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看著陸遜離開，哼起了小曲。
荊州亂了。
劉備又冒頭了。
周瑜也行了。
都想著瓜分荊州。
可惜啊可惜。
不管是劉備和周瑜，這荊州都得不到了。
如今自己吞并了曹操的大軍，已經遠不止十五萬大軍了。
二十萬都遠遠不止。
不過，要對付周瑜和劉備，已經不需要動用所有大軍了。
一來，所有大軍南下，這糧草的開銷，不是他能夠承受。
二來，兵貴神速。
趁著劉備和周瑜尚未瓜分荊州之機，讓騎兵南下。
張遂笑著搖了搖頭。
此次劉備沒有了趙云。
這次難道要上演另類的“長坂坡”？
還有，面對李儒、郭嘉和諸葛亮的南下，孫權又沒了周瑜，孫權的江東大本營，能否抵擋住進攻？
張遂忍不住哼起了曲子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淘盡英雄.”
張遂沐浴完，換了一聲干凈的衣服，又讓丫鬟幫忙修了下臉面。
看著梳妝鏡里的自己，穿著一身錦袍，嘴角留了一縷胡須，張遂有些失神。
已經完全沒了穿越前的影子了。
他甚至有些記不清穿越前的自己是哪種容貌了。
他有些傷感起來。
雖然他早已經讓黃承彥、黃月英和蔡琰記下了他的所有記憶。
但是，他本身腦海里的記憶，已經消失殆盡了。
他甚至有些記不清手機長啥樣了。
記不清電視機長啥樣。
甚至，他時常做夢，夢到春運上大學。
他明明記得穿越前，高鐵盛行，但是，他夢境里，春運上大學的綠皮車子和高鐵混淆了。
他明明知道混淆了，但是，他卻怎么也想不起一些細節。
此刻，看著鏡子里像是純正古人的自己，張遂嘆息了口氣。
再過個幾年，甚至幾十年。
自己老去的時候，會不會徹底忘記自己是個兩千年后的穿越者？
他的腦海里想到了那個給自己寫了十篇劉備文的同桌。
一直心心念念的同桌，如今，他已經完全記不清她長什么樣了。
甚至于，他寫的十篇劉備文的內容，他也不記得了。
只知道是十篇劉備文。
最后一次和她相見，她什么穿著來著？
他也忘了。
只記得對方沒有看他。
具體表情，他都忘了。
張遂伸出手撫摸了下梳妝鏡里的自己，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應該也是蝴蝶效應的緣故吧？
又或者，自己年紀大了，記憶開始衰退了。
也好。
到了哪個山頭唱哪個山頭的歌。
張遂收斂了情緒，離開大將軍府，策馬趕往皇宮。
天子劉協和皇后雖然都住在皇宮里，但是，張遂早已經讓滿寵將兩人分開安置。
皇宮的虎賁衛見到張遂，紛紛低下頭。
張遂從他們身邊經過，徑直來到皇后住的后園里。
后園里靜悄悄的。
衣帶詔事件之前，后園里還有一些妃嬪，雖然大都被董卓、李傕、郭祀等人糟蹋過。
衣帶詔時間之后，后園里的妃嬪都被曹操處死了。
曹操對天子劉協深惡痛絕。
為了防止他再作妖，曹操處死了天子劉協身邊的所有人。
妃嬪也受到牽連。
只留下一個皇后伏壽。
倒不是曹操心軟，而是早在函谷關時期，張遂就和曹操說過，只要皇后出意外，就不死不休。
雖然當時張遂只是站在袁紹的角度。
然而，于曹操而言，袁紹帶給他的恐懼深入骨髓。
哪怕袁紹死了，曹操也沒有敢動皇后伏壽。
此時，張遂漫步在后園，在一個宮女的引領下徑直找到皇后伏壽。
宮女立馬退了出去。
伏壽正一個人坐在一棵樹下仰望著天空。
張遂過來，伏壽看過來，沖他笑了下。
張遂走過去，坐在她邊上的草地上。
伏壽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
張遂嗯了一聲道：“委屈你了。我明天要出征南下荊州，我待會安排一具女尸代替你，我明天南下之后，你去尚書令田豐那里。”
“等我回來，我帶你回家。”
伏壽這才看向張遂，神色有些黯淡道：“家？我有那東西？”
“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個孩子，但是，我——”
張遂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吻了下，柔聲道：“有些事情沒有辦法。”
“我雖然也很心痛。”
“但是，相比于你還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
“而且，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生。”
“你年輕，我也力壯。”
“我們每天耕耘，遲早，我們會有一個，兩個，甚至幾十個孩子。”
伏壽聽張遂這么說，這才破涕為笑道：“幾十個？你當我是豬是不是？”
張遂看著伏壽的笑臉，將她壓在身下。
伏壽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張遂，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下一刻，她摟住張遂的脖子，將臉面貼在張遂的脖子處，顫聲道：“像我們第一次一樣，別憐憫我，我天天想著你這樣干我，想著我們交融在一起。”
張遂低頭吻住伏壽的紅唇。
兩人吻了好一陣，張遂才將伏壽單手抱起來，另一只手快速脫去她的衣衫。
兩人一邊抱著進入屋子里，一邊交織在一起。
整個后園都充斥著伏壽劇烈的呼吸聲，還有釋放的呻吟聲。
張遂和伏壽糾纏了三次。
從下午一直糾纏到了深夜。
看著伏壽癱軟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張遂將濕漉漉的她全身吻了一遍，這才用衣服將她裹住，抱著走出皇宮。
走到皇宮御書房門口的時候，劉協迎著月色，正一個人仰望著星空發呆。
看著皇后伏壽依偎在張遂懷里，纖細的手臂緊緊勾著張遂的脖子，和張遂有說有笑的模樣，劉協低下頭，轉身回御書房里面。
張遂和伏壽也都看到了劉協。
然而，兩人都沒有管他。
張遂在伏壽胸口落下一吻，這才將她抱緊了一些，抱著繼續離開。
趕到田豐在許都的宅邸，張遂讓丫鬟給伏壽找了個房間。
田豐此時也起來了，身上搭著一件披風。
看著伏壽脖子上全是印記，田豐只是看了一眼張遂，并沒有說這事，而是道：“上午你要率騎兵南下荊州？我給你說說南下的作戰安排。”
張遂嗯了一聲。
將伏壽抱到房間里，蓋上被褥，張遂捏了下她的紅唇，這才離開。
伏壽趴在床上，看著張遂離開的背影，滿是干涸汗漬的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