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站在影巖之上,俯瞰著下方的木葉,以他的目力,可以清晰的看到有個青春期黃毛正在一樂拉面的攤位上歡快的吃著拉面。
這么看來“木葉跨種族愛情故事”還在上演,而且演得很歡快。
“主角”看起來活得很滋潤,除了基友依然走在既定路線上之外。
“羽真大人……”這時候羽宮源葵出現在了羽真的身后。
“這些年木葉看起來發展得還不錯……”羽真隨意感慨著。
羽宮源葵感覺羽真身上好像又有什么地方變得不一樣了,但她這種異樣感轉瞬即逝,想要細細辨別的時候早已無影無蹤。
正事要緊,這些東西她可沒心思細究。
“然而它很可能像是泡影一樣幻滅……羽真大人,真的有人在收集尾獸,試圖復活十尾嗎?”
“當然是真的,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確定嗎?”
“為什么?”
“因為我就在那個組織里。”
羽宮源葵并不覺得太過驚訝,因為木葉能收到所謂“甘文崔”再度開始活動的情報。
這個情報顯得很離奇,一般忍者或許認為這是冒名頂替,但身為火影的葵肯定是有所聯想的……盡管旗木朔茂沒有把具體信息透露給她,但他是有所暗示的。
“羽真大人是想從內部阻止他們?”
羽宮源葵加快語速,似是隱藏著某種迫切。
“剛好相反,我要幫助他們完成這個計劃。”
羽宮源葵有點懵,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這么多年以來羽真大人轉換陣營,從善良守序轉到邪惡混亂了?
“羽真大人,一旦十尾重生,難道靠我們能抵擋住嗎,到時候我死不得蔽辜,因為木葉必將覆滅。”
她不理解羽真的想法,難道不應該把危險消滅到萌芽階段嗎?抑或是羽真大人自大到了自認能壓制十尾、二度完成六道仙人完成的偉業?
如果羽真不能說服她的話,她已經在考慮自行其是的路線了,為此哪怕跟羽真翻臉也在所不惜——這是火影應有的立場,因為她必須對木葉村負責。
“通過跟那些大筒木的接觸,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所謂十尾的本體即是六道仙人的母親,‘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
“是的,她目前仍被封印在月球之中,一旦九只尾獸重歸一體,那不用想也知道這位滅世之神有脫離封印的可能性。”
“你明白就好……這么說吧,理論上她不死不滅,其人最糟糕的情況也不過只是被封印而已,也就是說,她永遠是懸在忍界頭頂的利劍。只要她擁有醒來的可能性,那么手中就保有滅世的權力。”
羽宮源葵緩緩點頭,這絕非杞人憂天,沒看到現在月球上連個看守封印的人都沒有了嗎?自從知曉了部分事實,她每次抬頭看向夜空的時候,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安。
她隱約感受到了羽真的目的,至少羽真沒有真的變成“邪惡混沌”,因此稍稍松了口氣。
“所以我們不能安于現狀,要想辦法永久消除這個危機,為此……”
羽宮源葵順著話頭說道:“為此先要將她‘復活’。”
“正解。”
“但是羽真大人,完全消滅十尾,這可是當時六道仙人都沒有完成的事情,我們這些后人真的能超越六道仙人的手段?一旦十尾復活而我們又無法將其消滅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盡管輝夜的存在是個威脅,但千年以來封印都很好的發揮了作用不是嗎?或許這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羽真用無比詫異的眼神看了羽宮源葵一眼,沒想到她在治標與治本之間選擇了治標。
“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會立刻認可我的計劃呢。”
眾所周知,羽宮源葵性格一貫很激進,貪大貪全,從不缺乏信心,然而這樣的她居然也變得保守了起來。
但是在羽宮源葵看來,自己并不是在治標與治本之間進行選擇,而是在死得快一點和死得慢一點之間進行選擇,那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羽真大人,如果現在的我是二十歲的我的話,那么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認同你的計劃吧……”
羽宮源葵像是遭到了三代火影的傳染一樣,開始求穩,這當然不是什么壞事,但終究不如年輕時候二話不說就往前沖來的更直白。
“不認可?但你也無法阻止。憑五大忍村單獨的力量已經無法阻止曉組織了,或者你有辦法將五大忍村聯合起來?”
