唏噓。

  每一個人都有過青春,回憶起來,總是會想到一些美好的事情的。

  秦州也年輕過,雖然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斜眼,但總還是對某些事物某些人,存在過一些美好的幻想的。

  陳陽只是覺得太戲劇了些,怎么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和自己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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