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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即12月1日，小米發布了小愛同學軟件包，用戶可在小米應用商城自行下載。
短短一個小時，下載量就突破了3萬！
一些想要購買莫斯智能音箱，卻因價格望而卻步的用戶，立馬安裝了小愛同學APP。
盡管由于設備和性能限制，只能使用三分之一的功能，但網友們依舊玩得不亦樂乎。
因此，國內的用戶不是不喜歡智能語音助手，僅僅只是橙子C3和莫斯智能音箱的價格過高，舍不得掏錢罷了。
陳延森堅信，只要物料成本降下去，橙子科技順勢推出99元的智能音箱，一年絕對能輕松賣出2000萬臺的恐怖銷量。
沒有賣不出去的東西，只有賣不出去的價格。
雖然小愛同學的上線，對莫斯智能音箱的銷量造成了沖擊，但小米每獲得一個下載量或裝機量，都需要向橙子科技繳納一筆專利提成費用。
雷逸軍會賺，可陳延森永遠不會虧！
半個小時后，順豐對外宣布，將于12月3日推出‘順豐優選’，正式進軍電商行業。
與此同時，易觀數據網發布11月團購市場報告，筷跑以13.7億的月成交額，首次登上團購行業的冠軍寶座。
大眾點評11.2億，位列第二名。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美團，當月成交額僅有7.9億，淪為了行業老四。
而拉手網在李彥洪的親自督戰下，以千度地圖、搜索引擎和貼吧等產品為流量基石，將成交額從6.5億拉升至8.6億華元。
事隔半年，拉手網重回市場前三！
筷跑的發展勢頭愈發強勁，美團則日趨式微，外賣業務沒做起來，團購業務也沒守住。
大眾點評的張濤看到報告內容后，恨不得立馬在微博上王鑫，并狠狠嘲諷他一番。
就美團這副德行，還想當大哥？
先照照鏡子吧！
可他開心不到五分鐘，臉色就沉了下來，筷跑的增速驚人，這特么才幾個月，就干到第一了？
比資金、比人數、比技術、比產品，大眾點評都不如筷跑。
美團是不行，可大眾點評也干不過筷跑啊！
后面還有一個拉手網窮追猛打！
說不定下個月，大眾點評連行當老二的頭銜都保不住。
另一邊，王鑫得知阿貍入局外賣行業后，加上團購業務的打擊，一時間意志消沉。
由于十一月是電商旺季，團購行業的產出不免會受到影響，本以為7.9億的成交額，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可他萬萬沒想到。
只有美團是負增長，筷跑和拉手網卻實現了逆勢反超。
當天下午，賈奈亮和李曉璐大婚的消息曝光，此為，樂視網還特意搞了一場直播。
畢竟賈奈亮是樂視影業的股東，樂視網的用戶和營收越多，他的收益就越高。
陳延森坐在辦公室，目光從相關新聞上掠過，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在2012年，‘臥龍鳳雛’、‘做頭發’還是普普通通的詞匯，可在十幾年后，卻變得讓人不敢直視。
“嘀鈴鈴——！”
突然，桌子的固定電話響了。
陳延森拿起聽筒，揚聲器中傳出一樓前臺妹子田甜的聲音：“老板，華為的余總到了。”
“讓老周去接待，我等一會再過去。”
陳延森回道。
余晨東來虛城拜訪，不過是想獲取語析開發工具的專利授權，讓周受志去處理即可。
“好的老板。”田甜立刻回應道。
陳延森將話筒放回原位，并未把余晨東的到訪放在心上。
又不是任中非，他沒必要主動下樓迎接。
就在周受志和余晨東溝通專利授權時，王鑫在微博上反駁道：“易觀數據網的行業報告，在數據層面存在巨大偏差。”
言外之意，美團的實際成交額要遠遠大于7.9億。
三分鐘后，大眾點評CEO張濤使用個人賬號，發文力挺易觀數據：“其他網站我不清楚，反正大眾點評的數據挺準的。”
剎那間，就把美團和王鑫推向了風口浪尖。
裴毅見狀，壞笑一聲后，立即支援道：“感謝易觀數據對團購行業的支持。”
雖未點明，但也承認了易觀數據的權威性。
