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識相,要不然我真想罵死她。裝什么裝?”
南湘是徹底不裝了,她有著淑女文靜的外表,也有著小太妹流氓的思想。
“你也沒說什么重話。”王言笑呵呵的。
“是因為看得人太多了,我不想丟那么大的人。本來就已經沒臉了,成了愛慕虛榮的婊子,再丟更大的人可就真的沒法出來見人了。”
南湘幽怨的看了王言一眼,“要說我真得到什么了也就認了,可我跟著你什么也沒得到不說,還要被人們當婊子看。愛慕虛榮、物質我都認,關鍵我沒得到啊。”
“你在床上的時候不是這么說的,你說死了也愿意。南湘啊,你不能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忘了你我之間的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滿足,這難道不是收獲嗎?”
“說來說去,你不還是想白嫖嗎。”
王言連連搖頭:“不要作踐自己,白嫖不僅僅是不給錢,而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顧。況且我也給你租了房子,給了你一些生活費,遇到什么問題我也會幫你解決。南湘,清醒一些,不要總執著于錢財上。你要相信,面包會有的。
而且你還是沒有明確咱們兩個的關系,咱們并非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系,而是你認為我前途無量,用自己的青春、身體來做投資的投資者與被投資者的關系。真說起來,你的投資可是遠遠不夠的。”
“我都讓你睡了,還要怎么才夠?”
“那話不又說回去了么,你吃虧了?我的功力多么精深你不清楚么?我真要豁出去做鴨,你知道我能賺多少?你就知足吧。”
南湘撇了撇嘴:“那還有男人找男人呢。”
兩人就這么有說有笑的在校園里溜達著,就這么被人當猴一樣的觀賞著,感覺還是比較愜意的,絲毫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先前的事情已經算是徹底過去了,席城的案情清楚明白,他也沒有對抗,問題交代的很清楚,已經開始走送檢程序。
王言聽檢方說的是要判七年,主要原因在于王言毫發無傷,反而是席城被斷了筋,流了不少的血,若非是搶救及時,席城可能還要失血而死呢。
如此雖然主觀故意殺人,但是沒有造成嚴重后果,情節也就一下子寬松了不少。
對這個結果,盡管南湘對席城的感情復雜,卻也沒什么特別的感想。畢竟對席城來說,蹲監獄實在是太正常了,無非是時間長短不同而已。不像人死了,這種陰陽兩隔帶來的更大的震撼。
相反,席城進去了南湘反而還更安心了不少。畢竟如果一直任由席城在外面,還不知道今后要給她找多少麻煩呢。她也受不住席城的無賴糾纏,那簡直是太煩人了。現在進去了,大家都得了安生。
王言就更沒別的表示了,對于席城的刑期的多少,他也沒什么意見。畢竟他根本就不怕席城,也不怕席城帶來的麻煩,甚至于他把席城帶來的麻煩當做樂子。
如果席城知道他恨之入骨的王言是如此思想,席城怕是能氣死,整不好小流氓也玉玉了。
不過席城也不知道,若非是王言幫忙,沒兩年他就死了。在原劇中,他被追債的人給弄死了,而他之所以背債,當然是為了南湘。現在自然沒有那許多事情,也是救了席城的性命。
只是王言收獲不到席城的感激,不過也沒什么關系,畢竟王言從來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
王言這邊欣欣向榮著,另一邊顧里也收獲了好事。
顧源還是出現在了顧里的面前,跟顧里復合了。
“對不起,我這么晚才來找你。”顧源說的很深情。
“是我對不起你,我是個臟女人,還要瞞著你。”顧里抹著眼淚。
“你是受害者,要怪都怪該死的席城。現在他砍王言被抓起來了,我打聽了一下,說是要判七年,也算是遭報應了。顧里,這幾年苦了你了……”
兩人深情相擁,互相道歉,顧里說不應該瞞著顧源,說有事情應該跟顧源好好商量,顧源說他不該這么不信任顧里,不該在顧里傷心難過的時候棄她而去。
好像真是感動人的愛情故事……
熱乎勁兒過了,顧里恨聲道:“都是因為姓王的,要不是他,也不會有今天這么多事情。”
“對,都是他!”顧源也恨,他說道,“你還不知道吧,之前我處理公司東西的時候,他和林泉在外面看熱鬧,我當時就去問他了,我們家公司的麻煩是不是他搞的鬼,結果他承認了,又是大言不慚的損了我一頓,還說要讓我家里沒錢,看看我跟我媽還能不能狂得起來。”
“你怎么說的?”顧里關心的問道。
“我那陣心正亂呢,憋著火,想也沒想,一拳就打過去了……”
“你把他打傷了?”顧里驚訝的瞪著眼睛,懷疑著顧源戰斗力。
“怎么可能。”顧源有些尷尬的說道,“讓他抽了兩個嘴巴,本來我想報警,跟他沒完的,寧可跟他一起拘留幾天。只是圍觀的人太多,我也不想到時候王言讓人把事情說出去惡心人,所以也就認了這兩巴掌。你看著,以后我有機會,一定要把這兩巴掌給找回來。”
“怎么,你也要去拿著刀追著砍他?”顧里嘆了口氣,“我早就說了,遇見精神病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他,結果現在仇結得越來越大。”
“后悔了?”
