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從袁紹房門口退離,往袁蜜的房間趕。
剛剛進入院落,就聽到一聲音響起道:“遂哥哥!”
張遂停住腳步,疑惑地看向聲音方向。
只見燈籠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嬌俏的小身影飛奔過來。
赫然是趙雨。
想到今天趙雨跟著自己一起廝殺的場景,張遂擠出笑容道:“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趙雨飛奔到張遂身前,將手中的木箱子遞給張遂,道:“喏,把這鹿腿肉吃了。”
張遂搖了搖頭道:“我不餓,你吃吧!”
“今天戰斗這么兇險,要耗費很多體力。”
趙雨一邊拉著張遂到一旁的欄桿坐下,一邊打開木箱子道:“我吃過了的。”
“我看遂哥哥一直站在冀州牧房門口,所以袁姐姐讓人送飯來的時候,我特意給你留了一份鹿腿肉。”
說著,從木箱子里眾多衣裳當中取出一盤鹿肉,遞到張遂嘴唇邊。
張遂笑道:“我真不餓,沒有什么胃口。”
趙雨將一塊鹿肉塞到張遂口中,蹲在他身前道:“戰斗了一整天,怎么可能不餓呢?”
“你不吃飯,明天還要做事的。”
“我知道遂哥哥你在愁甚。”
“但是,再愁也得吃東西。”
張遂見趙雨拿著筷子還要往自己口中塞,忙道:“行吧,我自己吃,你早點去睡。”
不遠處,轉角處。
趙云也提著一個木箱子。
聽見對話聲,他沒有再走出去,而是停在轉角處,將木箱子放到一邊,雙手抱胸,后背依著墻壁。
趙雨和張遂顯然都沒有發覺趙云。
趙雨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欄桿上,張遂的邊上,靜靜地看著張遂。
張遂拿著筷子,夾了塊鹿腿肉放在口中吃著,好奇地問道:“妹妹還有事?”
趙雨歪著腦袋,笑瞇瞇地看著張遂道:“我就是想和遂哥哥你多待一會兒。”
“今天遂哥哥好驍勇。”
“我感覺,你都比我二哥還能打了。”
“我就站在你邊上,你出手,我就感覺沒有危險。”
張遂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他穿越到現在,已經有兩年近八個月了。
他很少停止鍛煉。
如今,他的單臂力量已經從原先的150斤增加到了534斤了。
換算成穿越前,也有267斤了。
論單臂力氣,可能真超過趙云了。
但是,戰斗技巧,張遂可不敢打包票。
畢竟,他也沒有和趙云生死拼殺過。
張遂打趣道:“哪有?子龍戰斗技巧明顯更強。妹妹,你是不是對我就說我厲害,對子龍就說子龍厲害?”
趙雨忙舉起手道:“不可能!”
“我一直覺得,遂哥哥才更厲害!”
“哼,二哥如今武功都不如你。”
“以前他就沒遂哥哥你有才華,如今連武功都不如你,二哥氣著呢!”
趙云聽到趙雨這么說,臉上浮現一抹無奈的笑容。
在她眼里,自己這個親哥就這般心胸狹隘?
這一年,他和張遂在中山郡發展,雖然沒有比過武,但是也見過張遂練武。
他早就察覺到張遂的實力已經不遜色于自己了。
也不知道這張遂是怎么做到的。
短短一年時間,就進步如此迅速。
張遂啞然失笑道:“妹妹,子龍很厲害,就因為你是妹妹,天天接觸,你才察覺不到。”
“這就像二小姐,她長得那般好看,但是,二公子有一次卻說她平平無奇。”
趙雨堅持道:“我就認為遂哥哥你更厲害!”
張遂笑道:“行吧,我厲害。”
趙雨見張遂笑,這才伸手搓了搓他的臉側道:“遂哥哥在笑,那就沒事了。”
張遂:“.”趙雨拍了拍屁股,站起身,道:“三公子的事情,其實遂哥哥不必放在心上。”
“誰又能想到有人會突然向三公子下殺手?”
“我當時就在邊上,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遂哥哥那么迅速地去阻止,已經很厲害了。”
“在我心里,遂哥哥就是最厲害的人。”
“不用懷疑自己。”
“今天這事換做其他人,只會做得比遂哥哥更糟糕。”
趙雨說完,朝張遂揮了揮小手,轉身離開。
趙云見狀,這才提起地上的木盒子,轉身離開。
張遂看著趙雨離開的背影,嘆息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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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倒是挺會安慰人的。
想到今天袁尚被殺的一幕,張遂蹙起了眉頭。
這殺手背后的人,他一定要找出來!
敢當著自己的面耍小樣。
不找出來,不知道它以后還會怎么作妖。
張遂吃完鹿腿肉,這才帶著木箱子去伙房。
將木箱子放在伙房里,張遂才去袁蜜房間。
還在房間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嚶嚶泣泣的聲音。
這聲音,倒不像是袁蜜的。
而像是——
劉氏的。
想到今天劉氏站在袁紹身后臉色發白的模樣,張遂搖了搖頭。
世人只知道劉氏作為袁紹的寵妾,備受袁紹喜歡,卻沒有想過,作為依附品,劉氏沒有自己的子嗣的危險。
不過,自己可同情不過來。
自古以來,女人就是這樣。
要不然怎么會有“母憑子貴”的說辭?
而且,女人也不是都那么無辜。
真讓女人得到權勢,她們的手段只會更狠辣。
比如呂雉。
又比如這個在哭的劉氏。
史書上,袁紹一死,這劉氏可是將袁紹其他妾室都活埋殉葬了的。
張遂輕輕拍了拍房門道:“蜜兒,我進來了。”
袁蜜嗯了一聲。
張遂推開房門,就見到袁蜜走在床沿邊。
而劉氏坐在她邊上,簌簌地掉眼淚。
見張遂進來,劉氏才擦了擦眼淚,站起身就要離開。
張遂也不理會。
劉氏從張遂身邊經過,無比幽怨地看了一眼張遂。
張遂全當沒有看見。
之前就不敢招惹這女人。
如今這情形,他更是沒有這個膽子了。
劉氏見張遂沒有反應,這才離開。
張遂關上房門,走到袁蜜身前,低聲問道:“她找你做什么?都什么時候了!”
袁蜜嘆息道:“還能為甚?”
“她本來就沒有子嗣,好不容易通過父親的首肯,認了三弟為兒子。”
“如今我三弟起事,還身死了。”
“她又怕受到牽連,又怕沒有子嗣之后父親會冷落她,所以來找我訴苦。”
聲音壓低了一些,袁蜜道:“她說,只要我們能給她安享晚年,她愿意配合我們。”
“雖然夫君你是女婿,但是,你也是嫡女婿,我的夫君。”
“連大表哥都能做并州牧,為甚夫君你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