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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八章 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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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當然不是王言第一次來到部隊大院,甚至他曾經也是在這里住過的,都是一樣的建筑,不過是住在這里的人有身份罷了。

  然而到底也是時隔了好多年,再來到這里,他也還是很有心情的,一路上不斷的打量著所見種種。

  就這么一路到了周曉白家里,見到了周父周母。

  “嘖,你這孩子,來就來,還拿什么東西啊?”周母批評了一句。

  “第一次上門,空手不像話。我知道您二位什么都不缺,就買了點兒蘋果,怎么也是一份心意。”

  王言放下手上的東西,拿了他已經裝裱完的畫展開,“聽曉白說,周叔您老喜歡書畫,我略通此道,又聽說您老也是紅軍的老戰士,翻雪山、過草地,就畫了這么一幅長征,還寫了教員的七律·長征,您老指點指點。”

  說話間,橫幅達兩米五的畫卷也展開在了茶幾上,因為茶幾的長度不夠,甚至都拖了地去。

  周父驚訝:“嚯,這么長?”

  “兩米五,正合二萬五千里征途。”王言笑道。

  周家三人都湊近了去看畫,這是一幅意向畫,以第一代領導人為中心,周邊有紅軍戰士,背景是長征路。

  作畫之時,王言一度想要再加長畫幅,實際的二萬五千里是長征,從鴉片戰爭開始直到建立新中國,自然也是長征,這些都能融合起來,只不過畫幅太小,容納不下了。

  但是這個想法王言卻是記下了,打算之后有機會畫出來。

  至于四舊方面的事,倒是沒太多的憂慮,畢竟那也得看看他畫的是什么……

  周曉白也是第一次見到全貌,她驚奇的說道:“王言,你真厲害,畫的真好。”

  “是啊,畫好,字也好,你的水平很高啊。”周父笑著夸了起來。

  “過獎過獎,還是您老懂,我這真是微末技藝了。”

  “太謙虛,這會兒怎么沒有你把人家腿都打斷的霸氣呢?”

  王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那是自衛啊,三百多人拿著菜刀圍著我,我不下重手,可真就被那幫孫子給亂刀砍死了。”

  周母狀若不滿:“我聽說還是你主動定的地點?最正確的選擇,就應該是跑,直接去找警察。”

  “沒用的,姨。”王言搖了搖頭,“教員有言,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他們那些人本就仗著家里無法無天,囂張跋扈,我要是跑,那他們只會認為我怕了,只會認為我好欺負。警察能保一時,保不住一世,我又不可能住在公安局里,他們還會再來的。

  這一點,我想叔您老是最清楚的,在國際上,拳頭才是硬道理。我們不抗美援朝,美國鬼子就會蹬鼻子上臉。印度也是如此,不打他一頓,他就不知道疼,整天上竄下跳。包括我們的蘇聯老大哥,也是一樣,珍寶島是干什么?我們退一步,明天他們的戰車就敢開到我們的領土里。”

  “說的好!”

  周父高興的拍手,“就是要有這樣的精神!王言,你真是個當兵的好材料啊,有這么一份大局觀,專門學習學習,我覺得你小子當個營長不成問題。”

  王言笑了笑:“我也想去為國戍邊,可惜了,惹出了這么大的麻煩。”

  “其實你也不用怕,他們還拉不下臉來針對你。”周父說的有幾分遲疑,“而且上面的領導都發了話,更沒人敢針對你。”

  “叔啊,他們不敢,他們還有手下呢,到處的都是人家的舊部,千絲萬縷的各種聯系。不用上面專門指示,下邊那些想要套近乎的、表現自己的,就自作主張把我給辦了,到時候我找誰哭去?哪怕是您老給我做靠山,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人家在規矩之內調理我,讓我有苦說不出,我一個下級,能怎么辦?但我還不服,注定是要被逼急了走極端的,到時候只能拿拳頭說話了。現在我打斷別人的腿,是社會治安問題。到時候我打斷別人的腿,那就是軍法了……”

  周父搖了搖頭:“難為你看的這么清楚,想的這么全面。”

  “沒辦法啊,叔,姨,我這就是爹媽走的早,可不是就得自己多琢磨。”

  “也是苦了你了。”周母說的可憐。

  “嗨,沒什么可憐的,真要說可憐,咱們國家現在可不富裕啊。我爹媽走的是早,可也留了福澤,再加上街道的特殊關照,也是茁壯成長了。又給我安排工作,安排房子,這不是現在就挺好?”

