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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棍,刀,劍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噬惡演武,諸天除魔

  澳區這邊,很少有一家公司占據好幾座大樓的。

  很多公司能租下半個樓層就算不錯了。

  像這種園區,幾棟大樓各有不同功用,被租給、賣給不同的人,也是常見的事情。

  尹老爹他們,往常在大路西側那座樓里活動,到這個只有三層,特別闊氣的會場大樓,其實還是頭一回。

  而且他們是從會場大樓的南門進去。

  自然也不知道,早在清晨時分,會場大樓的北門,就迎來了一群貴客。

  那是一群到大樓第二層參加賭術比賽的貴賓。

  金碧輝煌的大廳里面,坐了十二家賭場老板,背后都跟著貼身保鏢。

  他們都滿懷斗志而來,試圖吞并競爭者的資產,去挑戰賭王。

  但是現在,他們全都汗出如漿,保鏢們氣息全無。

  有人雙手撐著桌面,才不至于倒下。

  有人臉色灰敗的靠坐在椅子上,喘起氣來,似乎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夏侯威,你使了什么手段?”

  手背上滿是刺青的彪悍女人,握住身邊的酒杯,“酒水飲食里面,我們都很小心,你不可能有機會下毒。”

  眼睛發藍的混血西裝男子,站在賭桌邊:“因為,這不是毒,是怨啊。”

  “怨氣的載體就在大家腳下聚會,只是隔音很好,你們之前又專注于賭,沒有察覺到吧。”

  “本來這些怨氣中,只有一小部分是針對你們的,但在儀式的影響下,這些怨氣全部會從你們身上碾過去。”

  夏侯威語氣平淡,“用力抵抗吧,越是抵抗,你們的念力修為,越快被這些怨氣沖刷帶走。”

  “到最后,你們的魂魄,會成為這次大祭的重要佐料,呵,就像烤肉上的鹽巴一樣重要。”

  洪英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死死扣在桌面,汗如雨下:“你,你居然是個搞邪靈崇拜的。”

  “我不服,我還沒有挑戰聶龍鼎,成為賭王……”

  夏侯威語氣一變:“你也配挑戰他嗎?”

  “你們這幫人,鉆研的到底是賭術,還是千術呢?什么時候開始,在賭博游戲中,比拼出老千的手段成了唯一的準則了?”

  夏侯威面露崇敬之色,“父親說,他曾經也誤入歧途,但后來終于明白了賭的真諦,已經十幾年不玩出千的小把戲了。”

  “賭的真正精髓,在于投機,小到一張桌子,一家一村之成敗,大到世界時代的風云變化。”

  “你們今天也算有幸,以祭品的身份,體驗一下賭的精髓。”

  眾人全都面露愕然:“這件事背后是……聶龍鼎?”

  轟隆!!!

  所有人都感到腳下劇烈一震。

  那張厚重的實木大桌,被下方沖擊上來的一個圓錐狀的事物轟碎。

  混凝土的碎屑和木塊掀翻到半空,撞在天花板上,四處蹦飛。

  圍坐在大桌旁邊的十二人,本就不堪重負,這下全都后仰倒砸出去,變成滾地葫蘆。

  洪英依稀看見一個有點熟悉的臉孔,身體就碰到墻腳下,昏死了過去。

  楚天舒轟出一個大洞,后腳在大洞邊緣一踏,身體前移,跨到了樓層實地之上。

  夏侯威連連后退,雙手從腰后拔出兩把短刀,又驚又怒的看著亂入者。

  “你就是幕后黑……”

  楚天舒話還沒說完,目光就忍不住,往上抬了抬。

  這個大廳雖然奢華,但論面積,比下面的會場可要小多了。

  到了這里,那些怨氣好像還結合了不少念力,變得更有條理。

  所以,楚天舒一眼就能看出,這些東西,還在往上方流淌。

  “怎么還有一層?!”

  楚天舒氣的想笑。

  “你們這些拜邪靈的神經病,拿同胞當祭品,還得多準備幾層,好讓邪靈吃得更精細是吧?”

