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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震撼中都,金帝密謀遷都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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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都的上午,本該是最繁華的時候。

  集市往常擠滿了叫賣的商販、趕路的旅人,如今卻冷冷清清。

  攤位稀稀拉拉,即便是僅有的幾個商販,也是耷拉著腦袋,沒了往日的吆喝勁。

  行人腳步匆匆,臉上滿是焦慮,沒人愿意多停留。

  “聽說了嗎?撫州那邊已經打起來了,明軍正猛攻界壕呢!”

  一個賣包子的老漢壓低聲音,對旁邊的布販說道,手里的搟面杖都慢了下來。

  布販嘆了口氣,搖著頭說:“可不是嘛!”

  “我家侄子在撫州做生意,昨天回來了,雖說貨物都給丟了,但起碼把命給保住了。”

  “他說明軍的火炮太嚇人了,一炸就是一個大坑,咱們的士兵根本擋不住啊!”

  “界壕可能要守不住啊。”

  聽到老頭的話,一個買針線的婦人慌了神,聲音都有些發顫:“那可怎么辦啊?”

  “要是明軍打過來,咱們這中都還能守住嗎?不行就趕緊回鄉下。”

  “回鄉下也沒用。”

  老漢皺著眉:“現在鄉下鬧饑荒,到處都是土匪,到處搶糧,看你這細皮嫩肉了,去了鄉下肯定會先被,然后扔進大鍋里煮了吃。”

  聽著老漢的話,婦人被嚇得瑟瑟發抖。

  很多人都以為打起了仗就回鄉下避難,不愁吃喝,但實際上鄉下更不安全。

  因為戰爭年代,朝廷對鄉下的控制力幾乎等同于零,沒有秩序規則,完全就是一片弱肉強食的世界。

  大戶人家有家丁保護,回鄉下避難自然沒問題,普通人沒這個條件。

  “現在啊,只能盼著朝廷能擋住明軍了。”老漢輕聲感慨說道。

  而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震得泥土路“咚咚”響。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匹快馬朝著西城門外沖來,馬上的騎士身披風塵,背后插著“八百里加急”的令旗。

  一邊騎馬一邊高喊:“讓開,快讓開,軍情急報,八百里加急。”

  城門守將見狀,連忙下令打開城門,又派了兩名士兵騎馬護送:“快,護著信使去樞密院,耽誤了軍情,咱們都擔待不起。”

  信使一路疾馳,很快抵達樞密院。

  留守的官員看到他滿身大汗、臉色慘白的樣子,心里咯噔一下,連忙接過信件。

  展開一看,官員的手瞬間僵住,眼睛瞪得溜圓,嘴里喃喃自語:“完了……烏沙堡……烏沙堡淪陷了?”

  他不敢耽擱,抓起信件就往皇宮跑,一路上跌跌撞撞,連官帽歪了都顧不上扶。

  烏沙堡距離中都不過六百里,淪陷的消息一天就傳了回來,這意味著北線的局勢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此時的朝堂上,正亂作一團。

  完顏永濟坐在龍椅上,臉色憔悴。

  他本就因為縱欲過度導致身體空虛,早晨根本起不來,上朝時太陽都已經高升,此刻正揉著太陽穴,聽著大臣們爭論。

  “陛下,北線糧草告急,各地的運糧隊還在路上,最快的還需要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到。”戶部尚書匯報說道。

  完顏永濟神情嚴肅,喝道:“讓他們必須加快速度,若是糧草跟不上,士兵們根本沒力氣打仗啊!”

  隨后,樞密副使轉頭看向完顏永濟:“陛下,臣建議繼續征調民夫,讓他們自帶干糧運糧。”

  如今的金國天災人禍,百姓本就苦不堪言,況且金國早就將勞役征到了十年之后,百姓連糧食都顧不得種了,要自帶干糧為朝廷運糧。

  如今竟然還要征調?

  簡直是不給百姓活路了,但是大明軍隊從漠北南下,界壕防線危在旦夕,這才是心腹大患。

  區區一些賤民們的死活,誰在乎呢?