“后悔?不可能!都是姓王的精神病嘴賤,是他自己跳出來的,事情都是他先搞出來的,結果好像他才是受害者,是被我們壓迫欺壓了一樣,張口閉口上綱上線。席城真應該砍死他,這樣席城也能槍斃,他們倆都死了,咱們也就安生了,一切都能回到以前的樣子。”
顧里轉而說道,“你說說你們家公司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不太好。”顧源搖了搖頭,“我有一個多月沒見到我媽了,就連給我打電話都少了。我真想不明白,王言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做到現在的這一切。不管怎么說,我們家那也是上市公司,市值也有幾十億,哪是他能使壞的?”
“誰知道呢……”
顧源轉而說道:“你們家也小心一點兒吧,王言太記仇了,我都沒占到便宜,之前就被他送監獄里去了,那時候他就針對我們家了。到現在也快三個月了,怎么有這樣的人呢……”
“是啊,怎么有這樣的人呢……”
兩人在背后說著王言的壞話,好像他們從沒分開過,好像先前的事情也都沒發生過……
“他們能和好,真是太好了。”
在公寓樓下的冷飲店,林蕭和唐宛如喝著果茶,替顧里高興著。
林蕭說道,“我就知道,顧源是最愛顧里的,只要顧源想明白,肯定還是會和顧里走到一起的。”
唐宛如連連點頭:“顧源能包容顧里,還是讓人佩服的啦。仔細想想,其實自從他們倆在一起以后,也是吵吵鬧鬧的。可是每一次,還不都是顧源先服軟,求著顧里和好的嗎?我比你還早就覺得顧源肯定能回來。
不像你和簡溪,你們倆吵架,多數時候都是你先和好的……”
“我哪有?”
林蕭下意識的否認,隨即又轉而笑嘻嘻的說道,“還不是我的錯誤多一些,我總是任性耍小脾氣嘛。反正簡溪每次都原諒我了。”
唐宛如弄著手機,嘴上咬著吸管,頭也不抬的問道:“哎,林蕭,你不是去了那什么sm的公司面試了嗎?怎么樣?”
“是ME啊,什么SM,宛如,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污啊?”
“不是吧,你跟簡溪炮火連天的時候不說污,我說個公司名字就污了?”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林蕭的臉皮還是薄的,她自己說回了題上,“我才面試幾天啊,那么大的公司,面試那么多人,肯定要一段時間的。哎呀,你跟誰聊天呢?你那胖手按的那么快?”
“哎呦,林蕭,麻煩你好好看看好不好,我這是胖手?明明是十指纖纖,白嫩修長。”
“是是是,你的手最好看了。”
兩人互相應付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過不幾天,王言就在學校里撞見了挽著手依偎著走在一起的顧里和顧源兩人,老遠王言就看到兩人在那嘀嘀咕咕的。
“你倆嘀嘀咕咕的,又罵你爹呢?”王言張嘴就噴。
“你這人怎么這樣?殺人不過頭點地,有完沒完了?”顧里瞪著王言。
顧源也是飽含怨念:“就是,我們家公司都被你搞的一大堆的麻煩,你還要干什么?”
