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喝！”
秦川仰躺在椅子上，雙手垂落，已經喝的人事不省了。
“茜茜姐，你別太傷心，人都沒了，你總要過自己的日子。”謝喬趴在桌子上，也是喃喃不休。
秦茜嫌棄的看著這倆酒量不佳的選手：“喝不了還喝那么多，你也是，秦川一口一個姐夫叫著，你就不能下手輕點兒？”
“叫姐夫有什么用？”王言大口的吃著菜，“他自己拼酒，攔都攔不住。不是他陪我喝，是我陪他喝，他喝多少，我喝多少啊。”
王言好笑的說了一句，又舉起了酒杯，在秦茜的白眼中，自顧喝了一口，繼續吃著飯菜。
“不能喝還非得喝，自己找罪受，一會兒你給他們倆送回去啊。”
“我送謝喬，你自己弟弟，自己顧好。”
“不行，謝喬是我妹妹，現在喝的不省人事，你這臭流氓要是占她便宜怎么辦？”
王言微笑不語。
這讓秦茜皺起了眉：“不是，你這什么意思？你們倆是不是早就好上了？”
不等得到答案，他自己就說話了：“我說她怎么對你那么上心呢，張嘴閉嘴王言說，一個電話就能把你這個首富給搖出來，還讓她當影視制作公司的總經理，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兒啊？”
她又嘖了一聲，蹙眉看著王言，“我記得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你都說了有女朋友，又不是有老婆。”王言笑呵呵的說著無恥的話，“而且你覺得對我來說，就算有老婆了，又有什么關系呢？不過為了避免受到更多的譴責，以及可能出現的內心的愧疚，我這輩子都沒打算結婚。”
秦茜瞪著眼睛：“你就這么承認了？”
“我有否認的必要嗎？做就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認的？敢做，就要敢當。”
“呦，您還挺驕傲。”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恰好我有幾分成就，又是才不滿二十四歲，我還不能享受享受了？哎，你也別那么看我，換了你到我的位置，知道我每天見的都是什么，你怕是還沒有我這種只好色的定力。你知道的，好色也可以好男色，還可以有多人，有捆綁，有鞭撻，有滴蠟……”
“滾滾滾，惡不惡心啊你。”秦茜沒好氣的擺手，“不是人就說不是人的，還給自己找什么理由啊。這么好的姑娘，就讓你給禍害了？”
“這話難聽了點兒，你要知道，現在的謝喬是知我網影視制作公司的總經理，公司初創之時知我網投資了一個億，她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開的是五十萬的豪華車，最近我還想給她買個房子落到她的名下。并且我跟她之間，也是在知道我還有其他好幾個女朋友的基礎之上自愿的。”
王言不以為意的邊吃邊說，“雖然這么說很無恥，很物質，很沒有愛情，但如果是你所謂的不禍害的情況下，我想謝喬這輩子都無法實現現在所擁有的。
回到現在，我再一次重申她是明知實情之后自愿的，只是我太忙了，你要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是每天都在研究怎么睡女人，但同時我又有其她的女人，這分薄了我的時間，所以一個月可能只有三四天陪著她。你來說說，她的選擇是好是壞啊。”
“我能說什么？我只能說你臭不要臉。”秦茜深呼吸運氣，壓制著內心的憤懣，看了看謝喬，又看了看睡的沒心沒肺的秦川，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因為她知道，秦川一直惦記著謝喬呢，誰能想到，謝喬就給人當四五六了……
“你真是造孽啊，下輩子你肯定變豬，畜牲！”
“我只修今世，不求來生。”
秦茜瞪著他：“你這么誠實，我特別好奇你現在有幾個女朋友，透露透露？”
“五個。”王言很實在的回答，“還都是之前認識的，沒有之后那些生撲過來的。從這個方面來說，我也算是不忘糟糠了。”
“我越來越佩服你的厚臉皮了，不，你完全就是沒有臉啊。”
“承讓。”
秦茜都氣笑了：“你就不怕我跟她們家里人說？到時候你處理不好鬧大了，上了新聞，那你可丟大人了。”
