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第四百零一章 老板拍x片也拍得這么好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華娛:重生了,還逼我做渣男啊

  卡西安在新奧爾良的夜晚開始了新的生活。

  每當夜幕降臨,他便開著一輛破舊的雪佛蘭,穿梭在這座濕熱而喧囂的海濱城市中。

  但是,夜晚的新奧爾良充滿著無數的危險,尤其是對他這么一個外來者。

  搶劫,斗毆,槍擊,毒品交易,那都是家常便飯。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活著,盡量避開那些危險的街區和人群。

  在這種情況下,他經常路過的一家脫衣舞吧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這家脫衣舞吧門口,貼了一張巨大的海報。

  查理茲·塞隆飾演的脫衣舞女斜倚在一根鋼管旁,她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皮革吊帶裙,露出修長的雙腿,和深深地乳溝,腰肢柔軟地彎成一個誘惑的弧度。

  她的眼神冷艷而挑釁,直勾勾地注視著前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海報的背景是暗紅色的霓虹燈光,映襯著她白皙的皮膚和那一頭凌亂的金發,像是夜晚中最危險卻又最迷人的火焰。

  每次路過這里的時候,他都會放慢車速,仔細的注視著海報上的女人。

  古麗娜扎剛開始站在詹姆斯·普利茲克背后,跟他一起看監視器的時候,她還有點擔心這個胖子導演會斥責自己。

  不過,后來她發現,只要她不說話不出聲,那么,導演并不會管她。

  她知道這是因為她老板的面子,所以,也就心安理得的在監視器后面呆了下來。要知道,這可是她第一次在片場里工作,她對一切都十分好奇。

  這不,

  她發現,導演在監視器看到的畫面,跟現實里差別極大。

  新疆女孩沒有學過表演,更沒有學過導演,她并不知道什么叫鏡頭語言。

  她只是單純地覺得監視器里的畫面更好看,更美,也能讓她更深地感受到鏡頭里的人是在演什么。

  就像現在。

  攝影師把攝像機貼得很近,給了男人一個巨大的特寫。

  監視器的屏幕上整個都是他的五官。

  昏暗的燈光灑在上面,一絲一毫的微妙變化都纖毫畢現。

  媽呀。

  古麗娜扎看了一會兒,用手摸了摸臉,不出所料,燙得嚇人。

  她是真的沒想到,居然老板拍黃片也拍得這么好。

  太牛叉了。

  “看來老板平時沒少干這種事吧?”

  “你在說啥,娜扎,別亂想!”

  “可明明就是啊,不然他怎么演得這么像?那表情,嘖嘖,太色了。”

  “那是演技!”

  “可演技也要來自于生活啊。”

  古麗娜扎正在腦中自己跟自己對話,突然,胖導演回頭來,對她說道:“#¥¥#!!#!。”

  詹姆斯說了一長串,但古力娜扎一個詞都沒聽懂。

  不過她猜,導演應該是在夸她的老板演得好。

  古麗娜扎趕緊微笑點頭,“Yes,Ithinkso.”

  導演笑了,朝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古麗娜扎覺得這導演可真和氣,當下也笑嘻嘻的回了一個大拇指。

  “cut!”胖導演對著對講機說了一句,然后朝她招招手,說道:“followme。”

  這句話古麗娜扎是能聽懂的,雖然有點點莫名其妙,但她還是跟在了后面。

  陳諾聽到“CUT”的時候,知道這遍肯定沒過。

  通過幾天的磨合,他越來越清楚詹姆斯·普利茲克這個人的導演風格了。

  顯然是之前拍黑色喜劇拍多了,所以,這人在演員的表演風格上,喜歡看到演員更加夸張的演出。打個比方,他更像是姜聞,而不是王嘉衛。

  而剛才那一場戲,他演的就太王嘉衛了。

  所以肯定是不行的。

  他閉上眼睛,準備重新調整狀態。

  突然聽到詹姆斯的聲音:“陳,看,我給你帶了了個幫手。”

  陳諾睜開眼,看到詹姆斯走了過來,在他后面還跟著古麗娜扎。

  他有點疑惑道:“什么?”

