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陳成興帶著繳獲和俘虜返回了太原。
現在獨二師已經不是獨立發展了,繳獲的物資不能自己做主。
陳成興讓徐武將清單交到了總指。
按照慣例,總指會根據各部隊的情況協調所有繳獲。
不過陳成興沒想到的是,總指這次并沒有讓陳成興把19軍的物資上交。
而是讓他把獨二師整編需要的物資留下,用不到的再上交。
“怪了,總指這么好說話了?”陳成興有些摸不著頭腦。
現在的各縱隊、獨立師,可全都嗷嗷待哺呢。
“老陳,你在外追殺19軍所以不清楚。”
“這次戰斗結束,軍區可以說是土炮換洋槍了。”羅平在一旁解釋道。
這次圍殲援軍和追殺19軍的事,羅平并沒有跟著一起行動。
他帶著楚云飛提前返回了太原,負責獨二師新兵的訓練工作。
因此各縱大部隊返回的時候,羅平是看在眼里的。
“都有什么?”陳成興好奇道。
獨二師返回的時候,各縱已經離開,因此他什么都沒看到。
“這次不算渝的19軍,單單閻西山派出的援軍,就有八個師再加一個炮團。”
“總人數三萬四千多人,這里面最起碼得有小三萬人當了俘虜。”
“繳獲的步槍、機槍就不提了,光日式山炮就有36門,迫擊炮大小上百門,子彈幾百萬發。”
“A縱、B縱、C縱分到了大部分的物資,D縱分到的比較少。”
“至于咱們,什么都沒有,當時我還不理解,現在看來,上級怕是早就打算好了。”
羅平將自己了解的情況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陳成興點了點頭。
“徐武,物資的事就交給你了。”
“晉綏軍19軍雖然沒有山炮,但是步兵炮和迫擊炮還是有一點的。”
“直接給各團發下去吧,不過81毫米和82毫米的迫擊炮,要注意統一分配。”
“至于步槍,各營、連也要盡量統一口徑。”
陳成興甩手就把這些雜事丟給了徐武,這本來也是他這個參謀長應該干的。
“是!”.
徐武帶上清單去了后勤,武器要分配,首先得確認成色。
也不是所有的武器都能留在獨二師。
就在羅平準備和陳成興商量一下獨二師訓練問題的時,突然看到聞英從外面走了進來。
羅平立刻閉上嘴巴起身告辭。
“政委。”聞英非常客氣。
“啊,聞主任是來找老陳的吧?我還有點事,你們聊吧。”
羅平隨意說了一句,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羅平離開后,聞英回過頭來‘砰’的一下,把帶來的圖紙拍在了桌子上。
力道之大,嚇了陳成興一跳。
“你這是又發明新武器了?”陳成興明知故問。
“蘇俄有一款叫喀秋莎火箭炮的武器,我覺得挺好,因此也搞出了一款。”
“不過沒有卡車,重型的咱們用不了,所以我搞的是107口徑的。”聞英解釋了幾句。
“是嘛,我看看。”陳成興隨手拿起圖紙翻看了兩眼。
“你給上級看過了嗎?”陳成興問道。
“劉總很重視,但是現在不想生產。”聞英泄了一口氣。
蘇俄火箭炮的威力,只要是知道的人,就沒有不想要的。
在歷史上,48年的時候,就開始研究火箭炮了。
A3式6管102毫米火箭炮,在建國第三天就行了匯報表演。
抗美援朝初期還揍過米國佬。
不過現在太原的資源不足。
單單無縫鋼管就拿不出來。
如果要用鋼柱來加工,那成本就太高了。
而且火箭彈的雙基發射藥需要硝化纖維和硝化甘油。
這些東西子彈和炮彈的生產也需要。
雖說現在掌握了太原,也得到了鬼子的大量庫存物資,但是資源還是太缺了。
陳成興摸了摸下巴說道:“如果只是實驗性的小批量生產,雙基發射藥倒不用太多。”
“至于炮管,可以先把鐵軌的底板劈成板條,然后加熱鍛打成螺旋式的圓管,再鍛打成適合口徑的無縫圓管,最后再進行機加工。”
“這是什么辦法?”聞英有些不解。
“總部兵工廠之前生產50小炮的時候,就用這種辦法生產過炮管。”
“火箭炮前后貫通,炮管不需要承擔什么膛壓,用這種辦法應該能行。”陳成興解釋道。
這樣做出來的炮管,壽命肯定比不上冷拔無縫鋼管,但足夠現在使用了。
畢竟中東游擊隊,還有直接用鑄造炮管的呢。
“那我試試。”聞英點了點頭。
說著容易,做起來可沒有那么簡單,得多次試驗才行。
不過除了這個炮管,其他的零件就好解決了。
“我還有件事想要你幫個忙。”卷起圖紙后,聞英再次說道。
“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陳成興拍著胸脯道。
“好,我想讓你跟我生個孩子。”
正端著杯子喝水的陳成興,噴了一地。
“咳咳.咳咳”.
