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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一章 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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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奎勇知道他去鬧了一場,個中內情卻是不知道。

  這種事情王言沒有辦法跟李奎勇跟說的,以李奎勇的思想,也想不明白這些彎彎繞。

  “言哥,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李奎勇氣的不行。

  “真要說起來,就是把他們老子的腿打斷,我也能做到,可真要那么干了,這片土地也沒有我的生存空間了。而且另一方面來說,都是拋頭顱灑熱血的大功臣,站在整個國家的層面上來講,子女管教不好,就都是小節了。”

  王言笑呵呵的看向李奎勇,“究其根底,我跟黎援朝他們的矛盾根源,就在這里,這幫人牛逼哄哄的底氣就是來自他們的老子。你說不能算了,那怎么辦?現在我再去斷他們的腿,那就是我沒理,可真要被拉去打靶了。”

  “那也不能……”

  “當然不能。”王言擺了擺手,“以后會有機會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只要咱們把時間拉長,足夠有耐心,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攥住了他們的把柄,到時候他們可就要遭罪嘍……”

  “哎……”李奎勇頹喪的一聲長嘆,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以及巨大的階級壁壘……

  余明聽了這么一會兒,當然也聽明白了王言來這邊的緣由,看熱鬧之余一樣是有幾分無力。

  王言沒有安慰他們,這是正常情況,什么時候都免不了,想血濺五步,都不一定濺到真正的黑手。

  他借著燭火翻看著帶過來的書,一頁頁的翻閱,當真是看的快。

  這里的消遣真的很少,便是大家都帶了不少書,互相換著看,也有看盡的時候。白天面對的望不穿的黃土,夜晚面對的,也僅是窯洞中的一支明燭。身邊是早都見慣了的人,每一天都是一樣的過……

  來到這里的第一天,舟車勞頓的知青們都早早睡了,一覺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這才一個個很有精神的出了窯洞。

  “這一覺睡的真舒服啊。”

  “是啊,火車坐的我忒難受了。”

  “哎,我昨天晚上好像恍惚的聽見狼叫了,你們聽見了嗎?”三個女人一臺戲,七個女人在一起就是一部四個小時的長電影。

  她們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了半天,最后終于問到了三個男同志身上。

  李奎勇跟余明兩人睡的死豬一樣,呼嚕打的震天響,哪里聽到什么狼嚎。

  王言卻是點了點頭:“我聽見了,這邊確實有狼,西北狼不是說說的,我聽說是這邊的狼很大,很猛,喜歡晚上出來活動,有人稱為夜月狼。”

  “啊?真的啊?”一幫女知青聞狼色變,還沒見著狼的蹤影呢,卻好像已經被狼叼走了。

  還是秦嶺擺了擺手:“沒事兒,咱們在村子里沒什么問題,要出去的話,就結伴一起走。”

  倒也算是安慰了。

  眾人又是一起忙活著洗漱,而后燒火做飯,正在這時候,老劉帶著幾個漢子扛著木頭走了進來。

  “就知道你們剛醒,從京城過來不容易,可是累壞了。”

  他咧嘴笑著說話,很熱情,而后就目標清晰的直奔王言去了。

  “王同志,木頭給你扛來咧,你看看夠不夠你們修房子,不夠我再去找一些。這是木工作的家伙,我一早去下邊的林坪跟他們那邊的李木匠買回來的,你看看合不合用。”

  “能用就行。”王言從兜里掏出了煙,給老劉等人散了一圈,眾人都沒抽,夾在了耳朵上,念叨著還是城里人,抽煙都抽卷煙,有錢咧。

  王言笑著回應,自顧點了煙以后看了看木頭,大致的比量了一下,對老劉說道,“夠用了,不僅能修房子,還能把昨天說好的炕桌給你做出來,外加一兩個馬扎。”

  “哎呀,那可好。”老劉高興的點頭,“昨天說了,我就住你們后邊那個窯,有甚事就去找我。你們忙著,我就回去咧。”

  老劉憨厚的對大家都點了點頭,都照顧到。

  王言招呼了一聲,問道:“老劉大哥,郵遞員多長時間來一次?”