  “你的美麗的女助手。哈哈,我覺得她應該能夠幫助你找到狀態。她也已經同意了。本來我是準備找珍妮絲或者查理茲,但她們今天都沒來。所以,來吧,試試看。”

  戴瑞斯·康吉在一邊聽得只想捂住額頭,長嘆一聲。

  果然,那天晚上他說的那些話,這個愚蠢的敗家子導演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啊。

  真以為是你之前拍那些狗屎短片里的業余選手?需要這種拙劣的方法來幫他入戲?

  開什么玩笑!人家在剛出道的時候,什么都不會,結果就用無實物表演讓香港最好的導演差點叫上帝。

  這這做法,簡直是一種羞辱。

  戴瑞斯·康吉看著陳諾,以為這個年輕人會很生氣。

  但陳諾作為40歲的老鬼,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詹姆斯,又看了看娜扎,說道:“謝謝,不用了,帶她回去吧。”

  黑暗的房間里,古麗娜扎閉著眼睛,薄薄的被子蓋在身上,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形。

  她的呼吸逐漸急促,胸口微微起伏,兩只手都藏在被子下,輕快地運動著。

  女孩嘴唇微微張開,發出低低的喘息,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腦海中是白天監視器里看到的畫面。

  那是一張挺好看的臉。

  但好看不好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張臉上表現出來的情緒,就像一只手,勾引著許多絲線,牽動著少女的心。

  男人的眉毛微微上挑,眼睛半睜半閉,眼瞼輕輕顫動。

  鼻翼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張合,嘴唇微張,嘴角不自覺地抽動,隨即又緊抿成一條直線。

  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

  一點點的回憶起早上看到的畫面,古麗娜扎的手頓時動得越來越快。

  突然,她猛地睜開眼,雙腿不自覺地繃緊,背弓也了起來,整個人連續抖動了好幾下。

  幾秒鐘之后,她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癱軟在床上。

  黑暗中,她睜開眼,那個男人的臉漸漸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羞愧難當。

  “你在干什么啊娜扎丟人死了。白天丟人,現在也丟人。”她喃喃道。

  是啊,白天,當她迷迷糊糊的跟著來了個來回,隨后靈光一閃,猜到導演是要她去做什么的時候,感覺真是丟人到了極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而現在……

  古麗娜扎爭辯道:“不能怪我啊,誰讓老板演得那么好。”

  馬上她又皺起眉頭:“演得好你就可以這樣嗎啊?你知不知道這叫意淫。”

  “我知道啊。”

  “那你知道不知道,這都是男人才會做的事!”

  “我知道啊。”

  “那你什么都知道,你還要這么做?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在想什么呢?”

  想什么?

  古麗娜扎看著天花板,她今年十八歲,但是歷來早熟,從小學開始就談戀愛,雖然只是牽牽手啊啥的,但是,實話說,對男女方面的事情也并不陌生。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但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拍的第一遍還好說。

  第二遍看完!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去走了一圈的關系,反正她第二遍看,真的和第一遍不同。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不知不覺的就把自己代入進去。

  以至于,經過這么久,男人臉上的表情,在她腦海中依舊磨滅不去。

  古麗娜扎咬著嘴唇,恨恨的想,這能怪她嗎?到時候真要在電影院放,她就不信,哼哼,只有她一個人會這樣。

  而且這還只是開始,好像接下來還有更暴露的戲。

  哎……古麗娜扎開始犯愁了。

  到時候可怎么辦呀?

  本來……人家都打算戒了的。

  從脫衣舞吧出現的這一刻開始,應該來說,這部戲才算進入正題。

  在劇本圍讀的時候、陳諾一直在腦子里想象著卡西安和安吉爾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他要怎么做,才能讓觀眾體會得到,安吉爾在卡西安心中那種難以抗拒的誘惑力。

  但是,當他拿著披薩盒,走進那個脫衣舞吧的單人化妝室,見到查理茲·塞隆的時候,他發現他想多了。

  在這樣的尤物面前,好像根本不需要他過多的去思考。

  他只需要順應著身體的本能,和對方一起在鏡頭面前共舞就好了。

  攝像機在陳諾背后,他敲了敲門,隨后推開了它。

  門口是一個凌亂的單人化妝間,一個披著白色長袍的金發女人,正坐在化妝鏡面前涂脂抹粉。

  陳諾的聲音顫抖著:“你好,安吉爾小姐,這是你要的中餐。”

  查理茲·塞隆從化妝鏡里看著他,皺眉問道:“你是誰?”

