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弗洛拉察覺到了瓦倫蒂娜的狀態不對,她感覺這位一直無法無天的巨龍小姐竟然破天荒地在緊張著。
“你有什么發現嗎?”
瓦倫蒂娜是感受到了什么呢?
“呃!”
餓龍小姐聽到同伴的聲音之后回過神來,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我感覺有人在盯著我?”
她也有點搞不準自己剛才到底是出現錯覺了呢?還是真的感受到了危險?
就連腦中的賢者都沒辦法給出答案。
這個時候,一旁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還戴了一張蕾絲花紋的黑色面具,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克雷緹出聲吐槽道:“盯著你?你在說什么啊?那邊的人,不全都是在望著你嘛。”
她努了努嘴,示意瓦倫蒂娜看清楚城門處的圍觀群眾——就是她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嘴唇已經被面具遮擋了。
但瓦倫蒂娜看懂了克雷緹的動作,望向城門邊的居民們。
“嗯……”
她們三人按照赫伯特的指示已經在這里已經等了一陣子,吸引了不少圍觀群眾的注視。
這些人的眼中沒有淫靡貪婪,更多的是對她們的好奇,不知道她們三人為什么只停留在這里而不進城。
她們是在等待什么人嗎?
還是說,她們覺得自己的信仰不夠虔誠?
“不是,我是說……那目光感覺很危險。”瓦倫蒂娜抿了抿嘴,還是想給自己挽尊解釋一下。
她是憨,可不是蠢!
剛才那種冷漠視線究竟來自什么樣的存在,她還能夠分清楚的,不可能是來自這群弱小的家伙。
“瓦倫蒂娜,別再說了。”
餓龍小姐還想說什么,但是卻被弗洛拉輕輕拽了一下,提醒道:“你可別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索蘭提斯啊。”
感覺暗中有強者窺視?
這很奇怪嗎?
這里可是光輝圣城誒。
要是沒有真正的強者鎮守,那才是更奇怪一點吧!
“如果你真的感受到了危險目光的話,那估計是他在警告我們,讓我們不要亂搞事情。”
一次警告,或者一次敲打。
至于為什么只有瓦倫蒂娜有所感覺,那估計是因為她的實力最強,被認作是了一行人的首領。
“……好吧。”
瓦倫蒂娜雖然仍然覺得這解釋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但也是勉強接受的這個說法。
就暫時先當是這回事吧。
不繼續思考,不是因為她思考不出來結果,也不是因為她不喜歡思考——真的!
而是因為赫伯特馬上就回來了。
看著那一前一后的兩道身影,瓦倫蒂娜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看樣子,赫伯特那邊一切順利呢。
他們之前的準備十分充足,制定好了各種暗號。
如果赫伯特是戴著頭盔,那么就代表著圣城對她們來說并不安全,隨時準備逃離。
而如果赫伯特摘下了頭盔,則代表著一切順利,她們可以安然進城。
雖然只分離了一小會,但這也依舊是令人感動的重逢。
只不過,眼下的局外人,好像有些多了。
瓦倫蒂娜眉頭一動,看向了周圍的信徒們,這些家伙依舊沒有眼力的堵在城門之前的,擋住了入城的必經之路。
餓龍小姐并沒有試圖擠過去,而是“惡狠狠”地瞪了那邊一眼。
看什么看?
還看!還看!
讓開讓開!
只不過她忘了此時自己是一身女仆裝的打扮,原本氣勢洶洶的怒視威懾力下降了數個檔次。
是的。
這就是赫伯特跟瓦倫蒂娜約定的另一個條件是讓她穿上女仆裝的原因。
為了讓她看上去不那么危險,赫伯特也是煞費了一番苦心。
沒錯,就是這樣。
才不是因為他喜歡女仆裝呢!
再加上她一直小心克制著自身的氣息,所以這份怒目而視在他人眼中顯得并不兇悍。
看上去像是個氣鼓鼓的小貓,甚至是有些可愛,看得一些年長的信徒嘴角忍不住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嘖!”
見他們在自己“狠辣”的注視下仍舊無動于衷,瓦倫蒂娜撇了撇嘴,怒哼了一聲。
“哼!”
帶著幾分惱怒的聲音震懾了城門前的圍觀群眾,氣浪更是將不少圍觀群眾直接吹了一個踉蹌,所有人都被飛沙吹的閉上了眼睛。
伊芙琳主教在即將落到城門的時候變回了人類的形態,輕輕落到了人群之中,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而赫伯特則是繼續飛行,一路來到了三人身前,正好看到自瓦倫蒂娜向四周擴散的氣浪將她身后兩位魔物娘的寬大的修女服吹得陣陣作響。
他眼睜睜看到了氣浪勾勒出了惡魔與魔鬼隱藏在衣袍之下的真實形狀。
一覽無遺的平原與蜿蜒起伏的丘陵。
瓦倫蒂娜:“哼哼”
克雷緹:“誒?”