拉手網的龔振兵緊隨其后，陰陽怪氣道：“美團當第一的時候，數據是準的，一變成行業第四，這數據又不準了！”
最近這段時間，拉手和美團的地堆人員經常發生口角、斗毆事件，龔振兵對王鑫的感官極差，面對落井下石的好機會，他可不會錯過。
網友們可不傻，一經點撥，頓時就明白了王鑫的小心思，敢情是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失敗啊。
對用戶來說，在使用團購APP的過程中，體驗感最好的是筷跑，其他像美團、拉手和大眾點評之類的產品，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奇葩事。
要么到了線下門店后，老板說和團購網站的合作取消了；
要么位置信息是假的，顧客跑過去一看，才發現網站上的店鋪，壓根就不在這里。
用戶的耐心很差，大多數人只需經歷一次，便會當即卸載APP。
在比拼產品、服務和售后時，美團、拉手和大眾點評完全不是對手。
因為筷跑的中高層管理人員，不僅要體驗配送流程，還得去客服部值班，對用戶遇到的問題知之甚詳，更加清楚如何去解決。
而王鑫、張濤等人，對于客服部發來的工作郵件，依舊停留在表層上。
商家端抓得雖緊，但對用戶端的情況卻不甚了解。
說白了，不夠接地氣。
直到暮色沉沉，清冷的月光倒映在玻璃窗上，陳延森才合上電腦，推門往外走去。
周受志、葉秋萍和余晨東還在樓下等著，晚上的酒局，他總歸要露一面。
‘叮’的一聲！
電梯門緩緩打開。
陳延森剛走到一樓大廳，便看見周受志和余晨東，從休息區旁的會議室走出來。
“陳總，好久不見，與上次相比，又高大帥氣了幾分。”余晨東快走兩步，笑吟吟地迎了上來。
陳延森一臉嫌棄，暗罵：余大嘴這馬屁拍得又生又硬，毫無水平。
“余總就喜歡開玩笑，那滿分是多少？”陳延森握住余晨東的手，笑著調侃道。
“必須是十分制。”
余晨東瞇著眼說道。
以華為的能力，當然也能研發出一款智能交互引擎的開發系統，但在性能和市場表現力方面就要打個問號了。
術業有專攻！
華為在通訊行業的技術底蘊強大，不代表在語音識別領域，也能研發出一款優秀的產品。
其實，華為在十幾年后，推出過一款名為‘小藝（小E）’的智能語音助手，可反響平平，甚至還沒360智能助手的名氣響亮。
“余總難得來一趟虛城，今晚是第一場，明天還有第二場。”陳延森熱情相邀道。
“工作要緊，先簽好合同再說。”余晨東咧嘴一笑道。
表面笑得歡，心里卻極為冷靜。
他看得很明白，陳延森的熱情流于表面，當不了真。
“老板，余總，請！”
這時，司機把車開到了門口，周受志抬手示意道。
葉秋萍收到消息，也急忙趕了過來。
一行人分了四輛車，慢悠悠地駛出科技園，繼而朝著空中花園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坐在車上的余晨東才收斂笑意，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原先腦子里的疑惑，在與周受志交談后，瞬間就迎刃而解了。
橙子科技針對語析開發工具的授權收費標準是：一次性的專利使用費2000萬，每一個下載量或裝機量，還要額外收取2元扣點。
坦白說，抽傭比例更不算高。
可入門費卻要交2000萬！
不管華為拿到這套開發功能，能否獨立開發出語義核心，都得支付2000萬。
余晨東一路上都在琢磨，智能語音助手對華為手機的戰略意義。
最后他轉念一想，總不能到時候連360、網易和阿貍云手機都有了智能語音助手，華為卻沒有吧？
在手機上搭載智能語音助手，或許不能成為業績的增長點，但要是人有我無，就成了華為的劣勢。
余晨東心想，與小米比，華為已經慢了一步，可不能比酷派、聯想、中興之流再慢一步。
酒局上觥籌交錯，很快就喝得面紅耳赤。
在考慮清楚后，余晨東在酒桌上決定，明天去橙子科技總部把授權協議簽了。
至于2000萬，對華為來說，僅僅是毛毛雨。
