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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二章 悲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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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以后,二強快速的成長著。

  作為他的家人,三麗察覺到了二強的一些異常。

  “我二哥他有時候就一個人發呆,還傻笑,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王言,你說他不會是招上什么了吧?”

  “建國以后不許成精,沒有鬼怪,你可別亂七八糟的瞎想。”

  “那他是怎么回事兒啊?”

  “興許是暢想美好生活呢唄,回去我問問他。”

  因為二強住在王言那里的緣故,暑假的時候還好,他自己也不著家多在外面吃,上學的時候王言基本上跟喬家合廚了。不過也沒收他錢,畢竟二強也在他那住么,屬于互通有無了。當然主要他通的多一些,畢竟他愛吃肉嘛。不過卻也沒有天天造,也是隔三差五的買一些而已。

  喬祖望雖然不要臉了,但平常他也有買肉吃的。只不過是買的少了些,但總是有肉味的。還有喬一成也是,他不想讓王言消費那么多,一樣也是隔三差五的買一些肉回家做,他也算是打牙祭了。畢竟他在學校里,也是相當節省的。

  吃過了晚飯,王言與二強結伴回去他自己家。此時夕陽漸落,二人正是望西過去,一輪紅日似掛在街道盡頭,大大圓圓,人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聽說你最近魂不守舍,神思不屬,時常一個人發呆傻笑啊。”

  “聽誰說的?還用聽說?咱們哥倆在一起住呢,你沒發現?”

  二強轉頭,只見又長高了幾厘米的王言雙手插兜,面容棱角分明,很有幾分剛毅。

  “早發現了,一看你就是思春呢。”

  “去去去,盡說不正經的。”二強連連擺手,“是三麗跟你說的吧?她心思細,就是想得多。誰還不發個呆了?到她嘴里就成我有事兒了?”

  拙劣的話題轉移,王言只攻不防:“看上姑娘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不好意思。你應該看過啊,你同學沒有搞對象的?”

  到什么時候都有早戀的,男女發育起來,自然互相好奇,互相吸引。

  “哎呀,我真沒有,跟你說不清楚。倒是我大哥,可能真有點兒事兒……”

  “他怎么了?”

  “他才是真的發呆傻笑呢,就前兩天我看見的。你說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他是大學生,接觸的人多,都有文化,這么久了,說不定就有看上的了。”

  王言知道,這會兒正是喬一成做家教,跟文居岸眉來眼去曖昧朦朧呢……

  “那還真說不好。”王言給予了肯定,“不過一成大哥也快畢業了,到歲數了。”

  “不是還要考研究生呢?”

  “研究生也不耽誤別的。”

  “我得好好干活多掙點兒錢了。”

  “怎么的?”

  二強長出了一口氣:“要是我大哥真結婚,沒有錢可不行。我們幾個本來就耽誤我大哥了,不能再影響大哥結婚。”

  “別把自己想的跟拖油瓶似的,現實情況就是這樣,誰也沒辦法。你覺得你們幾個拖累了一成大哥,那一成大哥還覺得你們讓他堅強呢,還給他奮斗的力量呢。都是親兄弟姐妹,誰拖累誰啊?有時候啊,我還羨慕你們一大家子呢,不像我,家里就一個,沒意思的很。”

  “是嗎?”

  “是啊。”

  “可我怎么覺著你是寬慰我呢?”二強狐疑的說道,“咱們可是認識好幾年了,我就沒看你沒意思過。放假你就出去滿大街的晃悠,平常躺院里看星星都能看得樂樂呵呵的,你什么時候沒意思了?”

  “你覺得看星星有意思嗎?”

  “沒意思。”

  “那不就完了么。”

  “那你樂什么呢?”

  “想美事兒呢唄。”王言笑呵呵的,“不想沒事兒我能樂嘛?”

  “那你跟我說說什么美事兒唄?”

  “發財了,吃香喝辣,我一想就美的吆。”

  “你又逗我了,現在也沒耽誤你吃香喝辣啊?我都不知道你的錢是哪來的,怎么好像總花不完呢?”

  “我領一個人的正式工資,怎么也夠花的。你是看著我花的多,實際上我花的真沒多少,人家賣東西的還給我優惠呢。”

  王言說道,“要是真看上了,你就抓緊,主動出擊,大小伙子可千萬別不好意思。”

  “不是,你怎么又說回來了呢?我真沒有。”二強一臉的要死。

  “不是看上歲數大的了吧?結婚了?”

