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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說好的華工?真正的劇本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華娛:重生了,還逼我做渣男啊

  當天晚上,陳諾并沒有一個人住在老宅里,而是跟艾莉森,古麗娜扎一起,住進了鎮上的一家旅館。

  雖然利文斯頓的常住人口只有一萬多人,但地理位置優越,靠近黃石國家公園北入口,每年都有數十萬游客從這里進入黃石,所以鎮上并不缺乏旅館,酒吧等設施。

  所謂在這個鎮上,有一半的人是靠著周邊的牧場為生,那另外一半,就是靠著旅游業。

  不過,這個時候才5月,離6月開始的旅游旺季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鎮上旅店的入住率也并不高,陳諾他們住的這件旅店算是鎮上最好的,也依舊沒有幾個客人。

  陳諾睡得很早,8點過就上床了,但剛睡著沒有多久,就突然有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

  他瞬間就睜開了眼,并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來。

  這也是除了早睡之外,五個多月的荒野徒步旅程給他帶來的另外一個后遺癥了。

  過了好幾秒鐘,陳諾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在什么地方,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慢慢放松下來。

  換上睡袍,下床走到門口,先透過貓眼看了一眼,隨后拉開門,對站在門口的艾莉森問道:“怎么了?”

  艾莉森臉色不是很好看,說道:“有個記者……”

  十分鐘之后,

  陳諾換好了衣服,來到了他住的旅館對面的一處私宅。

  宅子的主人,一對六十多歲的老夫妻看到他過來了,表現得十分熱情。

  不是因為他是什么明星,而是因為這兩口子的兒子正是他牧場里的一個牛仔。他下午說的那一番話,顯然已經傳到了這一對淳樸的鄉下夫婦的耳朵里。

  美利堅民眾對于鐵飯碗的熱情,并不亞于隔太平洋相望的東方鄰居,白發蒼蒼的老頭拉住他的手就不放,絮絮叨叨的說了一番感謝的話。

  陳諾當然也是笑臉相應,一陣客套之后,便和艾莉森,令狐一起,在芬恩·利特爾和主人家的兒子,那個叫喬瑟的年輕牛仔帶領下,來到了房子外側的一個車庫門口。

  喬瑟撓了撓頭,神情還有點忐忑地說道:

  “是我媽媽在給她送晚飯的時候發現的。她當時進去,看到那女人拿著相機,對著你們住的旅館拍照。她覺得不對勁——因為現在莫爾旅店里就只住著你們,于是就打電話給我。我又聯系了芬恩,我們一起過來。結果還沒說上兩句,那女人就突然情緒激動,開始大喊大叫。所以……我們就稍微‘控制’了一下她。”

  陳諾墊起腳,從車庫邊的小窗往里看。

  只見里面一個紅頭發的女人被蒙著眼睛、堵著嘴,雙手雙腳都綁得嚴嚴實實,蜷縮在地上,動也不動。

  ——控制得可真徹底。

  陳諾皺了皺眉,問道:“人沒事吧?”

  芬恩·利特爾立刻回答:“沒有,boss,我們只是讓她別出聲。這是她的相機。”

  說完,老頭遞過來一個單反。

  陳諾看了看,里面全部都是他的照片,不僅僅是在利文斯頓,還有沿路不同小鎮上的照片,有他和朵拉一起,也有他跟薇薇安說話,甚至還有幾張,可以透過窗簾看到他和朵拉正在那啥的影子。

  他把相機遞給令狐。

  令狐低頭看了幾秒,抬起頭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看來沒錯,就是那個一路尾隨他們的狗仔。

  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是個女人,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豬油蒙了心,居然跟他跟到了利文斯頓來,也不知道是不知者無畏呢,還是膽大包天。

  最讓人無語的是,居然為了拍他,居然住進了他手下牛仔父母家的民宿。

  這也真是夠倒霉的。

  他側頭問艾莉森道:“現在怎么處理?”

