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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尊王與虛無,一體的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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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有人看到了全宇宙匯聚而來的群星的光芒。

  這一日,有人看到了群星匯聚而成了一位閃耀的巨人。

  這一日,有人看到了在原本宇宙大空洞的區域,瞬間向內凹陷,坍縮,然后逐漸消失。

  原地什么都沒有剩下,宇宙大空洞不在了,儀式的基盤不在了,一切被宇宙大空洞牽扯與撕裂的碎片空間也不在了。

  原地只剩下半徑數十億光年的太空,證明這里曾經發生過能夠毀滅宇宙的天災,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剩下了。

  人們遙望著藍天,不再能看到那遍布群星的大空洞,所有人似乎終于微笑著。

  “這便是,尊王誕生的歷史……”秩序神的聲音在薛定律的耳邊響起。

  “是啊,看來我們之前都被騙了,迷霧之主自稱自己是尊王的造物主,但即便迷霧之主就是芙格,可尊王與她的關系,更像是迪迦和長野博的關系。”薛定律吐槽道。

  秩序神:“?”

  祂又聽不懂薛定律說的這是一個什么B話,不過大致祂或許能夠推測出來,意思是尊王除了名字和芙格取得一樣外,其他的沒有任何關系。

  甚至,尊王和伊珊,乃至于和13遠征隊的關系都沒有想象中要大。

  但確實,是13遠征隊,乃至于前面所有遠征隊的人共同構建出來了尊王的基盤。

  尊王是億萬人的犧牲,以及群星的祈愿,那份毫無保留的、為守護而甘愿犧牲的“愛”,以及全宇宙生命在絕境中迸發的、統一的祈愿,才創造出來的惟一奇跡。

  對于薛定律來說,最后一幕他什么都看不出來,薛定律無論是計算能力還是觀察能力與秩序神差的太遠了。

  但是秩序神看出來了,尊王與虛無的誕生。

  宇宙大空洞,是沒有實體的,祂便是“無”,是天災,是宇宙破碎,更擬人一點說,是宇宙造成貫穿傷的具象化表現而已。

  祂本就只是個巨大的傷口空洞,是什么都沒有的“無”。

  但是虛無,并非如此,因此匯聚而成的奇跡,也便是新生的尊王所干的第一件事,那便是將“無”的宇宙大空洞,強行進行概念化,化為了“存在”的虛無。

  即,將宇宙大空洞實體化,概念化,升華成和尊王一樣的存在。

  于是,虛無便誕生了。

  因此,虛無的怪物也便誕生了。

  但是,虛無的概念代表了祂并不會有很強烈的欲望,久而久之,這個虛無的概念會逐漸遵從自己的本心,從而成為了一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活著也好,死了也無所謂”態度的消極概念。

  甚至虛無對于自己的擴張都有種無所謂的擺爛態度,虛無主義的徹底異化之后,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字。

  開擺!

  有機會擴張,那便順手擴一擴,沒機會擴張,那擺了也無所謂的態度。

  這也讓曾經那個遍及寰宇的宇宙大空洞,反而變成了現在這個幾乎是絕對中立的虛無,變成一個雖然是有害的,且有著極大污染性的權柄,甚至還會放出虛無怪物這樣的宇宙天災級別的怪物。