赫伯特:“呃??”
弗洛拉:“嗯!!?”
肇事者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還在那邊看著像是麥穗一樣倒下的人群輕哼。
而家底雄厚的受害者只是無所謂的輕咦了一聲,并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
而作為目睹了這一切的幸運兒,赫伯特默默眨了眨眼,下意識的左右比較了一番。
而窮胸極惡的受害者二號則是當場破了大防,將手抱在胸前怒視著還在那里左右比較著的赫伯特,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
還看!
人在世上,最怕的就是比較。
就像撞衫,當大家穿的都是一樣衣服的時候,那就是誰丑誰就尷尬。
不過,赫伯特倒覺得弗洛拉不用這么激動。
在他看來,惡魔與魔鬼實在是各有千秋。
大有大的好處,小有小的妙用。
御姐有御姐的好,蘿莉有蘿莉的妙。
只有不挑食,什么都愛吃才叫健全!
沒關系,我都一樣的欣賞啊!
這么想著,赫伯特沖著弗洛拉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會長大的。
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憂郁的日子里須要鎮靜!
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就算不長大也沒有關系!
你也很棒的!
小小的也很可愛。
“嗯???”
弗洛拉雖然不知道赫伯特的心中所想的究竟是些什么……但是看著他的表情、眼神以及動作,她就本能地覺得這家伙肯定沒想什么好事。
她恨得牙癢癢,氣不打一處來地怒哼了一聲。
“哼!”
你這個家伙,實在是太過分了。
或許是因為在夢中一起度過的那一段漫長歲月,弗洛拉現在對赫伯特的態度要比之前親近了許多,也而放松了許多。
雖然名義上依舊是赫伯特的仆從,但她在一舉一動之間卻沒有那么恭敬了。
嗖——
“我回來了,讓你們久等了。”
赫伯特落到三人之前,還沒等她們開口,他的眉頭微微一動,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
“怎么了?”
他目光在三人臉上掃過,輕聲問道:“剛才我不在的時候是發生了什么嗎?”
不需要對方主動開口,便已經察覺到了她們心中極其細微的心理變化。
雖然看似正常,但三人的表現都有些微妙,似乎在小心的戒備著什么?
赫伯特倒是沒多想,只是以為她們在之前被太陽信徒惡意對待了。
而赫伯特這份對人心的敏銳讓克雷緹眉頭微微一挑,對他愈發感興趣。
“……嘶。”
她總感覺赫伯特就像是一個披著圣騎士外皮的魔鬼,身上有一種對人性洞察的天生敏銳感。
能夠輕易捕捉他人的情感,并加以利用。
這份天賦,簡直就像是為了玩弄他人情感而生的一般。
這是一個天生的魔鬼。
如果能夠將這份天賦加以利用的話,那……會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
他人在面對陰險狡詐的魔鬼時會本能地提高警惕,生怕自己被魔鬼帶入陷阱之中。
但是,當面對一位傳奇圣騎士的時候,情況就會截然不同。
圣騎士的身份就是赫伯特最完美的偽裝。
絕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傳奇圣騎士的話語,堅信他身上的正義。
誰也不會想到一位“人畜無害”的傳奇圣騎士會做出魔鬼一樣的事情將他們引上萬劫不復的深淵!
“如果我引導他的話……咕。”克雷緹默默吞咽了一口唾沫,將自己心中這個危險的想法收起。
她可不想看到赫伯特走上這樣一條危險的道路。
那確實很有趣,但也確實太危險了。
而且——對方似乎也不用她來引導,早就已經無師自通。
克雷緹想著這些沉默,弗洛拉則是在跟赫伯特癟嘴慪氣,唯有瓦倫蒂娜聽完赫伯特的詢問后,當即給出了回應。
“有有有!”
在其他兩人沉默時,瓦倫蒂娜直接跳了出來,快速打著小報告。
“我跟你說!剛才好像有人偷窺我!”
“呃,是大概有人!”
或許,有的人會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跟更多人說,想要自己一個人來應對。
但在瓦倫蒂娜這里,這是行不通的。
隱瞞?
為什么要隱瞞?
長嘴不就是為了說話的嗎?
再說了,赫伯特比自己聰明很多很多。
她解決不了的問題,赫伯特一定有辦法處理!
“就在剛才,我感覺有人好像突然瞪了我一眼……嗯,好像也不是完全針對我?”
“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直覺告訴我好像有人,有一個很危險的家伙看向了這邊。”
說到最后,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低了下來,氣勢明顯不足。
“不過,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真的有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到底在什么地方……”
訕訕一笑,嘿嘿笑道:“應該是有的吧?我覺得有,嗯……大概!”
