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這世上總要有追求。
一般人的話，根據自己的性格，要么名要么利，要么情要么欲，總要選擇一個。
而陳諾的話，目前前三者都感覺不太差，唯獨最后一個“欲”字，他有點勘不破。尤其是在嘗試過之后，那種如臂使指的痛快感，令他一直流連忘返。
如臂，使指。
就是說不僅像手臂一樣，還想怎么戳就怎么戳。
但凡活到過30歲以上的男人，都應該明白這句話的誘惑力。
所以，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他是真的挺上心。聽令狐這么一說，還有點小激動，問道：“確定了，就是他？”
令狐點頭道：“姓楊的說就是他。”
陳諾道：“她到底是怎么找出來的？你問了沒有，真就是她說的那樣，在街上偶然遇到的，會不會是個什么套？”
令狐偏著頭想了想，搖頭道：“問了，不像。”
陳諾深深的看著令狐，“你確定？”
令狐點點頭。
好吧。
那么，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假如這是在美利堅，那非常好辦。就跟之前在加拿大威脅過他的那兩個狗仔一樣，他至今都沒問過詹姆斯·普利茲克那兩個人是怎么處理的。他只知道，在西方皿煮的社會里，消失一兩個人，實在是算不上什么大事。畢竟大家都很愛好自由，自由到是死是活也沒人管你。
然而，在中國就不一樣了。
真要上什么酷烈手段，肯定少不了挨一頓鐵拳。其他的軟性手段呢，他又有點怕不能達到目的。能誘惑楊影干出那般事情的，一定是江湖上的老油子，下九流。絕對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令狐這人你叫他跟蹤，反跟蹤，查人辦事，陳諾都覺得沒啥問題。
唯獨讓他去逼供，陳諾不怎么踏實。
不是怕問不出來東西。
而是令狐單人匹馬的過去，按照他那個兵王暴脾氣，萬一一個不小心，整出點事，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更關鍵是，是藥三分毒，在這件事上，如果不是有著絕對的把握，他一定不會喂自己吃下來路不明的東西。
所以陳諾左思右想，破天荒的調動腦細胞想了足足十多分鐘。
令狐也不打擾他，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最終，他拿定了主意，“我跟你一起去。”
令狐愣了一下，而后搖頭道：“不行的陳總。這是在國內，不是在國外。你如果要去，無論航空公司還是其他地方，都很難瞞住人。”
陳諾又想了想，隨后拿起桌上電話，撥了個號。
“李靜，你再過來一下。”
“什么？你們說什么？他答應了？”蔡藝儂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幾個人。
不僅是她的助理燕虹，還有公司的宣傳總監李銘、藝人部經理王斌，全都一窩蜂地跑到了她的總經理辦公室里。
此刻，大家的表情都充滿了震驚與喜悅，顯然發生了某種意外的好消息。
李銘激動的道：“真的，唐青親自打電話通知我的。那邊答應了！”
“真的假的？”蔡藝儂難得都有些失態了，追問道：“沒開玩笑吧？”
李銘道：“沒有，真的蔡總。是唐青親自給我打的電話。”
蔡藝儂不可思議的搖搖頭道：“怎么可能，為什么啊。”
燕虹道：“蔡總，一定是您的面子！”
蔡藝儂瞥了她一眼，“我的面子沒這么大。”
說完目光又回到了李銘的臉上。
“沒問。”李銘冷靜了一點，“不過我猜，會不會是他體諒我們回款壓力實在太大，所以說才決定再幫我們一把？”
蔡藝儂又看向王斌，“你覺得呢？”
王斌想了想，道：“我覺得李哥說的很有可能。”
蔡藝儂微微搖頭。
王斌誠懇道：“蔡總，當初你在慈善晚宴上，花了那么多錢，這次我們首播權雖然賣了160萬元一集，但是前期投入太大，滿打滿算，也只把那4000多萬的慈善款賣了回來。能不能回本，還要看首輪播出的收視率，次輪的情況，是虧是賺都還不好說。在這種情況下，他決定再幫我們宣傳一下，是有可能的。”
“一碼歸一碼。”蔡藝儂緩緩的坐回到了椅子上，“我花錢，那是我的事。最后是虧是賺，按理說，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我叫你們去跟煥新聯系，也只是以進為退。他同意我們炒作我都已經滿足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真的會答應去湖南。這，我……真的想不通。”
