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晚上7點05分,在還算明亮的路燈照耀下。
胡彪、博叔、AT、包工頭、米娜、小翠、老三、守衛一行八個穿越者,帶著身后五百來個由胡子和KL戰士組成的弟兄們。
在長春城的某條馬路上,一路小跑地前進著。
忽然間博叔猛地一抬手,扣動了手上一支原裝毛瑟狙擊步槍的扳機。
隨著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在前方一百五六十米位置上,一個正試圖向著一條巷子中跑去的鬼子滿鐵職員,太陽穴附近就爆起了一團血花。
頓時溫熱的血星四濺,飛濺到他身后數個鬼子的頭臉上到處都是。
讓這些鬼子明白過來一點,只要試圖從大街兩側的巷子里逃走,那么就會如眼前的家伙一樣,被后面這些暴徒們當場擊殺。
當即他們紛紛扭頭,哭喊著重新匯入了前方位置,一個人數已經多達一兩千人的人群中。
猶如被驅趕的獸群一樣,不顧一切地繼續向前。
哪怕在他們前面位置上,此刻就有一小隊鬼子兵手里端著刺刀,嘴里齊齊大喊著讓他們停下,不然就要開槍了的這些警告聲,腳步依然沒有停下半點。
出現以上的神奇場面,說起來也非常簡單。
當下午五點天色徹底黑了下來之后,安妮、老K和十字三人,帶著拆解成零件的DIY電子設備,想辦法混進城,去了軍統長春站的據點。
開始組裝機器,關鍵的時候發布出一個假的緊急通知。
胡彪等一群穿越者,則是帶上了不到一千六百人的弟兄們,分別在城外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埋伏了起來。
等到六點半,鬼子祝捷大會開始的時候,胡彪等人立刻就齊齊暴起發難;目標直指長春城的中心區域,也就是大同廣場。
四個不同方向的人馬之間,多少還是有些區別。
具體上的話,南北兩個方向的隊伍才是進攻主力,每一隊由七八個穿越者帶領,兵力也有五百人左右。
東西兩個方向的隊伍,僅僅起到一些牽制作用;穿越者和帶領的弟兄們數量,對比起來起碼是少了一半。
不過就算如此,當前四支隊伍從不同方向在長春城的推進,都是相當順利和高效。
關鍵的原因,還是他們在殺進城中之后,城中已經是徹底亂成了一團;在人性中的丑惡面被釋放出來了后,何止是鬼子兵和平民們快將腦漿子給打出來了。
趁機搶掠財物的,四處放火的。
對著昔日有仇同事下黑手的,將鄰居太太和女兒按倒那啥的。
原本人性就相對更加狹隘和齷齪的鬼子,一旦爆發起來后,種種行為之瘋狂之處,簡直是觸目驚心。
當然以上的種種,胡彪他們根本不管。
他們只是沿著城中東西和南北兩條主干道,不斷地向著前方推進。
過程中遇到鬼子開火時也很有章法,讓招呼出去的子彈,猶如牧羊人扔出的石頭一樣,控制著這些鬼子不能左右跑散,只能一路向前。
將擋在他們眼前的鬼子街壘,一個個強行撞開,好方便他們快速前進。
至于城市的其他區域,此刻哪怕已經是火光沖天,慘叫聲不絕于耳,他們也沒有多看上一眼,更沒有絲毫的憐憫之色。
這樣的場面慘不慘?確實有些慘。
可還能慘得過民國二十六年,12月猶如十八層地獄一般的金陵城?
