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7點21分。
在大同廣場北側900米左右,一家叫作‘大和旅館’的大型旅社中。
實際上,這什么大和旅館,還是一家民國時期著名的連鎖店。
自從鬼子占據了東三省后,滿鐵這個龐然大物分別在哈爾冰、長春、大連等七座城市修分別都建了一家大和旅館。
當然!這一點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每一家的‘大和旅館’裝修豪華,算是當地頂級的酒店之一,占地面積都相當不小。
這樣一來,想要干掉盤踞在其中和樓頂,數量相當驚人的鬼子兵。
對于老郁、南澤先生和寒霜等,北邊帶著一批弟兄清理一側大樓前進的穿越者來說,還真是一個相當棘手的任務。
這不!在戰斗的間隙中。
站在一樓的某個走廊轉角處,剛剛換上了一個新彈匣的老郁;先是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在大冷天氣里,因為激烈戰斗所折騰出的一腦門汗水。
接著回頭,對著身后數十號的胡子和KL戰士,急匆匆地吼出了一句:“快,把你們身上的手雷和手榴彈給我一些,數量上越多越好。”
聲音才是落下,一旁的南澤先生和寒霜,嘴里也是齊齊接上了一句:
“對了,也給我一些。”
聞言之后,三人不斷接過了眾人遞送過來的手榴彈和手雷,往胸前的戰術胸掛,腰間的皮帶上或是掛,或是別了起來。
不久之后,三人每一個人的身上,就多了十來個手雷和手榴彈。
就算如此,在某個KL戰士遞過了一個燃燒瓶后,老郁明明身上有點放不下了;想了一想還是舍不得還回去,信手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里。
沒辦法!為了盡量節省時間,爭取在城市的慌亂平息之前離開。
打進了大同廣場,將趙將軍的腦袋和芋頭等人的尸體搶回來,本次的作戰必須抓緊時間。
而想要快點打進廣場,解決兩側大樓上的鬼子火力點,又非常關鍵;畢竟在向著前方進攻的時候,還要承受來自左右的火力,實在是過于致命了一些。
為了盡快清理這些大樓,幾個方向的穿越者都是親自帶隊。
在北面方向一側的老郁等三人,自然也是這樣一個情況。
在清理旅館中盤踞的一眾鬼子和偽軍時,三人一直都是一馬當先的充當尖兵,一間間房的逐個解決其中的鬼子和偽軍。
別看其中偽軍占據的比重不小,甚至還占據了一半以上,可并不代表著這些偽軍的戰斗力不強,都是一些累贅。
無他!他們是大名鼎鼎的鐵石部隊。
(歷史上,鐵石部隊是44年才組建的,不過為了劇情需要就提前讓他們提前出現了)
這一支部隊,基層士兵基本是從偽滿Z國部隊中挑選出來,屬于精銳中的精銳;全軍一共有著1.6萬人,步兵、騎兵、炮兵、戰車部隊都有。
有相當一部分的朝X人和鬼子退伍兵,擔任基層軍官。
中級軍官,則全部都是鬼子和偽滿Z國的皇親國戚擔任;高級軍官和指揮官,則全部都是鬼子。
他們裝備精良,甚至比起正經鬼子還要精良一些。
平時訓練嚴格,鐵了心當狗之后戰斗意志強悍,戰斗力比起了普通關東軍還要強悍一些,算是鬼子手下一條好狗。
總之,老郁等人當前面對的偽軍,絕對不是什么軟骨頭就是了。
為了能夠快速解決掉他們,手雷和手榴彈這一種窮人的大炮,自然是眾人手里最好的一個武器。
若是遇到抵抗比較猛烈的房間,只要踹開門,將手上馬上就要爆炸的手雷和手榴彈扔進去。
一聲爆炸之后血肉飛濺,基本上就解決了問題。
如果還沒有的話,無非是后面跟著的弟兄們,‘啪啪’地補上幾槍就行。
只是戰斗過于激烈了一些,時間沒有多長,到了此刻兩人身上的手雷和手榴彈,居然是用了一個干凈。
所以就出現了上面,對著弟兄們要一點手榴彈和手雷補充的場面……