  但是與各種神頭鬼臉的家伙相比,虛無已經算得上是中立單位了。

  或許這才是尊王最終的計劃,將宇宙大空洞給虛無化,從而達成可以將宇宙大空洞給封印、收容、管控的目的。

  而現在的宇宙,便是如此,虛無算得上是本本分分,沒有搞什么大動作,甚至新生的宇宙大空洞也會在第一時間被星際縱隊發現,從而進行修修補補。

  被虛無污染的人也聚集在一起,每天想著的就是如何快快樂樂過一天。

  至于那些徹底被虛無吃掉的倒霉蛋……

  估計他們和曾經那些墜入宇宙大空洞從而化為“無”的家伙一模一樣了。

  這對于他們來說是好事,無論是對于秩序神,還是對于星際縱隊與寰宇來說。

  同時薛定律也明白了很多。

  曾經的宇宙大空洞,就是現在的KBC區域,那里半徑20億光年內,僅有銀河系一個星系。

  而太陽系,還正好位于接近宇宙大空洞的中心區域。

  按照現有的推算來講,銀河系應該是屬于最后一次宇宙大空洞擴張的時候,被大空洞吸引到的星系,然而銀河系剛被吸引,宇宙大空洞就被解決了。

  于是銀河系只能順流而去,慢慢滑到了曾經宇宙大空洞的區域。

  至于為什么地球會是魔素信標的地點……

  在40億年前,地球在聯合陣線的名字叫“死星”。

  那時候地球連水都夠嗆,估計是個遍及硫磺與煙塵的新生行星,開拓團的人看到了,順手就丟下了魔素信標。

  盡管對于開拓團是順手的事情,但地球老媽的說法是,40億年前被一個很恐怖的玩意撞了個滿懷,然后還因為這次撞擊,差點給地球老媽撞開線,撞出來了一個碎片,那個碎片逐漸化為了后來的月球。

  甚至,他們看到了神樹的誕生,以及神樹為什么拼了命吸取“靈子”的原因。

  因為現在的靈子,便是曾經的魔素。

  而后人所認為的,尊王的碎片,便也只是曾經開拓團留下的,魔素信標而已。

  仿佛一切都在此祛魅了一般,尊王并非是某個特定的人,甚至祂并不是生物,而是真正的,全宇宙的第一個奇跡產物。

  有了尊王,才有了虛無,才有了后面的牛鬼蛇神。

  也因此,魔素遍及寰宇,才誕生了后世的“魔力”與“靈子”,才有了現在全宇宙對于靈能與魔力的狂熱追求。

  最起碼,迷霧之主這方面沒說錯,有了尊王,才有了現在的宇宙,才會有現在的環境。

  甚至,秩序神還說到。

  “現在亞空間的那些概念神,全部都和13遠征隊的人有所對應……”

  是啊,這方面薛定律也能很快的想明白。

  伊珊對應著終焉。

  樹人多米尼對應著生長。

  骨龍對應著不朽。

  鯰魚對應著吞噬。

  蟲皇對應著繁育。

  幽靈對應著扭曲。

  奇眼對應著恐懼。

  艾薇兒對應著愛。

  獸人對應著瘋狂。

  謊言怪對應著貪婪。

  黑暗精靈對應著背叛。

  薛定律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對應錯誤,明明他們都有著最崇高的精神與榮耀,但是最后,偏偏是他們的弱點與其他想法,化作了遍及在亞空間的其他概念邪神。

  或許,是因為他們的崇高最后融入到尊王體內了吧……

  僅剩的殘軀,才會在概念化的扭曲下,逐漸聚集起其他的雜質,最后逐漸變成其他的東西。

  “或許吧,曾經的那13位英雄,他們最后的事跡概念化作了那些牛鬼蛇神,在亞空間的盡頭與虛無拉扯了40億年,才是真正永恒的殉難吧。”

  薛定律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秩序神也不說話了,這場時間結束,祂的結局也和那些其他的概念神一樣。

  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明白了尊王誕生的歷史,而接下來……

  “繼續前進吧,看看迷霧之主的誕生歷史。”秩序神的聲音響起,也可能是祂在想辦法轉移話題。

  薛定律也點了點頭,之前他以伊珊的視角重走完了尊王路,體內那屬于迷霧之主的血肉已經逐漸被詛咒之血控制,或者說,和詛咒之血融合了。

  現在,薛定律基本上可以像控制詛咒之血一般催動這份屬于迷霧之主的力量。

  但是,越是和迷霧之主融合的更深,薛定律就越是有那種感覺。

  迷霧之主,真的是芙格嗎?

  作為伊珊的視角,薛定律很難把那位透明如同寶石一般的女孩,和現在這個扭曲的迷霧之主聯系起來。

  所以秩序神現在要重走芙格的一生,薛定律是沒意見的。

  而秩序神繼續補充到:“之前重走尊王路的時候,我們無法做到干涉,只能作為觀察者,最多只能跨越時空和伊珊簡單說幾句話,但是這一次面對迷霧之主的時候,我甚至能夠做到時間線上的干涉。”

  薛定律:“?”

  你的能力,這么陰的嗎?跨越時間線打擊?

  薛定律不認為秩序神在說胡話,祂現在已經基本上變成這種哲學神的概念,對于祂而言,除非謊言方面的神,否則不會閑的沒事做騙自己的。

  但是跨越時間打擊,也太陰了吧?

  這也是“秩序”能夠涉及的力量嗎?