“無所謂。”王言搖了搖頭，“有多個女朋友，只能說是私德有損，又不是違法犯罪，無傷大雅。只能說我以后減少公開露面，人群群眾的戲謔不聽也就是了。其實對我影響最大的，反而不是丟不丟人的事兒。
而是我是個多情的好色之徒的事實公布出去，很多女人就會覺得自己有機會，反而更加生猛的向我撲過來，至不濟也要從我這弄點兒錢，更過分一些就是要生孩子，到時候拿孩子威脅，都是目的不純的紅粉骷髏啊。”
秦茜認真的想了想，可悲的發現確實是這樣，不由得怒視王言：“你是真該死。”
“放心，你死我都死不了。”
于是秦茜又悲哀的發現，這仍舊是個不爭的事實。因為王言有錢，哪怕是得了對于很多人來說是絕癥的病，他享受到的醫療資源也足以讓他活得更久。
對于現代醫療來說，雖然很多疾病都沒有攻克，但只要錢到位，很多病都是能控制的。
秦茜問道：“那你現在這個五個女朋友，有幾個是不圖你錢的？”
“只有一個是圖錢的，不過這一個要拆成兩個半個。”
“圖錢就圖錢，不圖錢就不圖錢，哪有一半一半的說法？”
王言對秦茜挑著眉：“俗話說的好，日久生情嘛。也不是我自夸，到我現在的身份地位，圖錢也得不圖錢，明白吧？因為她們都想要的更多，就得表現出用情至深離不開的樣子。時間長了，究竟幾分真幾分假，她們自己也不清楚了。”
毫無疑問，李娜娜和任思雨都是為錢來的，她們倆跟王言有個屁的感情啊。不過相對來說，李娜娜要更清醒一點，從來不說，也從來不要，從兩人開始就是聽話的很。
而且真說起來，李娜娜開始可能圖的并不是錢多錢少，只是發現了王言不是正經人，她又空窗期，想走進了看看優秀的同齡人到底是什么模樣，后來一點點的也就適應了，也就這么過來了。
任思雨就差了很多，她不是很清醒，每次一起睡都要念叨念叨。所以至今為止，王言也不過是去年給她花了幾十萬開了個花店。
但是任思雨已經老實了，明白了她要面臨的選擇，于是安穩的開著她的花店，絕對不亂搞了，化身成了望夫石，就等著王言過來……
“你還挺明白。”秦茜嗤笑一聲。
“我不是傻子，誰對我好我是知道的。你就說謝喬吧，一顆心都栓我身上了，但是平時沒有事兒又不敢給我打電話。怕打擾我，怕別人知道，也不容易。不是我拿著錢說事兒，是我給不了別的東西。或者換句話說，我沒有錢，也沒有她跟我在一起的可能。
我知道她不為錢，但事實就是，錢證明了我的優秀，證明了我的能力，也證明了大家都能生活的很好，都有光明的未來。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吧？”
“我也不傻。”秦茜沒好氣的說道，“早晚有一天你死女人身上！”
“不是窮死、餓死、累死、病死，而是享受死的。”王言哈哈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死則死矣，這輩子不虧。”
秦茜看著意氣風發、瀟灑不羈的王言，竟是入了神。
明明他說的是自己最不能公開的私事，明明他說的那么無恥，可他說出來，好像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由內而外的勃發著強烈的自信。
在這個瞬間，他有些明白，為什么謝喬這樣的乖乖女，甘愿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王言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正對上了王言笑吟吟的眼。
她當即瞪眼怒視：“臭流氓，你盯著我干什么？”
“這可能是你跟小流氓學來的唯一的優點，就是不解釋，把問題拋出去，無理鬧三分。”王言好笑的搖頭，“明明是你盯著我發呆，卻倒打一耙說我盯著你？怎么著，是決定要跟我再續前緣，忘掉舊愛，開始新生活了？”
“滾滾滾，誰跟你有前緣啊？”秦茜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臉紅什么？”
不用她說什么亂七八糟的，王言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臉紅就是心動，好吧，不是心動，至少是有點兒感覺，行行行，至少是不排斥，這個形容準確吧？你把那菜放下，一言不合就掀桌，都是跟小流氓學的。
