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大人一定會那么做的!!!(超大聲)
赫伯特大人一定會這么做的。
他一定會對這些人伸出援手的。
西里爾對此無比堅定。
如果是赫伯特大人的話,他一定會幫助他們的!
這個信念毫無緣由,但卻異常堅定。
凱西被西里爾的氣勢所震懾,眨眨眼,不確定地問道:“呃……大叔你是認真的?”
“認真的!!!”
“嘶……”
或許是西里爾的態度太過堅決篤定,讓原本對他還有些不抱希望的凱西眉頭挑了挑。
要不,試著相信一下?
此外,就在西里爾提到“赫伯特”這個陌生的名字的時候,她隱約感受到了一種冥冥之中的觸動。
就像是族長爺爺曾經告訴她的,感受到了命運的觸動。
似乎,西里爾口中的那個人,真的與他們獸耳氏族的命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也許,他真的會是氏族期待已久的“那個人”?
凱西下意識有些期待,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
不能這么大意。
這只是西里爾的一面之詞,不能盲目相信。
而且,在氏族的過去,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與氏族命運相關”的人,但他們最終都沒有給氏族帶來期待的未來。
反倒是在幾次期待之中,讓氏族的處境墜落到了更深的深淵之中。
尤其是十年前的那一次,差點讓整個氏族徹底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是她的母親主動站出來犧牲自己,才艱難地挽回了氏族的命運。
他們這些薩滿只能隱約感受到命運的饋贈,但卻不能辨認這份饋贈的好壞。
凱西抿了抿嘴唇,蹙起眉頭,似是有些猶豫,但最終在父親目光的示意下嘆了口氣,沒有說說出太過冷硬的話語。
她頓了一下,無奈道:“大叔,就算你說的全部是真的,那位‘赫伯特大人’有這樣的資格,真的像說的那樣被命運所垂青……”
“但是啊,我們又不是認識他,他也不知道我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他為什么會幫助我們?”
“你能替他作出決定嗎?”
凱西的擔心是很正常的,非親非故,憑什么幫你?
但西里爾的回應大聲而堅定。
“我不能!”
凱西:?
“那你……”
“但我相信,身為圣騎士楷模的赫伯特大人是一定不會對你們見死不救的!”
西里爾的眼神堅毅,篤定地沉聲說道:“他是絕對不會對無辜的弱者放任不管的!”
“絕對不會!”
凱西欲言又止,抬手道:“呃,那個……”
“絕不!!!”
“我是說……”
“絕——不——”
凱西用力拍了拍手,打斷了西里爾狂熱的呼喊,沒好氣兒地說道:“好了好了!你停一停!我知道了啊!”
“不知道他到底對你有多重要,你怎么忽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真是的……唉!”
少女翻了翻白眼,無奈道:
“既然你這么堅持,那你就留下來吧。”
“我不管了,我反正是警告過你了,之后發生什么事情都跟我沒關系了!”
說完,少女從父親的肩上跳了下來,靈巧地在半空翻轉,悄無聲息的落地。
接著抬腿,用力踢向父親的小腿。
嗖——啪!
邊踢,她還邊不高興地哼道:“笑笑笑!你也就知道笑了!你不幫我說話就算了,還攔著我!讓我一個人當壞人!”
對于女兒的埋怨,老父親只能撓著頭,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哼!”
布魯克目送著女兒氣鼓鼓消失的背影,轉頭對著西里爾點了點頭,他一個人走向了森林的更深處。
氏族的守衛長安靜的走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與只經歷過一次失望就已經徹底封鎖內心,不打算相信外人的女兒不同。
布魯克雖然經歷的背叛更多,但卻并沒有放棄對他人的信任。
另外,比起未來可能存在的“危機或機遇”,他現在更關心另一件事——近在咫尺的危機!
沉默的貓耳壯漢瞇起眼睛,將已經化作豎瞳的瞳孔藏起,不讓女兒察覺到他此刻的憤怒。
那些危險的奴隸商人,這些天在遺忘之森的外圍轉了很久了,他們已經快要找到氏族營地的準確位置了!
氏族里面,有內鬼。
有人在向外傳遞消息,試圖把那群家伙給引過來!