燕虹不以為然道：“蔡總，想不通就別想唄，反正他自己同意的，又不是我們逼的。”
蔡藝儂訓斥道：“你懂什么？這種事情，你要搞不清楚原因，晚上覺都睡不著。”
燕虹嘀咕道：“這有什么睡不著的，要么為錢，要么為色，男人不都那么回事？”
她這話說完，辦公室里驟然安靜了一下。
蔡藝儂若有所思的看著燕虹。
李銘的眼珠子開始一個勁兒的轉。
王斌則是神色凝重，有些發怔。
“劉施施是不是跟他有什么？”
“難道是他看上了施施？”
過了一會，李銘和王斌同時開口說道。
王斌馬上道：“李總監，施施肯定跟他沒有發生什么，當初他到劇組來客串，也就是那么幾天時間，上上下下都看著，他們兩個真的有什么，肯定不可能瞞得住。除非他看上了師師，那就不好說。”
李銘道：“在現場當然不可能有什么，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但是，下來誰都不知道是不是？”
王斌道：“說是這么說，但是，施施進公司以來都是我在帶，我對她還算了解。這么大的事，她應該不會瞞著公司。”
李銘道：“別的事我也相信她，但這件事嘛。我要是她，做了人家的小三，肯定誰都不會講。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風險，傳出去這輩子都毀了。”
王斌想了想，說道：“我還是覺得不是施施，施施沒這么會藏事。其實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小金。”
李銘詫異道：“金晨？”
王斌點頭道：“對。雖然在戲里他們兩個沒交集。但是，這次春晚可是有一段交情。他當時還幫小金說了話。會不會就因為這個事情……導致小金跟他有了點什么？”
“以前我跟蔡總你也匯報過，小金那邊對公司的資源分配，其實有點意見。她如果為了脫離公司，完全有理由去巴結那誰。”
“而他肯這么做，會不會是為了先賣個人情，日后好幫小金解約？而且，小金這個人，跟施施不一樣，她藏得住事。”
主管藝人的王斌這么一說，管宣傳的李銘咂咂嘴，不吭聲了。
幾個人的目光都匯聚到蔡藝儂臉上。
蔡藝儂則靠在老板椅子上，一時間沒有說話，只有手里的鋼筆在不停的旋轉著。
突然啪嗒一聲。
筆掉在地上了。
蔡藝儂沒有去撿，而是開口道：“不用去管是誰了。既然成了人家的人，那說實話，無論誰我們也留不住。他肯這么做，幫我們宣傳這部劇，已經算是給了我們面子。所以，不要再去糾結這個。”
“明白。”
“知道了。”
王斌和李銘答應道。
蔡藝儂又道：“話說回來，不管以后怎么樣，現在她們都是公司的人。那么，給她們三個都遞個話。王經理，懂我的意思嗎？”
王斌也跟著露出一絲絲笑意，點頭道：“蔡總，我明白。”
蔡藝儂伸了個懶腰，道：“……我想來想去，大家心照不宣才是最好的。把話說得太明，反而顯得有些市儈，以后交情搞不好就這么淡了。所以，這件事，我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千萬不能說破，說破了，反而不好。更不要去問，問穿了適得其反。”
李銘道：“明白，蔡總高明。”
蔡藝儂正容道：“李總監，你等下跟湖南衛視那邊聯系。那邊有什么合適的節目，讓他們報一個清單過來，最好今天之內我們就報給煥新那邊，把這件事完全敲定，以免夜長夢多。不過我相信，湖南臺在這個事情上，他們的積極性不會比我們低。”
李銘笑道：“這是當然，我等會直接給王臺聯系，我覺得那邊肯定要樂瘋了。他在國內參加過幾個綜藝節目？除了央視六套，也就只有魯豫有約。近兩年更是一個都沒有。”
王斌道：“我記得湖南臺有個訪談節目，李湘主持的，上幾期采訪的是胡紹峰，我還看過。我記得之前章紫怡甄子丹也上過。如果不出意外，也就只有這個節目裝得下他了吧？總不可能讓他跟著師師胡戈他們去參加快樂大本營？”
話音落下，室內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其實想一想，應該還挺有趣的。”
“是啊但是應該不會同意吧？”
“如果可以，那我們的首播肯定爆炸。”
“肯定的。”
蔡藝儂跟著王斌和李銘聊了一會兒，隨后嘆了口氣，道：“其實我現在還在想到底是誰。我是真不希望是施施。公司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大的力氣，眼看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唉。要是她要走，我真的舍不得。”
王斌道：“我也是。”
“也不要是糖糖。”
“對，她也走不得。”
“所以最好是小金，雖然我這么說有點不好，不過……從公司的角度來說，是她是最好的了。”
