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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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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孝厚趁著黃鸝分心,一拳罡氣外放、朝其腹部轟去。

  “嘭!”

  這一拳轟在了青木甲盾上。

  上品防御法器,化解了徐孝厚所有攻擊,讓他束手無策。

  眼看對方帶著靈毒的利爪在空中劃出幾道灰色光影,他連忙閃身后退躲開。

  “回來。”

  他一招手,翎紋飛劍飛回他掌心。

  由于操控翎紋飛劍不斷進攻,他消耗了大量的靈氣和神魂之力,武道內勁也消耗不少。

  反觀對方,只需要青木甲盾抵擋,消耗不大。

  他從儲物囊中取出一顆補氣丹吞下,任憑靈丹藥力在腹中被動消化,繼續戰斗。

  卻見黃鸝一擊逼退他之后,飛身攻向銀鈴。

  黃鸝不知道銀鈴為何臨陣倒戈,但她意識到后果的嚴重:銀鈴知曉云澤山的秘密,必須將其殺死!

  她們這些手下,無論如何不會透露云澤山的秘密,這是她們觀念中最重要的。

  哪怕是身死,也不會說出半個字。

  如今銀鈴背叛了薛家,她出身自云澤山,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黃鸝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將她殺死。

  孟姣姣正和另一個練氣八層的魔修廝殺。

  她們都出自云澤山、修行元煞功,雖然孟姣姣練氣九層的修為強一些,可想短時間擊殺對方很難。

  “小心!”

  徐孝厚出聲提醒,手中翎紋飛劍再次飛出,上前加入混戰。

  他和孟姣姣,對戰黃鸝和練氣八層魔修。

  四人混戰,其中實力最強的顯然是黃鸝。

  憑借上品防御法器,黃鸝比徐孝厚還略勝一籌。有青木甲盾護身,她幾乎立于不敗之地,只管進攻。

  徐孝厚此時體內的內勁所剩不多,他的補氣丹只能恢復靈氣,無法彌補武道內勁的消耗。

  若是內勁消耗一空,他無法施展大宗師境的罡氣,實力將大打折扣。

  “死!”

  他的目標是那個練氣八層的魔修,先將其擊殺,然后二人再聯手對付黃鸝。

  他欺身靠近,一拳轟向其腹部。

  那練氣八層魔修竟是完全不設防,任憑徐孝厚攻擊,不管不顧地以性命給徐孝厚造成傷勢。其丹田氣海自爆,沖天的靈氣朝著徐孝厚席卷。

  尋常練氣修士的靈氣是清白如云霧的顏色,而這些以毒素修行元煞功的魔修,靈氣是異樣的灰濁之色。

  徐孝厚由于距離太近,承受了丹田氣海自爆的大部分威力,濃郁靈毒撲面沖來,身上衣物被腐蝕得破爛不堪,皮膚沾上靈毒、呈現出不正常的灰黑色。

  在他身后,黃鸝趁他不備偷襲,卻被孟姣姣攔下。她們同樣修行元煞功的不會受到彼此毒素影響。

  “你這叛徒!”

  黃鸝怒斥著,和孟姣姣對攻。她實力更強些,又有青木甲盾護身,幾招之后就在孟姣姣身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徐孝厚趁機又服用一顆補氣丹,用靈氣壓制著身上的靈毒。

  此刻他狀態極差,臉色是不正常的暗紅色,背上深可見骨的血痕不斷滲出黑紅色膿水,身上各處冒出膿包……

  但他顧不上恢復傷勢,眼前最要緊的是解決黃鸝。

  “閃開!”

  他在關鍵時刻飛身上前,攔在孟姣姣面前,替她承受了黃鸝一記狠招。

  這一爪,讓他從左肩膀到右腹出現三道深深的血痕,皮肉翻卷開,鮮血滲出。

  鮮紅之血轉眼間被毒素染成黑紅色。

  毒素腐蝕著血肉,侵蝕靈氣,讓他無法用靈氣控制傷口閉合止血。

  “殺!”

  徐孝厚強忍著傷痛,眼中只有敵人。

  他體內所剩不多的內勁化作罡氣,與黃鸝對拼。翎紋飛劍在旁邊環繞,尋找著刁鉆的角度襲殺黃鸝。

  再次被救的孟姣姣沒時間道謝,抓住機會與徐孝厚一前一后、夾擊黃鸝。

  黃鸝的青木甲盾畢竟只是兩尺的六邊形盾牌樣式,其防御范圍有限。

  雙拳難敵四手,黃鸝無法靠著它抵擋兩個練氣九層的近身廝殺加上一口飛劍。

  “鏗!”