  “我是外賣員。”陳諾靠在門邊,低著頭,連呼吸都仿佛不敢大聲。

  查理茲·塞隆半轉過身,靠在化妝臺邊。

  一件絲質短袍隨意的披在她身上,前面是敞開的,露出她的黑色蕾絲胸衣以及高聳豐滿的渾圓,平坦緊致的小腹,還有下身那一條窄得幾乎看不見的丁字褲。

  她涂著暗紅色的指甲油,修長而骨感的手指夾著一根香煙,淡淡的抽了一口,往天上吐了個煙圈,“拿進來吧。”

  鏡頭跟在陳諾的背后一起走了進去,

  還是只拍著他的背影,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他僵硬的腳步和姿勢,都看得出來,他非常小心翼翼,也非常的緊張。

  塞隆從正面看著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嘴角一挑,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EHERE,boy,讓我看看你。”

  “啊,我,對不起……”陳諾結結巴巴的說道。

  塞隆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她站了起來,整個身體一下子袒露在了鏡頭前。

  陳諾抬頭看了一眼,立刻,手放在餐盒上,一動不動,整個人都仿佛被凍住了。

  塞隆慢慢的走到了陳諾的面前,上下打量著這個外賣員。

  戴瑞斯·康吉的鏡頭移動到了側面。

  老攝像師從取景器中,捕捉到了陳諾僵硬的側臉和塞隆充滿侵略性的目光,而兩人的身形在昏暗的燈光下形成強烈的對比,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張力。

  陳諾低頭站在原地,雙手不自然地攥著餐盒的邊緣,像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在這時,對話如同一場獵人與獵物之間的試探一樣展開了。

  塞隆圍著他繞了個圈子,高跟鞋在地上啪嗒作響,“你叫什么名字?”

  “卡,卡西安。”

  “不,我是問你的原來的名字。你來自哪?日本?中國?”

  “中國。”

  “你叫什么?”

  “萊昂?OK,萊昂,我等會就要上臺表演了,你要不要來喝一杯?”

  “我……我還要……上班。”

  “沒關系,你可以下班再來,我們這里營業到很晚。”

  查理茲·塞隆微微俯身,貼近陳諾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逗和掌控,像是獵人盯上了獵物。

  陳諾明顯有個屏住呼吸的動作,而且在塞隆貼近他的時候,他貪婪的目光從上往下掃過她的臉龐,停留在她微微敞開的領口,又迅速移開,像是害怕被發現自己的失態。。

  顯然,在詹姆斯的劇本中,這個男孩并不是《朗讀者》中被女老師漢娜引誘的少年,他有著更加赤裸的欲望。

  最后房間里只剩下塞隆一個人。

  一個平頭白人大漢推門進來,問道:“安吉爾,你看了嗎?他怎么樣?”

  前一秒風情萬種的脫衣舞女,這個時候目光凝視在空中的某一點,仿佛是在思索,最后道:“不錯,他非常適合。”

  大漢笑道:“那就看你的了。

  接下來,卡西安每天工作完畢之后,都會去脫衣舞吧看安吉爾跳舞,直到關門打烊。與此同時,餐館女兒珍妮去到地下室敲響他的房門,都沒有人回答。

  這天晚上,陳諾準備去酒店下面逛一逛,想一想第二天的戲該怎么拍。

  結果他剛一開門,就看到住在他對面的塞隆也剛好出門。

  和他滿身休閑裝的隨意打扮不同,查理茲·塞隆穿著一條黑色的低胸連衣裙,外面披著一件米白色羊絨風衣,手上還挎著一個香奈兒的限量包,她那一頭著名的金色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看上去就像是剛從時尚雜志封面走出來的巨星。

  看到他,塞隆明顯也怔了一下。

  “哈嘍,晚上好。”陳諾很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塞隆微笑道:“晚上好。你也出去?”

  “是的,去散散步。”

  “散步?”

  “我一般只有遛狗的時候才會出門散步。”

  “那你現在是去哪?”