  艾莉森微微側了側頭,示意他到一邊去談。

這個細微的動作落在幾位牛仔眼里,兩人臉色立刻變了  陳諾搖頭道:“就在這里說吧。”

  艾莉森猶豫了一下,隨后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那我直說。現在這件事,已經是個麻煩了。在美國,非法拘禁是刑事罪名,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即使對方是狗仔,法律上也屬于限制他人人身自由。這類指控的刑期通常在1年至10年之間,視情節而定。如果再被認定使用暴力或威脅,刑期還會更長。”

  每說一個詞,芬恩和喬瑟的臉上就要變一分。

  艾莉森仿佛并沒注意到,目不斜視地看著陳諾,補充道:“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把她解開,然后跟她談,看她是否愿意不報警。如果她堅持報警,那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不過無論如何,這件事和你無關。你不是知情人,也不是指示他們動手的人。所以你不需要承擔責任。只是你還是要盡快離開這里,因為一旦她看到你的臉,一切都說不清楚了。”

  艾莉森說完之后,陳諾一時沒有說話。

  夜風從巷口呼呼地灌進來,吹動屋檐下的風鈴,發出細碎的金屬聲。

  蒙大拿的夜,總是這樣。白天陽光熾烈得像要把人曬化,可一到晚上,風就涼得像是從雪山上直接吹下來的。

  芬恩·利特爾突然開口說道:“BOSS,她說得對。這不關你的事。我和喬瑟來處理,假如說她想要報警,讓我們坐牢,那我們就去。”

  喬瑟站在一邊臉色發白,沒有吭聲。

  陳諾看著老頭一臉慎重的表情,輕輕笑了一下,說道:“芬恩,要不要聽聽我的建議?我的建議是你們兩個先去屋子里歇一會兒,讓我和這個狗仔聊聊。我了解她們,我在好萊塢應付得最多的就是狗仔,放心,無非就是錢的問題。不管要多少,我都給得起。不會讓這件事牽扯到你們的身上。”

  要不說蒙大拿的人民淳樸呢。

  只見陳諾這番話一說,陳諾話音剛落,喬瑟的臉色“唰”地一下從慘白變成了通紅,二十多歲的美國小伙子,抖索著嘴唇說道:“boss,你用不著這么做,這件事是我們惹出來的,我們自己能承擔。”

  陳諾道:“這就是我們中國人做事的方式。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你們兩個是因為我,才卷進這件事的,這筆賬無論怎么說,都算在我頭上。好了,不要再說了,去吧。我是boss,聽我的。”

  在陳諾拿出老板的威嚴后,兩個牛仔一步三回頭的進屋去了。

  艾莉森一臉贊嘆的說道:“看樣子,明天這件事就會傳得全鎮都知道。到時候,老板,你在這里的威望將真正無人可及,我相信,哪怕德洛那老頭再回來,也沒有人會理他。”

  陳諾倒沒有什么高興得。

  說真的,如非必要,他其實也不想玩這種收買人心的把戲。

  在他看來,對付這些一輩子沒出過蒙大拿的牛仔們,用上心機,多少有點像欺負小孩子。

  但沒辦法——在這個人人都有槍的地方,不把手下的忠誠度刷到一百二十以上,他是真沒有安全感。

  既然出了這檔子事,那就順勢而為,借力打力。

  而現在,剩下的唯一問題,就是屋子里的那個女人。

  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問題。

  因為艾莉森說的那些“非法拘禁”“重罪指控”,雖然都沒錯,但她也沒說全。

  在好萊塢,狗仔與明星之間其實存在一條只有業內人才心知肚明的灰色潛規則,那就是狗仔靠明星吃飯,而明星又離不開狗仔制造的熱度,某種意義上,雙方其實是合作關系。

  假如真的拍到什么真材實料,那明星掏錢平事,狗仔拿錢刪圖也是常態。

  如果偶爾明星情緒失控,發生砸車、搶相機、甚至直接打人的事,最后很多時候,只要給夠錢,大家都會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因為如果真的撕破臉鬧上法庭,狗仔就算贏了官司,也不會再有任何明星跟他合作,等于親手砸掉了自己的飯碗。

  于是陳諾也沒有多擔心,說道:“去吧,問問她想要什么。十萬美元以下,都可以答應她。”

  艾莉森點點頭,:“OK。”

  艾莉森沒有進去多久,也就二十來分鐘的樣子,就出來了,臉色似笑非笑,看上去有點怪異。

  “怎么了?”陳諾問道。

  艾莉森道:“她要見你。”

  “為什么要見我?”