匆匆補給完了之后,老郁和南澤先生,這兩個資深老鳥對視了一眼,又是在彼此互相掩護下率先殺了上去,落后了幾個身位的寒霜則是連忙帶人跟上。
至此,眾人又開始沿著走廊前進,繼續清理著兩側的房間。
不多時之后,倉管暴起一腳猛踹了出去,將一間死死關上的房間門踹開。
在他另一側位置上的老郁,在電光石火間往里面看了一眼,當看清里面只有一個角落上,蹲著一個女服務員的情況。
立刻就沖了進去,調轉了槍口,將手中端著的一支MP28沖鋒槍,準備用著槍托砸了過去,將那女服務員給砸暈過去再說。
沒有直接開槍射殺,倒不是老郁這貨心慈手軟,又或者憐香惜玉。
主要是他們三人已經知道了一個情況,在大和旅館中工作的女服務員中,有一部分是東北老鄉。
既然是同胞,而且她們在這里工作也只是混一口飯吃,老郁她們自然不會濫殺無辜。
只是在一時半會之間,老郁他們也沒有時間一一地進行分辨,遇到的哪一個服務員才不是鬼子。
干脆是一槍托打暈了再綁起來,今天算是放她們一條活路好了。
在之前的時間里,他們已經是這樣處理了十來個女服務員,如今遇上了之后也算是有些輕車熟路。
不曾想到的是,眼見著一個堅硬槍托就要砸中那女服務的腦袋,老郁卻是猛地停下了手上動作。
邪門了!因為眼前那一個服務員,居然還是他的一個熟人。
更為準確地說,是當初在佳木斯城那天晚上遇到時,正在那一個與兩個男人在一起那啥的鬼子騷娘們。
一個多禮拜前進城執行任務,又在城中好死不死地遇上,叫破了他身份的那個鬼子娘們雪子。
“造孽啊!難道老子真跟這個鬼子娘們,還有著一孽緣不成,不然怎么走到哪里,想干點啥都能遇上?”
以上的念頭涌上了心頭后,老郁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如此大的一個反應,關鍵還是上次去了一趟日本的時候,結果發現自己居然有著一個八十幾歲女兒的事情,對于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了一些。
不過他很快知道,更造孽的事情還在后面了。
原本那鬼子娘們,在看到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殺進來后,嘴里立刻發出了刺耳尖叫,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樣。
但是眼神在不經意間,看到了老郁塞了一個燃燒瓶的褲兜后,卻是忽然之間貌似就不怕了。
接著,做出了一些讓老郁吐血的舉動。
那個鬼子娘們雪子,她停下了嘴里凄厲的叫聲,在地上躺成了一個‘大’字;
躺好了之后,雪子一邊解開著身上服務員制服的扣子。
一邊在嘴里用著很是有些宿命感的語氣,喃喃自語著:“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我換了兩個城市生活,換了三份不同的工作,卻依然沒有辦法避開你。
這一定是天兆大神的安排,注定我一定會被你弄死。
所以,這就是我的宿命,最好快一點,讓我痛快一點地死去。”
懵逼了數秒后,還是隨著那鬼子娘們看了自己的眼神,結合著對方的動作和言語,老郁才隱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然后一股火氣直沖天靈蓋,無比的惱火了起來。
從褲子里掏出了那一個燃燒瓶,俯身對著地面正擺出一個耍流氓一樣姿勢的鬼子娘們,不斷地砸了下去。
一邊砸、一邊在嘴里罵了起來:
“去特么的天兆大神,去特么的宿命,想死是吧?行!老子我現在就弄死你。”
也不知道那一個燃燒瓶的瓶子,怎么就那么結實;反掌老郁一口氣連續砸了七八下后,瓶子才在‘哐當’一聲中被砸爛。
