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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人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讓你入贅76號,你都升主任了?

  “你是誰,誰允許你來這里的?”

  村上一郎冷靜下來后,怒視著趙軒吼問起來。

  趙軒沒有一句廢話,抬槍就兩發子彈射出便打碎了村上一郎雙腿的膝蓋骨,村上一郎慘叫著摔倒在地。

  安藤高雄見狀還想跑到鋼架床后面躲藏,趙軒槍口一轉,兩發子彈間不容發的射出,安藤高雄凄厲的慘叫后撲騰一下摔倒在地。

  趙軒面無表情的走上前,蹲下身撿起了之前村上一郎手中拿著的東西。

  這是一臺相機,趙軒微微呼出一口氣,目光掃向一旁拉起的鋼線上,掛著的一張張已經洗出的照片。

  看著照片上各種解剖的畫面,還有村上一郎跟被解剖的死者的合照,趙軒也明白村上一郎拿著這相機在干什么了。

  “軍統,幼虎!”

  短短四個字,讓慘叫中的兩人立刻止住了聲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看著趙軒。

  “不可能不可能,幼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幼虎不是已經死了嗎?”

  安藤高雄魔怔一般自言自語著,看著趙軒的眼神越來越驚恐。

  村上一郎也是在安藤高雄到來后才聽說過幼虎。

  此時親眼見到,村上一郎一臉狠厲的看著趙軒:

  “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絕對跑不出這里!你也得陪葬!”

  趙軒嘴角微微勾起,將勃朗寧收回槍套后,轉頭看向了一把血跡斑斑的武士刀。

  這把刀看起來銹跡斑斑,實際上是殺的人太多,鮮血浸透了刀身,已經擦不掉的血漬。

  看到趙軒要去取那把刀,村上一郎掙扎著想要阻止:

  “八嘎!那是我的,不許碰!”

  趙軒沒有絲毫理會的意思,握住武士刀后冷眼看向村上一郎。

  在村上一郎和安藤高雄難以置信的目光下,趙軒揮動武士刀,一刀切斷了村上一郎右手手腕。

  村上一郎凄厲的尖叫著,趕忙用左手捂住鮮血直流的右手手腕。

  可隨著趙軒又一刀劃出,村上一郎捂住右手的左手手腕也被切了下來。

  雙手都沒有了的村上一郎猙獰地倒在地上開始打滾,趙軒猛地一刀斬下,村上一郎雙腳從腳腕處分開,鮮血飛濺,村上一郎在劇烈的疼痛下就要昏過去的一秒,眼前刀光再次閃動。

  緊接著,村上一郎就看到了自己的身子。

  咚咚咚!

  村上一郎的腦袋落地地上,轱轆轆滾了兩圈才停下,直到意識消散,村上一郎雙目依舊圓滾滾的盯著自己那脖口鮮血直噴的身體。

  “放心,我會把你的腦袋送到你親人手中的!”

  言罷,趙軒將手中的武士刀扔在地上,武士刀的一半刀身搭在了鐵架臺上,隨著趙軒一腳踏下,武士刀當啷一聲斷成兩節。

  而此時的安藤高雄已經完全嚇傻了。

  看到趙軒的目光掃來,安藤高雄憋住氣,渾身顫抖驚恐至極的盯著趙軒:

  “魔鬼,魔鬼”

  趙軒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在安藤高雄身前蹲下后,趙軒抬手往臉上一抹,露出了真容。

  本就被嚇破膽的安藤高雄,在見到幼虎的真面目后,腦海中轟的一下,難以置信的抬手指著趙軒:

  “你你.”

  蹲在安藤高雄身前的趙軒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安藤博士,原來你也會怕啊?”

  安藤高雄因為控制不住的顫抖,牙齒不停地碰撞著,聲音哆嗦的求饒道:

  “趙桑,放過我,我們都是科學家,放過我,我把我的研究成果都給你。”

  “趙桑,到這里后,我發明了一種效果非常好的凍傷膏,我可以把所有的研究成果交給你,放過我,趙桑”

  凍傷膏!

