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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異常現象,清剿協會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噬惡演武,諸天除魔

  黑色多葉刀輪,速度奇快,跨河而去之后,一路滾動。

  張濤雖然緊追不舍,卻總是隔著十米左右,難以切實追到。

  二人沒過多久,就已經越過荒涼地帶,直到進入了靈界地貌。

  刀輪在斷崖上飆射而出,破風墜向下方的廣袤叢林。

  張濤追到了這里,毫不猶豫的一躍而下。

  但在下墜的過程中,他兩眼追看刀輪,心中也難免有點震撼。

  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那刀輪滾了太多圈了。

  刀輪滾動,基本意味著內部的狼頭刀客,也在滾動揮刀。

  從河岸邊一路飛馳到這里,狼頭刀客這種運刀之法,簡直是把自己當車輪子在用。

  滾的這么快,滾了這么遠。

  張濤自忖,如果是自己運用此種招式,估計也已經要轉得頭暈眼花,無法保持平衡了。

  這狼頭刀客,不愧是靈界異種,這樣都能夠維持平衡,運刀依舊精準。

  刀影幻化成輪的時候,還是看不出有多少破綻。

  咚!!!

  黑色刀輪墜入叢林之間。

  這里的叢林,到處都是參天大樹,地面落葉很厚,但是并不顯得過于擁擠。

  所有大樹,好像天生懂得各占一塊地盤,各安其份。

  連成千上萬座巍巍然的樹冠,都仿佛一塊塊松散的拼圖,彼此并不接觸,特意留下了狹窄曲折的縫隙。

  樹木的主干雖然粗壯,但也遠比自身枝葉覆蓋的范圍小得多。

  因此,從近地面的角度來看,這片叢林,居然顯得很稀疏,有幾分空曠。

  刀輪直線滾動而去,都不用撞倒任何樹木。

  張濤也墜落到這里,卻在腳掌觸地的剎那,爆發出四散飆飛,如同蛛網的電流。

  蛛網電光的范圍,不過區區十幾米大,也只是一閃即滅。

  但他的速度又暴漲一籌,身影幾如破空而動,突然就把他和刀輪的距離,拉近到五米左右。

  他是借助了從斷崖墜落下來的反震力道,臨時加速。

  距離拉到五米,他鐵鞭上揮擊出去的雷光,就會更加凝聚,已經有了強行揮鞭的打算。

  可就在他抬起鐵鞭的時候,渾身四散的精芒電光,忽然全都有個向下一垂的跡象。

  那些電光,就好像是他身上多長出來的毛發,被一股莫名之力,全部扯得垂落下來。

  他自身,當然也被扯得向下一沉,重足踏地。

  咚!!!

  前方的刀輪,在此同時張開。

  狼頭刀客身形一展,雙足踏地,回手一刀,已然斜劈過去。

  黑漆漆的大刀,這一刻在刀口處有了極亮,極白的鋒芒。

  鋒芒比刀身還要長。

  林間數十米的環境,都為之一暗。

  好似這片范圍內的光線,被這一刀龐大的力道扯動過去,聚集在刀刃上,才有了這樣的鋒銳。

  這一刀確實霸道之極,也盡展刀之暴戾。

  但最最危險的地方,在于那股莫名干擾的力量。

  狼頭刀客早就知道那股力量的存在,讓這一刀出手的搭配,天衣無縫。

  只這一刀,就要反殺!!

  張濤容貌不佳,枯發無光澤,眼白過多,顯得眼中無神。

  面對這一刀,他這樣的相貌,更顯得像足了遺像。

  夏寧寧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

  “用你的血煉尸,你最近會倒霉的……”

  張濤手里的鐵鞭,閃電般一顫,鞭頭上戳。

  他是啞巴,自小家里人對他格外呵護,有時卻又忍不住嘆氣,讓他心中別扭。

  但他們村里,有一個教鞭桿功夫的老師傅,一年到頭,外人好像都看不見他說幾句話,但別人卻只有敬重。

  他就苦苦拜師,死命的學,加倍的學,仿佛只有這樣狠學,才能一抒心中郁氣。

  誰知,那老師傅臨到老了,有了這么一個刻苦的傳人,反而變得舒心起來,話也多了。

  張濤這下更加郁悶。

  但他那時候,練功已經上了道,漸漸的沉浸進去。

  師傅雖然話多的超出預料,但揮鞭的聲音,卻讓逐漸識貨的他,覺得更加悅耳。

  他也愛上了聽自己鐵鞭上的風聲,氣爆聲。

  這是無法說話的他,最擅長發出的聲音。

  那是笑聲,也是罵聲。

  “你把鞭子朝天戳,就是在罵老天爺!”

  師父常常跟他開這個玩笑,后來老人死的那一天,村里人請了哀樂班子,師父卻一直不合眼。

  張濤枯坐到半夜,恍然起身,練了一套鞭。

  一鞭上指朝天。

  師父在他的鞭聲中,合上了眼睛,也在尸身上,浮現出一枚帶有禁忌傳承的玉佩。

  師父雖然能說話,卻也有傾吐不干凈的心緒。

  老天讓師父得到傳承玉簡,可早就錯過合適的年齡,練了那么多年,也沒有大成就。

  玉簡既然是為了留下傳承,但練不到頂,偏又不準傳給別人,弄得師父只能學一些旁門基礎的功夫,教給徒弟。

  蹉跎一輩子,越老越易怨。

  既然我不行,這種好東西根本不該給我!