  “確實不錯,我聽曉白說你木工活做的也好?”周父含笑問道。

  “好的很,叔,這我可不謙虛,我做的都是出口的高端家具,活還真差不了。就是工資定級還看年限、看資歷,要不然八級談不上,七級還是沒問題的。教我的師傅就是七級,我現在比他手藝好,我才學兩年。”

  “成,我那個書桌不成樣了,等會兒你看看,給我做一個吧。”周父沒客氣,直接提了要求,“材料你肯定能找著,錢到時候我讓曉白給你。”

  “好,下個星期基本就能做完。”

  如此說笑了一陣子,喝了兩杯茶水,王言的情況也都了解完了,周父周母就直接出門上班去了,也沒管年輕男女在家里,不怕兩人瞎折騰……

  見兩人走了,王言笑問:“怎么樣?你爸媽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周曉白直接坐到了王言的腿上,摟著王言的脖子:“不滿意也得滿意,不是跟你說了,我們家就是這樣,我哥還有我姐他們都是自己找的,我爸媽都沒反對。不過按照我對他們的了解,我爸媽對你還是挺滿意的。”

  “那就挺好。”

  “你沒別的想法吧?”周曉白問道。

  王言表示不理解:“什么想法?”

  “就是家庭……”

  周曉白說的很遲疑,但是王言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自卑?”

  “差不多吧。”

  “沒有,一點兒都沒有。你想啊,那個黎援朝他家里可是比你家的位置還高,我都敢把他的胳膊腿打斷,何況咱們倆還是談對象成好事呢。

  再說我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行得端坐得正,我對你父母也沒什么要求,不讓他們幫忙給我分房子,不讓他們給我安排工作。那不是有個成語么,無欲則剛。”

  “真好,你能這么想我就放心了。”周曉白更緊的摟住王言,“我就怕你多想。”

  “咱們倆談的是愛情,跟那些事無關。”王言笑呵呵的拍著她的屁股,“當然了,以后咱們倆結婚生孩子過日子,面對柴米油鹽了,這些事情可能多少得有一些說道。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我想我也得有一些改變,畢竟我會的東西也不少,咱們肯定是過不差的。”

  “我不在乎那些,只要咱們兩個在一起就行。”

  “你放心,咱們倆肯定長長久久。”

  王言笑呵呵的安慰著……

  “我就要走了。”周曉白聲音有些低沉,情緒不高。

  “什么時候?”

  “下個月,還有十天。”

  “沒事兒,不用難過,咱們不是都說好了么,到時候我去找你。”

  “你一定說到做到啊……”

  就在王言每天翹班跟周曉白抓緊時間聯絡感情的時候,在王言送了書桌到周曉白家,得到了周父周母盛贊的第二天,王言收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居委會王大媽過來的時候,王言正和李奎勇在他的小房子里吃飯喝酒。

  “王言啊,喝著吶?”

  “哎呦喂,王大媽,怎么這么晚過來了,您吃點兒?”李奎勇熱情的招呼著。

  王言干脆的給王大媽拿了一條炸的酥脆的小黃魚。

  王大媽嘎嘣嘎嘣的嚼著魚,滿意的直點頭:“嘿,別說,你這魚炸的還真是味。”

  “嗨,就是敗家子兒舍的放油,油多了,它還能不香的?”王言喝了一口酒,問道,“王大媽,這么晚過來什么事兒啊?”

  “這不是最高指示嘛,知識青年要到農村去,要參加勞動鍛煉,這個政策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嘛,大勇不就得去嗎。”王言明白過來,“現在是我也得去了?”