  之前通過納米飛蟲聽到老田的話后,趙軒終于知道,后世日本的凍傷膏為什么聞名遐邇了。

  如今安藤高雄還敢在自己面前提起凍傷膏,趙軒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鷙的笑容:

  “石井部隊,防疫給水站的具體位置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

  安藤高雄此時已經忘記了害怕,被趙軒說出的信息完全驚呆了。

  “我說,我說!”

  看著趙軒慢慢舉起,頂在自己腦門上的槍口,安藤高雄語無倫次的喊了起來。

  “冰城松嫩平原南邊,距離火車站沒多遠,靠近平房屯,在那里的平房區。”

  砰——

  眼睛瞪圓的安藤高雄沒有想明白,自己都交代了趙軒問的問題,趙軒為什么還要開槍。

  他們都是科學家,不應該有更多的共同語言,不應該惺惺相惜嗎?

  解決了安藤高雄后,趙軒雙手顫抖的捧起了地上的胎兒,將其放回了鐵架臺上,那位.母親身邊。

  站在鐵架臺前停頓了兩秒,趙軒才對其微微鞠躬,隨后快速脫下了安藤高雄的白大褂,撿起地上的斷刀割下安藤高雄的腦袋,將其和村上一郎的腦袋裝在了一起。

  提著兩人的腦袋,趙軒讓伊迪斯幫自己重新易容后,便轉身走出了實驗室。

  走廊上,錢豪等人趴在地上嘔吐不止,有幾個老百姓甚至被嚇得失禁,魔怔地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趙軒掃了一眼,在透析模式下,趙軒也看到了錢豪等人去的屋子里是什么情況。

各種各樣的器皿中裝滿了人體的各個肢體,內臟架臺上更是掛滿了心肝肺  這沖擊性的一幕,讓毫無心理準備的錢豪等人心理、生理都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嘔吐還是輕一點的,有好幾個已經嚇暈了過去。

  因為這些人跑出實驗室的時候沒有關門,現在整個研究所都彌漫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吐了好一會后,錢豪見趙軒來到了這邊,趕忙忍著胃部的痙攣站起身,面色難看的抬手指了指前面的那些房間。

  “不用說,我知道是什么。”

  言罷,趙軒將手中的包裹扔給錢豪,自顧自的便朝著那些房間走去:

  “包裹交給你拿著,我去記錄.”

  手里拿著村上一郎相機的趙軒,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將其中的慘狀和罪證拍攝下來,同時也讓伊迪斯進行了錄像存儲。

  全部轉了一圈出來,錢豪已經組織好人手等在了剛剛的位置。

  吐了好幾分鐘,大部分能緩過來的都已經緩過來了,心理承受不了的,錢豪也安排人兼顧著,只等趙軒下達后續的命令。

  看著非戰斗減員就有三分之一的人失去戰斗力的隊伍,趙軒嘴角微微一扯,只能看著錢豪說道:

  “錢豪,分出一半人去搬防毒面具,記住,所有的防毒面具都要搬出來,別只顧著自己,外面斷后的兄弟也需要,剩下的人跟我去搬運毒氣彈,既然小鬼子敢造出這種東西,我們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行動!”

  研究所院子中,戰斗已經打響,在鬼子軍火庫補充了一波的鋤奸隊眾人,火力一點不輸這四百多人的小鬼子。

  加上七分鐘時間一到,馬東野跟何大平也率領著奇襲隊的兄弟趕到,前后夾擊之下,院子里的憲兵隊首尾難顧,就跟活靶子一樣,短短幾分鐘,小鬼子的死傷已經接近一半。

  不過這邊的槍聲手雷爆炸的聲音,也吸引了外圍三層防線上小鬼子的注意。

  此時,外圍防線的小鬼子已經全部朝著研究所的方向行進支援。

  同時,防線電臺也給魔都發去了求援電報。

  不過這個時候,魔都城內,虹口憲兵司令部外,一家日式料理店中,刀婭正跟牛師傅坐在包廂內吃著宵夜。

  掐著點來到這里后,刀婭就開啟了手包中的屏蔽器,佘山那邊的電報發來,憲兵司令部根本接收不到。

  料理店外,張三金感覺今天就跟被遛狗一樣,刀婭牽著繩帶著他們滿魔都跑。

  張三金是真的佩服刀婭,這一天下來,這小妮子不是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

  大晚上居然還跑到虹口這邊吃日料,被遛了一天的張三金心里憋了一團火,只能發泄在手下的這些臥龍鳳雛身上。

  “三哥,刀小姐怎么這么能吃啊?”