  二強瞳孔猛縮,強笑著擺手:“怎么可能呢,你別亂說啊。”

  “哎,那還真沒準。我們學校來了新的女老師,不少男同學暗戀呢,眼睛落人家身上下不來呢。按我說啊,歲數大也沒啥,自己想明白就行。當然了,人家也得愿意不是。”

  “行了啊,你快別胡說八道了,我的名聲都被你搞壞了,以后我還怎么結婚?”

  二強口是心非,一見鐘情的威力可是太大了,他根本睡不著覺……

  當晚,王言還在西邊的書房看書,就聽見了廂房里的床因為翻身而響起的吱扭吱扭的聲音。隔上一會兒就得吱扭一下,充分顯示著被王言‘無意’中點破心事之后,二強內心的火熱焦躁。

  他想很多,有一起幸福的點點滴滴,甚至一直想到了白頭偕老。

  人總是這樣,什么事情剛開始就已經不自覺的去想成功之后的事情了。

  比如剛參加公務員考試,已經想到封疆大吏,淡定的對別人說你這個級別是不能審我的。也比如臭碼字的剛開個頭,就已經想到一書成神財富自由去了……

  這是二強面對的難題……

  翌日放假,不必上學。

  二強是被三麗四美的說話聲吵醒的,他打著哈欠穿好衣服,來到屋外就看到了三人圍坐小方桌吃著早飯。

  “二哥,你怎么了?黑眼圈那么嚴重?”四美吃著大包子,嘟囔著問道。

  “黑眼圈?”

  二強摳著眼屎去照了鏡子,“也沒事兒啊?我眼圈很黑嗎?”他看向了三麗。

  “還行吧,反正比正常黑,而且眼袋也大了不少。是吧,王言?”

  王言對二強挑眉:“估計是沒休息好吧。”

  看到了王言的揶揄,二強轉移話題:“你們倆怎么來了?”

  “你睡迷糊了吧,二哥?今天王言要去二姨家給姨夫看病,我們倆也跟著去看看。”四美哀嘆一聲,“你說二姨夫多好的人啊,怎么就得癌癥了呢。”

  三麗也跟著哀嘆,二強站在那里都不動了。

  “生老病死,人生難免,這誰能說得好。”王言擺了擺手,“全須全尾的時候,把握好每一天就是了。行了啊,大早上的別整的這么沉重,人還活著呢。強哥,你再迷糊一會兒上工可是要晚了。”

  二強反應過來,趕緊的囫圇吃了早飯,而后洗漱一番就出去上班了。

  “問了嗎?”三麗看著王言。

  “問了,說沒事兒。”

  王言一只手弄著勺子喝豆腐腦,另一只手展示著單手剝雞蛋的絕技。四美鼓著嘴,也學著單手剝雞蛋。很顯然,四美無法在剝雞蛋的時候吃東西,而且雞蛋剝的也不好,都裂開來了。

  “哎呀,你看你,別禍害了,快剝了吃吧。”三麗說了一下四美,轉而對王言說,“完啦?”

  “啊,咋問都說沒事兒,那還能有什么辦法?”

  四美嘴里塞了一整個雞蛋,嘟囔著說道:“那肯定還是有事兒,你看他那黑眼圈,就是言哥你昨天問他問到心里去了,這才睡不著覺的。”

  “快吃你的吧,都漏出來了。”王言一臉的嫌棄。

  四美瞪了一眼,隨即緊閉嘴,使勁咽……

  三麗還是不死心:“那你估計是什么事兒呢?”

  “估不出來,反正也沒什么事兒,看著不挺好嗎,問題不大。要是他頂不住了,肯定早就說了。你就別研究了,讓他少費點兒心思吧,胡編亂造很累的。”

  “都神神秘秘的,我昨天發現我大哥也是……”

  “是什么?”四美插話,她什么都想知道。

  “是你趕緊吃,沒看等你呢嗎?”