  “十天,咋,要寄信?”不等王言說話,老劉接著說道,“肯定得寄嘛,你們年歲都不大,來了這么遠,家里惦記嘛。郵遞員下次來還得五天,正好,明天是十五,咱們大隊得去縣里趕集買東西,你們今天寫了信,下午給我,明天我去縣里給你們寄出去。”

  “好嘞,老劉大哥,明天我也跟著走一趟,去縣里見識見識。”

  “有啥見識的,哪里比得過京城嘛,毛主席保佑著咧……”

  老劉大哥帶著人走了,剩下一幫知青們嘰嘰喳喳閑話著做飯。

  女知青們還是比較關注王言的,因為王言從昨天到現在,就表現的很出挑。有錢,還懂技術,人總是笑呵呵的,看起來很隨和。

  于是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聊起了各自家庭,也說起了懵懂的感情。也是這時候,他們知道了王言父母雙亡,并且已經有了對象,在部隊當兵,王言就是給對象寫信,甚至已經見過了家長。

  聞聽此言,女知青們也就興致缺缺了,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吃過了飯,知青們在村子里溜達著熟悉環境,李奎勇和余明也一同去了,只有王言沒去,因他早上起的早,已經把這白店村都逛了一遍。

  所以他自己安逸的在院子里砍木頭。

  他的力道大,精準高,木頭在他手里跟豆腐沒什么差別,工作效率相當高,不用兩個小時。就已經將木頭粗處理了一遍,將三個屋子所需的材料,以及給老劉做炕桌的材料,還有富余出來的能做兩個馬扎的材料,全都分了堆。

  如此忙活完,他便拿著木頭到了窯洞里去工作,相對來說暖和一些。實在是剛來的知青不惜柴,屋里的火力很旺。

  他們住的窯洞,都是直面南向的,日頭足的很,屋里很明亮。窯洞嘛,沒什么特別的,里面跟正常的房子差不多。就是布局不太一樣,炕是直接連著灶的,就在旁邊,而不像東北那樣隔著墻。

  除此外,有個破木架子,破桌子、破凳子,灶臺邊上一個大水缸,一看就是老老劉臨時給安排來的,總算是能用的。

  余下的就干凈的很了,什么都沒有。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空間很大,這窯跟邊上的另一個窯是連著的,也算是兩室一廳了。

  王言甚至都沒有具體的丈量,只是眼睛看著窯洞門口的木窗、木門,手上就已經鋸起了木頭,如果拿上去對比的話,誤差絕對不超過幾毫米,這就是眼力與精準的結合,對距離的極致把控。

  其實三個屋子的木窗、木門的工作量并不大,他并非是要完全的替換成新的,而是將腐朽的地方替換掉,再修補一下其他的地方,并對縫隙重新做一下處理。使之風刮不響,最大化的避免順著縫隙漏風跑熱氣。

  剩下的,就是隨壞隨修了。

  所以等到走了大半天的眾人將周圍繞了一圈,再回來的時候,王言已經將三個屋子都處理完了。

  “王言,你真厲害,三個屋子呢,這么快就做完了。”秦嶺絲毫不吝提供情緒價值。

  田芳也點頭:“是啊,王言,看來你這二級木匠真不是白給的。”

  “活挺糙的,圖的就是快,也讓大家伙兒晚上都能睡個好覺。”王言笑呵呵的,嘴上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在平整木板。

  “都走累了吧?趕緊回去歇著吧。”王言說道,“估計走了這么一圈,你們也看明白了,這邊苦啊,肯定是吃不飽的,該省就省,可別到時候沒了糧,咱們一幫人餓的發昏。這時候,跟別人也借不來糧。另外你們也寫寫信,明天我幫你們寄出去。”

  “不用了,我們也想去縣里看看。”秦嶺客氣的說道。

  李奎勇在一邊插了話:“四十多里地,你們可想好嘍。我估計那驢車肯定是不讓咱們坐了,得走過去。一個來回一百里地啊……”

  “不能吧?”田芳說道,“咱們昨天來的時候,不是讓咱們坐了挺長時間?”