  張三金無語的瞪了眼說話的下屬,現在他只求這位大小姐趕緊回家,他看著刀婭吃都饞了一天了,等刀婭回家后,張三金發誓,自己一定要去吃一頓大餐。

  料理店內,易容成趙軒的牛師傅到現在依舊是滿頭霧水。

  “小婭,你確定咱們這樣溜達一天就可以了?”

  刀婭自然不會把屏蔽器的事情告訴牛師傅,吃了一口蝦米后,刀婭嘻嘻笑道:

  “姐夫,陪我出來玩難道不開心嗎?咱們這是溜達了一天了么?咱們分明是吃了一天。”

  “我好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一天之內吃遍魔都的美食,滿足!”

  說著,刀婭笑瞇瞇的拍了拍小肚子。

  牛師傅心疼的看了眼放在矮桌上的錢包,這一天的消費,都是他買單的。

  雖然每次刀婭點的都不多,但吃遍魔都也足夠讓牛師傅心疼了,一個月的薪帖,就這樣被刀婭吃沒了。

  而且,這小妮子,吃完還不夠,還得打包一份帶走。

  反正牛師傅是挺佩服刀婭的胃口的,他現在是一點東西都吃不下去了。

  看了眼時間后,牛師傅望著刀婭說道:

  “小婭,差不多了,咱們還得回城南一趟。”

  刀婭眼睛锃亮的點頭:

  “剛好城南那邊的烤紅薯是最好吃的,咱們過去買兩份吧。”

  牛師傅嘴角微微一扯,好家伙,這還能吃得下去烤紅薯,牛師傅都有些擔心,刀婭這苗條樣,那小肚子會不會被撐爆了?

  魔都,吳淞路特高課。

  佐木禎昭從電訊室內急匆匆的拿著一份電報跑進課長辦公室。

  渡邊杏子一般情況下都是直接在辦公室休息的,偶爾會回去武道會場那邊。

  見佐木禎昭敲門進來,渡邊杏子看了眼時間后問道:

  “佐木君,這么晚了,難道監測到魔都站的電臺了?”

  佐木禎昭搖搖頭,將手中的電報遞給渡邊杏子后說道:

  “倒不是軍統和地下黨的,是憲兵司令部的。”

  渡邊杏子翻了個白眼,這家伙是跑來找自己消遣的嗎?

  “佐木君,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佐木禎昭苦笑著點頭:

  “課長,這份電報不是從憲兵司令部發出的,但卻是憲兵司令部的電臺發出的。”

  聽到這話,渡邊杏子眉頭緊蹙起來,思考了幾秒鐘后,渡邊杏子接過電報看了看。

  憲兵司令部的電報,她可翻譯不了。

  不過看著電文的格式,渡邊杏子感覺這是一份急電,畢竟內容很少,格式上也跟急電一樣。

  想到這,渡邊杏子抓起電話給憲兵司令部撥了過去。

  “莫西莫西,這里是特高課,我是渡邊杏子。”

  “井田將軍,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打擾你,不過我們這邊收到一份電報,是你們憲兵司令部的電臺發出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虹口山陰路憲兵司令部,正在聽電話的井田浩二面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渡邊會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們憲兵司令部的電報,難道你們特高課也要管嗎?你們是想知道我們憲兵司令部的機密,還是想知道什么?”

  這話直接把渡邊杏子堵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不過渡邊杏子還是委婉的說道:

  “井田將軍,這么晚了,還有人用你們憲兵司令部的電臺給你們發電報,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就能想到,這電報是從哪里來的吧?”