  話音未落,他已經殺了出去。

  這一劍,大開大合,就是當頭一劈。

  夏侯威身體一矮,似乎要往側閃,同時雙手齊出,刀頭上挑。

  這個人,用的是近似雙短棍的打法,發力短促,平時多以刀頭傷人殺人。

  短棍術里面,有“棍無雙響”之說,是招架法里的一個絕活。

  雙棍頂端,同時擊中敵人的兵器,但一只手負責抵消敵人力道,另一只手,就能趁機從薄弱處貫穿過去。

  夏侯威的動作,明顯要比楚天舒慢一些。

  但他以逸代勞,竟然能精準的用一把刀,去頂向楚天舒的長劍護手處,另一把刀,就“頂”向楚天舒的胳膊。

  楚天舒的動作未變,手臂突然縮短一大截。

  就好像他的手臂,本來就極具彈性,剛才揮劍出來的時候,被拉長了一截,現在自然縮回。

  通背拳,本意指的是背部好像有通道,可以把一邊手臂縮進去,頂到另一邊手臂皮囊中,一手極短,一手極長。

  因此,這套拳法中,既有長臂法,也有縮臂法。

  電光火石間這一縮。

  夏侯威前手的刀,戳在了楚天舒小臂上,被小臂上纏繞的鐵咒銅繩當場崩碎。

  他的刀如果品質夠好,就不會被崩碎,會在震蕩勁作用下滑開。

  但不管怎樣,楚天舒已借助這一碰,手臂順勢變向一抹。

  嚓!!

  劍刃掃過,夏侯威的腦袋被鮮血噴上半空。

  殺這種對手,都不需要用上劍中儲存的念力。

  反正用不用,也都是一秒的事。

  楚天舒手臂微彎,劍尖指向上方,正要再復刻一次沖破樓層的手段。

  忽然,他眉心微蹙,向側面移動了兩步。

  天花板除了剛剛噴濺上去的少許血跡,沒有任何異樣。

  楚天舒盯著天花板,卻又向前移動三步。

  洞察之處,反饋給他一種獨特的感覺,三七神劍讓他的感應變得更清楚。

  肉眼看不穿天花板。

  但在他的心眼中,似乎能看到樓層上方一個人影,手中也拿著兵刃,以同樣的頻率移動。

  不同的是,楚天舒劍尖朝上,那個人兵器朝下。

  第三層樓,典雅素白的裝潢風格,邊角處有幾株盆栽。

  有白瓷磚和混凝土砌成三層同心圓的祭壇,位于這個樓層偏北的位置。

  劉天緒的人頭嬰身像,就坐落在祭壇上,王子芳站在旁邊。

  祭壇周邊,還圍坐著將近二十個人,全都是半死不活的昏迷模樣。

  他們的雙手腕部,還有粗糙的縫合線。

  聶龍鼎距離祭壇二十米左右,目光盯著腳下,手里的檀木杖,微微調整著方向。

  王子芳低聲問道:“教主,這、這是怎么了?”

  “有人在從下面往上闖,是個很棘手的家伙。”

  劉天緒的聲音也有些低沉,“剛才那一聲,你沒聽明白嗎?”

  “那個人,直接轟穿了一層到二層之間的阻隔。”

  王子芳連忙道:“有人發現這里了,那我們怎么辦?”

  “慌什么,這里已經被溢出區籠罩,進來的人不會有多少。”

  劉天緒透露出經驗豐富的沉穩感,“儀式已經運轉起來,除非他們到這里來搗毀祭壇,否則在下面,不管殺掉了誰,都沒有意義。”

  “呵呵呵呵,新時代的第一次,龍華上神會保佑我們的!”

  聶龍鼎聽到身后的對話,白眉微動,有些許煩心。

  他可不崇拜什么龍華上神。

  他用了兩年時間,讓暗地里收養的出色孩子,準備好了通用的祭品,然后再去挑選鬼神來祭祀。

  這種鬼神,當然還需要在現實有一個可以溝通的渠道,也不能太弱,還需要有一定的信譽。

  聶龍鼎選來選去,選中龍華,卻從劉天緒這里,得知另一件事。

  向靈界的鬼神祭祀,規模越大,贈下鬼神之力的時候,所攜帶的靈界雜質,也越多。

  除了祭品和佐祭之外。

  還需要有一群人,處于過濾的位置,來承擔那些靈界雜質,這些人會喪失理智,卻也會成為不錯的傀儡。

  劉天緒當年敢在百官謁陵的時候動手,就是因為手底下除了教徒之外,還積累了一大批這樣悍不畏死的傀儡。

  聶龍鼎因此才對疤臉的人動手。

  反正昨晚動手,今天就開祭,時間夠短,萬無一失。

  想不到,竟然還是有人進來搗亂。

  下面的兩個孩子,只怕……

  聶龍鼎濃眉之下,藏滿了殺氣,腳步又移了半米。

  森寒的感知,鎖定著下面的那個人。

  楚天舒仰頭注視,人不動,手臂向右移動,劍尖依然朝著上方。

  后面的大洞里,陸續跳上來幾個黑西裝的青年人影。

  “怎么了?”

