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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六丁六甲猖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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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這樣打機鋒的話,那你夜里到了黃泉路,可就別告狀說老爺我宰錯了人!”

  這紫府壯漢冷哼一聲,法力盤蕩,將一柄三尺法刀卷在身前,凌人鋒芒正對著黎卿眉心,殺意撲面而來。

  紫府與練氣境的差別,可比作山泉與江河之距。

  這小子著一身華貴的太一降真云錦袍,又育有龍種護身,如此大言不慚,想必也是有幾分能耐。

就是不知道能擋本將幾刀  嘴角微微勾起,這尊壯漢右手虛挑,立時將那柳葉寒刀攝來,左右拉出三道刀光,一刀斬向“燭”,兩刀直指黎卿胸膛。

  這刀光丈許大小,呈炫白光景,一刀斬出,尋常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未必能有。

  可兩道刀光還未落下,反有更加蠻橫的破空聲來,著實是倒反天罡了!

  只見那青年落于樓船之頂,迎風矚目間,抬手便是一柄丈二銀斧甩出,那巨斧打著回旋,在空中卷似陀螺片兒般的轉個不休。

  與兩道刀光一前一后相撞,雖不至于打散那刀光,卻當真是破了其中鋒芒,將那兩道刀光撞落到了兩側的甲板與浪頭上。

  “吼!”

  盤在那桅桿一側的丹赤虬龍兜頭一口咬下,更是生生將那刀光咬碎了開來。

  虬龍無足,螭龍無角,逆鱗者蛟,應龍生翼!

  “燭”作為真龍四類顯象之一,它再是溫馴,可它首先是一頭半青年的虬龍啊。

  一蛻之前便已經是練氣圓滿的道行,蛻變后又身為純血虬龍屬,若非未經豢養劾訓,它甚至已經能初步作為紫府道人的馭獸廝斗了。

  此刻真正遇上了危機,它的表現比之黎卿還要強上些許!

  然那壯漢卻是理都不理這頭虬龍,三道刀光甩出后,其身形瞬間便從黎卿的視線中消失。

  不過片刻,方才收回那回旋陰斧的黎卿便覺汗毛一豎,匆匆橫過那柄丈二銀斧橫在頭頂。

  下一瞬,磅礴的巨力便從那銀紋繁復斧柄上傳遞過來,險些便讓黎卿脫手,只角力了一個半呼吸,黎卿手上的那柄銀斧禮器便被磕飛。

  好在,這瞬息間,黎卿已經取得了喘息的余地,一個閃身間退走,任由那一刀砸在頂層甲板包裹著的銅皮上,將那甲板都炸出一個幽深的窟窿來。

  “此處與陰府可是不同了,那李老道當時是貪念上腦,被困在了狹窄的密室內,又被我誆了主法器,這才節節敗退……”

  “這兇漢可不同,在這茫茫大海,論船上的斗法經驗,只有我的不是!”

  思緒轉動間,那六丁六甲猖神將要現身的虛影又是再度隱了下去,且換個法子。

  黎卿一指南明日曜,化生作道道石中火球,壓縮至極致后,轟然炸出,同時,神念中厲迫“燭”去下方相助其他豪俠道兵。

  祭起王輦寶光橫撞,但那紫府早就有了防備,這般大的與輦,想要撞翻一名紫府道人談何容易?

  一擊未能功成,迎面而來的卻更是數道凌厲的刀光。

  連番騰挪躲閃,直至那最后一道數丈大小的恐怖刀氣臨面時,黎卿才匆匆撐起一道天府玄元氣,此刻,被那刀光一沖便悶哼出聲,豁然摔進了后方的二層艙室中。

  也不過如此嘛!

  紫府壯漢對那青年實力算是有了幾分了然,不錯的火法,堪稱渾厚的元氣,幾件法器用料倒也是下了本,但祭煉的著實一般,哦,還有他手上的五殊雷火符……

這底蘊,不上不下,看來也就是州府的紫府小家族出身了  “哼哼哼,小家伙,看來你的實力并配不上你的那一抹傲氣。”

  “你是哪一家的按海上的規矩,若是你能拿出來買命的東西,老爺我也不是不能考慮饒你一命”

  “這船上的寶料珍材都藏在了哪里帶路吧!”

  這光頭壯漢冷笑一聲,掣法力吸起那柄三尺寒刀,懸在身前,一步一步地走進那略顯昏暗的艙室中。

  在他看來,這位已有幾分紫府氣象的小家伙當是船上的核心人物之一了,說不得那就是那裴道人的親眷,定然知曉那樓船存放芥子囊的寶庫在何處。

  后面的幾個老鬼也快來了,可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

  正琢磨著這樓船府庫的位置在何處,此刻的光頭壯漢,全然沒有把那幾個被他帶上船來,受群起而圍攻的匪修隨從放在心上。

  畢竟,和即將過手的珍惜寶材比起來,十來個炮灰,不值錢兒……

  自那半人高的裂口彎腰鉆入那艙室之內,走近其中,這紫府壯漢的笑意突然一滯,他蹙起眉頭,三兩步沖到那昏暗的艙室內,將那地上躺著的家伙一把攝起!

  “嗯”

  這他娘的居然是一具紙人?

  紫府壯漢猛然轉過身去,就在那不過半人高的艙裂口前,四道看不清面容的人影突然出現,將外面的光線擋住大半。

  艙室正門、窗口、陰影、角落中,一尊又一尊的人影從此處踏出,竟然足足有十一道之多,愈發幽暗的黑霧更是悍然充斥了這座房間。

  陰冷、潮濕、絕望……難言的氣氛緩緩彌漫開來!