  井田浩二聽到這,面容已經有些許慍怒。

  “渡邊會長,我知道你的人到處都是,但我希望你注意分寸,有些事情,即使你知道,也給我爛在肚子里。”

  “內閣那邊要是知道你敢在那里安插眼線,恐怕你也不好交代吧!”

  說完,不等渡邊杏子回話,井田浩二就掛斷了電話。

  特高課課長辦公室內,渡邊杏子面色一冷,聽著聽筒中的盲音啪的一下將電話放了回去。

  “佐木君,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們這邊能收到這份電報,你覺得憲兵司令部收不到?”

  佐木禎昭當然明白,可看著渡邊杏子越來越陰鷙的面容,佐木禎昭趕忙說道:

  “課長,您也看出這是一份急電,可我們在憲兵司令部外圍的眼線傳話回來,今晚憲兵司令部一切如常,并沒有任何的軍事調動。”

  “那這份急電又代表什么?”

  渡邊杏子揉了揉眉心,指著門口的方向厲聲說道:

  “佐木君,我知道你一直都十分謹慎,可有時候,謹慎過頭就越界了,現在,我只想讓你從那道門出去,滾!”

  佐木禎昭連忙躬身應下,快速退了出去。

  站在門口后,佐木禎昭微微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收到這份電報的時候,他只是憑借一種直覺,感覺這份電報不簡單,所以才帶著過來找課長匯報的。

  但現在仔細想想,確實如課長說的,自己這邊都能收到,憲兵司令部那邊不可能收不到。

  既然對方沒有絲毫動靜,那就說明,他們猜錯了,這不是什么急電,可能只是一份簡單的例行匯報。

  憲兵司令部,井田浩二叫來了電訊室的人,詢問今晚有沒有收到佘山那邊的電報。

  電訊室來人都被井田浩二問懵了。

  “將軍閣下,今天只收到了那邊例行匯報的電報,之后就沒有收到了。”

  “不知道將軍閣下為什么這么問?”

  井田浩二擺了擺手:

  “沒什么,哼!”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等人走后,井田浩二才微微瞇起眼睛,心中對特高課今晚的行為更加不滿了。

  自己這邊都沒有收到的電報,特高課收到了,還敢打電話過來詢問。

  井田浩二只覺得,特高課是在找自己消遣呢,一天天閑的沒事做!

  魔都城外,西南,佘山,生化研究所。

  院子里的憲兵已經被鋤奸隊、馬東野跟何大平率領的奇襲隊殲滅。

  此時雙方會軍,趙軒看著全員已經戴上了防毒面具,掃描模式下,防線上的憲兵也出現在了掃描范圍內。

  加上全息地圖輔助,趙軒指揮著馬東野的部隊調整好迫擊炮炮口。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趙軒身上,只等著趙軒下達開炮命令。

  同時,吳峰等好幾個人都心驚擔顫的看著不遠處那道大鐵門外堆放的箱子,那里面都是毒氣彈。

  隨著一陣夜風吹起,趙軒抓著一把沙土緩緩松開,看著沙土飄揚的方向,趙軒抬起右手,蹲在迫擊炮前的馬東野等人只感覺心跳都加速了很多。

  隨著趙軒猛地將揮下右手,馬東野及其部下齊刷刷的將手中的毒氣彈松開,落入炮管后,隨著咚咚地聲響,一枚枚毒氣彈朝著趙軒指揮調整的方向發射出去。

  錢豪此時也跑到了趙軒身邊:

  “幼虎,汽油已經灑好了。”

  趙軒點點頭,放出了納米飛蟲,此時,他只想親眼看著,那些小鬼子是如何死在自己制作的毒氣彈下的。

  朝著研究所急行軍的憲兵,只聽到一片呼嘯聲響起,第三道防線的中隊長立刻大喊:

  “趴下——”

  趕回研究所支援的憲兵趕忙匍匐在地,可炮彈落下后,只是發出了嘭嘭的聲響,這跟他們想象中的炮彈完全不同。

  這一輪炮彈齊射,他們中隊的人,只有幾個運氣不好的被炮彈砸到重傷,其余的屁事沒有。

  第三中隊的中隊長江口下生一時間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可當他看到一陣陣黃色煙霧升騰而起的瞬間,江口下生膽子都快嚇破了。

  “毒氣.這是毒氣彈!”