  似乎看出來了薛定律的想法,秩序神說到:“這并非是我原有的能力,但是現在也被我掌握了。”

  “曾經寰宇中有個臭名昭著的組織,名為‘樂園’,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跨越時間線,搶奪現在敵人曾經的所有資源,搶先別人奪得寶物。”

  “我不知道他們是借用哪個哲學神的力量,但是這幫子臭名昭著的家伙最繁盛的時候,宛若化身為宇宙蝗蟲,到處掠奪……”秩序神說著曾經的事情。

  “你想一想,有這么一幫人過來搶奪你機緣,搶先你們完成你們本該的使命,在你們之前完成一切,同時奪走你的一切成就,你會怎么想?”秩序神反問向薛定律。

  薛定律:“還有這種好事!”

  秩序神:“?”

  祂扣出這個問號,是覺得薛定律有什么大病。

  “也就是說,有人想要替我殺宙斯,清除使徒,殺死迷霧之主嗎?還有這種好事?”薛定律忍不住反問到。

  秩序神:“?”

  “好吧,你是例外。”秩序神無話可說,他突然覺得若是那幫子樂園的人沒有被滅的話,想要跨越時間線搶薛定律機緣,屬實是覺得自己日子過的太順了,想要到糞坑里面蝶泳。

  “不止是我,13遠征隊也一樣,有人如果愿意替他們完成使命,我相信13遠征隊全員不僅不會怨恨他們,反而還會感謝的。”薛定律繼續補充到。

  如果伊珊和其他13遠征隊的人知道有人要搶奪他們的機緣,在他們之前走完尊王路,他們或許是什么想法?

  或許他們會很開心吧,特別是伊珊,他也會說“還有這種好事?”

  秩序神:“……”

  “好吧,還真的是如此。所以‘樂園’被我全滅了,他們的技術與手段也存到了我的技術庫中,作為我現在能夠使用的能力之一。”

  “因為樂園的人永遠也搞不明白一件事,真正的強者并不會因為機緣被奪從而變弱,甚至會變得更強,真正讓人變強的并不是外物……”

  “而是你自己!”

  秩序神說著,一字一頓:“就像你薛定律,即便你曾經的一切被剝奪,但是你若依舊還按照原來的道路走下去,你依舊會變為最接近尊王的存在。”

  “這才是你真正的力量,因為你,走在了和那13支遠征隊員們一樣的道路上,這才是你能夠這么接近尊王的原因,也是你的實力指數級上升的原因。”

  “這才是真正的,尊王路!”

  秩序神的話語十分篤定,而薛定律便是沒說話了。

  所以“樂園”被滅了,即便他們跨越時間線,也無法對曾經的擬態尊王造成哪怕是一丁點的影響。

  這也就像是秩序神說的,明明一條康莊大道立在所有人面前,但是偏偏有人要繞遠路逃課,還以為自己是在走捷徑。

  星際縱隊也是一樣的道理,他們也是走在這尊王路上的人。

  “開始吧,最后一次,我們找出迷霧之主的真正底細。”秩序神說到。

  尊王誕生,宇宙得以續存。

  空洞被切割出去,成為了一個充滿神秘與危險的新領域,當然目前人們并不知曉。

  而在主宇宙,十三支遠征隊偉大犧牲,以及守護宇宙的“尊王”的故事開始流傳。

  或許到后來,十三支遠征隊的故事會逐漸流失,只剩下“尊王”這個名字流傳到后世,那便也是后話了。

  伊珊的女兒,小芙格,在漫長的歲月中長大,她被聯合陣線撫養,被稱為“圣子”,受盡尊崇,也逐漸理解了真相,明白了父親和叔叔阿姨們究竟是去執行什么樣的任務。

  但她內心深處,始終懷抱著一個與所有人認知不同的信念。

  “他們,還活著……”

  她能感應到,在她心中,那個由她畫作誕生的“尊王”,就是她的父親伊珊是她的叔叔多米尼,以及那些叔叔阿姨的第十三遠征隊隊員們。

  他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活著,化作了尊王,每當夜晚,她仰望星空,都能感到親人在光芒中對她微笑。

  隨著時間流逝,一種瘋狂的念頭在她心中扎根、生長,最終化為無法擺脫的執念:

  “如果……能創造一個‘新神’呢?”

  “用一個新神來頂替‘尊王’的職責,鎮守虛無,那么,爸爸和叔叔阿姨們……是不是就能從神座上解脫,就能‘回家’了?”

  這個念頭,成了她活著的全部意義,一生的追尋。

  于是,她放棄了兒時那成為畫家的夢想,從而成為了一位……造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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