  “本來是沒有你的,畢竟你就自己一個人,還有家具廠的工作,但是今天你的名字被加了上去,街道那邊讓我來通知你的,具體緣由嘛,你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你前段時間把那么多人打進了醫院,我都聽說了,可能跟這事有點兒關系吧……”

  “草!”李奎勇當即爆粗口。

  “破孩子,怎么說話呢?”王大媽一巴掌呼到了李奎勇后腦勺上。

  李奎勇并沒有在意,憤怒的說道:“言哥,這幫丫挺也忒不是東西了?”

  “沒事兒,都能去,就我不能去啊?”王言擺了擺手,“是去陜北吧,王大媽?”

  “是。”王大媽應了一聲,“你們倆一個生產隊的。”

  “成。”王言點頭道,“那我這房子怎么說?別我出去插隊了,你們把房子分給別人了,等我回來以后無家可歸,王大媽,這房子你得給我保住嘍,怎么也得讓我有個窩,要不然到時候我犯起混來,可不太好收場。”

  “嘖……”王大媽沒好氣的說道,“誰不知道你的情況啊?這事兒是上邊定的,你當我們愿意為難你呢?”

  “那上面要收了我的房子,你們為不為難我啊?”王言笑呵呵的。

  看著王大媽為難的樣子,王言接著說道,“王大媽,我不跟你過不去,但我話先說給你,誰敢動我的房子,讓我無家可歸,我就打斷誰的腿,養好了再打,不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嗎?我讓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躺床上。

  不行,這太費勁了,我省點事兒,直接把他脊椎打斷嘍,讓他癱一輩子,拉屎撒尿都在床上。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都不讓我好,那我就多拉點兒墊背的,誰都別好。”

  “你看你,說的那么難聽,誰沒事兒跟你過不去啊?”王大媽聽的臉都青了,因為王言真能干出來。

  一般人威脅的話沒有用,你拿把刀過去,人家還伸著脖子讓你砍。王言不是,他是有名的刺頭,他真砍。好像國際上的紛爭,說你有大規模殺傷武器,那你最好真有……

  王言說道:“王大媽,您老別害怕,您人好熱心腸,我是知道的。咱們這一片家家戶戶我基本都揍過,還把您老幾個孫子,倆兒子都給揍了,但您是最講理的,能分清是非,不像那些人胡攪蠻纏,還得我揍第二遍。

  這樣吧,大勇家里人多,我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給大勇家人住,等我回來再說,誰要是找事兒,甚至強逼著大勇家人搬走,您老給我寫信,到時候我回來解決問題。這不難吧?”

  “放心吧。”王大媽擺了擺手,“我走了,不在這礙眼了,我看你也來氣!”

  “來來來,這還十幾條魚呢,您老連盤子都端回去,盤子我也不要了。”

  一番推辭,王大媽樂呵呵的端著盤子走了……

  “言哥,真去啊?”李奎勇糾著臉問道。

  “這是最高指示嘛。”王言看著明顯不情愿的周曉白說道,“況且別人能去,我怎么不能去?”

  “那你不是很難來看我了?”

  “我肯定盡力,等我到了地方,研究著干出點兒成績來,應該就沒問題了。”

  “我去的地方你是知道的,你到了那邊一定第一時間給我寫信,告訴我具體的地址。”

  “必須的。”

  周曉白嘆了口氣:“也是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這種事兒我爸都不好開口……”

  王言沒有與她分辯,摟著的力度稍稍加大了些:“就是能開口,也不用開口,別人都能去?我為什么不能?”

  “那以后呢?你怎么辦?”

  “總有能回來的那一天嘛,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就放心吧。”

  都已經如此了,周曉白還能說什么?

  只能是抓緊最后的時間,跟王言卿卿我我。

  也是事情已經定下了,王言不再去家具廠工作,有了更多的時間。

  幾天時間過去,周曉白再是不舍,也終究是到了分別時候,終究天各一方。

  但在離開前,王言還有一些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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