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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無恥之徒 牧場到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華娛:重生了,還逼我做渣男啊

  從41到28210,只用了5天。

  從28210到100000,又用了15天。

  而從10萬到50萬,則花了51天。

  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里,doraandshawn頻道共更新了11個視頻,幾乎保持著每五天一更的穩定節奏。

  從溫尼馬卡到威爾,

  再從威爾斯一路北上,穿過雙子瀑布、博伊西平原、途經愛達荷瀑布、黃石南口,一路進入蒙大拿州。

  最終,在來自世界各地三十萬網友的注視下,

  在評論區里以各種語言寫下的“加油”、“keepgoing”、“vamos”、“繼續前進”的留言中,那個棕色頭發的女孩,終于在她旅程的第六十七天,抵達了蒙大拿州的博茲曼。

  在終點等著她的,不僅有專程從全美各地趕來的網友,

  還有YouTube官方的工作人員。

  他們為這位打破平臺歷史記錄、以最快速度突破五十萬訂閱的創作者,帶來了一塊刻有她頻道名字的,特殊的水晶播放獎牌。

  那天,YouTube特地在博茲曼小鎮入口拉起了一條象征“旅程終點”的紅白終點線,道路兩旁圍滿了人群,和幾個當地電視臺的記者。

  當那個背著灰色登山包、渾身覆滿風塵的女孩從遠方的公路上出現,全場頓時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

  隨后在眾人加油聲中,她加快腳步,跑過了那條象征終點的白線。

  所有人都擁了上去為她祝賀。

  女孩也露出歡喜的笑容,擁抱并感謝著她面前的每一個人。

  高潮出現在YOUTUBE的工作人員在把銀色獎牌頒發給她之后。在現場特意搬來的電視機上,工作人員播放了一段來自劍橋大學的錄像。

  錄像中,那位全世界著名的物理學家坐在輪椅上,用機械聲表示了對女孩的祝賀,并表示自己是她頻道的忠實粉絲,并希望她繼續帶來精彩的視頻。

  “……最后,這位在過去幾個月里憑借真實與勇氣吸引了無數觀眾的冒險者,對霍金教授的關注表示感謝,并在現場宣布:雖然這段旅途暫告一段落,但她的故事還遠未結束——新的旅程,已經在計劃之中。”

  在這一個幽暗房間里的電視屏幕上,畫外音結束后,棕色頭發的拉丁女孩笑著看著鏡頭,她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古銅色,眼神明亮,笑起來時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我會先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因為從去年十二月底出發,到現在,已經整整五個多月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的父母,也許我會讓他們搬到美國來和我一起生活。”

  她說道:“感謝YouTube,它真的改變了我的人生。至于我的下一個目的地——我已經有一些想法,但暫時還想保密。謝謝所有關注、留言、陪我一起走過旅程的朋友們。我相信我們的重逢,不會太久。”

  說完,她笑容擴大了一些,琥珀色的大眼睛微微彎起,仿佛陽光下正在蕩漾的湖面。

  但是,就在電視機之外——

  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卻正緊繃著,急促的呼吸。

  在電視的微光下,可以看到她的眼睛半睜半閉,瞳孔微微上翻,露出了眼白,嘴唇微張,舌頭從里面吐出半截,像是正在被某種看不見的疼痛折磨,以至于發不出聲音。

  古銅色的胴體上仿佛抹了一層油,在燈光下仿佛蜂蜜一樣亮晶晶的。

  當沖擊傳來的時候,可以看到金黃色的細小汗毛和表層的皮膚在顫抖,就像層層迭迭的波浪,從后往前傳遞著。每當這個時候,女人臉上的表情就更加痛苦了,可以用齜牙咧嘴來形容。

  “你現在可以喊了。”背后的男人聲音傳來。

  “我,我……”女人顫抖著牙關說道,“我不能。”

  “我不知道,好像,好像習慣了。”

  說完了這句話,女人仿佛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纖細的腰肢開始搖擺起來。

  好吧,在這一瞬間,陳諾回憶起了在某個白色的宮殿衛生間里,某個同為棕色人種的女士,也是用著類似的姿勢,跳起了她那舉世聞名的電臀舞。

  不得不說,在這些拉丁女孩面前,查理茲·塞隆的小馬達都相形見絀。

  亂七八糟的思緒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陳諾又回到了眼前。

  看得出來,女人在這幾個月里面的確憋出了慣性,以至于在這一天到了旅館,也依舊不能發聲。

  這可怎么行?

