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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鈍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火影:我的忍術平平無奇

  羽真走上前來,伸手輕拍了兩下旗木朔茂的臉,這貨看起來神志不太清醒。

  該不會凍傻了吧?

  延宕日久,旗木朔茂遲遲沒有被解凍,這讓羽真有些懷疑意識封印法是不是出現了什么漏洞……反正身體封印方面是沒什么問題的,剛剛旗木朔茂屬于“冰鮮”,現在則只剩下“鮮”了。

  解凍之后直接拖下去切片做成刺身都沒問題。

  就在羽真考慮著是不是要使用“電器維修法”直接給旗木朔茂一個大逼斗、甚至他巴掌都掄起來的時候,旗木朔茂終于回過神來,他抬起小臂擋在了自己身前。

  “羽……”

  羽真大人,且慢動手……旗木朔茂本來想這么說來著,然而以他現在的反應速度,當然不可能擋得住羽真。

  反正旗木朔茂只是聽到了一聲清響,接著臉開始發麻,半邊腦子都嗡嗡的。

  “早說呀,你不早說我怎么知道呢?”羽真說道。

  別說旗木朔茂現在被凍麻了,就算他處于正常狀態,也不好躲過羽真的巴掌。

  這時候旗木朔茂也顧不得自己的臉,他現在就像是在雪山冰蓋上裸奔了三天三夜一樣,渾身都遭受著某種刺痛感。

  “羽真大人,我怎么感覺自己有點冷。”

  “調理一下就好了。”

  羽真伸手按住了旗木朔茂的肩膀,緊接著對方就不抖也不冷了。

  旗木朔茂印象中羽真的實力,跟現在羽真的實力,壓根也沒什么可比性……在被驅散寒意之后,旗木朔茂這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羽真大人,你看起來好像沒什么變化。”

  這里當然是特指羽真的外貌特征沒什么變化,沒變化對于旗木朔茂來說不是個好消息,他稍顯忐忑的繼續問道:

  “現在是什么時候,我真的回到原本的時代了嗎?”

  “什么叫沒什么變化,你看看我的頭頂,這叫什么?這叫‘可憐白發生’……你現在回你家,說不定還能看到自己流的血。”

  這說法讓旗木朔茂稍顯尷尬,穿越事件發生了那么多次,唯有旗木朔茂在穿越時弄傷了自己,甚至引發了一場誤會。

  這說法讓旗木朔茂松了口氣,回來了就好,思維慣性讓他不是那么在意過于年輕的羽真,反正在他印象里羽真一直這么年輕。

  確認自己返回了原本的時代后,此時旗木朔茂甚至有點“近鄉情怯”。

  于是他沒有著急回家,反而是問起了身邊的老冰棍。

  “羽真大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被冰封住的人應該是大蛇丸吧,真是他嗎?這是為什么?”

  事情結束了,且能得到個“這是一次成功的穿越”的評價之后,羽真也就覺得事情沒什么可隱瞞的了,于是他解釋道:

  “這只大蛇丸的情況跟你類似,他現在也處于‘穿越’過程中……現在倒是可以跟你解釋一下所謂穿越回原本的時間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隨后,羽真將冰封冷凝土法穿越的基本原理解釋給了旗木朔茂。

  由于這個辦法極具鄉土特色,所以旗木一聽就聽明白了。

  “也就是說,我壓根沒有經歷時空間忍術,理論上等同于遭到了‘封印’,封印解除之后,也就跨越了幾十年的時間?”

  旗木朔茂頗為無語,但一時間又找不到什么不滿的地方……盡管被冰封相比于時空間忍術顯得不夠高端,但結果是一樣的。

  “有什么問題嗎?”

