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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 被羞辱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不正經魔物娘改造日記

  在回到熔巖地獄后,赫伯特非常意外。

  這里竟然……一片安寧。

  這安寧并非死寂,而是一種罕見的、近乎詭異的平和。

  熔巖湖依舊有冒出的熔漿在緩緩流淌,發出低沉的咕嘟聲,但那些平日里的呼喊叫罵卻聽不到了。

  克雷緹怎么沒有在挨揍?

  弗洛拉怎么沒有在揍人?

  這種安靜,對于習慣了每一次回到這里都能看到吵鬧場景的赫伯特來說,這實在是有點不太適應。

  “嗯?怎么這么安靜?”

  奇怪了,真稀奇啊!

  熊孩子魔鬼今天怎么沒有被吊起來打啊?

  赫伯特四處找了一圈,最后在熔巖池的深處空間中發現了正在沉睡中的弗洛拉。

  位于熔巖池最底層的有一個如同洞窟的特殊空間,里面有一個更小更特殊的熔巖湖。

  灼熱的橙紅色液體在其中緩緩流動,不時鼓起一個巨大的氣泡,啪地一聲破裂,濺起幾點火星。

  弗洛拉就漂浮在小號熔巖池的中心,蜷縮著身體,雙翼收攏在背后,尾巴安靜地搭在身側,呼吸平穩悠長。

  周身隱約有淡金色的圣力與惡魔之力交織流轉,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場,將周圍的熔巖熱浪隔絕在外,卻又貪婪地汲取著其中精純的火屬性能量。

  她雖然在赫伯特的幫助下覺醒成為了魅魔圣騎士,但是并沒有失去魅魔原本的能力,依舊可以從火焰中獲取力量。

  這種獨特的雙重天賦讓她在熔巖地獄這種環境中如魚得水,既能通過圣光錘煉意志、凈化污穢,又能借助火焰強化肉身、滋養本源。

  此刻,弗洛拉顯然進入了某種深層次的冥想狀態,正在消化近期所得,尤其是赫伯特帶給她的那些……感悟。

  是的,雖然這里的熔巖能量并不足以讓弗洛拉進行突破,想要突破到史詩階段,靠的也不單單只是能量。

  沒關系,她已經從赫伯特那里獲得了最重要的“靈感”。

  從某種角度來看,也算被赫伯特古法意義上灌頂了,被澆了一些寶貴的“醍醐”。

  這“醍醐”帶著點圣光的灼熱,無疑是她此刻最需要的養分。

  看她眉宇間偶爾閃過的一絲明悟般的金芒,就知道那“灌頂”效果顯著。

  赫伯特沒有驚擾弗洛拉的修煉,在確定她沒有問題之后便悄悄退去。

  “既然弗洛拉在修煉的話,那克雷緹又在干什么啊?”

  如果說弗洛拉的安靜還能用“修煉”來解釋,那么那位永遠閑不住、以撩撥他人情緒的魔鬼小姐的沉寂,就顯得更加反常了。

  按照他對克雷緹的了解,在失去弗洛拉這個“對手”后,她應該去別的樓層串門的,結果氣息卻一直停留在這里。

  她在做什么?

  心中懷揣著好奇,赫伯特在青銅堡壘的內部找到了正在仰著頭發呆的魔鬼小姐。

  她癱坐在一張鋪著柔軟毯子的躺椅上,腦袋仰靠著椅背,魅惑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這是什么造型?

  就在赫伯特以為克雷緹出了什么問題的時候,魔鬼小姐嘴里發出了一聲怪動靜。

  “啊——嘿嘿。”

  魔鬼小姐微微張著嘴巴,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但嘴角微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

  赫伯特看著什么都沒做,就待在那里純發呆的克雷緹很是不適應。

  我是不是找錯人了?

  你今天怎么這么老實啊。

  不是,你這么老實的話,這會讓我少了很多樂趣啊!

  “嘿,誒,嘿嘿……”

  魔鬼小姐不光在那邊發呆,甚至還會時不時的發出幾聲令人皺眉的怪笑。

  這笑聲不大,帶著點傻氣,又似乎摻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甜蜜?

  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外界渾然不覺。

  從遠處看去,這個場面就像是她被什么臟東西沾上了一樣。

  “嗯……”

  赫伯特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上前試探。

  他放輕腳步,像靠近一只可能受驚的小動物般,慢慢走到克雷緹的身側。

  發現克雷緹那張嫵媚動人的臉上,此刻表情十分復雜,迷茫中帶著點羞澀,羞澀中又透著一絲憧憬,憧憬里還混著點顯而易見的傻氣。

  赫伯特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沒有反應,才抬起手,試探性地戳了戳魔鬼小姐的臉頰。

  戳戳。

  他的手指觸碰到那帶著微涼體溫、卻又異常柔軟光滑的肌膚時,能感覺到指尖下傳來細微的顫抖。

  克雷緹的身體本能做出了反應,但她的精神卻奇怪地無視了赫伯特的氣息,似乎真的完全沒注意到他的靠近。

  赫伯特嘴角撇了撇,稍微加重了一點力道,又戳了一下,同時低聲呼喚。

  “喂——你還好嗎?”

