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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原因,看不太真切。
陳陽也不敢貿然進去,怕驚動了何十五。
退開幾步,往上方看了看,輕輕起跳,幾下便躥上了房頂。
沿著屋脊,來到那土坑的上方,陳陽趴下身來,從鐵皮屋頂的連接處,細小的縫里往下觀望。
那里有個坑。
原本應該是污水池,但水泥的池子被破壞了,可以看到下方凝實的土壤。
坑里積著不少紅褐色的液體。
血池!
坑里的液體,是血。
遠遠的飄來一股子惡臭的土腥味。
一根根藤蔓,延伸到了土坑里。
隱約可以看到,一坨陰影出現在坑中,那東西連接著藤蔓,露在池面上的部分,有一個成年人的腦袋那么大。
一根根細小的觸須,在池子里搖曳晃動,似乎是在吸收某種養分。
咕嚕,咕嚕。
耳邊甚至傳來吞咽的聲音,是何十五的聲音。
充滿了邪性。
陳陽眉頭緊鎖,那坨東西,應該就是何十五的本體了吧?
狗東西,還真是會躲。
陳陽把冰泉液取了出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再不行動,一會兒目不能視物了,更不好出手了。
機會只有一次,只許成功。
他找好了位置,摸到那血池的正上方。
猛地扯開屋頂上的鐵皮,手里的冰泉液直接往那血池中扔去。
咣當。
瓶子掉入血池,直接炸裂。
里面的水濺了出來。
一股恐怖的寒氣,立刻釋放了出來。
周圍的溫度,一下子下降到了冰點。
咔咔咔……
幾乎是瞬間,血池中的液體,騰騰的冒著白氣,迅速凝固。
“啊!”
一聲女性尖利的慘叫。
撕心裂肺。
池中的陰影本能的想遁逃。
但是,遲了。
恐怖的低溫,將周圍的一切都凍住,池中的液體瞬間成冰,將它完全凝固在了其中。
冷,無比的寒冷。
就連意識都在被凍結。
陳陽直接掀開屋頂,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五六米高,落下來,轟的一聲,雙腳在地上踩出兩個坑。
嗆啷一聲。
拔刀出鞘,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陳陽直奔血池而去。
猛地一刀砍過去,將那血池上,被凍結的藤條砍斷。
那些藤條,本來還在扭曲掙扎的,隨著和本體斷開連接,就像是被抽走了生命一樣,瞬間從周圍的墻壁上垂落。
轟隆隆……
一陣響動,那些個小動物的尸體,也隨之紛紛落到了地上。
冷,好冷!
這冰泉液,當真是不同凡響。
血池被完全凍成了冰塊,騰騰的冒著白氣。
陳陽剛把手伸過去,便被冷氣一激,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出現了一片寒霜。
冷得他打了個冷戰。
連忙往后退了兩步,生怕把他也給凍住。
“陳,陳陽,又,又是你……”
血池中,傳來何十五的聲音。
磕磕巴巴,哆哆嗦嗦,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當她發現面前出現的人,是陳陽的時候,她的心態已經徹底崩了。
自己都已經從旗山跑出來了,跑了這么遠,躲到這個無人知道的鬼地方,這魂淡居然還能找到自己?
它實在不懂,這家伙為什么會這么的執著,非將自己置于死地不可。
“怎么不繼續跑了?”
陳陽站在血池邊不遠處,聲音甚至比那池中的寒氣還要冰冷。
“你,你不能殺我!”
此時的何十五,光禿禿的,只剩下了本體,那塊巨大莖上,藤條都被陳陽砍了個精光,就像是被卸去了四肢的人,疼痛,寒冷,讓它的聲音劇烈的顫抖著。
“理由呢?”
陳陽神情淡漠,聲音聽不出有半分情感。
何十五道,“這里是八面山,你過界了,想殺我,可有考慮過后果么?我背后,可是有你太爺爺都要忌憚的存在,你若是殺我,你離死也不遠了。”
“陳陽,你不是說,要和我講和么,不如我們講和如何,你放過我,我離開旗山,我可以發誓,從此不再踏入旗山一步……”
它的聲音,五分威脅,五分乞求。
它是真的害怕了,因為它知道,陳陽是個愣頭青,它的所謂威脅,對陳陽恐怕是不管用的,這小子牛勁一上來,多半什么都不管不顧,先把它斬了再說。
陳陽挑了挑眉,“是誰培養了你?”
“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
“呵,那我還就偏得招惹招惹,所以,你還是死吧。”
陳陽揚了揚手中的殺豬刀,眸子里毫不掩飾的盡是殺意。
“不!”
何十五恐懼的大喊了一聲,“你不能殺我,他們就快來了,你殺了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他們是誰?”
陳陽鎖著眉頭,“說話說半截,真的很讓人討厭,你又多了一個讓我殺你的理由……”
“他們是……”
極大的恐懼之下,何十五磕磕巴巴,似乎是想吐露什么,但寒氣入侵了它的整個身體,也就是在這關鍵的時刻,它的意識被完全凍住了。
“草!”
陳陽不由得罵了一句。
這冰泉液的威力實在是有點嚇人,森森的寒氣,讓他一時都不敢靠近。
等了一會兒,感覺不那么寒冷了,陳陽才又走了過去。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拿出手電,往血池里一照。
血池已經被完全冰凍,何十五的半個身子露出在冰面上,也是布滿了寒冰。
先找了根繩子,將它拴住,以防它逃跑,陳陽這才用殺豬刀切割冰面,慢慢將它掏了出來。
一塊足有洗臉盆大小的塊莖,長滿了根須,表皮泛著血紅,看起來十分的妖異。
陳陽喚了它幾聲,并沒有反應。
應該是意識被凍結了。
“狗東西,終于是把你給逮住了。”
陳陽心中松了口氣,直接將其收進了系統空間。
既然已經得手,陳陽便也沒想現在殺它。
一來,這里已經不是旗山范圍,殺了它,不會有經驗,也不會有獎勵,就算要殺,肯定也是帶回去再殺。
二來,何十五知道不少的事情,它背后站著的是什么樣的存在,陳陽覺得,還是得等它醒來,逼問一番再說。
打完,收工。
陳陽轉身正要離開,忽然心中警鈴大作。
手電晃了一下,屋梁上一個黑影,猛地往他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