  “準!”完顏永濟坐在龍椅上打著哈欠,不想說話。

  緊接著,樞密使仆散石烈又站出來,語氣憤怒:“宋國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也對咱們大金宣戰了。”

  “韓侂胄親自掛帥,號稱二十萬大軍聚兵淮南,隨時都有可能北上,這是想趁火打劫啊!”

  話音落下,朝臣們頓時義憤填膺。

  “豈有此理。”

  “宋國就是個軟骨頭,當年被咱們打得求和,現在竟然又敢北伐?”

  “簡直是記吃不記打。”

  “陛下,臣請命,派十萬大軍南下,狠狠教訓宋國,讓他們知道咱們大金的厲害。”

  “沒錯,大軍南下打到臨安,再次活捉宋國皇帝,將宋國皇宮中的女人全部搶回來。”

  “若是不教訓宋國,他們只會得寸進尺。”

  “到時候南北夾擊,咱們大金可就危險了。”

  眾臣們紛紛大聲叫囂著伐宋。

  完顏永濟卻是皺著眉,語氣不滿:“派十萬大軍南下?北線怎么辦?”

  “現在北線兵力本就緊張,若是再分兵南下,明軍打過來怎么辦?你們這是要把大金往火坑里推嗎?”

  “當前最要緊的是對付明國。”

  朝堂爭論不休,關于宋國的北伐的事情,金國也的確是分不出太多的兵力南下支援。

  最后決定,由原本駐守淮南的軍隊抵擋宋軍,同時發動士族田主們的力量,從民間征調鄉勇,支援南線。

  區區宋國,不堪一擊。

  根本用不著動用金國最精銳的力量,只需普通軍隊就能對付。

  完顏永濟幻想著,最好吃掉韓侂胄的大軍,反攻到臨安去。

  再來一次靖康年間的南下擒龍。

  想到南方女人的滋潤,膚白貌美,完顏永濟原本虛弱的身子骨,竟然隱隱的感覺又行了。

  恨不得將南宋皇帝的妃子、公主們抓來,狠狠的蹂躪。

  直到中午,才勉強結束所有議題,完顏永濟正準備宣布退朝,殿外突然傳來一聲通報:“啟稟陛下,樞密院官員求見,有緊急軍情匯報。”

  聽到這話,本就疲倦、想要回去休息的完顏永濟心里更煩了,但樞密院無小事,又是緊急軍情,也只能帶著火氣說道:“宣!”

  樞密院官員快步走進大殿,雙手捧著信件,聲音顫抖:“陛下,北線急報……烏沙堡……烏沙堡被明軍攻破。”

  “兩萬守軍死傷殆盡,獨吉思忠大帥帶著殘兵撤回了撫州。”

  “什么?”

  原本昏昏欲睡的完顏永濟,聽到這話,猛地從龍椅上站起來,聲音都變了調,“你說什么?烏沙堡淪陷了?”

  “這怎么可能?獨吉思忠帶了那么多兵,怎么會守不住?”

  “陛下,是真的。”

  官員跪在地上,哭喪著臉:“明軍用了調虎離山計,先佯攻烏月營,把援軍調走,再趁夜偷襲烏沙堡……”

  “明軍戰斗力太強,咱們的士兵根本擋不住。”

  滿朝大臣瞬間炸了鍋,議論聲如同炸開的鍋:“烏沙堡淪陷了?那六百里界壕防線不就形同虛設了嗎?”

  “明軍這是要直逼中都啊!”

  “獨吉思忠這個廢物,他怎么能把烏沙堡丟了。”

  朝臣們亂哄哄的,全都是難以置信的模樣,叫囂著要給獨吉思忠定罪。

  “夠了。”

  完顏永濟猛地一拍龍椅,怒火中燒:“獨吉思忠有罪,他不僅丟了烏沙堡,還毀了朕的界壕防線。”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他必須承擔戰敗的全部責任。”

  站在下首的完顏永功同樣臉色鐵青,對獨吉思忠丟失了烏沙堡而感到憤怒。

  他和完顏永濟雖然內斗到了白熱化,但終歸是完顏家的子孫,此刻都明白,烏沙堡淪陷的后果有多嚴重。

  “陛下,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

  完顏永功接過戰報,看完之后深吸一口氣,給了完顏永濟一個面子,又繼續尊稱‘陛下’了。

  “烏沙堡雖然丟了,但北線其他軍寨的大軍依舊完好,咱們還有二十多萬兵力,只要重新選一個主帥,統帥各部,定能將明軍趕出去。”

  “選主帥?選誰?”

