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的77師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南下歸建。
不過連日來的忽進忽退,卻是讓其余部隊的軍心有些動搖。
因此不管是46軍還是73軍的移動速度都非常慢,至于12軍就更不用說了,動都沒動。
在得知情況再次出現變化,野司立刻做出應對。
b縱、n縱立刻往北隱蔽機動,準備先吃77師,拿此戰作為開戰的信號。
等77師進入包圍圈后,b縱、n縱立刻發動猛烈攻擊。
一時間,各部隊的單臺電波覆蓋了整個魯南上空。
果軍終于確定了華野的動向。
李先舟得知77師被圍,沒有猶豫,立刻命令193師前往支援,并向泉城和涿鹿發去了求援電報。
不過193師一出門,就看到了包圍過來的g軍,然后他們頭也不回的就撤回了贏牟。
而涿鹿的陳誠伯看著李先舟發來的求援電報,臉色一變再變。
現在贏牟、平陽一帶的g軍主力已經現身,不用想也知道李先舟麻煩了。
原本要在沂蒙山設口袋陣,圍殲華野的73軍,現在已經落入了g軍的口袋里。
“悔不聽王耀文所言,上了g軍的當啊”陳誠伯放下電報嘆了口氣。
“總長不必自責,這畢竟都是委座的意思。”一旁的副官勸道。
“你懂什么!就算是委座的意思,這最后的賬不還是算到我陳誠伯的頭上?!”
“老頭子的脾氣你們還不清楚嗎?”
陳誠伯的話剛說完,旁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著響起的電話,陳誠伯無奈了:“委座總是這么及時啊。”
剛剛接起電話,常瑞元的鍋,立刻就從金陵飛到了涿鹿。
“誠伯,你太無能了!”
“g軍主力突然出現在贏牟一帶,你竟然一無所知,怎么搞的?!”
常瑞元的這番話,氣的陳誠伯想罵娘。
當初王耀文明明已經命令部隊停止南下,并開始往回收縮兵力。
是你委員長在中間橫插一手,直接命令部隊繼續向南,執行所謂的南北夾攻戰術。
現在李先舟掉到了g軍包圍圈里,又來反咬我陳誠伯?
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過哪怕陳誠伯心里有十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但他卻是主動把鍋接過來頂在了頭上。
“是我辜負了委座的信任,我難辭其咎啊。”陳誠伯對著電話一臉的愧疚。
眼看陳誠伯主動把指揮不力的鍋替自己背了,常瑞元非常滿意。
裝模作樣的詢問一番后,常瑞元說道:
“g軍狡詐,也不能全怨你,要怨只能怨李先舟時運不濟。”
“誠伯,你現在有何打算?”
聽到常瑞元話后,陳誠立刻說道:“委座,我已經命令李先舟部立刻往北面的舟口突圍。”
“敵前撤退,于我軍不利,不過既然你已下令北撤,那就這樣吧,不過要特別注意后尾及兩翼的安全。”
“我會祈求上帝保佑他們安全撤退的。”
看著掛斷電話后有點呆的陳誠伯,旁邊的副官問道:
“總長,委座的意思是?”
“委座?委座的意思是他會祈求上帝保佑的。”
“希望上帝可以保佑李先舟李副司令吧。”
陳誠伯已經不知道應該露出什么表情了。
不過陳誠伯也只是嘴上在這么說,實際上他卻是立刻安排了一架飛機。
他覺得不能就這么算了,李先舟這個餌,還能起到作用。
很快,一架飛機從涿鹿起飛。
就在陳誠伯趕往金陵的是時候,陳成興派出的先頭21支已經抵達了汶口鎮外圍。
“隊長,前面就是汶口鎮,咱們要不要等一下總隊長?”
“汶口鎮有多少部隊?”徐武問道。
“根據偵查,有一個步兵師,應該是46軍下屬的新19師,大概有八千人。”
“那還等什么?”徐武不屑道。
果軍的雜牌中的雜牌,連門山炮都沒有,21支打他們跟玩一樣。
真以為名字叫支隊,就是支隊了?
“傳我命令,山炮營和迫擊炮營做好準備。”
“李副隊長,你帶一營、二營、三營,分別從東、西、北三面展開佯攻。”
“我帶其余部隊從正面主攻。”
“我就一個要求,趕在大部隊抵達之前,拿下汶口鎮!”
“是!”.
半小時后,各部隊運動到位,炮彈立刻朝敵軍飛了過去。
雖說21支的兩個炮營,將炮彈都打在了南部陣地。
但是二總每個步兵營裝備的火炮,那都比19師下屬的各團火炮數量要多不少。
李赤水帶著一營、二營、三營雖然是佯攻,但是攻擊力一點都不弱。
19師根本分不出,什么是佯攻什么是主攻。
面對如此強大的火力,守城的敵軍很快就撐不住了。
“師座,弟兄們頂不住了,g軍已經打得到門口了!”