  “今天我經紀人過來了,我準備出去找地方跟他喝一杯。”

  “哦,祝你玩得愉快。”

  “謝謝。”

  一邊走一邊交談,到了電梯口之后,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這種沒有目的的交流,對查理茲·塞隆來說,算得上是一種全新的經歷。她從發光的電梯門里看著男人年輕的臉,略微有些好奇。

  這些天的拍攝,在她十幾年的影視生涯中,也絕對稱得上是記憶深刻的。她原本以為,除了舞臺上的那些表演需要練習之外,自己演安吉爾這樣的角色實在是太輕松了。

  但是,這段時間每天都對她來說,都并不那么容易。

  這個時候,她突然有些沖動,想跟這個買了她房子的男人再聊一聊,于是開口邀請道:“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陳諾搖頭道:“謝謝,不了。”

  如果是中國女人,肯定是不會再追問了,但塞隆卻面帶不解問道:“為什么?反正你也沒有事不是嗎?”

  陳諾如實相告:“不好意思,我準備想一想一下明天的戲。”

  查理茲·塞隆微微有點驚訝的睜大眼睛,“明天的戲,你是說?我們兩個的床戲?”

  “是的。”

  “等等,等一下,你該不會……從來沒有拍過床戲吧?”

  “拍過,只是……”陳諾攤攤手。

  “好吧我懂了,哈哈。”查理茲·塞隆笑了起來,“想聽聽我的忠告嗎,那就別想太多,到時候順其自然就行。”

  看著男孩一臉愁容的樣子,查理茲·塞隆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終于有你應付不來的戲了,對么?

  “叮!”電梯到了一樓。

  “拜拜,陳,祝你好運,晚安。”

  “晚安。”

  塞隆朝他笑笑,瀟灑的揮了揮手,便朝著大廳里等著她的助理保鏢,還有正在站起來的經紀人走去。

  陳諾在她背后嘆了口氣。

  看看,這就是混跡江湖多少年的底氣。

  他出道以來,拍過尺度最大的戲,就是跟高媛媛的那一出戲,最后還被張一一剪了不少。

  除此之外,他除了吻戲之外,一場床戲都沒拍過。

  這對于文藝片出身的演員來說,絕對不合格。

  而明天,就要開始一場他出道以來的真正床戲了,而且,還是那種激情四溢,要把男主角全身的激情和愛戀都演出來的那種。

  這對他來講,絕對是一種全新的考驗。

  看看塞隆,還有心情喝酒?

  他一想到明天要脫褲子,覺都睡不著了!

  第二天開始拍戲的時候,古麗娜扎被趕出了片場。

  不只是她,所有人,除了導演,攝影之外,其他人統統被趕了出來。

  “唉。”

  古麗娜扎深深的嘆了口氣。

  她站在房子外面,墊著腳往里面觀望,就好像這樣一來真能看見什么似的。

  這個時候陰暗的室內,其實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在這所安吉爾的公寓中,燈光師給了房間里一種嫩黃色的光線,讓所有東西都有一種特別的質感。

  這時,安吉爾向卡西安攤牌了。

  她想讓他幫忙在每周四的時候,幫她從碼頭往城里運一批到港的貨。

  “沒有人會注意到你。”塞隆穿著一件絲質的睡袍,用手指觸碰著身邊陳諾的臉龐,“一切都沒有問題。放心吧。”

  戴瑞斯·康吉緊盯著取景器,確保鏡頭緩緩推進,從安吉爾的睡袍邊緣滑過,聚焦到陳諾的臉上,捕捉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同時讓背景的昏暗燈光勾勒出兩人之間曖昧而危險的氛圍。

  而陳諾的臉上,幾重情緒一層層的遞進。

  先是驚訝,隨后是恐懼,懷疑,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匯聚成了貪婪和欲望。

  在這里,之前那段口罩小子的經歷真的幫助了他很多。

  那些墨西哥人,厄加拉瓜人,危地馬拉人……這些在新奧爾良這塊土地的泥濘中掙扎的非法移民,他們的膽小,他們的貪婪,他們殘忍和的渴望,都在這一刻他的臉上體現了出來。

  他的眉毛先是猛地一挑,當塞隆的手劃過他的臉龐時,嘴唇微微張開又迅速抿緊,這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又有著一種特定的節奏,隨后,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艱難地說道:“不,我不確定,安吉爾,我只是……我只是一個外賣員。”

  詹姆斯叫卡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那天之后,他就開始認同戴瑞斯·康吉的觀點了。

  的確,有的演員你無需多言。他還帶人過去想要幫忙,結果呢,第二次人家就給予了他無懈可擊的表演。

  這一次也一樣。

  在看到陳諾臉上的情緒變化時,詹姆斯發現他真的是一個美國鄉巴佬。

  他確實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在他的監視器里,見到這種檔次的演員去演他編寫的故事。