  “那是怕咱們天黑之前趕不過來,怕咱們走不動。”這是余明說的,這小子還是會尋思的。

  “那我也去!我就不信了,我還走不了一個來回。”秦嶺轉頭問道,“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

  她看著另外六個女知青,想要獲得一些力量。然而也沒讓她失望,女知青們都同意了,說定了明天一早就起來,非得去縣里看看不可,而后她們便回去休息了,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再匯合……

  “言哥,明天我也跟你一起去,你起的早,記得叫我。”李奎勇脫了鞋,盤坐在溫暖的火炕上,掏出了煙來分。

  余明接過李奎勇遞過來的煙,緊跟著附和:“我也去,言哥。來的時候也沒讓咱們在縣里逛逛,一覺睡醒直接給送走了,我也想看看這邊的縣城什么樣。”

  他們一路就沒怎么休息,除了趕路就是趕路,在縣里算是停了一天,縣知青辦舉行了歡迎活動,敲鑼打鼓扭秧歌,然而到地方的時候都是下午了,縣里又是一通講話,第二天一早就被分送到了公社,確實是沒時間自由活動,也不讓自由活動。

  王言含笑點頭:“可以,估計天不亮就得起來,今天晚上沒事兒早點兒睡。”

  “能有什么事兒啊。”李奎勇唉聲嘆氣,“我現在就想回家了,雖說在京城也不怎么樣,可總比這邊好啊。”

  他來回的弄著頭發,“你看看,言哥,我這出去逛了一圈,滿腦袋的沙子。”

  “要不人家怎么戴頭巾呢?就是防沙的。”余明笑了起來,“明兒我也弄一個戴上,洗不了頭,咱們就好好防一防。我一想到之后要走十里的山路去挑水,我這腿肚子就打哆嗦。”

  “不行咱們就打口井,也是給這邊的鄉親們做好事了,言哥,你說呢?”李奎勇說的很大氣。

  王言瞥了他一眼:“打井是那么好打的?得掌握了水脈才成,這是地理專家的活,你說這樣的專家能跑過來給咱打井嗎?另外咱們這個白店村的位置相對高,打井的成本也高不少,不是小錢。”

  不過李奎勇話說的不對,但意思沒毛病,那就是不差錢。

  臨走之前在京城溜達了一圈,拜會了許多老炮,充分進行了友好交流,互相表達了意見,成果還是不錯的,要不他的相機還有許多鏡頭是怎么來的,別說一口井,十口都打的起。

  但錢不是那么花的……

  “先安穩的呆著,縣里的、市里的,其他各個公社的情況,咱們都了解了解。打井的事兒咱們做不了主,得是劉隊長,得是社里的張書記,人家才是拍板的。再說你也不想想,現在是冬天,那土你打的動嗎?”

  王言擺了擺手,不再搭理李奎勇,繼續在那打磨木板,修飾著各種的榫卯結構的結構。

  先前老劉給他一盒小釘子,都修補門窗了。不過他做家具的話,本也不需要用釘子固定。他的木匠手藝或許不足夠頂尖,但他對各種結構的理解,卻絕對是大師級的。畢竟經過了許多年,他的數學、物理,甚至是材料學,水平都是極高的。

  數學讓他把握精度,物理的結構力學讓他把握結構的優越,能夠更加牢固,承擔更多的重量,材料學就有點兒大炮打蚊子了,畢竟這就是普通的榆木,發揮不出來。木匠本身的對于木料的直覺,就已經足夠用了。

  王言在這里是真的沒事兒,所以除了晚上吃了飯,一直在做炕桌,臨睡覺前,臨睡前便將桌子做完了。

  不僅僅是做完了,他一樣在桌子腿的位置進行了雕刻,還做了一些花里胡哨的設計,一方小小的炕桌也就變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了,給人一看就不便宜的感覺。

  當晚便涂了油,放在屋里陰干,明天就能用了。

  忙活完了,王言也借著燭火在桌上寫了信,弄著信封裝好,寫了地址。如此一番過后,這才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他便早早起來,叫醒了知青們,大家一起燒火做飯,早早的吃了一口。甚至還多做了一些干糧,都放在自己的挎包中。燒了一大鍋的開水,倒進了自己的水壺里。

  等到他們這邊忙活完,那邊老劉也帶著幾個漢子過來了,都挑著擔子,擔著筐,顯然是要進行一些大采購的。

  女知青們張望著,果然沒見驢車。

  “言哥,要不咱們挑著水桶下去吧?回來的時候正好挑點兒水,這才不到兩天,水都下去大半缸了。”李奎勇提出了非常有建設性的意見。

  水桶扁擔都是有的,扁擔就是很有張力的木頭,左右兩端開孔,固定了鐵鉤子。水桶就是鐵皮桶,一腳下去就變形。但是勝在輕便,只要不漏水就是一個合格的桶。修補也簡單,溶了鐵水,哪里漏了澆哪里。上點兒手藝的,則是重新焊接一下。

  女知青們也跟著弄了兩個扁擔四只水桶,將近二十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下了山往縣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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