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看著小喬這般模樣，嘆了口氣。
果然，不管從哪里看，自己這傻妹妹是鐵了心要趟這趟渾水了。
夫人也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話。
大喬臉色有些不好看，正要離開。
剛好掌柜的提著一個木箱子站在門外道：“喬夫人，衣服準備好了。”
大喬這才忙起身，對夫人和甄宓行了一禮道：“姐姐、甄姑娘，我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大喬說著，拽著小喬就走。
夫人忙道：“妹妹，路上注意安全。”
一直到大喬和小喬的腳步聲消失在遠處，夫人這才看向甄宓道：“今天的話，是為娘認真的。”
“為娘也想明白了，感情之事，怎么阻止也無法阻止。”
“既然如此，不如順其自然。”
“你，好好考慮吧！”
“小喬，人家都能膽大如斯，你都和他做到那地步了，也沒有甚不好意思的。”
“現在不行動，等他登頂那位置之后，更多女人會前赴后繼。”
“你，也不小了。”
“女人不能永遠年輕。”
“但是，年輕的女人層出不窮。”
夫人說完，雙手撐在腰間，緩緩起身。
門口的兩個小孩忙爬了起來，飛奔上來，一人一邊，牽著夫人的手。
一邊牽著夫人離開，兩個小孩一邊甜甜道：“姐姐，我們回家啦！”
甄宓這才放下竹簡，跟著夫人離開。
一直送夫人到店鋪外面的馬車上，夫人看著甄宓，搖了搖頭。
甄宓看著夫人和兩個小孩上了馬車，叮囑車夫和親兵主意安全，放慢速度，她這才一個人回到店鋪的房間。
在桌子邊坐下，拿起竹簡，正要看，腦海里卻揮之不去的剛剛小喬挺著高聳的胸口，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甄宓放下竹簡，嘆了口氣，看向屋外。
要學小喬嗎？
自己怎么可能如她這般不要臉？
但是——
甄宓腦海里又浮現當初鄴城兵變，他匆匆找到自己，吻自己的那一幕。
甄宓的俏臉上浮現一抹紅暈，修長白皙的手指按在胸口。
雖然那一吻過了數載。
雖然早已經忘記那吻的感覺。
但是，每每想起，卻依舊讓她心跳加速。
好一會兒，甄宓將下巴擱在竹簡上，雙眼無神。
要是自己是小喬就好了。
要是自己是小喬，就沖著他那天親吻自己，就要讓他納自己。
可終究，自己不是。
這樣下去，興許，連小喬都爬了他的床，自己還是如此模樣。
這可如何是好？
在甄宓愁眉苦臉時，小喬跟著大喬坐著馬車離開。
大喬坐在馬車里一言不發，俏臉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
小喬也意識到剛才自己在夫人面前說錯了話，不敢再開口，只敢用眼角余光不斷偷偷瞄著大喬的臉色。
好一會兒，大喬突然朝著外面道：“去喬府。”
車夫應了一聲。
小喬這才訕訕笑了起來，抱著大喬的胳膊道：“姐姐，我們怎么又回去啦？我，我還想在冀王府待幾天呢！”
大喬面無表情轉過頭，看著小喬。
小喬瑟縮了下脖子，不敢看大喬。
兩姐妹誰也沒有說話。
大喬一直盯著小喬。
小喬則渾身不自在，卻又不敢和大喬對視。
一直持續了好一會兒，小喬突然脖子一梗，轉過頭，漲紅著臉對大喬道：“我就是喜歡姐夫！”
“我才不管你們！”
“你們不同意，我，我，我哪天趁你們不注意，在姐夫吃的東西里放藥，然后睡了他，醒來之后，我就走了！”
“姐夫，姐夫很信任我，他肯定不會防備我。”
“等，等我走了，他也不知道是我。”
“就，就算知道了，那又怎么樣？”
“我，我這么漂亮，這么可愛，身材這么好，他又不虧！”
大喬見小喬終于肯承認，搖了搖頭，沙啞著聲音道：“待會見到爹爹，你自己跟他說。”
“爹爹一輩子無子嗣，原本想要從你這里要一個兒子過繼過去。”
“你非得跟你姐夫，我就算不反對，你能說服爹爹就行。”
小喬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大喬道：“姐姐，你此話當真？”
大喬伸出手指，輕輕刮了下小喬的鼻翼，柔聲道：“我何時騙你？”
小喬突然雙眼泛紅，撲到大喬懷里，雙手抱著她的腰桿，眼淚簌簌滾落下來道：“姐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母親走了之后，你就一直把我這個不成器的妹妹當女兒看待。”
“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
“姐姐，你原諒我好不好？”
大喬輕輕拍著她的后背，聲音里夾雜著疲憊和無奈道：“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
“非要怪，只能怪你姐夫四處招惹女人。”
“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又如何強迫你忽視他？”
小喬抬起頭，梨花帶雨的臉上，小嘴撅著道：“等，等我把姐夫弄到手，找個時間，我們一起折騰他，讓他見識我們姐妹的厲害！讓他不敢再招惹其他女人！”
大喬看著她眼淚還在像一顆顆大珍珠似地掉落出來，卻說著這番話，大喬伸出手，將她額頭散落的頭發撇開，笑道：“你真是不害臊。”
“爹爹還沒答應，他也沒點頭，袁姐姐還沒吱聲，誰給你的自信能到那一步？”
小喬爬起來，抓了抓自己的胸膛道：“我都這么大了，他還不喜歡？”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有一次，我偷偷瞄到姐夫抓住杜夫人的胸口，夸她的大，還說就喜歡杜夫人那樣的呢！”
大喬：“.你何時聽到的？你以后可別到處亂走，到處亂聽墻角！之前就有丫鬟說你愛聽墻角，我還不信，訓斥了她們一番，敢情我誤會她們，你是真的？”
小喬一邊雙手胡亂地在臉上擦干眼淚，一邊陪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就是學習學習經驗。”
“我想著，現在還沒成親，聽聽姐夫如何討好姐姐和諸位夫人，以后，以后他會不會也和我說這些話。”
大喬：“.”
小喬看著大喬陰沉下來的臉，忙干咳了幾聲，正襟危坐道：“說著玩的。”
“我絕對不是故意聽的。”
“也沒有幻想過姐夫。”
“我，我是無意聽到的。”
見大喬還盯著自己，小喬這才舉起一根小拇指，諂笑道：“一次，就一次，就姐夫和閼氏那次，閼氏躺在桌子上，用腿夾著姐夫的腰桿——”
大喬冷冷道：“你剛才說的是杜姐姐！”
小喬縮了縮脖子，不敢看大喬，嘀咕道：“我，我記性不是很好，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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