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封的感受里。
那種無與倫比的威能傳出,覆蓋了一切,統治了一切,成為了一切的起源。
如此感受。
不就是他們這些秩序帝一直所推斷的第一帝麼?
除了秦封。
其他任何死亡帝域中的帝級生靈也都有這般一樣無比深切與震撼的感受。
那種第一帝的威能輻射出來。
不管是詭母源河、紅塵域、霉域、無盡樹域乃至死亡帝域。
所有一切的概念都已經歸入那位第一帝之下,也都絕對源自那一位。
而作為第一帝,唯一的起源,
即便秦封這些秩序帝無法真正窺探其中的威能。
但僅憑他們的見識也大概可以推斷出。
第一帝,這樣的存在,作為唯一起源輻射一切概念,必然有一份無限高的權柄!
這種權柄,或許才是真正可以改變一切、定義一切,令一切屈居自身之下。
因為第一帝已經是起源。
所有東西都出自于他,自然任何一切概念都全然歸他主導。
這或許才是最終真正的究極帝含義。
唯一的最高存在,沒有同級者,任何事物皆為下位,皆須臣服!
也只有這種概念的帝,或許才稱得上是第一帝!
“始神—”
秦封自然第一時間便判斷出此刻登臨第一帝尊位的就是始神。
他也知道始神其實早可以走上去,也猜得到始神不管有多少未知或顧慮,也都必然會走上去。
即便他們對于第一帝完全未知。
但僅僅是他們猜想中第一帝應該具備的諸多威能和權柄,就已經讓人不可能拒絕那個位置。
至少秦封若是也走到始神那一步的話,他也不可能會放棄,必然要上去看看!
現在看來。
那第一帝的確超乎想像,比他們推斷中的還要夸張恐怖。
就連死亡帝域這樣的事物似乎也都一樣要臣服,
“神!”
荒帝、藏游帝等幾位昔日的第一帝候補,此刻也一樣感到驚訝和震撼。
他們其實也知道始神比他們都更接近那個境界。
結果還真是始神最先走了上去。
第一帝·——·
這種絕對凌駕于他們之上的起源權柄之威。
也讓他們都忍不住對于那個位置感到嚮往和憧憬。
似乎這這樣的第一帝威能相比。
任何秩序帝都已經沒資格再稱帝。
然而。
其他秩序帝在驚訝和震撼乃至羨慕的時候。
只有始神一個人在默默苦笑。
因為他此時已經終于看清了第一帝的真相。
“居然是這樣的.”
始神于心中苦笑,無奈嘆道。
他現在的確已經走上了那個第一帝的位置,成為了唯一的起源。
任何一切事物和概念所具備的權柄都已經歸于他之下,已經產生了絕對的關聯。
但似乎也就僅此而已。
他只是能夠感受到自身所具備的無限權柄與威能。
但卻,用不了——
他無法真正去以這種起源權柄去操控擺弄一切。
他只能這樣默默看著,被動去感受著。
更簡單去概述的話。
那就是,他如今‘動彈不得”!
“不是正確的那把鑰匙,只是有資格插入去激活一切麼—”
但始神不管怎麼說現在也絕對屬于第一帝,還是輕易獲悉了一切真相。
這個起源,這個第一帝。
最大的問題就是有一點..認主!
始神現在也推斷得到。
曾經必然有一位貨真價實的第一帝,真正是一切的起源,造就了一切。
但那一位如今不在了。
他拋卻了一切東西,包括起源的權柄,包括第一帝的位置。
甚至還充許他的下位生靈去登上這個位置,獲取他的權柄與威能。
但是。
這些東西畢竟是那一位真正的第一帝留下的。
而在第一帝的概念里,能坐上這個位置的存在也絕對是唯一的,有不可違逆的絕對正確性。
正確的第一帝僅有一個。
始神他們這些強行坐上去的第一帝,都不是正確的那一位。
所以他們坐上去只能當一個花瓶擺設,享受下位者的崇敬與膜拜,但卻無法真正去使用僅有正確者才能用的起源權柄和威能。
若不是那個第一帝不在了。
他們其實連走上去的資格都不會有。
“死亡帝域、詭母果然也都是當初的先行者。”
始神在這個位置上也很快發現了那幾位曾經也坐上來過的‘第一帝”。
而且他還追溯出了他們當初的留言和感嘆。
“第一帝,還是太坑了,好端端的怎麼人沒了?”
“留下這麼一個要坑死人的位置,你是還會歸來還是會有一個也絕對正確的繼任者出現?”