  只有創作者才知道,這種成就感有多強。好比貓膩大大看到《擇天記》里的鹿含,三少看到《斗羅》里的肖站,賣報小郎君看到《大奉打更人》里的王鶴立,

  詹姆斯這一刻,真是老懷大暢,只恨身邊沒有人可以跟他分享。

  所以,當看到查理茲·塞隆居然遺忘了臺詞的時候,他叫了一聲卡之后,直接暴跳如雷,破口大罵起來:“查理茲,wtf,你在干什么?你他媽的是不是昨天晚上去舔誰的屁股了?FUCKYOU!SHIT,你這個婊子養的!你毀了一段偉大的表演你知道不知道!?”

  查理茲·塞隆直接被罵懵了。

  雖然昨晚的酒精和對手的表演,讓她的確晃了一下神,沒能及時接下去臺詞。

  但是,她可是理查茲·塞隆!

  哪個導演用這樣的污言穢語罵過她?

  “詹姆斯!你在說什么!?”塞隆尖叫道。

  詹姆斯真的氣得要爆炸了,以至于他都裝不下去文藝青年了,直接暴露出了他一言不合就讓人直接消失的權貴本性,他才不管他媽什么奧斯卡影后,聲色俱厲的大罵道:“我操你媽的,你這個南非婊子,我在說你#!#!¥,你再敢說一句話,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演不了一部戲!”

  查理茲·塞隆看著詹姆斯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下意識就要離開片場,甚至馬上告訴在外面等候的經紀人,她要解約!

  但是,塞隆突然想起了面前這個男人的姓,以及對方家族當前在美利堅的滔天權勢。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眶迅速泛紅,淚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隨后低頭掩面抽泣起來,顯然是被巨大的恐懼和羞辱擊垮了。。

  哦豁!

  這還拍個雞毛。

  陳諾其實也被詹姆斯·普利茲克嚇了一跳。

  雖然他知道這家伙是個冷血動物,只是平時裝得像而已。

  但NG一次就這么咆哮,還人身威脅,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他打定主意,可不會再去做什么哄女人的角色。

  詹姆斯顯然也沒有這個意思,在宣布休息一會兒,又通過對講機讓塞隆的助理和化妝師進來補妝之后,詹姆斯只是把他叫道一邊,安慰道:“陳,我知道我剛才有點過激了,但你也看到了,她完全不在狀態,我真的很需要這場戲完美。你待會再來一遍可以嗎?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的,對不對”

  陳諾還能說啥?只好點點頭。

  一個小時之后,再次開拍。

  也不知道塞隆那位來自CAA的經紀人跟她說了什么,總之陳諾看到被罵成傻蛋的女人,反倒去給詹姆斯道了個歉。

  然后還過來跟他說了聲對不起。

  陳諾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確實啊,被霸凌后,真的能夠雄起的人又有幾個?

  想到這里,他真心寬慰道:“其實很多導演脾氣都不好,我也曾經被罵哭過。你不用放在心上。”

  塞隆的藍眼睛定定的看著他,隨后抿了一下嘴,“謝謝你。”

  “不,我不確定,安吉爾,我只是……我只是一個外賣員。”

  鏡頭里的陳諾說道。

  詹姆斯在取景器背后狠狠地攥住了拳頭,太好了,還是跟之前一樣完美。

  同樣,這次塞隆迅速的把握住了感覺。

  她笑得真像一個金發碧眼的妖艷賤貨,柔情似水的撫摸上了陳諾的胸膛,低聲道:“不,你不只是一個外賣員,你還是一個男人,真男人。Lion,你是一個獅子,對不對?”

  陳諾的胸口上下起伏著,最后,他用力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戲,

  陳諾這個菜雞,屬實處于全面的被動,當塞隆在他身上扭動,旁邊還有個攝像機……他真的沒辦法再過多思考。

  感覺再怎么思考都會往什么日本電影上面演。幸好塞隆不同。人家從96年《山谷兩日》開始,到《魔鬼代言人》以及《馴鹿游戲》,絕對不缺相關經驗。

  陳諾呢,就大大失分。在這場戲中,只是如同一艘小船,隨波逐浪罷了。

  直到演完,他都不太記得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就知道親了摸了,大家都赤裸相見了,褲子也脫了。

