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看著身影過來,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下。
  和這王剛緣分還真的不淺,都碰到幾次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聽她這話,她竟然是呂布的女兒?
  呂布的女兒竟然是這樣子?
  呂布長得這般雄偉,這王剛卻長得身材高挑,前凸后翹,很有女人味。
  當然,指的是她的外表,不包括聲音。
  她這聲音,聽了讓人性欲全無!
  在張遂發現呂雯的時候,呂雯也發現了張遂。
  “耶?”了一聲,呂雯臉色一喜,朝著張遂就是走過來。
  之前在街道上看他,就覺得像是小豆丁。
  現在再看,越發覺得像了!
  沒想到,這個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相像的兩人!
  正要詢問張遂,剛剛到張遂身前,見呂布走出來,呂雯忙對張遂道:“大豆丁,你給我等著,我待會有話問你。”
  說著,迎上呂布道:“爹爹,甚情況?”
  呂布正后悔剛才憤怒之下做的決定。
  此刻見自己女兒又詢問,呂布很有一股郁悶上頭。
  然而,看著自己女兒那嬌俏的臉龐,呂布又將怒氣壓制了下去,擠出笑容道:“雯雯,乖,爹爹做事,自然有爹爹的道理。爹爹有事忙,你玩去,不要參和太多。”
  說完,也不管呂雯答不答應,從她身邊走過,快步離開。
  呂雯看著呂布離開的背影,又看著側廳里面正怒目而視的陳登和陳宮兩人,嘆息了口氣。
  她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是,她清楚,絕對和這兩個人有關。
  這陳登和陳宮,就沒有一天對付過!
  目光落在身側垂著頭的張遂身上,呂雯走過去道:“大豆丁,你叫甚名字?怎么出現在這里?”
  里面爭執的陳登聽見動靜,忙暫時擱置和陳宮爭執,迎了出來,陪笑道:“小姐,他叫陳遂,是我族內一個小子,最近看他年長,有些學識,就讓他給我做童子。”
  張遂看了一眼陳登附和道:“正如大公子所言。”
  呂雯笑道:“我就說嘛!”
  看向陳登,呂雯道:“這大豆丁,我借走玩幾天。”
  張遂忙向陳登使眼色。
  他著實是不想和呂雯離開。
  陳登見狀,陪笑道:“小姐,這孩子有點怕生,還有點毛躁,我怕他不小心得罪了你。”
  呂雯道:“他傷得了我?他真有那本事,我饒他無罪。”
  說完,轉身就走道:“跟上,大豆丁!”
  張遂有些無語地看向陳登。
  陳登訕訕笑了一聲。
  他也沒轍!
  畢竟是在呂布眼皮子底下。
  而且呂布這個女兒比呂布還難纏。
  得罪呂布,呂布還不敢隨意出手,會顧忌到影響。
  得罪呂布這個女兒,那呂布真的可能發飆。
  呂布沒有兒子,對這唯一女兒當做寶貝。
  張遂見陳登這副模樣,就知道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呂雯。
  呂雯帶著張遂離開側廳,一路來到后院。
  后院里,數個女子正在練武。
  呂雯將一把長槍扔給張遂,自己從武器架上取出一把長戟,陰惻惻地對張遂道:“會練武嗎?”
  張遂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開什么玩笑?
  真要是使出武功,就算不暴露身份,也讓呂雯會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
  呂雯見張遂搖頭,嗤笑一聲。
  她還不信了!
  這個男人,身體長得很健碩,怎么可能不會武功?
  下一刻,呂雯一長戟朝著張遂的胸口就是刺了過去!
  若是之前沒有見過呂雯護衛甘氏給劉備的兒子送葬,張遂還真不敢硬扛。
  如今見過了,張遂對這個王剛卻放心得很。小姑娘雖然聲音很王剛,心思卻很善良。
  眼看著長戟刺過來,張遂忙閉上眼睛,假裝很害怕的模樣。
  呂雯的長戟停在張遂胸口不到一個指節的位置。
  見張遂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呂雯有些失望,將長戟收了回來。
  果然不是小豆丁。
  腦海里浮現小豆丁彎弓搭箭的樣子,呂雯搖了搖頭。
  長得差不多,能力卻天差地別。
  呂雯將長戟扔給一個女子,這才問張遂道:“你是不是有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
  張遂睜開眼睛,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道:“我自幼父母雙亡,自記事起,就被族人接濟,養大。”
  “年紀長了些,族人教我讀了些詩書。”
  “從小到大,沒有聽人說過我還有兄弟這事。”
  呂雯美眸微微一亮道:“那可能就是有!”
  “這樣,你跟著我。”
  “找機會,我帶你去見他。”
  “之前我真見過他,和你——”
  呂雯剛想說一模一樣。
  話到嘴邊,她干脆走過來,細細打量著張遂的眉眼,懷疑道:“感覺像是一模一樣。”
  “可惜,當時他拿弓箭射我,我都嚇得差點昏死過去,沒敢認真看他!”
  “不過,感覺像是一樣。”
  張遂:“.”
  這王剛,要是她知道射她的人就是自己,不知道會怎么樣?
  張遂陪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倒是羨慕得很。”
  “我長這么大,就不怎么會騎馬射箭,只會一些文字功夫,偶爾畫畫什么的。”
  “我曾經也去學過。”
  “可惜沒有天賦,還被同伴嘲笑,后來就沒學了。”
  呂雯好奇道:“你會讀書寫字?還會畫畫?”
  張遂點了點頭。
  呂雯忙道:“那你隨意背一篇你喜歡的文章來聽聽!”
  張遂隨口背了一首《蒹葭》。
  讀書十幾年,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后,他能記住的詩書不多。
  文章記住的就是《出師表》和《洛神賦》。
  詩詞記住的,還是漢朝以前的,他就只記得《蒹葭》了。
  其他的,他都還給了老師了。
  呂雯眼睛微微一亮道:“那你會算術嗎?”
  張遂嗯了一聲,直接在地上畫了個直角三角形,寫上勾三股四弦五。
  呂雯興奮地哈哈大笑道:“成了!成了!”
  “以后,你就做我的童子吧!”
  “以后爹爹考我,你就幫我答題,答對我大大有賞!”
  張遂:“.這個,恐怕不行。我是家族養大的,如今家族長讓我跟著大公子為童子,我怎么能夠轉而投其他人?”
  呂雯拍了拍張遂的肩膀道:“這個沒事,待會我修書一封,讓人送去給你家族長,你家族長會答應的!”
  一把拽住張遂的袖子,呂雯道:“來來來,你說你會畫畫。這樣,你給我姨娘畫一幅畫,她馬上三十歲生辰了,你給我畫一副她的畫像,當做我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之前爹爹說我白長得女人身子,卻沒有甚才藝。”
  “今天,我就讓他見識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