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遂和秦朗大眼瞪小眼時，一聲音響起道：“將軍和朗兒在說甚？”
卻是杜夫人從她房間走出來，朝著這邊走過來，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
秦朗朝著杜夫人道：“娘親，將軍在教孩兒寫字呢！”
說完，朝張遂行了一禮，退回案幾前。
張遂看著杜夫人過來，心臟莫名地跳動加劇。
說實話，他之前雖然也驚嘆杜夫人的美貌。
從第一次見到對方，就覺得對方長得真好看。
像夫人和劉夫人一般。
她們這種好看，不是一般女人的好看。
她們身上很有些肉，長得頗為豐腴。
但是，這種豐腴卻不會讓人感覺到肉多，而是富有彈性。
不過，他之前卻真沒有往“睡”方面去想。
興許是之前忙著收拾徐州，要對抗呂布，不敢有那方面的心思。
可此刻，經由秦朗這么一說，張遂再看向杜夫人，竟然覺得杜夫人越發動人。
那一顰一笑。
那走動時扭動的腰肢。
讓張遂都覺得空氣都有些曖昧起來。
張遂干咳了幾聲，站起身，對杜夫人道：“就是這樣，那什么，你們繼續，我去沐浴，然后休息。剛剛征戰回來，有些疲憊。”
杜夫人忙讓道一邊，道：“將軍辛苦了！”
張遂從杜夫人身邊經過，離開。
杜夫人看著他消失在視線里，這才來到秦朗旁邊，問道：“朗兒，你跟將軍說甚？”
秦朗抬起頭，看著杜夫人，一臉老實道：“娘親，我問將軍，他是不是想睡你？”
杜夫人俏臉瞬間爬上羞紅和尷尬道：“朗兒，你還是個孩子，懂甚叫做‘睡’？”
秦朗一臉認真道：“自然是知道。”
“孩兒不笨的。”
“將軍和娘親這種睡，自然不是像孩兒這般睡覺，而是將軍壓在娘親身上那種。”
杜夫人有些急道：“你從哪里學到的？有些東西，不能亂學！”
秦朗嘆息了口氣道：“書中都有寫的。”
“男女交歡，傳承子嗣，都是自然規律。”
杜夫人嘆息了口氣，道：“為娘沒有讀過甚書，不懂這些。但是，朗兒，你還小，要將精力放在讀書和習武上。”
秦朗抬起頭，看著杜夫人道：“娘親，就是因為你沒有讀過甚書，所以孩兒才急啊！”
“如果娘親讀了很多書，娘親就會懂得很多道理，那就不用孩兒來提醒，娘親也會有所打算的。”
頓了頓，秦朗老氣橫秋道：“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娘親好看又能維持多久？”
“娘親又沒有讀過書，也沒有出眾的才藝。”
“在這亂世，孩兒和娘親都無法自保。”
“爹爹又拋棄我們。”
“如今要活下去，自然得依附將軍了。”
“而且，將軍不只是對娘親好，也會關注孩兒。”
“像之前的呂將軍，他的一雙眼睛都在娘親身上，街上看到好看的女子，也恨不得將眼珠子貼上去。”
“孩兒他是正眼不看一下的。”
“呂將軍這種，娘親只能取悅他一時半會兒。”
“娘親，好看的女人一直都會有的，但是娘親卻不能一直好看。”
“娘親，要趁著你還好看，要嫁給將軍。”
杜夫人有些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秦朗。
好一會兒，她只是耷拉著腦袋。自己這兒子一向成熟，會說出這種話來也正常。
只是，這些話，聽起來總是怪怪的。
和秦朗對視了一眼，杜夫人柔聲道：“這些事情，為娘自會做主意，朗兒，你好好讀書和習武，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秦朗哦了一聲，這才埋頭研墨，寫起字來。
杜夫人看著秦朗埋頭認真的模樣，眼眶有些泛酸。
自己長得丑嗎？
兒子也這么聰穎。
怎么就落到被人拋棄的下場！
看著遠處丫鬟捧著嶄新的衣裳去張遂的房間，杜夫人咬了咬銀牙，略作猶豫，還是走了過去。
丫鬟正要送換洗的衣裳給張遂。
見杜夫人走過來，丫鬟行禮道：“杜夫人。”
杜夫人指著丫鬟懷中的衣裳道：“是給將軍換洗的？”
丫鬟應了一聲。
杜夫人俏臉爬上羞紅，酥胸劇烈起伏了起來。
就當丫鬟要走時，她還是開口，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顫抖道：“交給我吧，我送過去。”
丫鬟看了一眼杜夫人，恭敬地將衣服送過去，這才側身到一邊。
杜夫人抱著衣服，腳步都有些輕浮。
可她還是將衣服握緊了一些。
剛才兒子的話，雖然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卻感覺有大道理。
沒有任何關系，將軍憑什么收留自己和兒子？
而且，還是在這等亂世。
如今那男人已經和宗室女子成親，不回來，自己和兒子又無謀生手段。
撐不了多久，就得餓死。
現在將軍身邊沒有其他女人，還沒有人趕自己和兒子走。
可將軍這等身份，又年輕有為，女人必定會湊上來的。
不說別人，呂雯那孩子，將軍不是已經答應呂將軍，收她為妾了嗎？
如今，只是呂將軍喪期，呂雯那孩子還沒過來而已。
到時候，以自己這身份，這美貌，呂雯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留下來？
杜夫人暗暗嘆息了口氣。
這就是作為女人的悲哀。
自己這些年一心一意做好親自和母親的職責，卻被拋棄。
就因為自己的身份比不上宗室女子。
張遂正在浴桶里泡澡。
一路舟車勞頓，這個時候能夠泡個熱水澡，不知道有多舒服！
想到路上到處的枯骨，張遂的心神又沉重了一些。
不管是什么時代，苦的都是底層老百姓。
上層的人，比如自己這般，在哪兒也能過得逍遙自在。
這個世界，真的是吃人的世界。
希望自己作為曾經的底層老百姓一員，能夠走遠一些吧！
不說讓底層老百姓吃飽穿暖，至少也要在有生之年盡量讓麾下老百姓過上中山郡那些老百姓的生活。
想到中山郡，張遂就想到自己的女人和子女。
這么大半年不見，不知道她們怎么樣了？
尤其是張春華，自己在的時候，她恨不得天天纏著自己，像個粘人的小貓。
如今，她生孩子期間，自己卻不能陪在她身邊。
就在張遂懷念自己那些女人和孩子時，外面響起聲音道：“將軍，我進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