“你說什么?”
把氣喘勻后,陳成興立刻問道。
“我不信你沒聽到。”聞英面無表情。
“你為什么有這個想法?”陳成興問道。
“我年紀也不小了。”聞英看向陳成興的目光有些氣憤。
聽到聞英的話,陳成興這才反應過來。
當初認識的時候她就已經18了,現在又過了八年,她已經26了。
這要是在后世,四十歲都能被稱優質。
但是放在現在,26歲不結婚,已經會受人指點了。
“這”陳成興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倒不是他不愿意,主要是太突然了。
而且他是男的,這事怎么能讓女的來提呢?
“你也不用想了,我都替你想好了。”聞英說著掏出一張紙。
“我已經打了報告了,這是上級批復的文件。”
看著文件上的‘同意’二字,陳成興懵了。
這個簽字的時間,自己還在外面打仗啊。
真就發老婆了?
“政委已經簽字了,你不認?”
看著傻眼的陳成興,聞英微笑道。
她就不信陳成興敢說出個不字。
“我可是太原兵工廠技術科主任,你說這些實驗型的武器.”
“明天,就明天!”陳成興一把抓住了聞英的手。
別管聞英香不香,要是能給自己配上幾門107火箭炮,那才是真的香。
而就在羅平替陳成興張羅的時候,閻西山的求援電報已經發到了重慶。
“G黨有這么強的戰斗力?”常凱申多少有些意外。
在他看來,G軍也就是能埋埋地雷、拆拆鐵路、打打游擊。
如今竟然能拿下城高壕深的渝城。
“委員長,晉綏軍別看番號多,但要論戰斗力,一個師還不如中央軍的一個團。”
一旁的參謀總長陳誠伯,對晉綏軍很是不屑。
對于陳誠伯的說法,常凱申深以為然。
渝戰役之所以失利,就是因為晉綏軍太不中用。
要是自己的美械中央軍上陣,那自然是熱湯潑雪、手到擒來。
“誠伯,此戰晉綏軍失利,對咱們而言,倒是一件大好事。”常凱申笑道。
“閻西山折了老本,現在只能請中央軍幫忙,給了咱們插手山西的借口。”
以前閻西山把山西看成命根子,誰都不能染指。
現在好了,主動請自己去了。
等到時機成熟,轉手就能把閻錫山趕下臺。
讓他去跟何鍵、王家烈、龍云他們湊一桌麻將。
想到這里,常凱申心情大好。
而這第一步棋,常凱申決定落到同蒲鐵路上。
“誠伯,想要進攻山西的G軍,物資保障是重中之重。”
“你與閻西山溝通一下,出兵之前,要取得同蒲鐵路南部的控制權。”
同蒲鐵路南段最重要的是安邑、新田、平陽。
這幾個地方不但是軍事要沖,而且人口密集,是閻西山的錢袋子。
一旦掌控了這里,中央軍在晉南就可以暢通無阻了。
到時候向東、向北可以威脅G軍,策應平綏路、平漢路的戰斗。
如果是往西,也能掐住閻西山的要害,為踢掉閻西山打好基礎。
這可以說是一舉數得好事。
經過一番極限拉扯后,閻西山最終同意放開了同蒲鐵路。
這事由不得他不放開。
山西的G黨正在迅速的發展,土地革命已經搞得晉西南人心思動了。
雖說G黨的所作所為,讓晉綏軍的各級官員咬牙切齒。
但是底下的大頭兵卻是翹首以盼,他們全都是既得利益者。
不過閻西山雖然放開了同蒲路南線,但是他打的算盤,跟常凱申可完全不同 得知已經獲得了同蒲鐵路的控制權,常凱申大喜過望,立刻就把電話打到了西安。
“守鄯啊,進攻晉南,打通同蒲鐵路南段的任務,我就交給你了。”
“請校長放心!”
胡守鄯一臉的自信,不過是區區G軍罷了。
常凱申又叮囑了一會兒,將自己的作戰想法全部告訴了胡守鄯,這才掛斷了電話。
一戰區司令長官胡守鄯,是常凱申的得意門生。
常凱申自從掌握軍政大權以來,用人基本就3條標準:聽話、黃埔、老鄉。
而胡守鄯正好完美的契合這三條要求。
論籍貫,胡守鄯的老家距離常凱申的老家,不過百十里。
論出身,胡守鄯是黃埔一期,根正苗紅。
輪聽話,胡守鄯向來是指哪打哪,為常凱申馬首是瞻。
不然以他的戰績,不可能坐著火箭似的往上升,最后竟然成了了手握45萬重兵的司令長官。
不過常凱申的青眼有加,也讓胡守鄯養成了驕傲自大的毛病。
因此,即使常凱申親自叮囑他,胡守鄯也只是調動了6個師的兵力進駐到了安邑一帶。
而他自己依舊是待在西安沒有挪窩。
在胡守鄯看來,這6個師的兵力,已經足夠橫掃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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