“是啊是啊……”
蔡藝儂和王斌，李銘在一旁討論著。
燕虹只管聽著悶聲不吭，不過心里有句話在盤旋。但這個想法太過石破天驚，荒誕離奇。她再怎么大大咧咧，但也知道不能說。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服氣。
怎么都在說什么唐焉金晨劉施施，搞得蔡總不是女人似的。
湖南，陳諾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也等同于頭一回。
上輩子他曾經和一個剛交往的女朋友出去旅游，先去重慶，再到湖北，之后就進入湖南，先在洞庭湖畔住了兩天，又去長沙玩了三天。
只是那個時候他的心思都不在游玩上，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酒店里呆著。所以究竟長沙有什么吃的玩的，他除了剁椒魚頭有印象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而這一次，湖南臺的領導們顯然是對當地美食知之甚詳，桌子上的湖南菜也挺合口味，除了桌上的歐陽臺長雖然都到了退休的年紀，但酒量頗豪，仗著年齡頻頻勸酒，讓他有那么一點點招架不住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好。
是夜，他下榻在湖南臺旁邊的圣爵菲斯大酒店。
這個酒店是一棟一棟的單體別墅組成，一般來湖南臺參加節目的人都選擇住在這里。雖然陳諾一行并不多，但湖南臺依舊出面給他們選擇了一個隱私性極好的三層樓大別墅。
而這，也正合他意。
于是半夜12點半，一輛普普通通，還沒上牌照的邁騰開出了酒店。等到凌晨3點40分，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開了回來。
“陳老師，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有一點，我有點認床。”
“那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再開始？”
“不用了，直接來吧。”
“好的，陳老師，那我上臺了。”
“好。”
李湘深呼吸了一口氣，朝旁邊的副導演點了點頭，而后走上了舞臺。
接跟著，整個演播室里的工作人員開始迅速的行動起來。
一個30多歲的場務通知著觀眾席上的觀眾們做好準備，馬上開始錄制，趕緊把位置擠一擠，盡量都坐下來。
“王寬，你過來一下。”一個坐在后排的胖女孩朝他招了招手。
這個叫做王寬的場務立刻走了過去，說道：“怎么了小琪？”
“你幫我在前排找個座位，我想要前排，看得清楚一點。”
王寬堆起笑臉道：“行，那我去幫你看一看。”
“你快點。最好幫我找個正中間。”
“行，你等著。”王寬笑著回答。
“坐下坐下啊，馬上開始了。”王寬一邊走一邊拿著喇叭整理著秩序，順著墻邊到了側門，擰開門把手，一轉身就溜了出去。
門口有兩個人正在抽煙，見他出來就笑道：“怎么，寬哥，你也受不了了？”
王寬道：“都是些少爺小姐，一個比一個來頭大，我特么一個都惹不起，只好躲了。”
“哈哈哈，都一樣，我和小孫早就怕了。”
王寬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推開一點縫隙，往里面看了一眼，用肯定的語氣道：“人真多，這肯定是咱們節目有史以來觀眾最多的一次了。”
“可不是嗎？那年章紫怡來，我都能搞到座位。這一次，我老婆想來，我告訴她，甭想，站的地方都沒有。”
“是啊，我女朋友也想來，我也是這么說的。來，寬哥，抽一根我的黃鶴樓。”
王寬接過來，笑道：“好久沒抽了，來一根。”
遞煙的那人笑道：“寬哥你聽到消息沒，那邊的團隊說，今天原則上只錄制一遍，無論是好是壞，都不會錄制第二次。嘖嘖，好大的牌面。”
“我知道。”王寬吸了一口，吐了口煙氣，“之前黃導叫我們去開會說的就是這事，叫我們打起精神來，出一個錯，這個月獎金就別想要了。”
另外一人哈了一聲，道：“人家耍大牌，結果扣下面人的錢。欺軟怕硬。”
“能不怕嘛？昨天人家來，歐陽臺長親自接待，還叫王臺去接機，直接在臺里派了三輛車。這待遇，嘖嘖。”
“確實是牛逼，沒看到前幾天他去北電講個話，教人演戲，微博啥的都炸了，好多熱搜。”王寬插嘴道。
“哈哈，我知道，我還專門看了。不得不說，他演戲是真的有一手。”
“廢話。”王寬哈哈笑道，“這一次，人家不錄第二遍也是有理由的，現場反應要真實。這話說出來，誰都沒話講。跟媒體爆料都又是給人家增加美談。我們這種就只好自己小心，別撞槍口上。”