“沒完,怎么你們說的那么輕松呢?”王言說道,“但凡我軟一些,你們得給我欺負成什么樣?現在我讓你們難受難受,你們就要死要活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的頭還沒點地呢。受著吧。
你別著急,顧大小姐,等我過一陣子有時間了,就研究研究你們家的公司。哎,你還別瞪我,這是顧源說的。他跟我說問題都是你搞出來的,讓我不能放過你。”
“王言!你胡說什么?”顧源怒斥王言,并告訴顧里不要聽王言的胡說八道。
“你看你,我能胡說么?顧源,我真梃佩服你對顧里的這股癡情的。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又好上了。”
一邊說話,王言一邊弄著手機,播放了錄音,“你聽聽,這不是你原話嘛?”
錄音的內容,正是顧源的公司黃攤子的那一天,顧源說的有關顧里的話。
顧源瞪大眼睛看著王言,不敢相信王言連這都錄音,他慌忙看向顧里解釋:“顧里,我那時候我……”
“我知道。”顧里拉著顧源說道,“那個時候你正傷心呢,又被他氣著,說一些話也可以理解,我都明白的。”
“顧里~”顧源深情款款的看著顧里。
“哇哦,真是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希望你們能一直這么感人。如果實在憋不住,小樹林在那邊呢。”
王言笑呵呵的擺手,隨即干脆的走人離開,不在這里礙眼。
看著王言溜達遠去的背影,顧里哼了一聲,好像勝利一樣,得意的說道:“就是要讓他看看,咱們到底有多好。”
“對,讓他知道,他想離間咱們的感情,就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顧源說的堅定極了。
顧里瞥了他一眼:“剛才錄音的那些話我可是記住了。”
“你不是說理解嘛?”
“理解是理解,那你也不能那么說我啊,我聽著也難受啊。”
顧源討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那么說了還不行嗎。”
“什么叫還不行嗎?你還不耐煩了……”
兩人吵吵鬧鬧,好像真幸福起來了……
與此同時,葉傳萍那邊,公司的狀況不是很理想。
自從最開始的稅務稽查、處罰以來,一連串的問題讓公司的狀況越來越糟糕。股市受打擊,業務受損,又被人披露出去,更影響股價。
公司的形式不好,最上面的股東們恐慌,這股情緒傳導下去,影響了管理層,蔓延到了整個公司。在這股滿是負能量的情緒的催化之下,整個公司都有了幾分衰敗的感覺,直接日落西山了。
在股市上攻擊他們的資金量也不小,他們砸進去救市的錢全都打了水漂。各種的消息,讓散戶們拋售股票,跌停了好幾次。
同時各種的應付賬,也面臨了催收,合作的伙伴、貸款的銀行,一個個的都上門要債,給員工發工資出了問題,又被員工告,簡直是一團亂麻。
到了如此地步,葉傳萍不得不直面問題根源。
先前顧源給她打電話說了這些事,何況她本就早有猜測。事實上她以前就想找王言,只是考慮到先前和解的事情,王言的各種表現,她不認為王言會收手。
但是到了這個地步,哪怕明知道不行,她也不得不舍了臉來求饒……
王言笑呵呵的說道:“有錢人最要臉面,也最不要臉。你看看,到了這種時候,明知道我不會收手,也急病亂投醫,奔著萬一的可能,不要臉的過來求饒了。”
“王言,你要知道,公司是公司,個人是個人。公司承擔的是有限責任,我也不是法人,哪怕公司破產,也不影響我家的錢財。”
“我不信你家的錢都干凈,審計會找你的。而且不影響錢財,還不影響你的關系么?今后還能狂得起來么?往日里的朋友們,誰會看得起你呢?都在笑話你們吧。挺好的公司,生生給干黃了。你公司的股東們現在還不知道為什么有這一步呢吧?明天我讓人給他們解解惑。”
“王言,真沒必要這樣,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深仇大恨啊。”
“那可太多了。”
王言笑呵呵的擺手,“回去等死吧,老菜皮……”
葉傳萍深呼吸,死死的盯著王言,終于還是恨恨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