  青木甲盾再次彈開翎紋飛劍。

  黃鸝清楚對她威脅最大的是那口法器飛劍,因此青木甲盾優先防備飛劍。

  可在此防守的空擋,她迎來徐孝厚的一拳罡氣。

  她抵擋徐孝厚的罡氣時,背后又有孟姣姣的攻擊。

  十幾招之后,黃鸝多處負傷,且靈氣大量消耗,狀態急劇下滑。她支撐不了多久了。

  “銀鈴!”

  她效仿前一位魔修,企圖拉著孟姣姣同歸于盡。她的首要目標是孟姣姣而并非徐孝厚。

  千鈞一發之際,翎紋飛劍抓住她的破綻從她后腰穿過、穿透丹田氣海。

  丹田氣海被廢,她無法再自爆丹田。

  緊接著徐孝厚從她背后貼身襲殺,一拳轟穿了她的胸膛,心臟連帶著五臟六腑都轟碎成渣。

  黃鸝的尸體朝著下方墜落。

  青木甲盾脫手,同樣朝著地面墜落。

  徐孝厚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渾身脫力似得朝著下方緩緩飄落。

  他受的傷太重了,尤其是身受靈毒的情況下不僅沒有及時驅毒,反而榨干體內靈氣、經歷一番生死廝殺。

  毒素隨著靈氣運轉已經侵蝕了他的筋骨經脈,隨著血液流入五臟六腑,深入骨髓。

  “噗”

  剛降落地面,他吐出一口黑紅污血。

  那血液散發著腥臭的氣息。

  “你怎么樣?”

  孟姣姣緊跟著他降落地面,上前攙扶住他。

  “我中毒太深,必須立刻運功排毒,勞煩你在旁邊護我。”

  徐孝厚身上的補氣丹用完了,沒有別的資源可用,只能用靈石修行功法、排出毒素。

  這種情況下旁邊不能有任何打擾,否則很容易打斷運功、走火入魔。

  “好。”

  孟姣姣點頭,扶著徐孝厚盤膝坐地、呈修行功法的姿勢。

  徐孝厚雙手各攥握一顆靈石,運轉功法。

  孟姣姣在旁邊守護著,她也受了傷,但她不受毒素影響,只是些皮外傷。她面臨最大的幾次威脅,都是徐孝厚擋在身前、替她承受了攻擊。

  她身上的傷勢在她刻意控制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恢復。

  這里是邪月山深處,除了有山林野獸出沒,不會有人前來。

  她就這樣靜靜守著,仔細打量著徐孝厚。

  “他是什么人?是除魔衛道的俠士么?或是官府的人?”

  她初見徐孝厚時,以為他和那些為了靈石不擇手段的劫修、魔修沒區別。

  “他好像還年輕呢。”

  她見徐孝厚面容俊朗,雖然因為沾染了毒素而面色暗紅,卻難掩劍眉星目的帥氣。

  “這么年輕的練氣圓滿,應該出身自大家族吧。”

  孟姣姣胡思亂想著。

  她見過的那些散修、魔修,比如李卓、孫巖之輩,都是一把年紀。

  如果沒有家族勢力,沒有底蘊背景,怎么可能年紀輕輕就練氣圓滿。

  還有那厲害的飛劍,都說明徐孝厚來歷不一般。

  “噗咳咳。”

  徐孝厚驀然睜開眼,又噴吐出一口血。

  濃黑如墨汁的毒血被吐出,在地上流淌成一灘,附近的草木植物瞬間枯萎。

  隨著毒血排出,他臉色和膚色恢復了些許。

  他靈氣運轉了三個周天,將血肉體表的毒素大概祛除了,然而還有深入骨髓和臟腑的毒素難以祛除。

  “你怎么樣?”

  孟姣姣關切地看著他。

  “我需要解毒的靈丹,或者至少得閉關好幾天才能徹底排出毒素。”

  徐孝厚無奈道。

  “我看看。”

  孟姣姣不由分說,伸手抓住徐孝厚的手腕,以靈氣查看其體內情況。

  徐孝厚遲疑一下,沒有掙脫,任由孟姣姣將他體內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

  要不是孟姣姣臨陣倒戈,他早就身隕道消了。所以他信任孟姣姣,相信其不會害他。

  以靈氣進入體內查看,會將靈根、修為、武道境界等情況都查探清楚,無可隱藏。

  “還好,不嚴重,我幫你吸出來。”

  孟姣姣伸手摟住徐孝厚的脖子,吻上其嘴唇。

  那些毒素和她體內的靈毒同源,因此她可以將其吸收到自己體內。

  徐孝厚感受到毒素受到吸引,從骨髓和臟腑緩緩排出。

  但他有個疑惑:這需要接吻?