  就像按下了某個開關。

  克雷緹無神的雙眼瞬間變得靈動,焦距猛地匯聚,銳利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在了近在咫尺的不速之客臉上!

  然后——被嚇了一大跳!

  “啊!你怎么……咳!”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幾乎要從躺椅上彈射起來,結果動作太猛,一口氣沒喘勻,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頓時咳得滿臉通紅,眼淚都快出來了。

  “咳咳!”

  于是,這位傳奇魔鬼一邊捂著胸口劇烈咳嗽,一邊用那雙因為嗆咳而淚眼朦朧的眸子,狠狠地瞪著赫伯特,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她銀牙咬緊,口中怒嗔道:

  “你干嘛!?”

  而赫伯特則是眨眨眼,頗為驚喜的問道:

  “誒?可以嗎?”

  回過神來的克雷緹眼睛瞪得更大,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嗯???”

  你特么的,在說些什么?

  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圣騎士嗎!!?

  “嘖,懶得理你!”

  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克雷緹猛地扭過頭,甩給他一個后腦勺,還附帶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強作鎮定,試圖把話題引向安全區域,半是轉移話題半是抱怨地說道:“對了,你怎么又突然出現?知不知道這樣很嚇人啊!”

  你知不知道私人空間啊?

  我在這里發呆也就算了。

  我要是在這里做些別的事情的時候,你突然過來了,那我豈不是很尷尬!

  “別的事情”……這個模糊的指代讓克雷緹自己心頭又是一跳,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某些更加私密、更加難以啟齒的場景。

  打住!快打住!

  該死的腦袋,不要再想了!

  不,不不不不。

  如果這種事情真的被你看到的話……那我豈不是要直接自殺了?

  某種社會性死亡的恐懼感瞬間攫住了她。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個家伙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別激動,別激動嘛!”

  赫伯特則是在開個玩笑后露出滿足的表情,仿佛很喜歡看她這副炸毛又心虛的樣子。

  “開個玩笑罷了,你怎么這么緊張?”

  他笑著聳了聳肩,姿態輕松地指了指自己來的方向,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還有,我可不是突然出現的,我在走過來之前可是跟你打了招呼的,是你一直在發呆沒有發現我。”

  “你剛才怎么一直在那發呆呀?”

  在被赫伯特詢問之后,克雷緹顯得有些心虛,目光游移地看向了一旁。

  底氣不足地努了努嘴,想要說什么,但最后忍住了,有些尷尬地嘟囔道:“干嘛啊?你管我。”

  這幾乎是默認了“我在想事情,而且是不能告訴你的事情”。

  就算被發現了又怎么樣?

  你難道還想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你想都別想!

  我怎么可能告訴你,我剛才在想著你的事情?

  魔鬼小姐的內心獨白再次激烈上演。

  克雷緹努力維持著表面上的冷淡和不耐煩,試圖筑起一道心理防線。

  我只不過是在非常學術性地思考,如果人類和魔鬼混血誕下的孩子該起什么名字比較好,才沒有想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

  告訴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告訴你。

  你永遠也別想猜到真相!

  她在心中立下了堅定的誓言,仿佛這樣就能守住那點可憐的秘密。

  “依我看,這個小魔鬼呀,剛才應該……不!是一定在想你的事。”

  就在赫伯特觀察著克雷緹豐富多彩的表情變化時,他腦海里響起了涅娜莎那帶著戲謔和篤定的聲音。

  這位自稱已經“精通人心”的諧神小姐可以斷言了。

  這只不知廉恥的魔鬼喲,她就是在思春噠!

  “嗯。”

  而真正的人心洞察大師也是認同了這個觀點,淡然道:“我知道,一眼就看出來了。”

  赫伯特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非常想笑。

  克雷緹那點心思,幾乎全寫在她那張表情豐富的臉和無處安放的小動作上了,對他來說簡直如同攤開的書本一樣易懂。

  “估計是在想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就你們那點齷齪的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

  我啊,可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啦。

  不用想,你肯定是饞我身子了!

  定然是想要將我打至跪地,然后抓起來狠狠地當星怒力!

  “你都知道了,那你怎么還不拆穿她?”