而經過今天的測試,他能夠排除掉西里爾的嫌疑。
那么,真正的背叛者……則藏在他們氏族的內部。
到底是誰?
氏族都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沒有榨取的價值了才對,到底是誰出賣了族人?
是主動離開了族群奔向“自由”的逃離者?
還是被外人抓走后為了活命而出賣氏族的可憐人?
亦或者……
布魯克瞇著眼睛,忽然抬起頭,看向了周遭的樹木植被,眼神中閃過復雜的情緒。
夜色中,布魯克抬起頭,沉默地望向了頭頂的明月。
他如鐵塔一般,安靜的佇立在夜色之中。
當夜風吹過之時,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遺忘之森外圍。
一群危險分子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在水邊開始安營扎寨。
而在按部就班的扎營中,忽然一個高大肥壯的奴隸販子抖了一下,然后將手伸進了褲子里掏了掏。
“呸呸呸!臥槽!他媽的,又是蟲子!”
他看著從褲襠里掏出的蟲子,看著它吸得滿滿的肚子,惱怒低吼起來:
“我真的服了!它特么都鉆進我的屁股里了!媽的,要不是我夾住了,指不定鉆到哪里去了!”
嘟囔完,他就準備一把將這該死的蟲子捏爆。
結果,還沒等他動手,周圍的同伴在聽完他的悲慘遭遇后,當即向他投來了——嘲笑的目光。
“噗!哈哈哈!”
所有人都沒繃住地大笑起來,肆意嘲笑起來。
“哈哈哈,鮑勃,看來蟲子都看出你的屁股夠勁了!哈哈哈哈!”
“蟲子看上了你的屁股,鮑勃,這真的太有趣了!他媽的!”
低俗的笑聲此起彼伏,這群道德底線近乎于負值的亡命徒們根本不在乎出糗的人是自己的同伴,毫不客氣地放聲大笑起來。
“鮑勃!你之后也別再找女人了,干脆你跟她們換換,也把屁股撅起來,讓兄弟們試試!”
“哈哈哈!算了吧!我就別試了,還是讓其他人享這個福吧!你們來,你們來……哈哈哈!”
“媽的,老子不來,你們誰愛上誰上!”
而作為被嘲笑的當事人,鮑勃則是勃然大怒,氣得身體都抖了起來。
“媽的!你再笑!再笑!!?”
氣急敗壞之下,他一把地將從屁股縫里扣出的蟲子用力一丟,甩向了一個人的臉上。
“誒臥槽!”
那人本來還在大笑著,接著忽然意識到情況不妙,低下頭慌亂閃避。
結果,慌亂之下,他沒有看清閃避的方向,一下子沖向了營地里唯一搭好的帳篷。
嘩啦。
他向前翻滾的身影帳篷,消失在了深色的帷幕之中。
“大人!我不是,我——啊!!!”
伴隨著那人的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整個營地的所有笑聲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瞬間消失了。
所有亡命徒的表情全都變了,眼底泛起了深深的恐懼。
作為擁有了高階實力的強者,他們本不該在這里,更不會成為一群低級的奴隸販子。
他們之所以會聚集在一起,全部都是因為那個神秘而可怕的奴隸商人。
那位商人,他自稱為枯萎者,并且是一位傳奇級別的德魯伊!
他用未知的方法控制了所有人,讓他們成為了他手下的奴仆。
他們不是沒有反抗過,但所有膽敢冒犯他的存在,全部都成為了他那些邪異植物的養料。
嘎吱、嘎吱、嘎吱……
而現在,聽著帳篷中傳出的像是被吸干的怪異聲響,他們已經能夠猜到那個倒霉蛋的下場了。
接著,所有人目光落到了鮑勃的身上,數十雙眼睛用詭異的眼神望著他,無聲地給予著他壓力。
而鮑勃,終于在這份壓力之下屈服,走到帳篷之前,硬著頭皮艱難開口道:“大,大人,我剛才……啊!”