  從他的感受來看,兩個人以手掌相接、竅穴相碰也有同樣的效果。

  良久,唇分。

  徐孝厚的臉通紅,不是因為毒素,而是羞澀。

  別看他四十多歲,可卻沒談過戀愛。他十四歲登臨先天境,之后就沉迷武道和修仙,從未接觸過異性。

  等到二十多歲闖下大禍,之后他便在徐家閉關,只剩下救回徐忠汐這個信念。兒女情長被他排除在生活之外。

  “你、你沒事了吧。”

  孟姣姣側過頭,不讓徐孝厚看到自己羞紅的臉。她剛才也不知道怎的,腦袋一熱就親上去。

  她心里祈禱,希望別被對方看出她是故意的。

  “謝謝,我無礙了。”

  徐孝厚道謝之后,轉移話題:“咱們先辦正事,把她們的儲物囊收起來,再商議后續。”

  “嗯。”

  談及正事,二人收起羞澀。

  黃鸝等人的儲物囊被收集起來,尸體被掩埋。

  “你叫什么,你們背后究竟是什么勢力?”

  徐孝厚耗費這么多心血,不惜以身涉險,差點死了,終于即將得知背后的真相。

  “我在那里的名字叫銀鈴,本名……孟姣姣。”

  孟姣姣其實不愿意提及自己的本名,這個名字,代表著她的出身。

  不論是她出身的家庭,還是她成長的云澤山,都只給她帶來了痛苦。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勢力,我十歲時被帶到那座彌漫著灰色霧氣的山,飽受痛苦與折磨,至今二十年了。

  直到這次出來執行任務,我才聽說那座山叫云澤山。”

  孟姣姣甚至不知道“主上”的姓氏。

  云澤山?!

  聽到這三個字,徐孝厚渾身震顫,心尖顫動。

  云澤山是二階靈地,筑基煉丹家族薛家的地盤!

  小汐是被薛家抓去了?

  為什么?

  以筑基家族的強大,還是富庶的煉丹家族,何必抓凡人?

  徐孝厚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們為什么抓這么多女娃?”

  “不知道。”

  孟姣姣搖頭,說出自己不愿意回憶的痛苦過往:“被帶到的云澤山的女娃,能活下來的百不存一。先是經歷幾遍毒霧……

  那么多女娃,最后活下來的就幾個,淪為他們的手下,被他們洗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吃了那顆丹藥,卻恢復了記憶。”

  這些都是她親身經歷過,又親眼看過無數遍的。

  她這幾年成為“幫兇”,幫著薛家殘培養魔修、殘害了不少人。

  她平靜的說完這些,陷入沉默。

  徐孝厚靜靜聽著,一言不發。當他得知那些女娃“百不存一”的時候,心如刀割般痛苦。

  他爹說過小汐還活著的,他爹說過!

  現在看來,似乎是徐福貴對他的安慰,讓他別太自責、好好活下去。

  失去了“小汐”這個念想,徐孝厚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會是什么樣子,恐怕會是行尸走肉一般,混吃等死、無所事事。

  二人并排坐在山頂的一塊大石頭上,看著夜空中的星辰和明月,久久不言,各有心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孟姣姣再次開口:“你呢,為什么找他們?”

  “很久之前,我疏忽大意,弄丟了自己的家人。

  那是我侄女,我家的掌上明珠。

  她聰明伶俐,長得很可愛,還記得她總騎在我脖子上逛集市,買很多吃的,大部分都是我吃了……

  我還教她練武,她天賦好,和我小時候差不多……”

  徐孝厚陷入回憶,說著以前零零散散的小事。

  就是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竟是讓孟姣姣心生羨慕。

  “那次,我三哥死了,侄女也被我弄丟了。

  聽你所言,她在云澤山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和折磨吶。

  她才九歲、九歲啊!”

  他咬了咬牙,不禁暗罵一聲:“該死的薛家,這個仇我遲早要報!”

  “你侄女的生活,真幸福。

  我很小就在家洗衣服干活,照顧妹妹。衣服磨破了就打補丁,從來沒穿過新衣服。

  爹娘不在意我們,只想給我生個弟弟。

  最后養不起我們,把我和妹妹賣給了人牙子,那人牙子轉頭把我們交給魔修。

  我親眼看到妹妹被魔修殺死……”

  孟姣姣的話語,讓徐孝厚不禁心疼,產生了憐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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