  江口下生二話不說,帶著身邊的人就想往回撤,而炮彈落點的憲兵,只是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就開始口吐白沫,羊癲瘋一般躺在地上開始抽搐。

  江口下生看著這一切目眥欲裂,可他根本沒有絲毫辦法,只能撤退。

  但今晚的夜風就是朝著這邊刮來的,毒氣擴散的速度,遠不是他們兩條腿跑得脫的。

  憋著氣的江口下生感覺雙腿都發軟了,但他不敢停留半步。

  看見毒氣擴散的方向,江口下生連忙調轉方向,朝著研究所那邊瘋狂奔逃。

  三中隊還沒有被毒氣波及的憲兵,看到江口下生逃亡的方向,也趕忙跟了過去。

  研究所院子里,趙軒通過掃描模式已經確定了三中隊大部分人奔逃的情況,立即下令爆破了對放在大鐵門門口的毒氣彈。

  又一波濃郁的黃色毒氣,隨著夜風朝著江口下生等人淹沒過去。

  “帶上迫擊炮和剩余的毒氣彈,正前方前進!”

  趙軒一馬當先,帶著全副武裝的眾人朝著鐵門沖去。

  錢豪也趕忙點燃拉出來的炸藥包的引線,跟著大部隊就沖出了研究所。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研究所實驗室那一塊先是被炸藥包爆破,隨后灑在其中的汽油也燃燒起來。

  在趙軒率領大伙沖出大鐵門時,研究所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江口下生憋足了一口氣,眼看著就要到研究所了,可隨著又一波濃郁的毒氣擴散過來。

  徹底憋不住的江口下生雙目外凸,皮下滲血,大張著嘴巴僵直地倒在了地上。

  不甘心!

  這是江口下生失去意識前,心中的強烈吶喊。

  這些毒氣彈,不都是用來對付支那人的嗎?

  為什么現在卻用來對付他們了?

  是研究所那些家伙瘋了嗎?

  還是說,有大股敵人潛入了研究所?

  可這又怎么可能?

  想要進入研究所,就必須先通過外圍的三道防線,還有日夜不息的巡邏隊。

  這樣悄無聲息的潛入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惜,心中無數疑問的江口下生,在毒氣侵蝕中痛苦死去的那一秒,都沒得到答案,注定他要帶著無盡的怨氣和困惑離開這個世界。

  而在趙軒率領下,戴著防毒面具,追著毒霧突圍的眾人,一路上也看到了慘死的日軍尸體。

  那些在毒霧下,死狀猙獰的日軍,如同一道道驚雷在他們腦海中炸響。

  小鬼子的毒氣彈居然如此恐怖。

  要是這些毒氣彈是用來對付他們的,眾人心里冒出這個想法的瞬間,頭皮就一陣發麻,腦瓜子嗡嗡的,后續的事情,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吳峰咽了咽口水,趕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防毒面具。

  此時,吳峰對趙軒的感激更盛。

  若不是幼虎,可能明天,可能后天,他就會成為日軍制作毒氣彈的幫兇。

  而且不僅成了幫兇,還要經受這世上最慘烈的實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后都不得安生。

  停下腳步的吳峰看著沖在最前面的趙軒,趕忙拉了把身后的李明濤,繼續朝著前方追去。

  “小李,咱們的命都是幼虎救的,從今往后,我這條命就是幼虎的,只要我不死,想殺幼虎,就只能踩著我的尸體過去!”