說完，王寬又往里面看了一眼，把煙丟地上踩熄，“開始了，我進去了啊。”
“好的，寬哥，慢走。”
“看清眼前的，關注背后的。大家好，我是李湘，歡迎收看由美白專業品牌黑大夫獨家冠名播出的《背后的故事》。”李湘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站在舞臺中央，微笑著面對鏡頭，臉頰上露出深深的酒窩。
“在籌備今天節目的時候，我們導播組開了很多次會，想要定下今天的主題。但最后，我們發現，很難用短短一句話來定義今天的嘉賓。”李湘繼續說道，目光投向臺下的觀眾。
“因為他的身上有著無數的頭銜。”
“他是全亞洲最賣座的演員，也是亞洲第一座奧斯卡獎杯的擁有者。他拿過很多獎杯，也是全球最具知名度的華人巨星之一。有人說他的出現是中國電影的幸運，也有人說他的出現，是同時代其他明星的不幸。”
“他塑造過許多經典角色，比如啞巴、傻子、吸血鬼，以及夢境中的探險家。”
“他今天才26歲，但已經主持過奧斯卡和金球獎，在歐美擁有幾千萬粉絲，他的社交賬號是當今全世界最受歡迎的賬號，受到無數人追捧。”
“他是中國在全世界的名片，也是讓世界了解中國的一座橋梁。”
“事實上，這樣的頭銜還有許多許多。”李湘微笑著說道，“最后我們的導播組只好打電話問他本人，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應該是什么。”
“他給了我們一個答案。”
“那現在就讓我們歡迎，演員，陳諾！”
全場熱烈的掌聲中，陳諾一邊揮手，一邊從后臺走了出來。
“他交給你的就是這玩意兒？”
“沒錯。”
陳諾看著手上這黑啾啾的一顆小藥丸，拿在鼻子前面聞了聞。
還好，不臭，而且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喚醒了他記憶里的某個感受。那是當初在喝楊影那一瓶紅酒的時候，他覺得特別難喝的同時，感覺到嘴里就是有一股這種苦苦澀澀的藥味。
想到這兒，他瞥了一眼站在令狐身邊的天使寶貝。
女孩兒正一臉緊張忐忑的看著他。
他又把目光看向令狐，道：“他說就剩下這一粒？”
“是。”
陳諾把它放回小塑料袋里，笑著對令狐說道：“好，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好。”令狐看了一眼楊影，轉身走了出去。
咔噠一聲。
門關了。
陳諾坐在了房間里的椅子上，暫時沒說話，而是伸了個懶腰。
昨天忙活了幾個小時，終于確定了事情的真相，今天又去錄了半天節目，之后回來一直心有所想，惦記著令狐那邊事情辦得如何，就沒睡著覺。
到現在，東西一到手，大功告成放松下來，雖然現在時間才下午7點過，七月份的天氣，天都還亮堂堂的，但是他感覺真的有些困了。
這玩意看上去不太像假的。
而且他也能確定，那個名叫張林鵬的男人，昨天晚上被令狐抓起來嚇破膽之后，講的也應該都是真話。雖然當時他戴著面具，光線也比較暗，看得不算特別清晰。不過到底是不是演技，他還是能夠一眼看穿。
如此一來，大事已了。
趕緊把手尾處理完睡覺去吧。
想到這兒，陳諾面無表情，淡淡問道：“知道為什么留你下來嗎？”
楊影愣了一會兒，而后咬著唇道：“知道。”
說完，她就開始解開肩帶。
陳諾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她那件連衣短裙就一下子滑落在地上，堆在了她那雙坡跟鞋的腳邊。
瞬間，女人身上就只剩下三點式的黑色蕾絲內衣。
一雙勻稱的長腿線條流暢，從胯骨到腳踝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肌膚在光線下泛著一種細膩的光澤。腰肢很細，仿佛一握就能攏住，有種少女感獨有的清純感。上面的黑色蕾絲邊緣有白膩的軟肉若隱若現，往下是挺翹的臀線，被蕾絲內褲包裹得緊緊的。
陳諾沒有故作驚慌，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頭，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楊影愣了一下，道：“不是……你準備吃那個……要我幫你……么？”
陳諾淡淡道：“你想多了。”
無論以后會變成怎么樣，現在又經歷了多少事，但畢竟，天使寶貝當前的年紀在這里擺著。一個23歲的女人臉皮還沒有厚到城墻的地步，聽到陳諾這么一說，白皙的臉蛋頓時通紅一片，立刻蹲下去抓住了裙子。