  完顏永濟看向他,眼神復雜:“當初若不是你我爭執不下,也不會讓獨吉思忠這個無能之輩上位,釀成今天的大禍。”

  “陛下這話是什么意思?”

  完顏永功皺起眉:“現在說這些沒用,臣推薦完顏承裕,他久經沙場,經驗豐富,讓他當主帥,定能穩住局勢。”

  “完顏承裕是你的人。”

  完顏永濟立刻反駁:“朕不同意,朕覺得仆散石烈更合適,他沉穩可靠,不會像獨吉思忠那樣魯莽。”

  “仆散石烈就是個文臣,懂什么打仗。”

  完顏永功怒聲道:“陛下是想讓北線的士兵白白送死嗎?”

  事關北線三十萬大軍的統兵權力,兩人再次爭鋒相對,朝堂又回到了熟悉的節奏。

  完顏永濟拍著龍椅,聲音拔高:“北線三十萬大軍的統兵權力,豈能交給你的心腹?”

  “朕不同意,仆散石烈沉穩可靠,就算沒上過戰場,也比完顏承裕強。”

  “完顏永濟,你這是要因私廢公?”

  完顏永功也來了火氣,朝笏往地上一頓,沉聲道:“完顏承裕若不能當元帥,本王就徹底不管朝事了。”

  “愿意卸去所有官職,回府頤養天年,從此大金的興衰,與本王無關。”

  這話一出,滿朝大臣瞬間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

  完顏永功看著完顏永濟,眼神里帶著一絲決絕:“本王絕不愿意看到我大金的基業,再次被無能之將毀掉。”

  “陛下要是執意選仆散石烈,那這爛攤子,陛下自己收拾。”

  完顏永濟臉上的怒氣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恐慌,他沒料到完顏永功會撕破臉。

  完顏永功掌握著朝中大半權力,不僅分管著朝政半數事務,還拉攏了不少地方將領,若是他真的卸去所有官職撒手不管,朝中定然會陷入混亂。

  現在北線告急、宋國宣戰,正是最需要穩定的時候,一旦朝堂混亂,大金就真的完了。

  完顏永功可以任性,可以不管不顧,但他完顏永濟是皇帝,必須考慮現實。

  他不能賭,也賭不起。

  就在這時,平章政事作為中立派代表,連忙站出來打圓場:“陛下息怒,越王殿下息怒。”

  “如今國難當頭,選主帥是為了抵擋明軍,不是為了爭權啊!”

  “完顏承裕確實有領兵經驗,仆散樞密使也忠心耿耿,不如這樣,任命完顏承裕為都元帥,仆散樞密使為副元帥,兩人各司其職,既保證了北線戰力,也能讓朝堂安心,您看如何?”

  其他中立派大臣也紛紛附和:“平章說得對,兩位都是為了大金,就各讓一步吧!”

  “副元帥也能參與軍機決策,這樣既用了完顏承裕的經驗,也能避免權力過于集中,是兩全之策啊!”

  完顏永濟看著臺階遞到了面前,心里雖不情愿,卻也只能咬著牙妥協——他知道,這是眼下唯一的辦法了。

  “好,就按平章說的辦。”

  不過,仆散石烈作為樞密使,去做副元帥有些屈才了,而且完顏永濟還需要他留在中都控制樞密院。

  用后勤牽制完顏承裕的統兵權,所以派了另一名心腹將領去做副元帥。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帶著幾分疲憊,“任命完顏承裕為都元帥,胡沙虎為副元帥,統領北線大軍,務必守住防線,將明軍趕出去。”

  完顏永功緊繃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些,躬身道:“陛下英明,臣相信,完顏承裕定不會辜負陛下的信任。”

  完顏承裕出列領命,躬身道:“臣定不負陛下和越王殿下所托,誓死守住北線,將明軍趕出金國。”