  “當然是想你了,我親愛的陳。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哇哦,我的上帝,看來我來對了,你現在就跟我心目中的肖恩一模一樣。我的確該過來慰問一下你。”

  陳諾壓根不信:“你說實話。”

  “呃,等一下,我先給你介紹一個人。”

  說完,昆汀·塔倫蒂諾便往后招了招手。

  隨后,一個大概10來歲的黑人小姑娘,就從凱迪拉克的后座上跳了下來,彬彬有禮的對他行了個19世紀的屈膝禮,說道:“你好。”

  陳諾笑道:“你好。”

  “這里很漂亮,不好意思打擾你的休息了。”小女孩一絲不茍的說道,看上去氣質十分成熟,就像一個小大人似的。

  “不打擾,歡迎你們前來做客……”陳諾笑著回答道,同時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昆汀,不知道這個人大老遠的從洛杉磯趕到蒙大拿來見他,為什么會帶一個黑人小姑娘?

  這跟電影有關?

  他只能這么覺得了。

  但是他在劇本里,根本沒有看到什么黑人小姑娘的角色啊。

  “讓我來介紹下。”昆汀笑道,“這是奎文贊妮·瓦利斯……”

  陳諾正覺得有點耳熟,昆汀又繼續說道:“……她今年9歲,是有史以來,奧斯卡最年輕的最佳女主角入圍者。”

  陳諾終于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那位因為《南國野獸》而在全美爆紅的黑人小演員嗎?他2月份的時候,還在收音機里親耳聽到今年的奧斯卡主持人賽斯拿她打趣開玩笑。

  這下,他更加確定跟還有兩周就要開機的電影有關了。

  此時,他們正站在那棟建于十九世紀八十年代的三層維多利亞式木宅前。

  這棟房子現在已經進行了為期一周的高強度整修。

  雖然并非大規模改造,就只是典型的入住翻新,外立面什么的都沒有動,古董家具也都放在了原位,只是換了一點家具,再把老舊的壁爐修復了一下接了新的煙道,走廊的扶梯上重新上漆,同時,屋內所有的電線、供暖與廚房系統全數升級為現代化設備。

  但也正是他親自監工,而且牧場里的那些牛仔放棄了休假,都在空閑時間跑來幫忙,才能在一周時間內全部搞定,直到今天,有了一個可以入住和接待客人的地方。

  不過很快,陳諾就沒有心情去炫耀自己的房子了。

  他接過昆汀遞過來的那本厚厚的紅本子,剛翻了兩頁,眉頭就皺了起來,抬頭難以置信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這是什么電影的劇本?”

  昆汀輕輕咳了一下,道:“當然是這部戲的,陳,你應該看得出來吧。。”

  “……等一會兒,讓我想想,”陳諾用手捂住額頭,忍住心里的怒火,說道:“那你之前給我的那本是什么?”

  昆汀嘿嘿笑道:“那本是之前的劇本。“

  “什么叫之前的劇本?別來這套,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都快把里面每一句話都背下來了!”

  昆汀接過古麗娜扎端來的咖啡,客氣地說了聲“謝謝”,隨后喝了一口,往后一靠,整個人陷進了他花了1.2萬美元買來的意大利馬鞍皮切斯特菲爾德單座沙發里,舒服的呻吟了一聲,說道:“難怪你都不想回洛杉磯,這里果然是個好地方。不僅僅是風景,這棟房子,也真是棒極了。”

  陳諾忍住怒氣,說道:“這些話等會再說,你先說劇本。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漁民嗎?不是豬仔嗎?不是過來做工人嗎?不是修鐵路的嗎?我走了五個月,你他媽給我這本東西上面寫的什么?!”

  昆汀咳嗽一聲,說道:“陳,你誤會了,你只是看了開頭兩頁。我跟你保證,雖然新劇本和之前的劇本有一些不同,但你這幾個月所付出的絕對沒有白費,相反,你做的這一切簡直太符合里面的角色了,他之前真是個漁民,也的確在美國是鐵路工人,只是,他還有別的職業罷了……”

  陳諾看著他,沒說話。

  昆汀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虛的笑著道:“這不能怪我。這部電影從籌備到現在拖得太久了,整整兩年。而關注我們這部電影的狗仔和各路記者都實在太多了,我很擔心中途泄密,所以……不光是你,我給每個人的都一樣。”

  陳諾道:“這就是你搞個假劇本來騙我的理由。”

  昆汀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是假劇本,是之前的劇本,是我去中國之前寫的,100是真的,就是現在不拍了而已。”

  陳諾恨不得踢他一腳。

  昆汀笑道:“你知道的,那個時候我叫它被拯救的華工,但那個時候我沒有去過中國,在中國住了快一年之后,我研究了中國在美國南北戰爭時期的歷史后,我立刻改變了主意,因為我發現,就在南北戰爭發生的時候,同時期也有一場同等性質的戰爭在中國發生,這簡直太有趣了,我不得不改變我原本的想法,試圖把兩者聯系在一起。話說,你在看劇本的時候難道沒有發現,你看的內容跟我們之前所討論的劇本沒有什么兩樣?這怎么可能呢?要是真的是這樣,那我豈不是白住了一年。嘿嘿。”