飛濺的玻璃碎屑,還有燃燒瓶中的汽油,一時間流淌的雪子身上到處都是。
到了這個時候老郁再也沒有了繼續動手的心思,徑直掉頭走出了房間,對著死命憋著笑的南澤先生吼出了一個‘走’字。
開始繼續沿著走廊清理鬼子,戰斗的方式比起剛才更加狂野,顯然心中郁悶到了極點;大有著鬼子你們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們的架勢。
只是老郁剛才手上的燃燒瓶子,別看一下下地砸得兇,手上卻是留了不少力道。
所以地上躺著的鬼子娘們,頭臉雖然此刻已經是腫成了豬頭一般,全身更是劇痛之下連短時間爬起都做不到。
可是這鬼子娘們沒有徹底暈過去,甚至精神狀態還相當清醒。
“這位暴徒先生的表現很粗暴,但是他的眼神卻很溫柔。”
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她在嘴里輕輕嘀咕出了一句,語氣那叫一個格外的悠長……
十幾分鐘后,看著二樓走廊的盡頭,如今已經只剩下了五個房間;只要清理完這些,就能徹底搞定這一個大和旅館的情況。
頓時老郁和南澤先生、寒霜等三位穿越者。
還有身后數十個弟兄們,紛紛都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主要是這個大和旅館,各種客房、會議室、工人房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一些,真心是費了他們好大一份工夫。
前后花費了快半個小時不說,還死傷了十五六個弟兄。
好在到了現在,終于是馬上就要搞定;過程中更是干掉了七八十個鬼子和偽軍,戰果相當輝煌。
壓低著腳步上前,來到站在其中一個被關上了大門的門口位置上。
豎起了耳朵后,借著提升了多次身體素質后敏銳的耳力,老郁和南澤先生能聽出里面至少躲著四個人,還全部都是鬼子兵和偽軍。
之所以判斷不是女服務員,那是因為里面的呼吸聲格外粗重,明顯不是女人。
而里面的人,有沒有可能是大和旅館的男性客人,又或者是管理人員,貿然進攻會不會引起誤傷等?
只能說這兩個家伙,心中一點擔心都沒有。
擔心個毛線!不管里面的男人是旅館客人,還是旅館的管理人員,基本上沒有什么好東西,誤傷就誤傷了。
帶著這樣一個想法,南澤先生和老郁兩人對視了一眼,就達成了共識:
還等啥?直接扔一個手雷進去,早早地解決了問題,也好繼續進攻下一棟大樓。
剛才在戰斗間隙中,他們向著窗外看了一眼,能夠看到黑星帶領的一票弟兄,沿著馬路不斷推進中。
前方一個街壘上的鬼子兵力已經被他們殺的差不多了,可就因為兩側大樓的火力點,這個街壘遲遲打不下來。
等于是他們這里的進度,已經有些影響了北面部隊進攻的速度。
隨后,老郁反手就從后腰上,取下了一個在皮帶上別著的手榴彈,一把扯開了導火索;一側的南澤先生是等了兩秒鐘后,才是暴起一腳向著房間門踹了上去。
以上的操作,可以說沒有絲毫的問題。
因為只有這樣的操作,才能保證了手榴彈扔進去后,里面的鬼子根本沒有絲毫可能撿起手榴彈扔回來。
甚至此刻扔手榴彈而不是手雷,也充滿了滿滿的細節。
要知道!他們的手雷全部來自鬼子繳獲,鬼子手雷卻只有敲一下才能觸發引信;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敲動手雷發出的聲音,卻極有可能引發其中鬼子的警覺。
將手雷換成了木柄手榴彈,則不會有這樣的擔心。
關鍵的問題是,老郁他們當時的運氣有些糟糕,又或者說在情況復雜的戰場上,什么樣的意外都會遇上。
在南澤先生暴起一腳,對著房門踹了上去的時候,門卻好死不死地被打開了。
南澤先生頓時一腳踹了個空,讓可憐的中年男人當場表演了一個就地劈叉。