更為關鍵的是,眼前這里的慘劇,不過是鬼子之間的狗咬狗一般的互相廝殺;但是在金陵城,卻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所以這些場面落在了胡彪他們眼中,連眼皮子也不會讓他們多動一下;但凡那有點憐憫之心,都對不起慘死在鬼子手里的同胞們。
總之,在今天晚上的‘霸王’行動中。
前期因為胡彪他們用上了遠超這個時代的電子通信技術,還有特種作戰和超限戰的戰術理念后,進展那叫異常的順利。
哪怕是東西兩個方向,兵力更少、進行佯攻的兩支部隊,在一路小跑的推進中,如今也離著大同廣場的祝捷大會現場不遠了。
可惜就在這一個時候,前方位置上一陣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響起。
原來是前方一處防御更為嚴密了好些的街壘,還有左右兩棟大樓上的鬼子火力點;已經是對著這些被驅趕的鬼子平民,瘋狂地開火了起來。
其中不乏九二式重機槍,九六式輕機槍,以及八九式擲彈筒等武器。
好家伙!這些鬼子兵面對著自己人,已經進入了全力戰斗的狀態,一點都沒有打算留手的樣子。
如此猛烈的火力打擊下,被他們驅趕的那些鬼子平民,瞬間之中就被打翻了好些。
讓這些鬼子平民在更大的生命威脅之下,本能紛紛轉身,又向著胡彪等人所在的方向撒開腿跑了回來。
在他們轉身一刻,來自身后的子彈也沒有停止下來,似乎擔心著這些人沖向胡彪等人的速度不夠快一般……
“龜兒子的鬼子兵真狠啊,殺自己人跟殺賊娃子一樣。”
小翠嘴吐槽出了一句,由于情緒過于激動一些,一時間在普通話中都夾上了好些川省方言,以至于聽起來莫名有些奇怪。
不過吐槽歸吐槽,卻一點都不影響小翠這妹子,知道她們輕松的時刻過去了。
現在他們的面前,擺著一塊硬骨頭:鬼子以一倍以上的兵力,借助街壘和一些大樓,構建了一個方圓三四公里的嚴密防御圈。
只有打進這個防御圈,一路殺到最中心的位置上,才能搶回趙將軍的人頭,還有芋頭等伙伴的尸體。
給他們用來啃下這塊硬骨頭的時間,應該也不會太久。
不僅是鬼子的援兵,會在三個小時后陸續趕到,展開強烈的鎮壓。
還有他們手頭兵力有限,必須用上全力才有可能撕開鬼子的防御圈;在沒有多余兵力,在城中持續制造慌亂的情況下,時間一長城中的鬼子和平民總會平息下來。
屆時在這樣龐大兵力的包圍下,他們連突圍而出也是一個奢望。
怎么辦?小翠本能就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胡彪,其他幾個穿越者也是同樣的反應。
面對著伙伴們詢問的眼神,胡彪抬起了手中的一支沖鋒槍,扳機扣到底部后就沒有松開過。
讓彈匣中三十來發子彈,在數秒的時間里就全部招呼了出去,將已經回頭沖到了百米距離的鬼子平民放倒了一大片。
在換彈匣的時候,嘴里喊出了一串的命令:
“博叔、包公頭、老三你們帶一隊人把左邊的大樓一一打下來,接著逐個大樓不斷推進;AT、米娜、守衛你們三個帶一隊人,去打右邊的大樓。
剩下的人跟著我,沿著街道繼續往前打。
弟兄們!現在我們離著廣場那里最多只有二里地,加把勁,一定要打進去,把趙將軍的腦袋搶回來入土為安。”
在這樣一個命令下,博叔和AT紛紛一招手。
各自帶著兩個伙伴和一百多人,向著左右的兩棟大樓沖了過去。
這些大樓的窗戶后,樓頂上都有鬼子布置的火力點,他們居高臨下的火力,對于沿著街道殺向大同廣場的胡彪等人威脅極大。
不解決他們,根本不可能打進祝捷大會的現場。
不多時,兩人隊就分別沖到了大樓一側;不過卻沒有一點從布置著沙袋掩體,架設著機槍的大門口沖去。
而是博叔和AT紛紛舉手,做出了一個所有人止步的動作。
包公頭和守衛兩人不用招呼,已經是取下了一具DIY火箭筒扛在了箭頭,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一道火光閃過后,當即在大樓的一側樓體,炸出了一個能輕易容納數人同時沖出的大洞。
不待爆炸中彌漫起的塵土消散,博叔和AT兩人又已經帶人,通過了大洞一頭沖進了眼前的大樓中。
而在大樓之外的街道上,胡彪帶著身后二百多胡子和KL戰士,已經是對著那些鬼子平民開火。
連鬼子兵對這些人開火時,手上都沒有半點留情。