  有些氣喘的李明濤笑了笑,堅定的點點頭后,只感覺剛剛已經有些力竭的身子,再次注入了一股能量般。

  李明濤再次提速,吳峰也不甘示弱,快速往前沖去。

  他倆可不能看著趙軒帶頭沖鋒,他們只想追上趙軒,就算幫不到他也無妨,能給他擋子彈就行。

  疾跑了五六分鐘后,趙軒又讓眾人停了下來:

  “迫擊炮準備,按照我給出的方向坐標,這一次,把全部毒氣彈都給我發射出去,一顆都不許留!”

  這玩意趙軒可不敢大意,何大平這邊的人也就算了,趙軒就怕馬東野接了別的命令,偷摸的弄幾顆出去。

  國黨那群人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要是毒氣彈真被他們弄了幾發離開,趙軒敢肯定,就算國黨仿造不出來,被弄出去的幾顆毒氣彈,最終很可能落在紅黨軍隊的頭上。

  所以,除了研究所中已經銷毀的,之前用掉的,現在帶出來的毒氣彈,趙軒絕對不允許留下一枚。

  跟三中隊距離本就不遠的二中隊,在三中隊的人全部死在毒霧中后,二中隊所有人也慘死在了毒氣之下。

  沒有防毒面具,再加上今晚夜風天公作美,等二中隊的人發現被毒霧籠罩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毒霧在擴散過程中會衰減,但趙軒早就用全息地圖計算了毒霧衰減的程度。

  所以才有了第一輪毒氣彈發射后,在大門口引爆的那一堆毒氣彈。

  兩輪毒氣過境,二中隊的人,連趙軒等人的影子都沒見到,就集體玉碎了。

  而此次,趙軒命令發射的第三輪毒氣彈,針對的就是日軍第一道防線,最后剩下的一中隊接近三百人的建制。

  有全息地圖和掃描模式加持,發射出去的毒氣彈,都是朝著行進中趕去研究所支援的一中隊腦袋上落下的。

  夜風中,被毒氣彈升騰起來的毒霧籠罩的一中隊,此時是進退兩難了。

  退,他們跑不過有風力加持的毒霧。

  進,前面的兩波毒霧威力雖然已經削減,但弄死這區區三百不到的憲兵,就算再削減個幾百米都沒問題。

  這一輪毒氣彈發射出去后,趙軒便沒有繼續帶著大家伙往前走,而是轉回了之前潛行靠近研究所的林間小道。

  半個小時后,趙軒一行雖然已經遠離了毒霧籠罩擴散的區域,但沒有一個人敢把防毒面具摘下來。

  這一路上看見的日軍尸體,死狀可謂是千奇百怪,但都能用一個字來概括:慘!

  死在毒氣下的小鬼子,不管死時肢體是怎樣的,但面部都是猙獰的,眼球外凸,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滲血。

  這樣的死狀不可謂不慘。

  不過對此,趙軒內心毫無波動,相對于那群畜牲用來做實驗的同胞,這些小鬼子在趙軒看來,還是死的太輕松了。

  但,人與畜牲不同的點就在于,人,還保留著作為人的人性和底線。

  讓這群畜牲,死在他們研發的毒氣彈下,也算是死得其所,報應不爽了!

  至于說還要對尸體做什么,趙軒還沒變態到那一步。

  佘山研究所在大火中湮滅,鬼子一個大隊的憲兵,大部分都死在了毒氣彈下。

  勉強活下來,運氣好的那幾個,也因為吸入過量毒氣,就算活著,后半生也只能在身體和心理的痛苦折磨下度日。

  看著遠方火光沖天,趙軒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自己這,算不算是放火燒山?

  可當時的條件就這樣,研究所絕對不能留給小鬼子,用手雷炸都不保險。

  所以只能放火燒了,畢竟里面除了各種試驗資料數據,還有很多細菌培養皿,細菌武器。

  這些東西更加不能留給小鬼子。

  遙看著研究所的方向,趙軒沉沉地嘆了口氣。

  轟隆——

  天邊一道雷光從云層中閃現,趙軒眼睛一亮,沉重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伊迪斯,掃描一下云層,這場雨能不能撲滅大火?)