  可沒人知道,他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的苦澀與沒底。

  換做之前,他還信心十足,覺得能擋住明軍,可獨吉思忠的慘敗讓他心有余悸。

  李驍不僅謀略過人,把獨吉思忠耍得團團轉,而且大明軍隊的戰斗力更是遠超金軍,那火炮和神臂弩的威力,想想都讓人心驚。

  “這都元帥之位,就是個燙手山芋啊。”完顏承裕在心里嘆氣,可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上。

  完顏永濟看著他,語氣緩和了幾分:“完顏承裕,如今國難當頭,不管你是誰的人,都要以大金的安危為重。”

  “朕盼著你能早日傳來捷報,守住咱們大金的江山。”

  “臣遵旨。”完顏承裕領命,隨后顧不得歇息,接了圣旨之后,便立馬出發前往撫州,接替獨吉思忠執掌大軍。

  而另一邊,散朝后,完顏永濟回到宮中,坐在寢殿的椅子上,越想越不安。

  他本就是個性格怯懦、沒什么大本事的人,如今開戰不久就丟了烏沙堡,中都被籠罩在戰爭陰影下,讓他更加恐慌。

  “萬一……萬一擋不住明軍怎么辦?”

  他喃喃自語,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遷都。

  “對,遷都。”完顏永濟眼睛一亮。

  “學當年的北魏皇帝,南遷。”

  雖然宋國正準備北伐,但在完顏永濟看來,他們根本不行。

  除了當年岳飛那批將領,現在的宋國將領沒幾個能打的。

  最重要的是,宋國缺少戰馬,在中原一馬平川的土地上,就是咱們金軍的靶子。

  守住開封,肯定沒問題。

  若是運氣好,金國的南線將領給力,說不定金國南線大軍還能反攻至臨安,把宋國的皇帝皇后們全部抓回來。

  那樣一來,金國在北方丟失了多少利益,都能數倍的從宋國身上補回來。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立刻召來心腹太監:“你悄悄去準備,把皇宮里的金銀珠寶、重要文書都打包,再安排好車馬。”

  “切記,此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等明軍兵臨中都城下之前,朕要帶著家人和愛妃們,悄悄去開封。”

  太監不敢多問,連忙躬身領命。

  烏月營的土墻上,硝煙還未散盡,血腥味混雜著硝煙味,彌漫在空氣中。

  幸存的金軍士兵們癱坐在墻根下,有的抱著受傷的胳膊,有的低頭擦拭著武器上的血污,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昨夜明軍突然撤兵,他們還以為是要發動更大規模的進攻,直到今早看到明軍營地空無一人,才敢相信自己死里逃生。

  “都別愣著了。”

  守將完顏烈提著染血的彎刀,站在土墻上高聲喊道,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趕緊修復土墻。”

  “把戰死弟兄的尸體抬去掩埋,晚了天熱起來,容易鬧瘟疫。”

  “還有城防的缺口,用石頭堵上,糧草庫派人嚴加看守,防止明軍突然殺回來。”

  士兵們連忙站起身,各司其職。

  幾個年輕的士兵抬著尸體,腳步沉重,其中一個忍不住問身邊的老兵:“叔,明軍怎么突然撤了?咱們這烏月營,真能守住嗎?”

  老兵嘆了口氣:“誰知道呢?不過聽說明軍去打烏沙堡了,咱們暫時安全了。”

  “先把防線修好比啥都強,真要是明軍再回來,咱們也能多撐一會兒。”

  另一邊,糧草庫前,兩名將領正在清點糧食,其中一個皺眉道:“糧不多了,頂多再撐十天。”

  “要是運糧隊再不來,咱們就得餓肚子打仗了。”

  “別烏鴉嘴。”

  另一個將領拍了他一下:“朝廷肯定會送糧食來的,咱們只要守住烏月營,就有希望。”

  可他們不知道,此時的烏沙堡方向,正上演著一場慘烈的追殺。

  一支身穿藍色甲胄的明軍騎兵,如同獵豹般穿梭在草原上,追殺著從烏沙堡逃出來的金軍潰兵。

  “都統有令,拒不投降者,殺無赦。”

  “女真狗賊,你們跑不掉的。”

  一名明軍騎兵手持馬刀,朝著前方的潰兵喊道。

  話音剛落,手中的馬刀就從背后劈下,那潰兵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啊”

  “饒命”