  畢竟眾所周知的是,拉丁裔女孩除了跳得一手好電臀舞之外,歌喉也是世界一絕。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里,不管他如何努力的去掀起滔天波浪,最終朵拉依舊只是好像受傷的小狼一般嗚嗚叫。

  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兩人都已經是大汗淋漓。

  畢竟,現在已經是五月,氣溫回暖,蒙大拿的冰雪早已融化殆盡。

  枯黃的草原上,星星點點的綠意重新冒出頭來。

  小鎮上的旅館沒有空調,空氣悶熱得很。半個多小時的激烈活動之后,屋子里早已彌漫著熱氣與呼吸的余溫。年輕人流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何況,其中還有一個人到現在依舊全副武裝、連外套都沒脫下。

  幾分鐘后,女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胸口的起伏也慢慢緩了下來。

  她抬起頭,看著他,低聲說道:“肖恩,你真的不能摘下面罩讓我看看嗎?我們都快要分別了,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我甚至還不知道你長什么樣,你覺得這樣對我來說公平嗎?”

  男人沉默了一下,說道:“朵拉,我說過我有我的苦衷。”

  “Damn!”她猛地打斷他,眼中閃著濕潤的水光,“你哪怕是通緝犯又能怎樣?我說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誰,做過什么事,我甚至不在乎你長什么樣。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那個會替我背包、會幫我搭帳篷、會教我如何拍攝視頻,在荒野里給我做飯的你,你懂嗎?你已經成了我生命里的一部分,我根本不想就這樣分開!我愛你,沒錯,肖恩,ILOVEYOU,Teamo,mivida!”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臂,而她的聲音在最后一句時,已經帶上了哭腔。

  陳諾看著女人抓在他小臂上的手,說道:“朵拉,我早說過,如果你不接受的話,我……”

  “我知道,我知道。”女人一邊哭一邊說道:“我接受,你也并不欠我什么。”

  陳諾道:“朵拉,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女人泣不成聲。

  朵拉無疑是個漂亮的女人。

  在他眼里,也是如此。

  如果是在五個月前,當他看到這樣一個可以稱得上國色天香的拉丁女孩,在自己面前哭成這樣、只是想看看他的臉,而不是要他的命——他八成會心軟。

  但現在,他只是慢慢地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把她緊抓著自己的手指掰開。

  這五個月的徒步旅程,他收獲最多的,絕不是風花雪月。相反,風花雪月,只是他在路上的一些調劑,一些心靈的安慰劑,讓他不至于太入戲,避免在開機之前就過度投入,反而到時候過了巔峰狀態。

  他收獲的最多的,是那些寒風和堅冰,饑餓和險阻帶給他的堪稱冷酷的意志力,為了目標不惜一切的冷靜與克制。

  他都難以分辨,在這種情況下,究竟是他在飾演“肖恩”,還是“肖恩”在反過來塑造他。

  總之,當一個剛才還和他正在連接的絕色美女在他面前淚眼婆娑,他心中也沒有任何波動。

  當朵拉的手,終于松開,從他手臂邊無力的滑落,陳諾站了起來,拉好褲子拉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朵拉,你好好休息,等你冷靜下來之后我們再談。或許,你不想見我的話也可以。總之……晚安。”

  然后,他就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當“咔嚓”的關門聲傳來的時候,房間里的女孩終于控制不住聲音,失聲大哭起來。