  (先生放心,一刻鐘后的這場雨,絕對能澆滅大火。)

  一刻鐘,足夠把研究所燒成灰了。

  匯合了后面接應的隊伍后,趙軒一行便朝著楓涇鎮而去。

  楓涇鎮,趙軒指揮著眾人灑完生石灰消毒后,才允許大家取下防毒面具。

  這一路奔波,心里一直繃著的那根弦,此刻終于是可以松懈下來了。

  被救出的百姓相互擁抱著大哭不止,紛紛朝著趙軒磕頭拜謝。

  趙軒可受不了這樣的場面,直接帶著馬東野、何大平,以及鋤奸隊的吳峰、錢豪等人離開了廢墟空地,到了一堵殘破的圍墻邊,趙軒看著這幾人說道:

  “這一次的任務已經完成。”

  “我不希望等會還鬧出紛爭,救出來的那群人里面,除了鋤奸隊和幾個國黨的軍官以及普通老百姓,肯定也有地下黨的人,何大平、馬東野,你們兩個各自將那些人帶回。”

  何大平跟馬東野對視了一眼,這一次并肩作戰,兩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畢竟闖出毒霧這樣的壯舉,以后恐怕都不會再遇到。

  有這一層關系在,何大平跟馬東野聽完趙軒的話后,彼此笑了笑點頭應下。

  “幼虎,放心吧,做人的底線我還是有的,而且這次任務已經成功,我也不想節外生枝。”

  馬東野話音落下,何大平也是拍著胸脯子說道:

  “你們國黨的人,我就佩服你幼虎,現在又多了馬兄弟,有馬兄弟在,軍統那些家伙,絕對不敢鬧事。”

  何大平這話,讓吳峰、錢豪等人十分無語,他們也是軍統的人啊。

  而且幼虎也是軍統的人!

  這次他們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營救,要是現在他們再調轉槍口對著紅黨這群人,那他們還是不是人了?

  被吳峰幾個瞪了一眼,何大平也知道說錯話了,尷尬的笑了笑后便看著幼虎說道:

  “幼虎,我那個嘴笨,我可不是說你們。”

  趙軒擺了擺手沒搭理何大平,轉而看向吳峰幾人:

  “你們的身份已經暴露,繼續留在魔都也無濟于事,先跟馬東野回山城吧。”

  吳峰幾人點點頭:

  “幼虎,你在魔都萬事小心!”

  趙軒微笑著點點頭,從錢豪手中接過白大褂裹成的背囊后,又將之前從研究所取走的照片以及相機分別交給何大平跟馬東野。

  “這些都是罪證,聯合行動,公平分配,照片和相機,你們兩個自己決定要什么?”

  馬東野看了眼相機,瞧著何大平滿眼放光,搖頭一笑后說道:

  “我就把照片帶回去吧,相機就交給你了,老何!”

  何大平咧嘴直笑的接過相機,拍了拍馬東野的肩膀說道:

  “雖然立場不同,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謝了,老馬!”

  趙軒見狀笑了笑,轉身就朝著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背對著眾人抬手搖了搖,最后說道:

  “諸位,一路順風!”

  回魔都的路上,開著搶來的車,趙軒腦海中依舊不時地浮現出佘山研究所內的慘狀。

  強壓下這令人怒火升騰的情緒后,趙軒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讓伊迪斯將今晚的情況電報給了山城和根據地。

  前面就是城南哨卡,趙軒開著車放慢了速度。

  “伊迪斯,透析模式覆蓋過去!”

  聽著城門口把守關卡的二鬼子聚在一塊聊天,探知到二鬼子隊長的心理活動后,趙軒嘴角微微勾起,一腳油門下去,轎車繼續朝著城門駛去。

  直到哨卡前才在二鬼子的槍口下停了下來。

  哨卡輪值小隊的二鬼子隊長搖頭晃腦的走到車窗前,看著搖下車窗坐在駕駛位的趙軒,二鬼子隊長鼻孔朝天的問道:

  “這么晚了還要進城,從哪里來?”

  趙軒取出之前順來的良民證遞給二鬼子隊長,在良民證里,還夾著五六張面額十元的法幣。

  “這位長官,我是車在半路拋錨了,好不容易才修好,耽誤了時間,不知道長官能不能通融通融?”

