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黃晗和甄昊等將領聽張遂這么說,紛紛點頭。
  張遂帶著趙統等親衛進入營地。
  張遂讓伙頭兵送了一些簡單的飯菜過來,吃完,直接入睡。
  一路從鄴城到這里來,舟車勞頓,張遂也累得不行。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大上午了。
  張遂從營帳了出來,就看到徐榮帶著本部一千騎兵正陣列在營帳外面。
  見到張遂出來,所有人齊齊下馬,嘶吼道:“主公!”
  張遂一眼掃視了下陣列。
  近千人,似乎一個不少。
  饒是張遂自認為臉皮厚,幾乎都沒有哭過。
  此刻,看著每個騎兵一臉嚴肅的臉龐,眼眶也有些泛酸。
  張遂仰起頭,強行將要滾落下來的眼淚憋了回去,好一會兒,才低下頭,笑著看向所有人,從他們每個人身前一步一步走過去道:“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個好士兵。”
  “而想要當將軍,勢必經歷生死洗禮。”
  “雖然前途多難,甚至你們要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兄弟戰死。”
  “但是,歷來,好事多磨。”
  “說句老實話。”
  “這次的任務雖然艱難無比。”
  “但是,卻也是爭取建立功勛的絕佳機會。”
  “沒有人比你們更容易賺取戰功。”
  “因為,你們是我的本部騎兵。”
  “眼睛向前看。”
  “你們之中會出現很多將領,甚至有可能名垂竹帛。”
  “又或者,將來我們橫掃六合,你們有人活下去,老了之后,坐在豪宅院子里。”
  “那個時候,你們的子孫問你們,祖父,我們家族何以如此豪氣?”
  “你們可以拍著胸脯說,因為,你們的祖父曾經跟著主公一起征戰沙場,擊退過無比強大的敵人。”
  “你們都是憑借戰功走到如今地位的。”
  “時勢造英雄,英雄順應時事。”
  “美好的未來和功勛都不會平白來到我們跟前。”
  張遂舉起右手,用力一握,嘶吼道:“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用鮮血和性命來拼搏!”
  “誰擋我們建功立業,我們就砍下他的頭顱,喝干他們的鮮血,踩過他的尸體,從他們身上踏過去!”
  “建功立業之心,永不停息!”
  “善戰者,必定戰功赫赫!”
  “你們現在都是士兵。”
  “但是,你們追隨我,就有封爵稱王的可能!”
  “秦末亂世,陳勝吳廣揭竿而起。”
  “我一直以他們的口號為銘記。”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我張遂的士兵,難道就沒有封爵稱王的人?”
  “走一個出來,到我面前說試試!”
  張遂腳步停在最后一個士兵身前,拔出他腰間的環首刀,咆哮道:“想不想封爵稱王!”
  整個營地一片死寂。
  騎兵有些畏懼地看了一眼面目猙獰的張遂。
  張遂死死地瞪著他。
  好一會兒,騎兵才閉上眼睛,尖叫道:“稱王!做夢都想!”
  張遂一把握住他的手,讓他握緊環首刀,高高舉起道:“干他娘的!封爵稱王,非你不可!”
  騎兵睜開眼睛,看著張遂,面色脹得通紅,額頭青筋突起,嘶吼道:
  張遂跟著嘶吼道:
  近千騎兵,跟著齊齊嘶吼道:
  所有人嘶吼了數十聲,嗓子都差點喊啞了,才停下來。
  張遂讓伙頭兵緊急做午飯吃。
  吃完午飯,大軍才朝著港口直奔而去。
  度過黃河,大軍在白馬登陸。
  白馬有曹操駐軍步兵兩千人。
  他們已經得到提醒,許都有大軍要趕過來,讓他們做好防備和迎接工作,還要時時注意黃河對岸的黎陽的敵軍動向。
  可張遂來得太快了!
  等他們發現張遂要渡河的時候,他們緊急匯聚。
  大軍匯聚,還沒有趕到岸邊,張遂帶著本部一千騎兵就直接沖殺了過去。
  兩千步兵,張遂只放了兩個離開去通風報信,其他人,全部斬殺!
  張遂讓將士將這兩千人的首級砍了下來,在白馬的空地上擺出了一座小山,小山的旁邊,插著數個旗桿。
  旗桿上掛著三面大旗。
  一面大旗上畫著張遂踩著曹操的首級。
  一面大旗上畫著張遂在許都迎接天子。
  一面大旗上畫著荀攸匍匐在張遂腳下,卑微求饒。
  全部是張遂親自所畫。
  張遂讓將士將斬殺的曹操兩千步兵的軀干掩埋,防止發生瘟疫。
  而一千騎兵大軍,就在頭顱小山后面不到兩里處安營扎寨。
  張遂的帥帳就在營地的最前面。
  在張遂在白馬等待著曹操大軍到來的時候,離狐縣城南城外三里,距離白馬一百四十里外之地。
  此時,城門口,一群官員杵在這里,一臉緊張地眺望著南邊。
  突然,天邊出現無數的黑點。
  黑點快速放大,變成漫山遍野的將士。
  眾官員紛紛拉衣衫,激動道:“來了!”
  漫山遍野的將士之中,赫然掛著“夏侯”“曹”等旗幟。
  這支大軍的中部,數十個騎兵簇擁著好幾個將領和一輛馬車。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鐵甲,手握長刀。
  這便是這支大軍的主帥,夏侯惇。
  此前夏侯惇率領大軍,在軍師賈詡的輔佐下,在濮陽幾乎讓青州牧袁譚五萬大軍全軍覆沒。
  因為這項戰功,曹操直接上表天子,封夏侯惇為兗州牧,加建武將軍。
  建武,威武雄霸的意思。
  在夏侯惇身旁,跟著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壯漢。
  此人名叫曹仁,是夏侯惇的副將,心思縝密,是曹操的從弟。
  在夏侯惇和曹仁的身后,跟著一輛馬車。
  馬車上此時正坐著一個發須皆白,身形消瘦卻挺拔的老者。
  此人名叫程昱,曹操的謀主之一,這次夏侯惇出征的軍師。
  此時,程昱掀開馬車車窗的簾子,探出頭去,對前面騎行的夏侯惇和曹仁沉著臉道:“夏侯將軍、曹將軍,甚情況?都已經小半天了,怎么沒有人從白馬來匯報情況?”
  “我記得我之前就說過,白馬那邊的守軍,一個時辰必須匯報一次情況!”
  夏侯惇回頭看向程昱,笑道:“軍師勿慌,馬上就進縣城了。”
  “這里離白馬也不遠的,就一百四十里。”
  “白馬那里但凡有任何動靜,這里百姓應該都有所反應。”
  “我觀城門口百姓進出有序,白馬那邊應該沒有出甚大事才是。”
  夏侯惇這里的話剛剛說完,就遙遙地看到一騎飛奔向城門口的接待官員,說著什么。
  其中一個接待官員直接倒在地上!
  夏侯惇和曹仁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皺起了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