赫伯特眉頭微微輕蹙,聽著瓦倫蒂娜顛三倒四地描述了一下剛才的情形。
“行,情況我已經知道了。”
他思索以后慢慢點了點頭,沖著餓龍小姐笑了笑,安慰道:“沒關系,不是什么大事,就算出了問題也有我在。”
“嗯!”
赫伯特和其他人的觀點是一樣的——此事平平無奇。
這里是索蘭提斯,有強者坐鎮是很正常,有強者對他們表露出了敵意也是很正常的。
太陽教會的保守派與開放派正在絕贊較勁中,赫伯特已經見識過他們之間的不同意見。
有大佬同意他們進入,肯定就有大佬對于他們的進入表示不滿。
沒什么大事。
只要他們做好自己,不搞事情,不犯事,別人就沒辦法對他們動什么手腳。
甚至說,有著修道院兜底,只要不是犯了特別離譜的錯事,他們都不會有事。
“赫伯特閣下,你們請隨我來。”伊芙琳主教默默走到了赫伯特的身后,對著一行四人微微點頭。
她的目光在三位魔物娘的身上掃過,最后在裹得嚴嚴實實的魔鬼身上停住,深深凝望著。
“嗯?”
本來還在感慨的克雷緹在注意到目光后回過神來,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蹙眉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這位即便在與他人爭吵時一直保持著平靜態度的主教,在這個時候卻微微動了動眉頭。
不過,伊芙琳主教最終依舊沒有說什么,態度不變地搖搖頭。
“……不,沒什么。”
她直接結束了對話,轉過頭后直接帶路。
不過,她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這特殊的態度明顯與之前有些細微不同。
她是察覺到了什么嗎?
赫伯特心中一動,點頭示意三人跟上,一邊暗中跟魔鬼小姐交談。
“怎么?你認識她?老熟人?”
“不,沒印象。”
克雷緹也察覺到了不對,在心里仔細思考一下,終究還是沒有找到自己與太陽交會主教接觸過的記憶。
不認識。
“可是她好像是認識你的樣子?你們之前真的沒有過什么恩怨嗎?”赫伯特好奇地追問。
感覺這兩人好像有什么故事的樣子。
“那我就不清楚了。”
克雷緹在想清楚自己真的不認識伊芙琳之后倒是顯得很淡定,隨意道:“那你去問她,別來問我。”
“也許,我是她的什么仇人吧?比如說我曾經害死了她的什么親人?誰知道呢。”
魔鬼小姐滿不在乎的哼了哼,吐槽道:“怎么樣?是不是有些后悔帶我來了?”
“我都說了不要帶我來!非要帶我來!你看,出問題了吧!”
這一趟索蘭提斯之行,赫伯特是帶著任務的,弗洛拉是來凈化洗禮的,瓦倫蒂娜是主動請纓跟著的。
唯有克雷緹,從一開始對于前來光輝圣城就是極為抗拒的。
哪怕到現在,已經順利進入了圣城,她也是初心不改,堅守本心——我不想來啊!
這就跟小孩子上學一樣,不想去就是真的不想去。
你怎么說也沒有用,就是不想去。
但就跟小孩子不想上學的抗爭是一樣的,克雷緹的掙扎也是如此。
沒用。
跟我去上學,這都是為了你好。
跟我去圣城,這都是為了我開心!
克雷緹越是抗拒,赫伯特就越想帶她來。
你越反抗,我越興奮。
這話雖然聽著還挺變態的,但這就是赫伯特的真實想法。
“果然,強制愛會令人快樂。”
赫伯特逐漸理解了涅娜莎的快樂。
在伊芙琳主教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圣城中心的一處獨立的宅邸。
她婉拒了赫伯特的邀請,沒有進去做客,轉頭便化作了火焰巨靈離開。
與外表的樸素不同,宅邸內部的裝飾相當豪華,以白色與金色為主要的色調,處處都有太陽教會的烈日紋路。
房間眾多,足夠眾人安穩休息。
對于這里,一行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瓦倫蒂娜一進門就直接跳到了最大的沙發上,大大地伸著懶腰,懶散地趴在柔軟的布料之上。
而弗洛拉表現得要理智許多,自然地走進房間,但同時又對處處充滿了好奇,抬手拿起一本書架上的典籍就開始快速讀了起來。
而克雷緹,則完全是另一種極端,她哪怕是進門后也沒有摘下面具,依舊小心謹慎地在房間里挪動,生怕觸碰到什么蘊含著圣光的物品。
“噗,哈哈!”