  領頭的人剛問了一句,就似乎也感受到什么,閉口不言。

  東南沿海傳播最廣,最為知名的拳法,就是洪拳。

  這六個人全部都是洪拳流派里面挑選出來的好手,專門負責保護沈云臺,精通槍械、駕駛、保衛工作,身經百戰。

  即使感知不像楚天舒那樣敏銳。

  看楚天舒的樣子,他們靠經驗也能猜出大概的情況。

  六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從身后抽出兩節短棍,擰在一起。

  短棍舞了個棍花,兩端甩出來一節節棍體,全部卡死。

  六條特制的齊眉棍,就這么出現在他們手上。

  幾個人走到楚天舒身邊,故意讓出一個身位。

  楚天舒若有所覺,側行一步,卡入他們的空位之中。

  七個人如走馬觀花,繞圈走動。

  忽然一個黑衣人進到中間的位置,一秒后,就跟另一個黑衣人換位。

  楚天舒只顧繞圈,走半圈的功夫,就看到中間那個黑衣人,至少換了四次。

  他收斂自己的氣息,目光盡量沉靜,與周圍的黑衣人差相仿佛。

  七個人驟然散開,以相同的步幅擴張。

  那六個人對楚天舒的應變之機敏,也露出佩服的目光。

  楚天舒心中卻有一點疑慮。

  現在就算暫時能讓上面那個人舉棋不定。

  可是等到楚天舒拿三七神劍轟擊樓層的時候,其他六人,可弄不出那么大的動靜。

  難道要放棄攻擊樓層這個辦法?

  可是上面的人感知極銳,威脅性很強,用別的方法上去,照樣要面對被他搶占先手的問題。

  楚天舒想到這里,卻見他正對面的那個黑衣人,抖了一下棍頭。

  這一棍的勁,又沉又厚。

  洪家齊眉棍法,又叫門旗棍。

  因為這套棍法施展起來,棍風如大旗招展,有一種獨門的“兜砸勁力”。

  黑衣人這一抖棍頭,簡直像是把一團粘稠的空氣卷在棍頭上,向上空砸去。

  轟隆!!!

  這一棍轟在天花板上,只轟出一些裂紋。

  但是單純以聲音來判斷,完全不遜于楚天舒之前的一劍。

  楚天舒感覺到,樓上那個人,果然朝那個方位移了半步,又驟然轉回。

  轟!轟!轟!

  三個黑衣人同時抖棍,砸向上空。

  楚天舒目露異彩,手上運劍,陡然起身。

  他起身的瞬間,又有兩個黑衣人抖棍向上。

  轟隆隆!!

  聶龍鼎聽到幾聲巨響,幾乎迭在一起,兇寒的目光一扭,左手高抬。

  十幾條銳芒,從他的掌心散射出去,半途中變為無色,攻向不同位置。

  楚天舒破開樓層上來的一瞬,身體周圍,還有那些破碎的鋼筋混凝土,正向外移動。

  一抹看不見的銳意,就到了他的胸口。

  楚天舒身影暴漲,一晃之間,右腳踹在洞口邊緣,仗劍掠過洞口。

  聶龍鼎的焦點鎖定過來,雙手揮杖,杖身因為他發力太猛,幾乎在破開空氣的過程中,彎出了一道弧形。

  嘭!!

  木劍和木杖碰撞在一起,碎屑飛濺,各自彈開。

  木杖炸碎,露出里面的長刀。

  木劍表面一亮,呈現一種堅固光滑,似水晶又似金屬的光澤。

  刀和劍,瞬間變化一個方向,再度交錯,刃口對拼到一起。

  當!!!

  聶龍鼎握刀的手背青筋畢露,滿臉精悍的懾人氣息,全然不像一個老人。

  他眸色忽動,發現了那張斜插在楚天舒胸腹間的無色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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