  陳諾一走出門,就看到薇薇安正站在汽車旅館昏黃的走廊盡頭,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那雙熟悉的黑色眼睛,像是在夜色里閃爍著什么復雜的東西。

  他裝作沒看見,自顧自地往前走。

  他和薇薇安之間,確實沒什么可說的。

  該還的已經還了,剩下的恩怨情債,前世已盡,這一世,也沒必要再續。

  可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瞬——

  “肖恩。”

  薇薇安忽然叫住了他。

  他腳步一頓,緩緩轉過頭,露出疑問的眼神。

  這個時候,他清楚地看到,那張他挺熟悉的臉上閃過無數細微的情緒,就跟一個萬花筒似的,哪怕是他,也難以分辨其中到底有哪些東西,也可能是喜怒哀樂,愛恨怨仇都有吧。

  畢竟,這幾個月,他們朝夕相處,難免會有一些感情產生。

  “你是不是很得意?”薇薇安說道,“你什么都沒有付出,連臉都沒有露出來,可是你卻能夠讓女孩們愛上你。你現在心里是不是在嘲笑我們?”

  陳諾愣了一下,隨后看著自己前世的這個前女友。

  那一刻,他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對眼前的這個薇薇安說話,

  還是在對前世那個早已遠去的她傾訴。

  總之,他的語氣認真得近乎平靜。

  “我從不會因為這種事得意。其實,我很少希望別人愛上我。有時候,我甚至希望自己能是個透明人。別人對我投注的情感,很多時候,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因為我并不是一個深情、專一的人。我無法做到別人希望我做到的那樣。

  所以,我從不會嘲笑任何人——我唯一可能會嘲笑的,只有我自己。”

  他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走廊里的燈光很暗,薇薇安的眼神也在他的聲音里慢慢柔和下來。

  但陳諾沒有停下。

  他沉浸在回憶里,又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

  “可如果從另一個層面來說,我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情人。我干凈、紳士、大方,也懂得分寸。在一起的時候,我能是你最好的朋友,陪你聊天說地數星星。當你想離開,我也絕不會拖泥帶水,只會祝福你遠去。

  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一點?

  在這種情況下,你與其找一個平庸的男人,一個會用道德、責任和情感去束縛你的人,庸庸碌碌度過一生,為什么不選擇我?

  唯一的問題,只是你可能得和別的女人一起共享。但共享,難道不正是這個世界最稀缺、也是最美好的品德嗎?”

  話說完了,風從走廊的另外一頭吹來,吹在瞠目結舌的女人臉上。

  陳諾也一下子回過神來。

  壞了。

  怎么把上輩子跟這女人分手時候勸她的話給說出來了?時移世易,這話說給現在的她聽又有什么用?當初她都不理解,現在豈不更——

  “無恥之徒!”女人狠狠的說道。

  說完,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啪的一聲甩上了門。

  陳諾摸了摸鼻子。

  果然,兩輩子都是這樣,聽不進道理。

  他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在距離汽車旅館大約20多米的路邊,一輛汽車的窗戶邊緣,一個伸出來的鏡頭,對著陳諾離開的背影不斷地拍攝著,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直到他下了樓,走進一樓的一個房間,關門。

  快門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等到房間的燈熄滅,鏡頭才消失在了窗戶邊,車窗也才升了起來。

  艾米·羅杰斯開始檢查著照片。

  過了一會兒,她把相機關機,靠在了椅子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在這幾個月里,她已經拍到了很多類似的照片,甚至在上個月的某個小鎮上,她還透過一家窗簾質量并不過關的旅館,拍到過一些勁爆的場面。

  唯一的問題是,哪怕在室內,某人都一直戴著面罩穿著衣服,導致一直都沒能拍到一擊致命的證據。這也是讓她遲遲不能回家的原因。

  艾米·羅杰斯用力的錘了幾下方向盤。

  然而馬上,她就警覺的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矮個子男人正從后面朝她快步走了過來。

  沒有任何猶豫,艾米一腳油門,就立刻沖了出去。

  “咚咚咚。”

  陳諾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問道:“怎么了?”