那一種胯骨軸子,腰桿子的劇痛,還有大腿根部被撕裂一般的感覺,讓南澤先生當場發出了凄厲的慘叫,短時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雙手本能擋在了頭臉之前,心中更只有一個感覺:
“不好!老子要領飯盒了。”
那是在大門被打開的一刻,老郁在本能之中就將手中冒煙的手榴彈,對著房間之中扔了進去。
偏偏在同一時間里,一個冒煙的手榴彈也從里面被扔了出來。
先是砸在了墻壁上,接著又在‘吧嗒’的一聲中落下,落在了他身后不遠的地面上,
原來躲在其中的鬼子和偽軍,他們不僅沒有老實地等死,反而是準備扔手榴彈出來炸死他們;并且好死不死的,雙方選擇在同一時間動手。
這樣一來,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南澤先生。
即將將面對著前后都有手雷爆炸的結果,這不是死定了么。
甚至因為胯骨軸子等全身多個部位的劇痛,他想要轉身將身后的手榴彈壓住,給走廊走的弟兄們爭取一些活路,死得有價值一些都做不到。
好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衣領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南澤先生發現自己的身體,當前正被迅速拖出了大門,拖到了門外的一側。
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寒霜,這個本次才加入的新手在眼明手快間,出手拉了他一把。
只是就算如此,南澤先生等人的危機依然沒有解決。
因為不遠處地上的手榴彈眼見就要爆炸,在這樣狹窄的走廊中威力會格外驚人,不僅南澤先生會死,還會有更多弟兄們會死傷。
就在南澤先生心中急切間,一個人影從身邊沖過,縱身向著地上的手榴彈撲了上去。
從這個身影身上,早就磨損和破爛到不成樣子的軍裝來看,應該是某個東北KL的某個同志,他正打算用自己的身體將手榴彈壓住。
瞬間中,南澤先生心中又是感動和自豪,又是差點急到眼前一黑就暈死了過去。
感動和自豪!那是眼前的一幕證明,堅持到這一個年頭,依然不肯放棄的東北KL的同志,他們永遠值得自己相信。
他們都是寧可豁出自己性命,也要保護戰友們的堅定戰士。
差點急到暈過去!那是他在很快之后,驚恐發現撲上去的人居然是戴廣祿,這個滿門忠烈的戴家57口中,如今唯一還幸存的男丁。
在穿越者團隊中,所有人早就達成了一個共識,他們這些人誰死都沒有關系,哪怕是胡彪這個死撲街團隊負責人,死了就死了。
但是戴廣祿卻是不能死,重傷殘疾都不行。
這無關其他!完全是基于他們身為中華子孫,血脈中一個樸素的愿望和認知:
戴萬齡老爺子,還有這樣為國盡忠,而且不是為了某個皇帝才滿門忠烈的戴家,不應該就此斷絕了香火。
絕對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老郁果斷地出手了。
他伸出一只右手,飛快抓住了飛撲在半空中的戴廣祿衣領;用力一拉之后,原本應該剛好撲在了手榴彈上的戴少爺,就向前繼續飛出了十來步。
雖然在落地的時候重重摔在地上,很是摔了一個夠嗆,但是最少避免了被手榴彈炸死的結果。
而在一把拉飛了戴廣祿的第一時間,老郁一咬牙,就向著地上手榴彈撲了上去。
昔日其他那些穿越者同伴,在用自己身體壓住手榴彈的時候,那一種將一個鋼盔蓋在了手榴彈上,甚至有機會還要壓上一個背包。
可以讓生存幾率大大增加的動作,可以說一個都統統沒有。
沒辦法!老郁不太確定這個手榴彈在被扔出來之前,被房間中偽軍在手里拿了多長的時間,是不是要馬上爆炸了。
萬一稍微耽擱了一下,讓走廊的眾人挨上了一家伙,他豈不是一個罪人?