赫伯特看著這滑稽中又透露著溫馨的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起身道:“好了,你們自己挑選一個房間,想睡哪里都可以。”
“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沒有提及明日的安排,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是等之后再說吧。
三位魔物娘雖然有些不解,但也都接受了他的安排。
而為了讓精力旺盛的餓龍小姐安心休息,赫伯特只得在她額頭敲了三下,忍痛拒絕了她開一把的邀請暗示。
開什么開?
你這一天天的,腦子里只有這種事情嗎?
開了整整一天的王牌戰姬,戰姬該休息了,飛行員也是會疲憊的。
再說了,光輝圣城是讓你做這種事情的地方嗎?
“……不對,好像還挺刺激的?”
赫伯特認真想了想,腦海中忍不住浮現了一些危險的念頭:“要不,等離開的前一夜再試一試吧?”
“不不不,這里可以視作太陽神的神國,可不能亂來!祂要是察覺到了,那可就不好好玩了。”
反復思考了一下可行性之后,赫伯特只能無奈的放棄這個大膽危險的想法。
別作死。
赫伯特獨自挑選了一件有鏡子的房間,在進入之后鎖好了大門。
他在反復檢查了一番之后,他站在那面等身鏡前,瞇眼望著鏡中自己的倒影。
“三,二,一……哦。”
赫伯特心中默數了三秒,鏡中的影子果然變換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干嘛?你找我?”
琉卡莉婭的身影靈動起來,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你這是到地方了?”
“呵呵,我沒什么事。”
赫伯特笑了笑,愉悅道:“就是看看,你就當我是想你了吧。”
說完后,他不出所料地迎來了鏡妖小姐嫌棄的眼神。
“嘖!”
“哈哈哈!”
在確保了一條退路之后,赫伯特心情相當不錯。
有了琉卡莉婭的能力,他隨時都可以帶著瓦倫蒂娜她們三人逃回戒律所之中。
心情愉悅的赫伯特跟琉卡莉婭多聊了一會兒,然后在感到睡意后揮手結束了聊天。
而當赫伯特下意識躺到床上,閉上眼睛之后,他才隱約察覺到了不對。
“我,困了?我怎么會困……”
赫伯特睡著了。
明明他靠著涅娜莎的幫助,他早就已經不需要睡眠,但這一夜,赫伯特卻還是睡著了。
赫伯特久違地做了一個夢。
一個相當漫長的詭異的夢。
他先是在烈日下行走,接著又在陰影下漫步。
光影交替,周而復始。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要繼續走到什么時候。
赫伯特一直前行著,直到夢境出現變化。
他夢到自己被一座不知道哪里飛來的沉重大山壓在山下,身體被粗大的繩索緊緊纏繞。
而直到這一刻,他才終于在夢中稍微獲得了一絲清醒。
赫伯特忽然間感受到了一股漠然的視線,不知道已經盯了自己多久。
高高在上,自天空俯視而下。
來自那灼熱的煌煌烈陽。
“……咳。”
當赫伯特醒來之后,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山”。
瓦倫蒂娜不知昨晚在什么時候破壞了門鎖,然后又熟練地溜上了他的床。
要是只有這樣,也就算了,這又不是什么新鮮事。
但問題是,她不知道在睡覺的時候夢到了什么,竟然又從被窩中鉆了出來,換了一個蜷縮的姿勢,穩穩當當地壓在赫伯特的肚子上。
不動如山。
看來,你對自己的體重很沒有數啊!
你這個體型也趴人肚子上?
你是貓嗎?
就算是,那也是橘貓半掛了。
赫伯特好不容易伸出手,用力推了推——沒推動。
“嗯?哦!”
粗大的龍尾從瓦倫蒂娜的女仆裝的裙下探出,將赫伯特與她用力捆綁了起來,的相當牢固。
沒辦法,他只能沒好氣兒地拍了拍泰山壓頂的“大貓”屁股上用力拍了拍。
“喂!起來了!”
在赫伯特的攻勢之下,瓦倫蒂娜終于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誒?”
她先是茫然地與赫伯特對望了一下,然后快速眨了眨眼。
“你怎么偷偷跑到我這里啦?”
餓龍小姐愣了愣,接著很快就欣喜地蹭了蹭,開心道:“不過,你來的正好,我也想……”
沒等餓龍小姐的虎狼之詞說出口,赫伯特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搖頭道:“不,你不想!”
“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先忍著吧。”
“還有你,琉卡莉婭,還看!還看!”
裝作一動不動的鏡中人聞言撇撇嘴,哼道:“嘖,誰稀罕看啊!”
與此同時,在光輝圣城數百里的一處地下墓穴中,數百名孽欲教徒圍繞著用各類生物血肉鑄成的祭壇低聲祈禱著。
而在祭壇的中心,一顆足有三人高的血色巨蛋微微顫動了一下。
然后,從中傳出了微弱的心跳聲。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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