  “這是……癸水一道的法域”

  光頭壯漢也不是那沒有見識的,當頭便認出來了這陰雨鬼蜮的來歷。

  “好小賊,你在誆老子?”

  那陰霾黑霧與一道道氣息奇怪的身影生生將他堵在了這房間內,才不過短短兩個呼吸,整座艙室就被那黑云水霧徹底的封閉而起。

  他上大當了!

  可那青年將他困在此處之后便似是再無了蹤跡。

  紫府壯漢掣起寒刀,揮掌之間便是刀光連綿,成片的寒芒將那昏暗船艙的照亮一瞬,卻見入目之處,首當其沖的就是四五頭無面鬼怪!

  這是何等的駭人啊?

  連篇的刀光砍向那猖神,然后還未觸碰到它等,那五頭六甲斗猖便齊齊伸出了右手,五猖挪移術施展,無聲無息的就將那寒芒移遁到了海面上。

  封鎖的鬼蜮,成型的紙道猖神,無頭無尾詭異的法術,真真是叫那壯漢額頭都流出了冷汗。

  “這什么鬼東西,去死啊!”

  這壯漢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手提起刀器,一手祭出五枚穢道法錐,且將那五枚穢道法錐打出,縱身便要從這處出口突破出去。

  錐類釘類梭類法器,主打就是一個破法、破禁,穢道法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黎卿當初也用過一枚穢道的法釘,直至前不久才與一名老師公做了交易。

  這紫府修士果然是戰斗嗅覺敏銳,五枚穢道法釘破空打出,再欺身上前,直突此方艙室。

  然完全出乎他所料的是,只見那最陰暗的角落中,有無面人上前一步,袖中左右鬼手驀地拉長至數丈,一一個不漏地將那五枚法錐擋下來。

  那雙淤青鬼手的掌心、臂膀上,各自插著一枚數寸長錐!

  這雙鬼手,本是自一頭嬰鬼身上得來,那是鬼母凌虐百鬼之后唯一存在的東西。

  能在鬼母的摧殘下保有全樣,這雙鬼手自然有別樣的特殊,邪穢、詭異、生怨咒……

  那無面猖以雙手暫時被廢的代價擋下那諸猖都不敢碰的法錐,身上背負的符圖亦是在某一個瞬間閃爍了一下。

  突然,那紫府壯漢的腦袋突然受到了重擊,似是幾雙鬼爪落下要強行摘去他的頭顱一般!

  不過,這個程度的襲擊還不算大威脅。

  這壯漢搖了搖有點昏沉的腦袋,祭起寒刀,當即便要從這諸猖防線之間撕開一道空隙,遁出此方空間。

  然而,那鋒芒的刀器剛剛將兩名行猖逼退,下一刻,恐怖的巨力便從那刀刃處反震而來,這名紫府竟生生被那一道新出現的魁梧壯碩身影擋了個趔趄,倉惶連退數步,仍站立不穩。

  “銀……銀甲尸”

  這名光頭壯漢的喉結鼓動,顯然有些不敢置信。

  銀甲尸,形堅甲固,成熟體便是紫府境的天花板,若成不化骨,足以撼動諸多陰神的地位。

  “想來這離墟州一行,我等一船人也是難脫那汪侯的脅迫了,卻不知尊道能否滿足黎某一個愿望,借貧道一樣東西”

  篤篤篤的腳步聲沉穩而有力,伴隨著扎耳的金鐵劃動聲,卻見有人拖著一柄丈二銀斧,身后跟著一名看不清面貌的女子,緩緩走近。

不是那方才隱匿不見的青年還能是何人  “你要什么?”

  這下意識的話語剛剛說出去,那壯漢就暗罵自己怎么能問出這種愚蠢的話,同時更感羞怒。

  然而,還未待他暴起,愈發濃郁的陰霾之中,那銀甲猖悍然闖入,一個毫無理由的沖撞,禁止撞破他那層護身寶光,與其磅礴的法力沖擊而上。

  緊接著,蒼白的手臂自昏暗中伸出,拿向他的肩膀,一只、兩只、三只……

  密密麻麻的法咒與陰氣開始攀爬上那道人身軀,壓過他的法力,令其法衣之上結起寒霜,面色冷僵漸化蒼青。

  “唔……貧道欲借尊下頭顱,獻牲南斗延生,憐憫吾等眾生啊!”

  黎卿拖著那柄三百禁的銀斧禮器緩緩靠近,觀望著那被甲猖撞到墻上,被那諸多猖神陰咒入侵周天神宮至丹田的紫府壯漢。

  只一斧銀光手起刀落,血灑紙衣,便得好一顆六陽魁首!

  黎卿收起禮器,彎腰將那寒刀與尚且溫熱的頭顱拾起,與那角落中的猖主微微頷首,背身便朝著那扇艙門走出。

  甲子玲瓏猖,正自昏暗一角緩緩走出,只見她那完美到失真的嬌容上勾勒出一抹笑意,兩步上前,素白的玉手朝那無頭尸身上掣力一扯。

  便是上好的皮囊一件!

  伴隨著那戚戚婉轉的詭笑之聲,昏暗之色漸漸斂去,六丁六甲十二猖神的面容愈發清晰,卻是原始的殘忍與劾豢約束之意并存。

  甲子太歲始猖君,半道半鬼作半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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