所以面對著嚴重的后果,老郁根本不敢去賭;賭這一顆手榴彈還有一兩秒的時間再爆炸,讓他還有做些其他措施的時間。
不得不說!老郁的這個決定非常明智。
只是這樣一個明智的決定,讓他馬上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幾乎在他身體剛剛撲到了手榴彈上的時候,這玩意就爆炸了;還是與房間中他剛扔進去的那一個,同時發生了猛烈的爆炸。
老郁的身體,先是被身下的爆炸沖擊波掀飛了起來。
如果說這個時候,他的五臟六腑受到了嚴重沖擊,可是絕大部分飛濺的彈片,都被他胸腹上那一塊DIY防彈插板給擋住了,還有一些搶救必要的話。
他在零點一兩秒后,當從窗戶和大門宣泄而出的爆炸沖擊波,還有夾在其中的彈片、木屑等將其籠罩后。
掉在地上的老郁,全身,尤其是頭臉上稀爛一片;怕是那個天天惦記他,八十幾歲的島國兒女看到了之后,都認不出這就是她的霸霸。
就算如此,在爆炸的硝煙彌漫中,南澤先生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依然是與寒霜兩人,雙雙奔向了地上躺著的老郁,手在腰間的一個急救包里掏著紗布和止血藥,準備進行搶救。
老郁見狀,卻是艱難地抬起一只手掌擺手,嘴角淌著鮮血地說道:
“不用費事,我傷得太重了,你們繼續忙活去吧,不用管我;兩個關鍵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聞言之后,寒霜和南澤先生兩人忍不住眼眶一紅,卻是用力地點著腦袋。
以上所謂的兩個關鍵事情,其一,自然是寧可他們這些穿越者全部戰死,也不能讓戴廣祿這個戴家唯一的獨苗死了和重傷。
其二,鑒于本次的祝捷大會,鬼子將芋頭和旭風兩人的尸體,拿出來展覽的情況。
讓他們明白了他們這些穿越者,尤其是資深的穿越者的尸體,哪怕就算落在鬼子手里,也要如同旭風一樣無法辨認。
不然的話,鬼子一定不會放棄用他們尸體大做文章,用來打擊同胞們抗戰的熱情和決心。
他們的尸體可以留下,但是一定不能讓鬼子認出來。
也正是如此,南澤先生和寒霜紛紛點頭;眼見著兩人確認,老郁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后,腦袋一歪,已經是沒有了任何氣息。
深呼吸了一口氣后,兩人先是看了一眼老郁尸體上,那已經血肉模糊的臉。
知道已經不用繼續破壞,鬼子也無法認出這是一個蘇北獨立團的重要人物。
而在今晚行動開始之前,老郁為了充當摸哨的尖兵,他身上的頭盔、軍裝等也早早替換了下來,換成鬼子的全套行頭。
根據這些行頭,同樣無法分辨出老郁的真正身份。
所以在再次行動起來之前,清理旅館最后四間客房的時候。
南澤先生將一只右手,伸進了老郁上衣的口袋里,等到將手掏出來之后,已經多了一張軍官證。
打開之后,能看到老郁咧開嘴笑的照片,以及‘中校營長’的軍銜和職務。
這也是當前老郁身上,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因此南澤先生打算把帶回去,連同那一個邪門的照相機,一起親手交給胡彪這個團隊的負責人。
只是在將老郁的軍官證,與自己的軍官證,一起放在了胸口貼身的口袋時。
南澤先生心中莫名地涌現了一個念頭:今晚類似的一些軍官證,最終被交到了胡彪手里的時候,怕不是會有著厚厚的一沓。
前提是那個時候,胡彪那貨活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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