陳延森靠在椅背上，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任由周受志和余晨東商量合作細節。
葉秋萍坐在一旁，一只軟乎乎的小手，不斷在陳總的大腿邊緣游走。
“老實點。”陳延森拍了一下葉秋萍，低聲警告道。
葉秋萍吃痛，嬌嗔一聲，下意識地揉了揉屁股。
窗外的夜色已深，燈火璀璨，像極了葉秋萍水汪汪的眼眸。
當晚八點半，一檔芒果臺的訪談節目在播出后，頓時就沖上了熱搜。
“十個光頭九個富翁！大佬們為何都愛剃光頭？”
“阿貍巴巴掌門人馬立云，首次以光頭形象亮相。”
“馬立云剃光頭，或因看破紅塵，準備出家！”
網友在看到馬立云的光頭照片后，當場就繃不住了。
評論區有幾個機靈鬼信口胡謅道：“馬立云之所以剃光頭，是因為和陳延森打賭輸了，據說阿貍投資筷跑時，陳延森說筷跑能做到行業第一，馬立云不信！結果就用頭發作為賭局，誰輸了誰就剃光頭。”
實際上，筷跑在接受阿貍融資時，還沒開始涉足團購行業，這種鬼話根本經不起推敲，可大多數網友都信了。
畢竟這人說得有鼻子有眼，還扯到了商業合作上。
“如果是陳延森輸了，我都不敢想象，他剃光頭的樣子。”
“肯定比馬立云好看！”
“廢話！馬立云也沒走過顏值賽道啊，人家純靠鈔票取勝。”
“兄弟們，圖來了！我給陳總P了一張光頭照片，陳延森陳總，您不會介意吧？”
“已保存，快刪了！小心森聯資本的律師函警告！”
沒過多久，就有好事的網友把馬立云和陳延森的光頭照片拼在了一起，熱度直接爆了。
當陳延森還在應酬的時候，微博服務器竟然癱瘓了。
罪魁禍首居然是一張照片P圖！
陳延森和馬立云正面相視，兩人都是光頭造型，極具喜感。
“這玩意也能把微博服務器干崩了？”
柳強東一臉無語。
可他眼饞得不行，雖然兩人被網友惡搞了，但作為阿貍和拼唄的創始人，這波熱搜也給旗下的產品帶去了巨大流量。
靚仔東猶豫，要不要也跟風剃個光頭？
可他還沒想好，網友就幫他做了決定，私自拿了他的一張照片，將其P成了光頭照，與馬立云、陳延森放在了一起。
等微博的訪問恢復正常時，柳強東愕然發現，自己和亰東也上了熱搜。
好消息是，這波流量總算吃上了。
壞消息是，竟有人睜著眼睛說瞎話，非說柳強東的光頭照最難看。
氣得靚仔東破口大罵：“特么的，老子排第二沒毛病吧？”
虛城，空中花園酒店的大門前。
陳延森與余晨東揮手告辭，隨即坐進了古思特的汽車后排。
“老板，您上熱搜了。”葉秋萍咬著嘴唇，極力憋著壞笑。
“熱搜？我今天貌似沒發微博。”
陳延森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
點開微博后，第一條搜索詞是“電商三巨頭光頭照”。
陳延森挑了挑眉梢，抬頭看了一眼葉秋萍，隨即點了進去。
只見自己和馬立云、柳強東并排坐在一起，頭部以下都很正常，可老子的頭發呢？
陳延森黑著臉，哭笑不得。
“老板，需要品牌部和法務部出面嗎？”葉秋萍捂嘴淺笑，試探著問道。
“算了，我也不算吃虧，這點玩笑，我還開得起。”
陳延森果斷拒絕了葉秋萍的提議。
馬立云和柳強東的心態也差不多，老馬剃光頭，本來是為了慶祝成功完成了股權回購計劃，從頭開始，同時也寓意著阿貍巴巴的新生。
可送上門的流量，不要白不要！
所以，當三人的光頭照遍布互聯網的各個角落時，網友也沒等來拼唄、阿貍或亰東的律師函。
接下來幾天，網易丁磊、OPPO陳永明、魅族黃章、酷派、中興等手機廠商的負責人，或是線上溝通，或者登門拜訪，目的都很統一，為了語析開發工具的專利授權而來。
12月3日，一輛掛著京牌的黑色邁巴赫，在兩輛奧迪的簇擁下，駛進了朱仙莊科技園。
拼唄就在這破地方？
柳強東降下車窗，望著周邊的環境，不由地苦澀一笑，自己未免輸得太慘了。
論技術和人才儲備，虛城哪一點比得上燕京？
車子在路口一轉，他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陳延森，正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