  “還真沒有。”

  “那你可以離開了,大蛇丸的事情要嚴格保密……離開前注意換件衣服。”

  “是,羽真大人。”

  旗木朔茂還是快點現身為好,不然指不定會出什么亂子呢。

  回到原本時空的旗木朔茂,如果想研究一下“甘文崔”的歷史的話,那他就能明白為什么大蛇丸會被封印在這里了……旗木至少知道自己不是搞科研、搞醫學的料。

  總之昨夜虛驚一場,甚至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木葉村幸運的避免了一場火并的發生。

  不過由于這是在木葉村內發生的非正常事件,要想一點風聲都不透露是不可能的,起碼夜間大量熒火忍者向著熒火首領家中集結、甚至前一代熒火首領都出動了,這件事肯定非比尋常。

  或者被木葉高層解讀為某種危險信號都不為過。

  然而一直到第二天都相安無事,木葉高層反而不好直接詢問昨天發生了些什么了。

  不過這件事也給某些人提了個醒。

  午后,當羽宮源葵在村子里閑逛的時候,她突然開口說道:

  “看來是時候恢復我熒火忍者的身份了。”

  她的消息獲取渠道還是比較豐富的,只是速度稍慢而已。

  “啊?這話什么意思,葵姐?”

  跟在她身后一起逛街的綱手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又成了熒火忍者了?雖然大家都放棄了千手的姓氏,但你明顯是千手的代表人物呀。

  “什么什么意思,我的母親是熒火忍者,我當然也是熒火忍者,我只是一直沒有正式加入組織而已。”羽宮源葵理所當然的說道。

  然而綱手還是比較了解她的,這又是要作什么妖?

  綱手湊到葵身邊,小聲問道:“葵姐,大戰才打完,你不會是想要搞政變吧?”

  葵白了她一眼,只覺得綱手想象力還挺豐富的。

  像她們這樣的正統出身,怎么可能搞什么政變,身上流著兩代火影的血,又在戰爭中闖出了名堂,咳,已經被視作“火之意志繼承者”了。

  如果搞政變,那么她們的一切正面積累都會瞬間轉變成負的。

  “能走正路為什么要走邪路,甚至我們只能走正路,否則沒人會追隨。”

  葵還是很清醒的,手段可以五花八門,但路一定要正。

  “那你這是……”

  “我只是在提前準備而已,放心,三代雖然是一把鈍刀,但鈍刀也有鈍刀的用處。”

  “這說法是不是不太好?”

  “你當然不能這么說,畢竟三代是你的老師……我的意思是說,三代火影老而彌堅,剛好能發揮一些作用。”

  “什么作用?”

  “各種作用,但主要是背黑鍋的作用。”

  羽宮源葵見綱手腦子不是很夠用,于是干脆進一步解釋了起來:

  “我這么說吧,戰爭是世界的泄壓閥,本次戰爭雖然結束了,但卻沒有泄掉足夠的壓力……甚至你單純認為各大忍村死的人不夠多也行。”

  “因此我可以斷言,下一次戰爭很快就會再次發生,而且烈度會遠超前兩次忍界大戰。”

  “一旦展開了無比慘烈的戰爭,那么村子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到時候迫于無奈,火影不得不突破一些固有的底線與原則,而這必然會引發木葉忍者的大范圍不滿。”

  “但有些事情……只要在那個位置上,任何人都不得不去做。”

  “如果我是火影,我也不得不突破底線,所以好在我還不是火影。”

  這話聽著似乎有些道理,有時候置身事外才能“偉光正”,而在其位的話就不得不弄臟雙手了。

  只能說葵在玩一種“胡佛與羅斯福”的小游戲,首先,周期性危機不是前者的錯,他只是倒霉地趕上了。

  其次,盡管前者執政后期已經開始緩解“大蕭條”了,但他注定只能挨罵,帶領“雷之國”走出困境、贏得一切聲望的只能是后者。

  “我明白了,等于說剛剛結束的忍界大戰各忍村屬于小賭怡情,但下次大家再上賭桌的話,就必須賭命了。”綱手說道。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總感覺你的比喻怪怪的……戰爭結束了,但各大忍村還是沒有放棄各自的戰略目標,因此戰爭很快就會再次爆發。”

  “所以……三代目要背黑鍋?”

  “咳,這種說法不恰當,火影當然要背負身為火影的責任。”

  “葵姐,說到突破底線,你覺得最容易突破的底線是什么?”

  羽宮源葵嘆了口氣,然后說道:“火之國自然條件優渥,然而卻是無險可守的中央之國,也就意味著這里是四戰之地。”

  “所以?”