  令狐說道:“陳總,之前那個人又出現了。”

  “你確定是同一個人?”

  “八成是,他雖然每次出現都會換車,但是,他很多的習慣都沒有變,比如……”

  “好了好了,你自己知道就行。放心,我一直都戴著口罩,他應該也沒拍到什么。”

  “可是…………”

  令狐的意思,陳諾清楚。

  但是,美利堅也不是法外之地啊。

  如非萬不得已,他并不想讓令狐去冒險做事。畢竟,老川還沒上臺,離他在美利堅獲得殺人執照的日子還遠沒有到來,民主黨可都是些冷血無情的雜種,最好還是不要惹火上身的好。

  狗仔隨行,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也就只能讓他們拍了。

  第二天一早,陳諾和令狐頭一次兩個人上路了。

  他沒有去叫兩個女人,而兩個女人也沒有再跟隨他的意思。

  對于朵拉和薇薇安來說,博茲曼就是她們漫長旅途的終點了,但對他來說,卻并不是。

  他的終點在40公里之外,一個名叫利文斯頓的小鎮。

  當他抵達那里時,半年未見的維恩·德洛正站在自家莊園前,穿著一身考究的Polo衫和高爾夫長褲,笑容燦爛地朝他揮手。

  這位昔日的牧場主、如今的紐約富翁,比半年前又胖了一圈。不得不說,紐約的生活比蒙大拿更養人,和老唐在鄉村俱樂部打高爾夫,也的確比騎馬趕牛更符合一個億萬富翁的身份。

  歷經整整半年的文件、律師、公證與政府批復,當初達成的那筆交易終于在五月初正式完成,只等他在文件上簽上名字,

  這一片面積十五萬英畝、環繞阿布薩羅卡山脈雪峰的古老牧場,以及那棟修建于十九世紀的維多利亞風格木宅、牧場里五千多頭安格斯牛、二十多名牛仔,還有小鎮上近半數人的生計,都將從此與他陳諾這個名字徹徹底底地捆綁在一起。

  “你真的是一路走過來的?”維恩·德洛充滿感慨的問道。

  “是的。”

  陳諾再怎么不在乎儀式感,他也不可能穿著一身戶外裝來參加這么一個具有重要意義的簽約儀式,因此也特意在此之前,換上了一身西裝。

  站在提前趕來過來的律師團隊,艾莉森和古麗娜扎之前,除了肉眼可見的瘦削之外,倒也看上去又有些像模像樣了。

  “準備什么時候開機?”

  “快了。”

  “以前我總是覺得你們賺錢很簡單,但現在,我只能說,如果我能像你這樣拼命,可能我也不會賣掉這片牧場。”

  走在去往簽約現場,也就是德洛家那座老宅客廳的路上,陳諾和維恩·德洛聊著天。

  聽老頭這么一說,陳諾心頭一凜,雖說現在什么都辦好了,但最后沒有簽字之前,他還是有些怕出幺蛾子。

  立刻接話道:“不能這么說,維恩,我覺得這或許是上天給你的一個機會,讓你有機會在別的領域做出一番事業。我聽唐納德說,你現在的高爾夫球技已經突飛猛進,我想你應該專注于此。”

  維恩·德洛哈哈大笑道:“陳,不用說這些來安慰我,放心吧,我連我的結婚照片都拿走了,我不會再回來這里了。”

  希望你說到做到。陳諾微笑道:“常回來看看,牧場永遠歡迎你。”

  半個小時后,

  不管維恩·德洛心里怎么想,但最后老頭還是在一份份的文件上寫下了自己名字。

  當雙方簽署完畢之后,陳諾和維恩·德洛又握了一次手。

  這一次,老頭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摘下了頭上的牛仔帽,把它遞到了他的手上,說了一句一語雙關的話:“現在,它屬于你了。”