  涅娜莎從來都是看亂子不嫌事大,暗戳戳的興奮拱火,似乎很期待看到克雷緹羞憤欲死的場面。

  “你不是應該當場拆穿,然后以此來威脅她,接著趁虛而入,說著‘如果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就乖乖聽話!’,最后霸占她的身體,將她狠狠玩弄嘛!”

  赫伯特被諧神這番過于“直白”且“流程完整”的建議給震了一下。

  不是,這熟悉的流程……你什么時候去島國進修了?

  這才哪跟哪,你怎么就有一套完整的操作流程了?

  我要是心智不堅的話,豈不是就被你誤導后走上歧路了。

  可惜,你找錯了人!

  我可是圣騎士啊!(超大聲)

  于是,赫伯特一臉正氣地怒斥諧神:“呔!妖女!你這邪魔,休要說這些令人心動的誘惑來亂我心智!”

  “哦?”

  而被呵斥的涅娜莎則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是玩味地反問道:“你承認這對你很誘惑了?”

  赫伯特也沒有被戳穿心思的尷尬,堂而皇之地承認道:“呵,那是當然!這有什么好掩飾的?”

  他心中得意地哼了聲。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進度不到,還差點火候,我早就已經下手了,哪里還用得著你來教我?”

  哼哼,我可不是一般的圣騎士。

  赫伯特心里可是有著清晰的“規劃”。

  攻略魔鬼小姐是一項長期戰略,需要耐心、技巧和恰到好處的時機,豈能采用愚蠢諧神那種簡單粗暴還容易翻車的方式?

  那太不優雅了。

  “呵,男人。”

  涅娜莎哼了哼,對赫伯特這種“又當又立”的態度習以為常,識趣的說道:“算了,你們玩吧,我懶得理你們了”

  諧神小姐悄然退場,把舞臺重新交還給圣騎士和魔鬼二人。

繼續看樂子嘍  克雷緹不知道赫伯特內心瞬息萬變的對話,還自以為成功瞞過了赫伯特,繼續道:“再說了,我也不是每天都有那么有精神的。”

  說著,她有些疲倦的打了個哈欠,用力伸了個懶腰,這個動作刻意放緩,帶著點慵懶的意味,曲線畢露,仿佛在無聲地展示著傲人的魅力。

  雖然在無意識地進行軍火展示,但配合上臉上的表情,整個人看上去情緒不高。

  “那是怎么了?難道身體不舒服?”

  赫伯特表情一變,眉頭輕輕蹙起,說著就要把手落到克雷緹的身體上,準備好好探查她的狀況。

  結果,克雷緹臉頰微紅,微微側身,靠近的大手被她不著痕跡的閃了過去。

  她看似是生病疲憊了,但其實只是剛才腦內把未來生活推演的太多,精神干涸了。

  “沒有,我身體一切正常,只不過是有點閑——嗯,有點無聊。”

  克雷緹說的是實話。

  之前在監牢里待了這么久,都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上百年的時間就那么隨意地打發過去了。

  沒事找惡魔犯犯賤,你來我往的,時間也就過去了。

  那時候,無聊是一種常態,她甚至學會了如何與無聊共處,

  結果,出去逛了一圈,在圣光之城走了一番……現在才過去幾天,反倒開始覺得這里的日子待不下去了。

  圣光之城的種種經歷,像在她灰暗單調的世界里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

  久違地體驗了外面的精彩,再回到這永恒不變的監牢里,巨大的落差感讓她難以適應。

  曾經的“習慣”變成了“忍受”,曾經的“打發時間”變成了“苦苦煎熬”。

  自己,還真是貪婪啊。

  但這其實是很正常的心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克雷緹搖搖頭,也沒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或者說,她強迫自己不要繼續深入思考這個會暴露自己軟弱和依賴的問題。

  她抬頭看了赫伯特一眼,哼道:“所以,你這次找我,又是有什么事嗎?”

  “哎呀,難道沒有事的話,我就不能來看你了嗎?”

  赫伯特笑瞇瞇地看著表情故作冷淡的魔鬼小姐,直接自然地坐到她旁邊的青銅椅子上,笑呵呵地說道:“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好像沒有那么疏離吧?”

  “呵。”

  魔鬼小姐冷笑一聲,對他這種自來熟和厚臉皮表示不屑,但也沒有驅趕,默許了他的靠近。

  她就這么側臉盯著他的眼睛,,刻意加重了語氣地哼道:“是嗎?我倒覺得,我們好像沒有那么親近。”

  “有的有的,一定是你記錯了。”赫伯特笑瞇瞇地回望,分毫不多的眼眸中滿是幾乎能閃瞎人眼的真誠。

  “……嘖。”

  克雷緹看著這勾人心魄的美麗眼眸,暗中輕輕砸嘴。

  到底有沒有,她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魔鬼小姐心虛的眼神四處游移,在看到赫伯特的嘴唇后一直,心頭一跳。

  那線條優美,總是帶著可惡笑意的嘴唇,此刻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她回想起那次接觸時短暫卻清晰的觸感。

  溫熱、柔軟,帶著點圣光特有的潔凈氣息……

  不能再想了,自己當初怎么就那么沖動的親上去了?