  那師父,其實也恨不得天天舉鞭草老天。

  張濤后來學會功法,卻沒有忘過這一鞭。

  專有一鞭罵老天,還怕天降霉運給他嗎?

  鏘!!!

  那一刀被鐵鞭頂住,就像是一口幾千斤的大銅鐘,被凌空打爆了一樣。

  刀未斷,刀氣卻四散飛射,把附近十幾棵大樹身上,都打出了前后透亮的窟窿。

  狼頭刀客也沒想過這一刀會被擋住,臉上露出驚奇之色,但毫不拖延,順勢一個倒翻,又化為刀輪遠去。

  張濤一時沒能追趕。

  狼頭刀客轉出叢林,翻過側面一座矮坡,繞到矮坡另一邊。

  就沿著小溪到下游,藏進另一片叢林后,他才停住,干嘔了一聲。

  滾刀之法,是他速度最快的身法。

  但畢生之中,也只有今天,他以最快速度,一口氣滾了這么遠,滾的自己都有點想吐。

  狼頭刀客稍微緩了緩,俯下來狂飲了一通溪水。

  但還沒等他抹掉嘴邊毛發沾染的水漬,右手忽然抓刀一揮。

  當!!

  鐵刀和鐵鞭,隔著小溪碰撞在一起。

  小溪的水面澄澈,倒映出兩條兵器黑影,都像是閃電幻覺,云霧空夢一樣,忽閃忽縮,一觸即分,乍分又合。

  兩件沉重霸道的兵器,除了第一聲之外,后續在眨眼間碰撞數十次,卻連聲音都沒有。

  張濤的鐵鞭陡然一挑,直取狼的額頭。

  這一鞭,就要掀飛狼的頭蓋骨,挑向蒼天。

  如此一鞭,力量自然是剛猛無儔,威勢萬鈞。

  張濤整個人也似被帶動,忽然浮起些許。

  狼頭刀客根本不用接他這一鞭,直接一縮,就脫離攻擊,帶著法尸遠走。

  這回刀輪從半山腰繞過一座山峰,到了山陰處,狼人現身,陡然一刀,裂開大樹。

  藏在樹后面的野豬,被這一刀掀翻出去,肚皮破開,內臟全部化為血沫。

  狼頭刀客直接把法尸塞進去,鼻尖動了動,扭下法尸一根手指,咬破舌尖,自己噴一口血上去,扔向水中。

  旁邊一條河從山上流下,水勢甚急。

  斷指打入水中一條大魚腹部,大魚受驚,又是順流而下,頃刻間就去到山腳,沿河遠走。

  狼頭刀客哼哼一笑,抓著野豬,再度遠遁。

  張濤趕來的時候,只看到了破為兩半的大樹。

  他的感應出現分歧,可他還有追蹤術。

  作為一手復興了整個金陵養殖業的人,他對各類生物的生活習性、痕跡,都有一定的了解。

  就算是在靈界地貌這樣的地方,也足以分辨出哪些痕跡,是剛剛留下的。

  但他沒有立刻再追,而是抬起自己的手,看向手背上的汗毛。

  細小的汗毛,忽起,忽伏。

  從追到這個地方開始,張濤有兩次失誤,都是受到莫名力量的干擾。

  現在這種干擾依然存在,不只是汗毛,實際上,他的內臟,心腦血管,都會忽然有沉墜感,又忽然好像浮在軀殼里面。

  金陵七號地貌中,是有一種鬼神法相存在的,無形無相,只是一種異常現象。

  狼頭刀客作為很可能蛻變成鬼神前驅的生物,顯然已經習慣了那種現象。

  張濤卻還未適應。

  而且這種異常現象,變動得非常頻繁,變化幅度各異,一時間總結不出具體規律。

  張濤雖說足以護持自身,但在戰斗中,不能精準抵消這種莫名干擾的話,就絕不可能纏住狼頭刀客。

  他思索幾秒,從身上摸出一只白色的蟬。

  內力流轉,在蟬背左半邊,形成細小的金色字體。

  寧寧,宋常樂眼高手低,縱然搶先重傷玉南風,亦難獲勝,楚天舒是否已將其擊退?

  蟬背右半邊,出現回復。

  宋常樂已被擒,師父那邊如何?

  張濤神色微松。

  這白蟬,是他們師徒才可運用的法器,效果很是不錯,即使身處靈界地貌,也能互相聯絡。

  狼頭狡詐,引入法相,我功力深,繼續追蹤。

  張濤稍一放松,又習慣性的用四字交流。

  追逃曲折,人多無用,速去協會,搜尋資料,緊盯三年,必有所備,詳細數據,發于我知。

  河岸邊的帳篷里。

  楚天舒他們都看到了字跡。

  延年當即道:“既然如此,我們是該盡快抓捕新能源協會的高層。”

  “他們還控制金陵大半的發電廠,萬一狗急跳墻,做出瘋事,就麻煩了。”

  玉南風自己身上手機已毀,對兒子說道:“讓南風和食為天的人配合,全面進入他們的地盤,盯住他們的骨干。”

  那些飛天死士身上的設備,基本已經實錘了,新能源協會少說該有一半高層,參與宋常樂的謀劃。

  否則,他們就都得是白癡,才有可能對協會里的資源調度,毫無察覺。

  要么蠢,要么壞,總得選一個。

  楚天舒一招手,從桌子上吸來水壺,灌了兩口水。

  “他們總部在哪,玉老板帶個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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