  除此之外,真的忘了。

  讓他也只能等到在上映時,再看成片,慢慢回憶品味。

  在劇情中,卡西安就此加入了毒販的行列。

  按理說,這應該會讓他生活更寬裕。

  但事實卻并非如此。安吉爾為了更好的控制他,令他開始吸食上了粉末。

  在表演這一段的時候,陳諾始終找不到感覺。最后他不得不把自己灌了個酩酊大醉,才能跟隨戴瑞斯·康吉的鏡頭,一起天旋地轉。

  如果劇情發展到這里,到最后,無論卡西安是被警察抓獲還是死掉,也只是一部普普通通的B級片。

  但是,詹姆斯·普利茲克緊跟著讓劇情更加的下墜。

  毫無疑問,這個文藝青年是絕對不準備讓觀眾好過的了。

  接下來,感覺自己被警察盯上的卡西安,想要找個幫手和他一起運貨。

  他想到了珍妮。

  卡西安找上了珍妮,但珍妮卻想要勸說他脫離這種生活。卡西安裝作答應,卻利用珍妮對他的愛,引誘女孩和他一起染上了毒癮。

  而后,珍妮瞞著父親退了學,成為了他的助手,也成為了毒蟲里的一員。

  在一次又一次瘋狂之中,原本白蓮花的少女蛻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最后在某一個清晨,當陳諾從迷茫中清醒來,才發現少女已經睜著眼睛,死在了他的身邊不知道多久了,整張臉又青又紫,眼睛里都有蒼蠅釘在了上面。

  這一場戲,其實就安排在了最開始陳諾和文詠杉他們的親熱戲之后。

  拍完這一幕,文詠杉再補了幾個鏡頭也就離開回國了。

  停尸房里,文詠杉殺青的那一幕。

  陳諾沒有演,但當時他依舊來到了現場。

  扮演中餐館老板珍妮父親的,是一名華裔老演員,參演過侏羅紀公園,也拿過托尼獎,名叫黃榮亮。

  他站在警局的停尸間里,文詠杉躺在冰冷的金屬臺上,畫著慘白的妝。

  黃榮亮的雙手顫抖著,低聲呢喃:“我的女兒……我的珍妮……”

  警官站在一旁:“李先生,我們盡力了,但她死于過量吸毒,現場沒有其他線索。”

  黃榮亮猛地抬頭,雙眼通紅,怒吼道:“沒有線索?她怎么會變成這樣!她才19歲!一定是那個外賣員,那個卡西安!”

  警官搖搖頭:“卡西安失蹤了,我們懷疑他已經死了。”

  黃榮亮愣住了,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這就是文詠杉殺青后的最后一幕。

  拍完這個,陳諾才開始拍后面和塞隆的故事。

  整部電影的大結局,是在珍妮死后,卡西安逃到了安吉爾身邊。

  而女人這個時候察覺到卡西安已經成為了一個麻煩,很有可能讓她惹火上身。

  于是在他前往碼頭運送最后一批貨的時候,安排人將他槍殺,并把他的尸體被拋入墨西哥灣,永遠消失在濕熱而黑暗的新奧爾良的夜晚。

  “殺青!”

  最后,就在開機前詹姆斯帶著陳諾去的那個廢棄碼頭上,隨著詹姆斯的一聲叫喊,《DROP》主要拍攝階段結束了。

  剛在腦門上挨了槍子兒的陳諾從冰冷的地上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血漿。

  他還沒站穩,就被跑過來的詹姆斯·普利茲克狠狠地撞了一下。

  詹姆斯的大肚子頂著他,用力拍打著他的背。

  “你最后的那個眼神,讓我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了!”

  “你剛才想的是什么?你能告訴我嗎?為什么你會表現得那么……omg,我真的沒辦法用語言描述。”詹姆斯口沫橫飛,語無倫次地說道。

  陳諾并不意外詹姆斯看出來他剛才的確是采用了移情的方法。

  他的確是。

  否則他也沒辦法讓一個將死前的人,只用眼神就表現出這部電影的主旨——drop。

  什么是drop?

  在陳諾的理解中,是新奧爾良無數非法移民,他們生命中最后的一絲希望,都不可避免的在黑暗中滴落、消散,所感受到的無力感。

  所以他也必須去幻想一個最有感觸的事情,才能從內而外的表達出那種無力和絕望。

  他想了想,如實說道:“我死的時候。”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