  “所以木葉會兵力不足……十五歲以下禁止上戰場吧,這個限制肯定會被取消的。”

  綱手瞬間陷入沉默,如果打破這條祖宗之法的話,那么三代火影幾乎要遺臭萬年了。

  然而就像葵說的那樣,如果下一次忍界大戰真的空前激烈的話,那不管誰當火影,這條限制都會被取消掉。

  只能說羽宮源葵不愧是二代的女兒,想法很清醒,做法卻挺次的……然而這就是傳說中的政治,必須得算計好得失。

  忍界某處,地穴。

  宇智波斑感覺已經時日無多、命不久矣,這時候他不免會有些著急起來。

  宇智波織澗的離去完全打亂了斑的計劃,現在他必須物色一位能夠執行自己“遺命”的人。

  物色?不,物色并不保險,應該“創造”才行。

  黑絕從地穴頂部現身,等于是提了個醒之后,才緩緩向著宇智波斑靠近……自從宇智波織澗失蹤之后,斑的情緒一直不對勁,就連黑絕都明白還是少招惹他為好。

  “斑,我聽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消息,東海上湯之國的一個寺廟中,一百多名僧人不知道為什么一夜之間離奇死亡,據說每個人的死狀都很凄慘。”

  “僧人死了?哼,要不就是佛陀現世,要不就是忍者搞鬼,這有什么奇怪的……還是說你覺得那個搞出類似事件的家伙能夠執行我的意志?”

  如果能選擇慈弦以及大筒木一式充當月之眼計劃的執行人的話,那可簡直太有趣了,只不過……可惜的是黑絕無法找到搞事之人。

  “不,我只是想把忍界近期的一些動向告知你而已。”

  黑絕感覺自己被懟了,但它沒有證據。

  “算了,這種消息對我們沒什么意義……要尋找執行我意志之人的話,果然還是宇智波最合適。”

  “宇智波么,斑,我們很難接近木葉,那里的漩渦太多了。”

  黑絕看起來倒是挺放松的,它甚至有心思玩個一語雙關。

  “放心,不需要前往木葉,機會要多少有多少……戰爭的氣味我可太熟悉了,那種獨特的味道一直彌漫不散。”

  宇智波斑雖然茍延殘喘,但依然要堅定的活下去,他需要繼續蟄伏、等待機會。

  與此同時,不只是宇智波斑在尋找能執行自己意志的倒霉蛋,為了配合他的偉大計劃,甚至羽真也在物色合適的棋子。

  宇智波斑做了縮地烏龜,羽真很難找到他,否則的話在對方臨死之前,羽真挺想跟斑進行一次促膝長談的。

  盡管他的談話容易變成催命符,但哪怕眼見著斑被催死,不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嗎?

  可惜的是,羽真沒找到斑,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尋找其他有意思的人物。

  羽真盤算了一下后來曉組織的人,發現其中有人目前是生涯現役的超強忍者,甚至這個人還挺好找……因為他是個視財如命的人。

  所以,羽真在一個城鎮的外圍,攔住了瀧隱村的著名叛忍、擅長理財的角都大人。

  這輩子的角都當然沒有機會與初代火影進行巔峰對決,然而他還是成為了瀧隱的叛忍……這倒是正常現象,考慮到他的性格,不當叛忍才奇怪。

  柱間沒有遭遇角都,對他來說是一種幸運,因為忍者之神不用被污名化了,但對角都來說則是一種不幸,不能碰瓷不能蹭,這讓他的知名度大大降低了。

  沒有知名度,任務報酬就不會那么高,哎,悲哀。

  當羽真攔住對方的時候,沒想到角都立刻認出了他的身份。

  “熒火,羽真。”

  “咦……”

  羽真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還真見過對方,只不過那時候角都還只是一個跟屁蟲。

  “你的老師呢?”

  羽真有此一問,因為理論上地怨虞忍者可以活很久。

  “死了。”角都言簡意賅地給出了回答。

  羽真則下意識地反問:“該不是被你殺了吧?”

  “這與你無關。”角都盡量保持著冷漠感,然而聲音里好像還是帶上了一絲起伏。

  好吧,基于“忍界好弟子”理論,最好的老師往往都會死在他的弟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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