等她重新把衣服穿好，陳諾這才說道：“昨天晚上你在場你也聽到了？這背后都是誰在搞鬼你也清楚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從今天開始，你和我再無干系，你愛干嘛干嘛去。按照之前說的，我不會再管。第二點，你再幫我做點事，事成之后，我給你報酬。你自己選吧。”
楊影深呼吸道：“你是要我幫你……”
“是。”
楊影臉上宛如打翻了五色瓶，各種顏色變來變去，最后她定定的看著陳諾，問道：“如果我幫你，你會給我什么報酬？我不要錢。”
陳諾問道：“那你要什么？”
楊影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陳諾說道：“我……我想要做你的女人。”
陳諾臉色都沒有變一下，道：“不行，換一個。”
楊影怔怔道：“你不驚訝？”
“我為什么要驚訝？”
楊影呆呆的看著他，忽而自失的一笑，道：“確實，想要做你女人的女人，實在太多了對嗎？”
陳諾道：“差不多吧。”
楊影認真道：“那為什么我不行？我，我全身上下哪里比不上阿杉？我腿比她長，腰比她細，我胸也比她大。她都能做你的女人，我為什么不可以。我是真心的。給我個機會證明自己，陳生，我一定會讓你滿意。”
陳諾忍不住笑了，一邊笑一邊搖頭，這話真的是似曾相識啊。好像這輩子的某年某月，有個女人也跟他說過類似的話，而那個包他滿意的女人，說起來，不正是跟這位天使寶貝一個德行？
這倒是提醒他了。
陳諾道：“算了我改主意了，你滾吧。”
楊影用她自我感覺良好的一番蠢話，成功提醒了陳諾。
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哪怕這個女人最近這段時間給他的感覺是個可用之人，但其實，她本質還是沒變。他想用她，豈不是腦子被豬撞了？幸好，這女人最后用一番話提醒了他，讓他懸崖勒馬。
趕走了楊影，陳諾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
湖南臺給他選的這棟別墅，和紫玉山莊他家有點像，都是面前有一片湖泊，只是這邊的湖泊更小更曲折，但岸邊的楊柳卻也更多，在這夕陽快要下山的時分，看上去宛如一根根金枝在風里招搖。
他從兜里重新掏出了那個小小的塑料袋，取出那個小小的黑色藥丸，放在鼻子邊聞著那熟悉的苦味，臉色時明時暗。
困擾他五年多的謎題，到了今天終于被解開了。
他最開始的猜測并沒有錯。正是華藝，正是王宗軍和王宗磊叫來的人，想灌他酒，喂他藥，想要拍他的照片。這個藥只是陰差陽錯對他有了特別的效果。
這兩兄弟不是想讓他如臂指使，目的是……
想要他死！
一念到這里，陳諾只覺得一股血液從腳底往頭沖，腦子里一片沸騰，忍不住咬牙切齒。窗外的光線投射在他的臉上，照出了淡淡的陰影，看上去竟然有幾分猙獰。
想要我死是吧。那現在開始咱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先……嗯？
等會兒，我嘴里在嚼什么？為什么這么苦！
我操！
我怎么就吃下去了？！
這一下，陳諾大驚失色，原來剛才他情緒激動起來，腦子里一片空白，平時他本來想事情就有咬手的習慣，下意識就把手里的東西往嘴里一喂，正好把那黑色小藥丸喂進了嘴里，還咬牙切齒的咀嚼了一番。
這下可好，想吐都吐不出來了。
要知道，原本他是打算回京城之后，找個實驗室啥的化驗一下，確定一下成分，確保沒有毒，這才吃。結果沒有想到……
媽的，他這赫然是又一次栽到了楊影的手里。
怎么辦，怎么辦？
陳諾這時感覺腦子有點暈暈沉沉的了，全身上下燥熱無比。就像回到了他還住在隆安的那個老房子的時候，正好那天中午他一個人在家，出門去樓梯間丟垃圾，聽到頭上有腳步聲傳來，于是下意識抬頭一看，便看到了一雙白皙豐腴的腿。
是住在他樓上的劉阿姨。
劉阿姨是一個補習班的老師，老公比她大了許多，還經常不在家，于是樓上樓下看到有年輕的學生到她家補課，漸漸便有了一些流言蜚語傳了出來。也傳進過他的耳朵里。
而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聞，在那一雙大白腿面前變得無比真實。
從那天之后，劉阿姨就成了他青春期最常夢見的人。
此刻，他仿佛回到了那個夏天。
他正在家里午睡，突然門鈴響了。
他走過去打開門，見到劉阿姨穿著那一條寬大的，用現在眼光看很老土的條紋裙子，正沖他笑著，眼睛都瞇了起來，像是一只出來覓食的狐貍……
不，不對。
不知道多久知道，陳諾昏昏沉沉的腦子終于清醒了一點。
這不像是劉阿姨。她比劉阿姨更加的……
陳諾猛然睜開了眼睛，清醒過來。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