  說著,趙軒又從衣兜里取出一包煙塞給二鬼子隊長:

  “長官,小小心意,請兄弟們吃宵夜。”

  二鬼子隊長本來看到良民證里有六十塊法幣,看趙軒都覺得順眼了,現在趙軒又給了一包煙,而且煙殼里裝的不是煙,而是一卷卷的法幣。

  看到這一幕,二鬼子隊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嗯,證件沒問題,下次注意一點,進去吧。”

  說完,二鬼子隊長朝著身后的二鬼子揮了揮手:

  “放行!”

  透析模式下,趙軒已經探查清楚,這個二鬼子隊長賭牌輸了錢,正想著去扳本呢,可苦于手里沒錢了。

  很快就要到輪值的時間,二鬼子隊長還想著去哪里搞錢呢,結果趙軒就來了。

  要是放在以往,二鬼子隊長可沒那么好說話,很大可能要搜車搜身的。

  可現在,這個二鬼子隊長一門心思就想等著交班后去扳本,自然不想節外生枝。

  時間差不多了,要是攔下趙軒檢查,耽擱了時間,人家換班的人過來,不得見者有份。

  看趙軒的穿著,還有開的車,二鬼子隊長估摸著趙軒能拿出這些錢已經要到極限了。

  要是下一班的人再來分一杯羹,那他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所以現在,沒人比二鬼子隊長更著急讓趙軒進城了。

  進入城內后,趙軒找了條偏僻的巷子扔了車,提著包裹,打開全息地圖鎖定了刀婭的位置,便避開零散的行人朝著刀婭所在的地方走去。

  此時,趙軒已經換回了牛師傅的易容。

  從全息地圖來看,刀婭還在移動中。

  看了眼手表的時間,趙軒咧嘴笑了笑。

  小婭這丫頭,時間觀念還是很強的。

  而且今晚的行動,全都在計劃的時間之內。

  在全息地圖上看了一圈后,趙軒已經明白刀婭要去的地方了。

  先一步拎著包裹來到了街邊賣烤紅薯的夜攤,趙軒買了個烤紅薯后,站在一旁就吃了起來。

  三分鐘不到的功夫,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停在了街邊,刀婭和牛師傅從車上下來,直奔趙軒不遠處的烤紅薯攤位。

  魔都的美食在哪里都有哪些,趙軒不清楚,但刀婭一定門清。

  魔都城南的烤紅薯,刀婭之前就經常跟趙軒提起,所以趙軒在看到全息地圖上刀婭的行動軌跡后,立刻就判斷出,刀婭是奔著烤紅薯這個攤位來的。

  剛剛下車,刀婭和牛師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攤位不遠處吃烤紅薯的趙軒。

  跟蹤刀婭和牛師傅的張三金等人還在開車過來的路上,牛師傅趁著這個時間差加快腳步朝著趙軒走來,刀婭則是直接往烤紅薯的攤位走去。

  兩人碰面后,牛師傅雖然有頗多疑惑,但還是快速脫下風衣,跟趙軒完成了換裝。

  接過趙軒遞來的包裹后,牛師傅閉上眼睛說道:

  “我都懂,快點換回來,后面還有尾巴呢!”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風衣,趙軒先取消了自己的納米易容,隨后在牛師傅臉上一扯,又將手里的半個烤紅薯塞在了牛師傅手中:

  “好了!我先過去了。”

  “你想問的事情,等下次接頭告訴你,對了,包裹里是兩個人頭,想辦法送到特高課,謝了牛師傅!”

  “半個烤紅薯,請你了!”

  見趙軒瀟灑的朝著刀婭那邊走去,牛師傅一臉震驚的看著趙軒的背影:

  “我特么!!!”

  這一秒鐘,牛師傅恨不得將手中的包裹砸向趙軒,但一想到這里面特么是兩個人頭,牛師傅低頭看著左手的包裹右手的烤紅薯,滿腔怒火是蹭蹭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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