不說小流氓，你不排斥我，那咱們倆就八九不離十了。主要還是咱倆認識晚了，接觸的太少。我這人吧，優點還是很多的，你就慢慢跟我處，到時候你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
秦茜的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怎么不死呢？”
“會有那天的。”王言哈哈一笑，轉而說道，“愿意走出家門了，就是好的開始，接下來什么打算？”
秦茜看了看王言，突的站起了身，走到了一直弄著筷子大口猛吃的王言身邊坐下，主動給王言倒了酒。
“幾個意思？”王言不明所以。
秦茜斜著身子，手肘在桌子上，撐著腦袋：“我還真挺好奇，我要是跟了你，你能給我什么呀？”
“我很尊重女人，不是你假想的把女人當玩物。所以是看你想干什么。”
“比如呢？”
“比如謝喬其實挺愛看電影，她的那個閨蜜陸倩冉又是電影學院學的編劇，公司有這個規劃，就開了一家影視公司讓她們倆做去了。”
“信的過？”
“你看我傻嗎？”王言反問了一句，“當然信不過啊，我信得過，投資人信的過嗎？有期權的員工們信的過嗎？公司雖然是我的一言堂，但它并非是我全權所有的，拿公司的錢養幾個女人無傷大雅，但沒命的賠錢，這就得說道說道了。
所以我讓人給她們找了相對來說經驗比較豐富的員工，這一定程度上保住了下限。又定了她們的財務權限，目前謝喬能拍板的只有五百萬以下的項目，并且還只能連續兩次，一千萬還是賠的起的。積累積累經驗，也熟悉熟悉行業，一千萬足夠了。
等到她們有了足夠的成長，權限自然會逐步放開，最終真正的全權主掌公司。”
“那我想干老本行，做美容店呢？”
“喪良心的事兒我不干。”王言搖了搖頭，“而且一家美容店的錢，你爹媽就出得起。用不著我出馬，我就負責滿足你的生理需求就可以了，把你伺候舒服了。”
“你是真無恥啊，什么話都好意思說。”
“不，你錯了，這話我只跟你說。你是大姐頭嘛，這種尺度的話，對你沒什么影響。”
秦茜捶了一拳過來：“我謝謝你啊。”
“客氣了。”王言轉而說道，“其實與其做美容店，我覺得你不如直接做護膚品、化妝品什么的。”
“那就不喪良心了？”
“美容店是忽悠人消費，效果怎么樣往往夸大其詞，甚至推銷的產品是不是正經東西都兩說，那能對嗎？你自己做的是品牌，有沒有效果你不知道？至少賣的是真東西，標的是真效果。價格高，那是品牌打出去了，消費者認可。
而且化妝品、護膚品的利潤率也比較高，正好我這還有幾個家里傳下來的老方子，你弄個本草的護膚品，既弘揚傳統，又有噱頭，還能賺不少錢。這不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兒嗎。”
“你家干啥的？還有護膚的老方子呢？”
“老中醫啊，明朝時候就在了，后來沒落了，到我爺爺那時候就只能做赤腳大夫了，可惜我爺爺走的早，我也就學了兩手，沒學全乎。不過方子確實有效，這點你可以放心。”
“說的跟真的似的……”
“你覺得我有騙你的必要？”
秦茜搖了搖頭：“我自己清楚，我不值那么多錢。”
“你真物質，竟然用錢衡量自己。”王言放下筷子，轉身看著她，“千金難買我愿意，其實主要還是咱們倆有緣，當年要是沒見過你，哪怕后來再經謝喬或者秦川認識，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我得承認，雖然你跟小流氓學壞了，但當時我確實對你感覺不錯。”
“你能不能把手拿走？”感受著大腿上的溫暖，秦茜都有些臉紅了，下意識的夾緊了腿。
“按照你的性格，應該拂開我的手，然后再給我一拳。”王言抓住了秦茜惱羞成怒甩過來的手，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里，“那就這么定了，一會兒給他們倆送回去，咱們今晚就好好過過招。”
隨即王言直接對著她的嘴親了過去。
開始的時候，秦茜是抵抗的、排斥的，之后整個人就沉迷了進去。她已經太久沒有這種悸動了，不是心理，單純是身體。人是有需求的……
良久，唇分。秦茜沒好氣的捏著王言的臉：“你惡不惡心啊？嘴里多臟啊？”
“無所謂，你沒病我沒病，沒什么大不了的。再說，什么是臟？什么是干凈？真說的明白嗎？你跟過小流氓，我那邊還有五個女朋友呢……”
王言拍了拍她的屁股，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