一個張揚、英武、霸氣蓋過一切概念,也立身于起源之中的人形生靈在罵罵咧咧道。
始神追溯到這樣的留言,也瞬間判斷出這便是霉域的那一位。
霉域那位的意思他也能感同身受,完全能理解對方。
那位第一帝也不知是真的粗心大意還是真的有意如此。
留下的東西存在那麼大的問題。
他作為第一帝應該也是可以提前解決的才對。
但他沒有解決,不好說是無法解決還是壓根不在乎還是故意的。
若是故意的那存在的問題可能更大。
說不定那位第一帝還會重新歸來,也說不定他留下了一個一樣絕對正確的繼任者。
留下的所有東西都是為那個繼任者準備的。
至于其他人,上去看看得了,就別想真正染指了但這些自然也一樣只是始神的猜測。
他不是那個第一帝,也無法與對方交流,不可能知道對方當初的想法和意圖。
“起源之河,龍皇大權,你只能讓我當個提供力量的泉眼?”
“還有可能被鎖死上面再難擺脫?我還坐這干嘛,我不如去死!”
一個也已成為起源、涵蓋一切概念,于表相展露出無盡超然風姿的女子同樣罵罵咧咧道。
始神看到這位。
不必多說也知道是詭母了。
其實從某種程度而言,始神算是詭母半個徒弟,從詭母那偷學了好多東西。
詭母,應該是龍皇概念的締造者。
在詭母的概念里。
那位第一帝也是龍皇,主宰著起源之河,掌握一切起源權柄。
但是。
他卻只充許他們這些后來者當一個擺設以及力量源用處的泉眼這是按照詭母概念所提供的說法,
始神對此也沒什麼可說,無論按照霉域那位還是詭母的說法他都完全認同,的確就是這麼一回事。
坐在這個位置上。
坐得越久就越難脫離,甚至最后可能還得成為其中的一部分,成為權柄本身。
若是作為權柄本身,其實也的確可以感受到一切,但權柄本身自然無法動用權柄,對于第一帝而言一樣是擺設概念的事物。
當然,即便淪為權柄本身,他們的人格和意識還是會在的,沒人能將他們磨滅,除非那位真正的第一帝歸來。
但是。
這樣的結果,不是他們想要的,也不太能接受。
真這樣的話。
的確不如去死,在死亡之中或許還能有更大的自由。
“坐上來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我想走還不讓,非得如饑似渴地纏上來。”
“好吧,那我只能去死了——”
一個平平無奇、仿佛回歸了最本質的紅塵概念的青年無奈嘆道。
始神追溯到這般畫面,猜得到這就是紅塵域的那位,這位最后也一樣選擇了死亡。
“此路不通,我也去死亡中看看是否另有出路——”
隨后始神又看到了一個綠髮生靈留言道。
這應該是無盡樹域那一位。
霉域、詭母和紅塵域不好說。
但無盡樹樹是被始神明確查明是從死亡帝域“外面”進來的。
當然,現在看來。
當初墨白帝的推測也是對的。
死亡帝域其實已經是全部區域了,再沒有‘外面”可言。
無盡樹域就是‘外面”本身。
他當初不入死亡帝域可能也是在做其他嘗試。
但估計也失敗了,所以最后也進入了死亡帝域。
而最后。
始神也是看到了死亡帝域那一位的留言。
“可惜,終究還是無法消彈一切束縛,再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不是正確,也無法變成正確。”
“我還是在死亡中等你歸來吧,若一切正常,我也不見得追不平你———”
那是一位偉岸超然的男子,身著黑色帝袍,威嚴無匹。
在始神最直觀的感受里。
這一位比起先前的詭母、霉域和紅塵域那幾位都還要更接近起源幾分,甚至隱約間已經可以撼動第一帝真正的權柄威能。
但從其留言來看。
即便是最強大的死亡帝域,也還是不能打破那種‘絕對正確性”。
只能得其位,不得其權。
但死亡帝域已經做得比他們任何一位都要好了。
死亡帝域在這個位置坐了最久,還真正獲取了起源里所有區域的概念和一定權柄威能所以死亡帝域最后也成為了起源里的一切區域。
但他最后一樣選擇了死亡,不想繼續和第一帝這個位置糾纏下去,他到最后似乎也累了....
死亡帝域、霉域、詭母、紅塵域和無盡樹域這些存在,加上始神。
一共六個。
其實就已經是全部曾經登上這個位置的‘第一帝’了。
始神也再沒有追溯到更多登上這個位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