那么胡彪等人開火時,更加不會有什么留手的意思了;以他們那一個密集的陣型,不過轉眼之間,就被打死打傷了數百人之多。
尚且剩下了千人左右的鬼子平民,又停下了轉身后沖鋒的腳步。
他們前后各看了一眼,頓時一個個雙眼之中滿是絕望之色。
因為此刻他們不管是前進,還是轉身,甚至留在原地不動,都會迎接密集的子彈襲來,總之不管如何都是必死的下場。
見狀之下,胡彪忍不住吼出一句:“快!將一路上撿到的重機槍,都給架起來。”
話說!胡彪等人一路推進過來的路上,三八大蓋和遼十三式等步槍等,倒是沒有撿到幾把。
因為這些街壘上鬼子兵手里的武器,基本上都被沖散了陣地的鬼子平民,當時順手就給撿走了,當成沖擊下一個街壘的武器。
但是重機槍這一種攜帶不便的武器,卻沒有任何鬼子平民感興趣,算是便宜了胡彪他們。
一路過來的時候,他們居然撿到了五挺九二式重機槍,兩挺三十節式馬克沁重機槍。
還有好些配套的供彈板和彈鏈,收獲相當豐厚。
現在胡彪命令人趕緊將這些重機槍架起,還是擔心這些鬼子平民在絕望之下,一定會向著他們這些對手沖了過來,試圖臨死也帶上一個墊背。
若是沒有足夠的火力,都不一定能擋住他們。
不曾想到的是,在胡彪命令下落在了隊伍后面一點的重機槍,當時都沒有來得及抬到前面一點的位置上。
那些鬼子平民們,已經行動了起來。
無比神奇的是,他們沒有沖向胡彪這些對手,而是帶著無盡的恨意沖向了前方街壘上的自己。
很明顯,他們更痛恨那些不救他們的鬼子兵。
沖上去的一路上,哪怕從街壘招呼過來的子彈,用著驚人的速度將他們放倒。
這些鬼子平民們依然是死命向前,那一個悍不畏死,前面的人死了之后,后面人踩著前面人尸體,撿起他們手里步槍繼續沖鋒場面。
可以說胡彪他們穿越了這么多次,與鬼子打了那么多次的仗,也就是遇上不過寥寥幾次而已。
當時那些鬼子兵們當時都是嗑藥了,才有著如此強悍的表現。
反正眼前的一幕,直接將胡彪等人看傻了。
等過了十來秒,胡彪他們反應了過來的時候,那些鬼子平民硬是在地上鋪上一層尸體的情況下,眼見著就要沖上那一條街壘。
算是用自己的性命,為胡彪他們打開了一條需要花一會工夫和傷亡,才能攻下的防線,節省了不少寶貴的時間。
“趕緊跟上,搶占那條街壘,依托街壘為出發陣地攻擊前進。”
胡彪吼出了這樣一句,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順帶著抽出了一發信號槍,將一發紅色的信號彈打上了高空,讓周邊老大一片區域都能看到。
這一發紅色信號彈,是給其他三個方向的本方部隊,所下達全力進攻的信號。
于是從這一刻開始,圍繞著這一個方圓三四平方公里面積的城市中心區域,雙方之間的戰斗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一方為了打進去,一方為了將對手擋在外面,化身成了瘋狂的野獸廝殺起來,幾乎每一秒鐘的時間里都有人戰死……
對了!也是在這一個戰斗進入了白熱化的時候,城里有些事情是值得一說的。
其一,在大同廣場上的祝捷大會現場,梅津沒治郎一番又臭又長的講話,到了這個時候終于結束了。
雖然在耳邊不斷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中,現場眾人心中慌得一批,根本沒有人聽這個鬼子關東軍司令說了一點什么。
但是在本能之中,也紛紛鼓掌了起來,只是掌聲顯得有些稀稀拉拉而已。
看到了這樣一幕,梅津沒治郎心中也是無奈的厲害,但還是示意著趕緊進行祝捷大會的下一項內容:
展示趙將軍的腦袋,胡彪伙伴的尸體。
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振作一下現場眾人士氣,不讓場面這么難看。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趙將軍的人頭和兩具尸體被鬼子兵放到了禮臺前方,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位置上。
只見趙將軍的腦袋上,依然保持著臨死之前面對叛徒,須發皆張、怒目圓睜的表情。