這位火影臉上一黑,要知道她一直是個強勢的人,這種強勢對外的表現就是強硬、富有侵略性,一言以蔽之,她的對外關系搞的還不如三代火影時期呢。
讓別的忍村信任她?聽從她的建議?這一點也不好笑。
“曉組織不過是發源于雨隱村的雇傭組織,怎么可能擁有逐個擊破五大忍村的戰斗力?”
“事實上砂隱不就被擊破了?還有,我這次返回木葉是為了帶走三尾的,那木葉又該怎么阻止我呢?”
“三尾人柱力已經被嚴密保護起來了……”
“沒來得及吧,不然為什么九尾還在滿大街亂跑?好吧,我不是計劃帶走三尾,而是我已經帶走三尾了。”
說話間,羽真的身影就此消失不見。
“羽真大人!”
羽宮源葵無比氣惱,她立刻返回火影辦公室,接著對著一名暗部忍者說道:
“把野原琳帶來,立刻。”
“是,火影大人。”
暗部忍者應聲,沒過多久野原琳就來到了火影辦公室,在經過了簡單的確認之后,果然三尾已經不在人柱力體內了……尾獸被抽離了,人柱力卻活得好好的,甚至她對尾獸的丟失一無所覺。
羽宮源葵讓人柱力退下,然后開始焦急地踱步,轉了好一會之后,她下達了命令:
“通知各大忍村,讓他們小心保護好人柱力,忍界有某個組織正在搜羅尾獸。”
她這時候只能這么做,哪怕有砂隱村作為佐證,實際上其他忍村也不會相信她的說辭……事情發生之前,她說再多都沒用,只有等事情發生之后,各大忍村才有集結力量的可能性。
曉的行動效率很高,二尾三尾很快得到了封印。
失去尾獸的人柱力并不是必死的結局,除了忍者這邊的手段之外,還有尾獸愿不愿意搭把手、幫個忙的因素在。
這主要看尾獸與人柱力的好感度,比如八尾人柱力就算失去八尾也不會死,因為八尾至少會給他留下一只章魚腳……完美人柱力是這樣的。
如果好感度不高,尾獸是不可能主動“斷尾”的。
一般情況下,人柱力很難在尾獸那里刷好感度,甚至正常人柱力都不會有這種意愿,畢竟很少有人主動成為人柱力,不要說好感度了,人柱力與尾獸往往是相互憎恨的關系。
就在曉組織的事業在如火如荼的開展、其估值創業板上一路飄紅的時候,不出所料的,組織開始了減員——這是跟大忍村作戰的必然結果。
羽真跟羽宮源葵說的話有夸張的成分在,曉組織當然無法完成對某個大忍村的單點突破,它的作戰策略大多還是乘人不備進行偷襲。
當然了,曉組織能偷襲別人,別人自然也能偷襲曉組織,比如迪達拉就遭到了某人的偷襲。
然后他就為藝術獻身了。
說實話,這人有些過于情緒化,屬于一點就炸的類型,玩爆炸物的人脾氣就是這么暴躁,于是最終化作了“派大星”……這人甚至不是為曉組織而死的。
其實也不能算是為藝術而死的,主要是他過于心高氣傲,自己把自己給逼死了。
再然后,宇智波佐助苦苦尋覓下終于找到了心心念念的宇智波鼬,于是“太平洋”戰役爆發了。
宇智波鼬是羽真少數沒辦法讀懂的人,說實話,這人太割裂了,割裂到了性格與所作所為壓根無法討論的地步。
基于某種“售后服務”的心理,羽真全程觀摩了這場戰斗。
既然是“太平洋”戰役,那么無論過程怎么展開,結果都是既定的——宇智波鼬身死,宇智波佐助耗盡查克拉暈厥。
放了那么多水,有的人也算求仁得仁了。
戰斗結束之后,當羽真來到兩人身前的時候,面具男的身影也憑空浮現。
“好巧,你也在觀戰?”羽真出聲打了個招呼。
這是一句廢話,剛剛羽真沒有刻意隱藏,因此雙方早就發現了彼此的存在。
“你也對這種戰斗感興趣?”面具男說道。
“只是趕巧了而已,回收宇智波?正好,一人一個。”
羽真話音剛落,也不等面具男反應,直接就把宇智波鼬的尸體卷了起來、塞進一個封印卷軸。
面具男想要制止,但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借口,只能默默看著羽真的行動。
等他將宇智波佐助扛在肩頭之后,這才說道:
“一起走?”