  陳諾并沒有去跟這老頭玩文字游戲,或許在以前他還會,但他現在的狀態,他實在是沒有心情。

  他只是接過帽子,反手把它戴在了頭上,簡單道:“謝謝你維恩,我會好好戴著它的。”

  隨后,他親自把維恩·德洛送出了宅院,在那棵百年榆樹下站著,目送那輛黑色奔馳GClass一路沿著蜿蜒的牧場小道遠去。

  直到車影徹底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而他知道,那依舊還沒走出他牧場的范圍,陳諾這才轉過身。

  此時,他的背后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圍上來了一群牛仔。

  他們穿著風吹日曬的皮馬甲和舊牛仔褲,靴子上全是干草與塵土,有的腰間還佩戴著手槍,目光炯炯的盯著他。為首的,正是那個給他留下了印象的老牛仔——芬恩·利特爾。

  陳諾靜靜地與這群粗獷、沉默、帶著懷疑和試探神色的牛仔對視著。

  令狐悄悄出現在他身邊,想上前一步,擋在他面前。

  但他伸出手,輕輕攔住了他。

  還是那句話,如果放在半年前,在這群兇神惡煞面前,他還有那么10的可能性退縮,那現在,連十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會有。

  陳諾靜靜地站在原地,陽光斜斜照在他臉上,牛仔帽的檐影遮住了眼睛,只露出緊抿的嘴角與下顎線。

  他用目光一個挨著一個的從這些人的臉上掃過去。

  平靜而淡漠。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但目光就像是肖恩在某一天注視著他面前的白人打手,下一刻,他會拔出槍,把他們的頭挨個打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總之,就在下一刻,

  為首的芬恩·利特爾低聲說了一句,然后,他摘下頭上的帽子,在胸前輕輕一扣。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二十多個牛仔,幾乎在同一時間,齊齊脫下他們的帽子,把帽檐放在胸前,微微低下頭,用或高或低,或沙啞或年輕的聲音說著同一個詞。

  那一刻,陳諾抬起頭,用手扶了扶頭上牛仔帽檐,算作回應。

  然后用一種平靜的口吻開口說道:“我喜歡這里,從第一天來到這里,第一眼看到這片牧場,我就想要把它買下來。現在,它是我的了。德洛家已經離開,并且永遠不會回來。以后這里的主人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說著,他頓了一頓,目光再度從面前這些牛仔們的臉上掃過去。

  有年輕的,有老邁的,有清秀的,也有粗鄙丑陋的,但在這個時候,還好,沒有一個不識相的,每一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陳諾慢慢又道:“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有一個女兒,在中國,這塊地是我準備留給她的。”

  “所以,我可以向你們承諾,只要你們認真工作,守信用,不欺騙、不懶惰,那么,現在在場的每一個人,以及你們的子孫后代,都將永遠在這里有一份工作,有一處居所,有著屬于自己的尊嚴和生活。我以我的姓氏起誓,我不會像德洛家那樣離開,我的子子孫孫都會占有這里,只要你們不負我們,我們也必不會背棄你們!”

  話音落下,空氣短暫地凝固了幾秒鐘。

  陽光灑在眾人的臉上,照亮了一雙雙沉默的眼睛。

  然后——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Yeah——!”

  那聲音像一枚火星,瞬間點燃了整片寂靜的牧場。

  二十多個牛仔同時高聲呼喊,

  帽子被他們拋向天空,然后這群粗手粗腳的壯漢們猛地朝陳諾撲了過來。

  令狐只是叫了一聲,就雙拳難敵40手,不知道被擠到了哪里去了。

  而后,在古麗娜扎驚恐的尖叫聲中,陳諾一下子被這些人高高的舉了起來,然后被猛地拋向了天空。

  被拋上又被接住,

  一次、兩次、三次……

  呼喊聲隨之此起彼伏。

  天空在眼前忽遠忽近,陳諾哈哈大笑起來。

  張開雙臂,讓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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