  旁邊的新兵趙虎緊握著鉤鐮槍,手心全是汗。

  他剛加入第八鎮不久,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

  “記住,對付潰兵要快、準、狠,別給他們反抗的機會。”身邊的老兵李大一邊說著,一邊拉弓搭箭,一箭射穿了一名潰兵的脖子。

  趙虎想著老兵的話,將長槍向前一刺,刺穿了一名潰兵的后背,他忍不住閉上眼,心臟“砰砰”直跳。

  “別怕,多殺幾個就習慣了。”

  李大拍了拍他的肩膀:“追殺潰兵是最能提升本事的時候,現在練熟了,下次面對精銳金軍才不怕。”

  趙虎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再次握緊長槍,朝著下一個潰兵沖去。

  這支明軍騎兵雖然只有百人,卻如同猛虎下山,將金軍潰兵殺得四散奔逃。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隊金軍士兵。

  正是烏月營派出去偵查的小隊。

  “這里竟然還有金狗?”

  李大喊道:“兄弟們,跟我上。”

  明軍騎兵們毫不猶豫,朝著金軍小隊沖去。

  金軍小隊只有二十多人,看到明軍騎兵沖來,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

  明軍騎兵緊追不舍,殺得金軍小隊只剩下幾個人,狼狽逃回烏月營。

  “停。”

  李大抬手示意:“別追了,先偵查一下烏月營的情況,等大軍主力來了再進攻。”

  士兵們紛紛停下,開始觀察烏月營的布防。

  烏月營內,逃回的士兵連滾帶爬地跑到完顏烈面前,聲音顫抖:“將……將軍,正東方向發現大明騎兵。”

  “他們穿著藍色甲胄,刀槍不入,速度飛快,簡直是魔鬼。”

  “什么?”

  完顏烈皺起眉,滿臉不信:“明軍應該還在關外,怎么會到界壕里面來?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沒看錯。”

  那士兵急聲道:“他們還追殺了咱們的人,太厲害了。”

  就在這時,幾名從烏沙堡逃來的潰兵,跌跌撞撞地沖進烏月營。

  其中一個看到完顏烈,哭喊道:“將軍,烏沙堡……烏沙堡被攻破了,明軍太猛了,咱們的人根本擋不住。”

  “你說什么?”

  完顏烈如同被五雷轟頂,后退兩步,差點摔倒:“烏沙堡被攻破了?大帥不是帶人去支援了嗎?怎么還會淪陷?”

  “大帥來晚了。”那潰兵哭著說。

  “明軍用了調虎離山計,先佯攻烏月營,把援軍調走,再趁夜偷襲烏沙堡……火炮太猛了,土墻都被炸塌了,咱們的人死傷慘重啊!”

  完顏烈氣得渾身發抖,一腳踹翻身邊的水桶,怒罵道:“廢物,都是廢物,烏沙堡的守軍是吃干飯的嗎?”

  同時在心中抱怨:“獨吉思忠那個蠢貨,帶了那么多人,竟然還守不住。”

  罵完之后,一股絕望涌上心頭。

  烏沙堡一丟,界壕防線形同虛設,明軍隨時能進攻烏月營,而烏月營的糧草和兵力,根本擋不住明軍主力。

  “完了……這下子徹底完蛋了……”完顏烈喃喃自語。

  他連忙下令:“快,所有人都去加固防御,不光是正面的土墻,側面和后面也要派人防守,明軍隨時可能來進攻。”

  士兵們慌忙行動起來,可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恐慌。

  半天之后,正東方的草原上,出現了大量明軍的身影。

  金色的日月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士兵們穿著包漿的黃色、藍色、白色甲胄,臉上滿是冬日殘留的皴皮。

  手上是沒有退去的凍裂口子,卻個個神情兇狠彪悍,如同餓狼般朝著烏月營逼近。

  “明……明軍主力來了。”土墻上的士兵驚恐地喊道,聲音都變了調。

  “烏沙堡都被攻破了,咱們怎么可能擋得住啊。”一名士兵癱坐在地上,絕望地說。

  “完了……大金要完蛋了……”另一名士兵喃喃自語,手中的武器掉在地上。

  完顏烈站在土墻上,看著越來越近的明軍,心中滿是絕望。

  他知道,烏月營守不住了,金國的末日,或許真的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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