嘩啦。
在鮑勃準備懺悔之時,帳篷的大門被忽然頂開,一具干尸踉蹌著從中走了出來。
不光是鮑勃,所有人都向后撤了一步。
那尸體的頭顱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像是大嘴花的植物,從脖頸中蔓延而出。
鮑勃在看到花尸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什么,慌亂地向后逃竄,并試圖向著帳篷內解釋。
“啊啊,大人,我——啊!!!”
但剛一開口,就被干尸追上,干癟的手掌像兩把鐵鉗一樣將他一把抓住!
“不!”
下一刻,大嘴花猛然閉合,將他的頭顱狠狠咬下。
咔嚓!
鮑勃肥壯的無頭尸體轟然墜地,在地面上砸出了一陣塵土。
而那啃下了頭顱的大嘴花則變得像是足球一樣,幾個呼吸后一陣蠕動,吐出了一顆被腐蝕干凈的蒼白頭顱。
在噴吐完之后,大嘴花的使命似乎已經結束,很快變得枯萎,然后隨著干尸一同墜落地面。
接著,沒過幾秒,地面中就生長數條猩紅的荊棘枝條,將干尸與鮑勃一同拖入土地之中。
整個流程不到半分鐘,兩個高階的惡徒就這樣化作了大地的養分。
土地吞噬了尸體,地面上僅剩一顆森白的頭顱用空洞的眼眶注視著其他人。
不知是誰的吞咽聲打破了沉寂,讓所有的惡徒回過神來,用敬畏的目光打量著帳篷中的可怕存在。
而自始至終,那位邪惡而強大的德魯伊都沒有說過半個字。
作為上位的管理者其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在有著道德約束的社會,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很復雜,處處掣肘。
但是,要是放到在黑暗領域里,一些原本復雜的事情就會變得很簡單了。
想要管理一群嗜血的惡徒,最簡單快捷的方法就是比他們更加可怕!更加殘暴!讓他們清楚地明白想要反抗的代價!
而在帳篷之中,將全身都隱藏在寬大荊棘長袍之下的枯萎者,此刻并沒有在乎奴隸們的反應。
他那宛若樹皮一樣的臉皮上滿是虔誠,正安靜地跪伏在一個殘破的神像之前——那是半截枯朽的死樹。
“吾主!”
傳奇德魯伊低著頭,在心底默默祈禱著。
“偉大的萬樹之父!自然的憤怒咆哮!我等的希望!”
“您為這個世界付出了一切,但那些家伙卻無視了您的犧牲!”
他那枯朽的臉頰上流露出動容的真情,猛地睜開了眼睛,憤怒地低吼起來:“我一定會完成您的任務,將那些自然的背叛者全部殺死!”
“就從這里開始!”
“我一定會讓他們這群遺忘了您偉大的家伙們回憶起自然的真正模樣!”
“而第一步,就將從那群不屬于自然的外來者開始!”
他獰笑著,然后舉起了手中的木刺,捅進了一具與人類極為相似但卻有著獸耳的尸體中。
尸體迅速枯萎,血肉的力量化作一股股暖流融入了神像之中,然后又猛地返還給枯萎者,讓他干枯的臉頰都舒展了起來。
這些獸化人雖然很令他討厭,但卻很適合獻祭。
“呵呵……他們會死去,會成為我進階的力量!同時,他們引發的仇恨,會成為焚盡這片森林的火焰!”
“……嗯?”
在瓦倫蒂娜已經快要飛回到埃爾達的時候,龍背上的赫伯特忽然挑了挑眉,奇怪地眨眨眼。
因為動作極小,其他人都沒有發覺,只有涅娜莎捕捉到了赫伯特的情緒變化。
“怎么了?”
“嗯……”
赫伯特沒有當即回答,忽然沉默下來,摸了摸下巴,表情嚴肅,頓了一下,沉聲道:“涅娜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
“好像有人在暗地里夸我長得帥?”
“嗯?”
涅娜莎:?
諧神小姐陷入了疑惑,赫伯特腳下的陰影晃動,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是,你沒事吧!
你忽然不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怎么了,結果你就告訴我這個?
有病吧!
但赫伯特不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什么問題,理所當然地反問道:“怎么?有人夸我這件事難道有什么問題嗎?我不帥嗎?”
這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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