而穿越者的尸體一共只有兩具,分別是腦門中了一槍的新手芋頭,已經幾乎被燒成了一團黑炭的旭風。
至于另外三個犧牲在佳木斯城穿越者,托尼這個新手的尸體被積雪覆蓋,怕是春暖花開的時候才會被人發現。
老車和打手兩人的尸體,則是在松花江底,內部關上了進出口的坦克里。
鬼子這些天倒是嘗試過多次,但是他們的潛水員差點被凍死,依然沒有辦法打開坦克的艙蓋,將其中的尸體拖出來。
許是環境不對,以上的尸體和腦袋忽然被抬出來后,立刻讓在場眾人嚇了一大跳。
尤其看到了趙將軍的眼神后,在場的鬼子本能就是一個哆嗦,不僅沒有提升士氣,反而是被嚇的一個夠嗆。
梅津沒治郎見狀,心中越發惱火;卻只能繼續祝捷大會下一項事宜,讓人將張青玉這個狗漢奸請上臺頒發豐厚的獎勵。
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挽回之前的失誤。
在這樣一個情況下,張青玉在一個鬼子兵的帶領下,有些茫然地向著禮臺走去。
之前的時間里,這個狗叛徒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能從鬼子手里拿到多少好處,從而飛黃騰達起來的美好生活。
可是在今天,雖然鬼子給出了的獎勵,比起許諾中的更豐厚了好些,錢、女人和身份這些統統都有。
只是聽著槍炮聲越來越響亮,他感到了巨大的死亡恐懼。
“特么!要是命都沒有了,鬼子這些獎賞能有什么用?早知道這樣,就別當叛徒給鬼子賣命了,死后還能進祖墳。”
行走之間,張青玉連腸子都悔青了。
因為也沒有注意腳下,腳下踩空后猛地就是跪倒在地,剛好對著禮臺上趙將軍的腦殼跪下,好像在懺悔和求饒一樣……
其二,15歲的鬼子少年白石達也,在一陣狂奔中,眼前終于看到了新京市立醫院大門。
在這一刻他眼眶一紅,嘴里發出了刺耳的哭號聲。
為了成功沖到醫院這里,他父親白石淺三死了,在沖破一個街壘阻攔的時候,被一個他曾經無比希望成為的帝國軍人,一刺刀捅死在了當場。
臨死之前,父親想要對著自己說點什么,可是只要一張嘴就不斷吐出血沫子,根本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語。
但是鬼子少年知道,父親一定是在告訴自己:
“一定要沖到醫院注射解毒藥水,好好地活下去。”
不久母親彩子也死了,在父親被刺刀捅死的十分鐘后,在與一隊巡邏隊遭遇中脖子被一發子彈給打穿。
也正是如此,母親同樣連最后的遺言都未能說出來,就已經徹底斷氣。
不過臨死也沒有閉上的眼神,依然傳遞出了一個與父親同樣的意思:“達也,你要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所以在此刻,白石達也這個一小時前還是父母雙全的鬼子少年,已經成了一個孤兒。
想到了如今在這世上只有自己孤苦一人后,這鬼子少年不哭出來才是一個怪事。
不過就算是哭,白石達也依然沒有停下的腳步,繼續向著市立醫院的大樓,一溜煙地沖了過去。
他可是要完成父母的遺愿,一定要成功活下去。
不多時后,白石達也就沖進了一樓的門診,向著護士站繼續沖了過去;此時那里除了一些值班的醫生和護士之外,已經聚集了數十個平民。
遠遠就能看到,他們如今正在爭執著一些什么,好像情緒都很激動的樣子。
只是白石達也顧不上這些,一邊飛快地沖了過去,一邊在嘴里大聲地喊了起來:“醫生我中毒了,中了‘特種作戰藥劑’,必須馬上注射解毒藥水。”
結果其中一個筋疲力盡的中年醫生一聲,在嘴里長嘆了一聲后,用著沙啞的聲音對他解釋了起來:
“這位同學,我已經跟其他人解決了太多次,我沒有聽說過什么‘特種作戰藥劑’,市立醫院里也根本沒有什么解毒藥水。
不要說一萬針了,連一針都沒有。
所以我想緊急通知中的那些內容,或許是一個玩笑而已,大家根本沒有中毒。”
在聽到了以上一半內容的時候,白石達也已經覺得眼前一黑,差一點就要暈死過去;等到徹底聽完了醫生的說法后,更是一股憤怒的火焰直沖天靈蓋。
開玩笑!什么叫作一個玩笑,什么叫沒有中毒。
如果真相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他的父母就因為一個玩笑嗎,就相繼猶如野狗一樣地死去?