前線的一個團長狼狽不堪的跑到了師部。
19師的師部此時的天板被震的不斷落土,師部內的所有人都是灰頭土臉。
聽到手下的哭喊,19師師長一邊讓報務員繼續發報,一邊掏出手槍指向了這個團長。
“你去給我督戰!”
“師座.”團長都快哭了,要是能打的過,他還會跑回來嗎?
“去不去?不去我現在就槍斃你!”
“是!”被逼無奈的團長只能是又扭頭跑了出去。
看著外面越來越近的g軍,19師師長一咬牙一跺腳。
“所有人!都出去!出去!,要死咱們一塊死!”
被師長這么一激勵,師部內的眾人也不廢話,提起武器就沖了出去。
不過等人都走后,19師的師長卻沒有選擇馬上沖出去,而是迅速換了一套衣服。
旁邊正在發報的報務員,看著換上小兵衣服,偽裝成傷員模樣,從后面翻窗逃跑的師長,整個人都呆住了。
等21支擊潰敵軍殺入19師師部的時候,就只有一個自覺蹲在那里的報務員了。
至于19師的師長,根本就沒人知道去了哪。
就在徐武一陣可惜,并命令部隊仔細甄別的時候,陳誠伯的飛機在金陵落地了。
還沒等陳誠伯出飛機,副官就告訴了他汶口鎮失陷的消息。
如此驚變,讓陳誠伯大吃一驚:“怎么會這么快?這都還不到三個小時吧?!”
他在上飛機的時候,就知道已經有g軍出現在了汶口鎮外圍。
不過汶口鎮有一個師的兵力,陳誠伯覺得怎么也能撐上一兩天,到時候自己的計劃就能順利實施。
結果就這?
“馬上去總統府邸!”陳誠伯急道。
而此時的常瑞元,正待在總統府邸的教堂內。
他從不說假話,說好要請求上帝保佑,他就肯定要來祈禱。
很快,陳誠伯也趕到教堂。
見常瑞元坐在那里閉目祈禱,陳誠伯開始為前線的李先舟部隊禱告。
等到祈禱結束,陳誠伯立刻拍起了馬屁。
“委座為前線戰士祈禱,真是感人至深啊。”
“誠伯,我也是帶兵出身,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我卻不能為他們效力,慚愧啊。”
“委座言重了,該慚愧的是我,是我對不起委座的囑托。”
陳誠伯的話說的很漂亮,黑鍋的繩子也又緊了緊。
但是常瑞元很清楚,陳誠伯肯定不是專門從前線趕回來拍馬屁的。
“誠伯,前線戰事急迫,你返回金陵是有什么要事?”常瑞元直接問道。
“委座,g軍的行動雖然有些出乎我們的預料,但只要北線部隊能堅持幾天,我們南線的部隊就能極速推進。”
“到時候不光能解贏牟之圍,還能繼續實現南北夾攻的意圖,以絕對優勢的兵力,一口吃掉g軍主力。”
陳誠伯很清楚常瑞元的想法,因此也是直接說出了他最想聽的。
果然,聽到陳誠伯的話后,常瑞元沉默了下來。
兩人一邊順著道路往前走,常瑞元一邊思考。
李先舟部隊突遭包圍,能不能突圍還是兩說。
不過如果真能繼續執行南北夾擊的計劃,那對果軍而言還是好事。
“誠伯啊,你李先舟,一定要沉住氣。”
“以贏牟和平陽的防御,g軍一時半會打不進去的。”
“然后你命令湯克勤的第一兵團,日夜兼程北上,對g軍實施反包圍。”
“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陳誠伯終于松了口氣。
離開總統府邸后,陳誠伯一刻也沒有耽誤,在車上就命令副官發出了電報。
“總隊長,陳誠伯調動了南線大軍全線壓上,74師的先頭58旅即將抵達蒙陰,距離汶口鎮已經不到三十公里。”
“半摩托化半騾馬化的部隊就是快啊,順著公路,一天就能輕輕松松的跑六十多公里。”
陳成興都羨慕壞了,要是他也有這么多卡車就好了。
整編74師的士兵只需要攜帶武器彈藥和必備的糧食袋,整體負重甚至不足十公斤。
其輜重車隊會提前在前方準備好休息站點,士兵到了就能吃喝休息。
而二總現在只能勉強實現山炮和重迫擊炮由卡車牽引,至于剩下的重武器和輜重,還是得依靠人背馬馱。
按照華野野司標準,戰士們的負重都是在二十公斤左右。
不過二總的重裝備多,步兵平時需要協助運輸彈藥,有的戰士負重甚至會超過三十公斤。
不過陳成興這也就想想,就是給他大量卡車,他也沒有這么多油。
“第一兵團的大部隊現在到哪了?”一旁的羅平問道。
“按照情報,現在應該是抵達了青駝鎮。”楚云飛報告道。
“一日行軍三十公里,這也算是果軍士兵賣力了。”陳成興說道。
“按照這個速度,明天74師就會抵達汶口鎮,后天或者大后天第一兵團的主力也會抵達。”
“我看,總攻要開始了。”陳成興正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