“不必了,等你需要這雙眼睛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
這話說得,基本上演都不演了,擺明了就是要控制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寫輪眼。
但面具男又有什么辦法呢,舔包這種事情,本就是手快有手慢無,面具男的問題是永遠不可能比羽真手快。
“別擔心,這雙眼睛算是曉組織的共有財產,我對區區萬花筒沒興趣。”
留下了一句話不算安慰也不能讓人安心的話之后,羽真再次開溜。
面具男很無奈,只能暫時不去想寫輪眼的事情,眼下他只好專心致志地做好準備,等宇智波佐助醒來之后好給他洗腦。
三天之后,宇智波佐助正帶著一支三人小隊往正北方向移動,而他的身上已經套上了曉組織的外套。
突然之間,領頭的正在高速移動的宇智波鼬的身影毫無征兆地消失不見了。
這讓他的三個隊友愣在了原地,他們下意識地以為自己遭遇了敵襲,陷入了幻術。
但僅僅半分鐘之后,佐助的身影重新顯現。
只不過跟剛剛不一樣的是,再次出現的佐助非但身高拉長了一些,甚至整個人的身板都顯得壯碩了不少。
非但如此,他身上穿的衣服也完全不一樣了,更重要則是他的眼睛外纏繞著一圈繃帶。
剛一現身,他就在劇烈的喘息著,仿佛剛剛逃離死亡般緊張激動。
“佐助……你……是你嗎佐助?”
宇智波佐助的三個隊友看著重新出現的佐助,紛紛驚疑不定……其人的外貌、精神氣質相差太大了。
這三人并非什么水月、香菱、重吾三人組,而是完全陌生的樣子。
這些人都是佐助從大蛇丸那里淘換的,功能性與曾經的三人組很相似,起碼具備感知偵查、治療恢復、前衛肉盾等等屬性。
就在佐助重新出現的同時,一直默默監視著這一行人的羽真突然抬頭看向半空中,于是他果然看到了高懸其上的六道仙人查克拉精神體……阿修羅轉世果然不一樣,這位老先生硬生生把對方給拽了回來。
“我……確實是宇智波佐助,你們是?”
佐助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了,卻在一時半會間失去了判斷能力。
沒辦法,現在的他非但失去了視力,甚至剛剛還在跟宇智波斑進行緊張刺激的生死對決,他甚至都要被干掉了。
情緒、處境如此大起大落,佐助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也是正常的。
羽真搖了搖頭,選擇就此現身,他甚至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查克拉,讓它充滿了某種熟悉、懷舊的感覺。
“什么人?!”
陌生人的出現讓佐助的小伙伴充滿了警惕,說實話他們現在也很混亂。
然而佐助卻無比清晰的辨認出了羽真的身份,因為在他的感知之中,雙方并沒有分別太久……他目前停留在紛亂的戰亂時代。
“羽真……你救了我?是通靈嗎?”
聽佐助的語氣如此熟悉,甚至帶著點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的小伙伴自然沒有再阻攔羽真的靠近。
“我哪有那么閑,你睡糊涂了吧?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嗎?”
“什么時候?”佐助直愣愣的反問。
“你現在置身原本的時代……”羽真稍微想了想,決定換上一種更鮮明的說法,“也就是你剛剛解決你哥哥的時候。”
只能說,羽真的解釋雖然有點地獄,但佐助立刻像是喝了半斤風油精一樣,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