如此一個結果,是白石達也絕對不能接受的。
他不愿意接受,也不敢接受。
因此在下一秒后,他做出了一件無比瘋狂的事情:揮舞著手中早就滿是斑駁血跡的竹劍沖了上去,狠狠一劍劈在了那個中年醫生的腦袋上。
這一劍他是那樣用力,砸得那中年依然腦袋上鮮血四濺,嘴里發出了一聲慘叫后,當場就癱倒在地。
可就算如此,白石達也還沒有半點罷手的意思。
他一邊繼續揮舞著竹劍,死命對著地上的中年醫生抽打起來,嘴里更是大喊了起來:
“打死他們,打死這些蛀蟲;他們一定是想要將解毒藥水藏起來,給他們自己用,又或者是給家里人用,賣錢。”
若是換成平時,也許還會有其他的鬼子會想想,鬼子少年的話語中,會不會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在今天晚上,這些人能夠比起白石達還要快上一些抵達醫院,一路上不知道見過多少慘劇,甚至手上還有著人命在。
他們人性中最丑惡的那一部分,可以說徹底被激發了出來。
鬼子少年嘴里的一句話,在他們聽來卻是合理無比;本著一個也是殺了,也不在乎多殺幾人的心思。
他們一窩蜂地沖上去,對著其他醫護人員,揮舞著手中各種帶血的武器打砸起來,根本不顧醫護人員的解釋和求饒。
極短的時間之后,幾個醫護人員就被全部打死。
還是面目全非,全身猶如一灘爛泥的那一種死法。
在打死了這幾個醫護人員后,白石達也心中的暴虐不僅沒有絲毫減少,反而是更加猛烈起來。
他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嘴里吆喝一聲‘打死所有的醫生和護士’,提著血跡更多的竹劍,開始在醫院中逼問和追殺其他的醫護人員。
過程中,有著更多的鬼子平民不斷來到醫院,也加入了這樣一個施暴的行列。
問題的關鍵是,什么‘特種作戰藥劑’和‘解毒藥水’的事情,統統都是胡彪他們杜撰出來的事情。
白石達也他們,要是能在醫院的醫護人員嘴里,問出解毒藥水的下落才是一個怪事。
等到他們稍微清醒一些時,發現偌大一個醫院中除了密集的鬼子民眾,已經找不到半個活著的醫護人員。
想到了若是沒有辦法解毒,那個全身潰爛而死的凄慘下場。
15歲的鬼子少年徹底瘋狂了起來,為了找出活命的機會也好,為了讓更多人跟著自己和一家人一起死也罷。
他揮動著手中已經變成了血紅的竹劍,嘴里咆哮了起來:
“去其他地方找,只要是可疑的地方就搜查,只要是可疑的人就逼供;活下去,我們一定要活下去。”
一時間,鬼子15歲的少年從者如云。
數千的瘋狂鬼子平民,他們在打死了醫院中的患者和陪護人員后,再一次地殺出了醫院,開始肆虐著城市中心以外的其他區域。
如此一場場面,只能說事先胡彪他們倒是知道,他們那一條假緊急通知,一定能釋放出鬼子心中惡魔。
但是絕對不會想到,表面上永遠是謙謙有禮的鬼子們,人性中那一份的丑惡被釋放出來后,會瘋狂和殘忍到這樣一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