  這是早上王言出去運動歸來,在外面的早餐鋪子打包的。眼下個體工商戶已經遍地開花,街面上的店鋪已經是品類齊全。勤勞、聰明的中國人民,在這浩浩蕩蕩的歷史大潮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都賺到了錢。這時候開店,凡是像點兒樣就賠不了。

  喬家人早不跟王言客氣那許多,幾乎是融入進去了,相處的都挺不錯。當然老喬家的人還是不錯的,甚至是喬祖望也跟王言處的不錯,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

  吃過了飯,賢惠的三麗收拾了廚余,王言跟四美結束了抽王八的撲克游戲,三人一同去到了齊家。

  還在路上,就見到了過來的齊唯民。

  “民哥哥,你干什么去呀?”四美蹦跶著迎了上去。

  “我就是去找王言的,你們倆怎么過來了?”齊唯民問道。

  三麗說:“有一陣子沒去看姨夫了,今天過去看看。”

  “那是你啊,姐,我可是總去。”

  說笑了幾句,齊唯民對王言說道:“今天跟你以前的時間不一樣,我還以為你有事兒忘了呢,這不是趕緊找你來了。”

  不用王言說話,三麗就譴責了:“都怪四美,她吃飯磨磨蹭蹭的。”

  幾人說著話,一直到了齊唯民家里。

  “二姨。”

  王言也跟著三麗、四美一起招呼,隨著老喬家叫了。

  “來啦,真是麻煩你了。”二姨拉著王言的手。

  “沒什么麻煩的,我也治不好這病,就是能讓姨夫少疼一些。”

  “哎呀,這病也治不好,能少疼少遭罪,那就是最好的,這幾年真是辛苦你了。”

  王言拍著二姨的手安撫客套兩句,隨即去到了臥室內:“姨夫。”

  齊志強是這劇里天字一號大好人,老喬家有什么事兒,從來都是忙里忙外,對老喬家這些孩子也是相當的好。七七沒人養,二姨把孩子抱回來,那也是一句埋怨沒有,真是任勞任怨,出錢出力。就是在齊唯民考上大學以后就病倒了,查出了肝癌……

  “來了。”齊志強坐在床上,說話沒什么氣力。

  “最近感覺挺好的吧?”

  “還行,就是這邊疼……”

  王言跟齊志強交流著,了解他的主觀感受,又各種的查體、號脈,最終根據情況調整了新一階段的用藥。病情在變化,藥當然也要調整。他是一周來一次,一周開一方,已經持續幾年了。

  是在醫院檢查了一段時間,又各種的了解病情,知道目前實在是沒辦法治了只能等死以后,齊志強回到了家里等待。一次二姨來找王言給七七看看壞肚子,念叨了家里的不幸,之后王言說他能止痛,去看了看以后,開了方子有效,也就這么一直持續下來了。

  很多病的折磨、煎熬,就是在于疼痛,發作起來好像筋脈噴張,好像每一根神經都打了幾百上千結,叫人疼的徹骨,每天都在經受酷刑。

  開過了方子,王言也沒要錢,大家都是熟人么,單要是從老喬家這邊論,他跟齊唯民也不遠,何況他跟齊唯民聊的也不錯。

  面對王言貌似不虞的臉色,齊唯民收回了錢:“你不要是不要的,但我該給還是得給,知道你愛吃肉,過兩天我再給你搞點牛骨頭,你做的牛肉面太好吃了,我想想就饞,到時候我帶七七去吃。”

  他二大爺在屠宰場呢,能夠弄點兒連筋帶肉的骨頭之類的,也不是第一次送了。至于到底是不是從他二大爺那拿的,那就兩說著了。

  不過哪怕是花錢買,其實也是值得的。因為如果是去買鎮痛藥的話,那可不便宜,同時里面也有上癮的成分,還不好買。但王言開的方子,都不是什么貴的藥,完全能夠負擔的起。

  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便宜的藥而減輕了疼痛,同樣也減輕了齊家一家的煎熬。否則齊志強痛說不痛,硬挺著等死,家里人看著更是不好受。

  這種雙方都有的‘輕松’,是王言對老齊家最大的恩惠……

  “我爸情況怎么樣?”他問道。

  王言搖了搖頭:“病程發展的快,能活到現在都遠超醫院預期了,之前不是跟你們說就一兩年?這都三年多了吧。”

  “那你估計我爸還有多少日子?”

  “每次你都問,這事兒我怎么說的準。心理準備你早都做好了,現在就是多見見,多陪陪,別留遺憾。”

  齊唯民一聲嘆息,給了王言一個強笑……

  “言哥,剛才你跟民哥哥嘀嘀咕咕說什么呢?”四美好奇。

  “說要給再給我拿點兒牛肉,讓我做骨湯牛肉面,到時候他帶著七七一起吃。”

  “好耶,我也好久沒吃了。”四美歡呼雀躍。

  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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