  沖動真的是害死人啊!

  那就在克雷緹略感緊張的時候,非常“擔心”赫伯特借題發揮再來一次的時候,對方卻是紳士的移開了視線。

  赫伯特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也巧,我這次倒是真的有個事情想要向你咨詢一下。”

  回過神來的克雷緹沒好氣兒地瞪了好似“一點都不懂事”的男人一眼,忍不住吐槽道:“呵,好一個虛偽的男人。”

  她現在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故意湊過來,用那種曖昧的態度挑起她的情緒,然后又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這簡直是對她魅力的羞辱!

  你現在給我在這里裝什么正人君子啊?

  我想做什么,不,你想做什么……我還能不知道嗎?

  欲擒故縱是吧?

  在這個時候岔開話題,你特么的是故意的吧?

  你這是在羞辱我!

  你休想!

  我是絕對不會隨你心意,就這么屈服于你的!

  她再次暗自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在意和……那一絲絲的失落。

  “哼!”

  感覺自己被調戲了的魔鬼小姐不滿地哼了一聲,抬起下巴,斜睨著赫伯特,高傲地問道:“怎么,這就是你求人幫忙的態度嗎?”

  赫伯特則是看著克雷緹變來變去的眼神與表情,從心虛到羞惱,再到強作高傲,心中暗笑。

  他覺得魔鬼小姐越來越可愛了,這種口是心非、張牙舞爪的樣子,比那些直白的誘惑有趣多了。

  見她這么別扭的表達不滿,差點直接樂出聲來。

  求人的態度是什么啊?

  難道說,我還要躺在地下露出肚皮嗎?

  你是也要按摩嗎?

  赫伯特眨眨眼,然后從善如流地起身,走到了克雷緹的身后,嫻熟的將雙手落到他的肩上,開始輕輕揉捏。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指尖蘊含著溫和的圣光能量與獨特的生命氣息,精準地按壓在魔鬼小姐緊繃的肩頸上。

  那手法老道無比,仿佛經歷過千錘百煉,既能舒緩疲勞,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令人放松的魔力。

  “好的好的,美麗的女士,是我疏忽了,讓我來為您服務。”

  按摩大師赫伯特,再次上鐘!

  克雷緹本來還想閃躲,或者再說幾句硬氣話維持一下面子,但看到赫伯特姿態擺得如此之低,心中又有些得意。

  “哼,這還差不多。”

  她哼了一聲,接著便心安理得的開始享受他的“服務”。

  “嗯”

  一聲極其輕微、帶著滿足和慵懶意味的呻吟幾乎是從喉嚨深處逸了出來。

  克雷緹趕緊閉上嘴巴,臉上飛起兩朵紅云,但身體的反應卻無比誠實,緊繃的肌肉在那雙神奇的手下逐漸軟化、松弛。

  因為還要問正事,所以赫伯特一開始并沒有直接用上特殊的手法,而是非常認真的展現了自己的技藝。

  他一邊為克雷緹努力服務中,一邊口頭描述了一下費恩日記中的那個特殊的魔鬼。

  “對于這個魔鬼,你有印象嗎?”他輕聲問道,手上的動作并未停止,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唔……”

  克雷緹舒服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迷迷瞪瞪的說道:“所以,按照你說的,你是在找一個能夠招來厄運的魔鬼嗎?”

  “你覺得我和她有關系?”

  她的聲音帶著鼻音,軟糯而慵懶,思考速度似乎也因為極致的放松而變慢了。

  赫伯特點頭,坦然道:“感覺上是有點,畢竟你身上的幸運也是十分特殊。”

  “至于你們之間的關聯,也許有,也許沒有,這不重要。”

  “我只是有些好奇,并不代表我真的想對她做些什么。”

  這是真話。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那個魔鬼算是間接導致了赫伯特身上悲劇的又一個罪魁禍首。

  但這關系算下來差的還是有點遠,雖然有過錯,但不至于獲得費恩的同款待遇。

  嗯,也就是“死罪活免,活罪難逃”的程度吧。

真不會做些什么的啦  大概吧!

  “嗯……”

  克雷緹聽后沉吟了一會兒,接著眼眸忽然一動,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

  “等等,你難道說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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