  “嘿嘿?我踏馬fuckyou……sorry。”陳諾罵了一句之后,才反應過來奎文贊妮·瓦利斯在場,于是給小女孩和她老媽說了個對不起。

  “沒關系的,陳。”

  奎文贊妮·瓦利斯的老媽大概30來歲,看上去有點拘束,端著咖啡一口都沒有喝,這時笑出來了一口白牙,口不擇言的說道:“奎文贊妮十分高興能夠跟你合作,她一直都是你bigfan,為了這次,我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為奴十二年》的邀約……當然,這是理所當然的。唔,我想說的是,奎文贊妮是個有天賦的孩子,她一定能夠表現好。”

  陳諾擠出笑容,說道:“女士,我相信奎文贊妮的演技,我也很期待跟她合作,只是……這個人!”

  他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昆汀·塔倫蒂諾。

  這特么狗東西,居然連他都搞真假劇本這一套!?

  這下好了,他還以為他都已經把劇本背得滾瓜爛熟,等到開機,他就要去把萊昂來多殺個片甲不留了。

  結果,原來他一直看的是假的!

  假的!

  一切都是要重頭來過。

  “抱歉,陳,再說一次,抱歉但我真的沒有辦法,只有這么做。”昆汀嘿嘿笑道,“好了,我現在正式介紹一下——

  這是奎文贊妮·瓦利斯,今年9歲,她將飾演你在電影之中的女兒,櫻。”

  “我的父親是個中國人。

  他在十九歲那年,參加了一場震撼整個中國的暴亂。

  他追隨著一位自稱‘上帝之子’的男人,

  在那片東方的土地上,試圖建立一個屬于人間的天國。

  但到了1864年,他所信仰的‘上帝之子’被出賣,起義覆滅,數百萬人的鮮血染紅了長江流域的土地。我的父親也不得不離開家鄉。

  為了躲避清王朝的追捕,他帶著一名上帝之子的女兒,登上了一艘駛往東洋之外的船。

  那艘船的目的地,是一個他從未聽過名字的地方——

  加利福尼亞。

  他在我十歲那年收養了我。

  我知道,這聽起來極其荒唐。

  一個中國男人,收養了一個來自美國路易斯安那州的黑人小女孩——

  在那個年代,這大概是全世界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命運偏偏喜歡開這種玩笑。

  那是1866年,南北戰爭剛剛結束的第二年,

  林肯死在劇院后的第二個春天,

  《廢除奴隸法案》生效后的第三年。

  人們嘴上說著自由,手里卻依然握著繩索和火把。

  那天夜里,三K黨的人包圍了我們的村莊。

  我親眼看見我的親生父親被吊死在谷倉門口,母親倒在燃燒的屋前。

  我是唯一逃出來的那個。

  當我赤腳跑進樹林,身后是暴徒們的大笑聲和獵犬的嚎叫。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要結束時——

  我父親出現了。

  他從黑暗中走出來,衣服上滿是塵土,手里握著一把刀和一只手槍。

  他沒有說話,

  只是像野獸一樣迅捷地沖向那幾個跟蹤我的白人。

  不到一分鐘,追趕我的人全倒在地上——連那幾條狗也沒逃過。

  然后,他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

  他嘴里說了一句話——

  我那時一個字都聽不懂。

  我后來才知道,就在那一刻,我差一點就死在那支槍下。

  可就在那瞬間,上帝給了我啟示。

  我腦子里閃過他嘴里發出的一個音節,

  不知為何,下意識地跟著喊了出來——

  我這樣喊道。

  他愣住了,

  盯著我看了很久。

  接著走上前,蹲下,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些什么,

  然后脫下外套,披在我肩上。

  那是我第一次聞到鐵與血混在一起的味道——

  也是后來許多年,我記得最清楚的味道。

  那一夜,我成了他的養女。

  或者更準確地說,

  我成了一名東方圣徒的女兒。”

  全訂的朋友,麻煩點亮一下本書的大神之光。點進作者名就能看到。

  到200個大神之光的時候,本書會得到一個小小的曝光機會。

兩天時間,現在已經有21個書友點亮了  奇怪的是,這21個名字我一個都沒見過。

  謝謝你們默默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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