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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1章泰拉危機--大言不慚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戰錘:以涅槃之名

  在戰帥與泰拉的談判中,第一個被提上案頭的,是一個簡單到會讓旁觀者們感到有些荒謬的問題。

  但它確實是必要的:這場事關銀河命運的談判,將要在哪里舉行?

  泰拉?

  對于帝國的戰帥來說,這多少有些太冒風險了。

  復仇之魂?

  對于馬卡多和高領主來說,這無疑有損他們殘余不多的威嚴。

  至于斯凱軌道平臺:神圣泰拉現存唯一的一顆人造衛星,雖然從地緣的角度上來說倒也算合適,卻最終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也沒有進入到掌印者和戰帥的法眼里面。

  到了這一步,答案似乎已經變得很明顯了:當羅格多恩與山陣號的名字被提出來的時候,掌印者與戰帥難得的保持了一致,他們甚至都認為這個結果對自己來說是有利的。

  而唯一不滿的,是羅格多恩。

  盡管帝拳之主從未在明面上有過直接的表達,但在他內心中,他一直為泰拉禁衛的身份感到驕傲,并不是因為這事關多少的榮譽,而是因為這項重擔證明了他和他的軍團:尤其是后者,在履行責任方面的心無旁騖。

  但現在,他最敬重的凡人和他最欽佩的兄弟,正聯起手來,想要打擾多恩心中的這片凈土:原體無法預測到這場會談的結果,但他確信,戰帥與掌印者談話注定將名留青史,但也有可能會遺臭萬年。

  可無論如何,這份誰都不想要的名聲正準備把山陣號與整個第七軍團一并卷入進去。

  這并不是多恩想要的。

  但他選擇了接受。

  原體平靜的許下承諾,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兩個要求。

  第一,談判的雙方在登上山陣號的時候,都不能攜帶任何武器,帝拳之主將帶著他親自挑選的戰士,承擔會場的所有安保工作。

  第二:他需要準備的時間。

  這是必要的。

  在過去的日子里,山陣號的使命從來沒有偏離過戰斗和警戒,一場旨在促成和平的談判對于這座太空巢都來說是極其陌生的體驗:多恩有必要將這座要塞上的尖牙利爪先卸下來,免得它無故割傷懵懂的來訪者。

  想要在山陣號上清理出一片足夠寬闊和安全的空間可并不容易,僅僅是暫時關閉無處不在的防御機關,就讓帝國之拳們忙得滿頭是汗,更不用說要一個個地去關照那些蓄勢待發的魚雷發射管和光矛炮所了。

  但在約定時間之前,多恩的子嗣們清理出了數千米的安全空間,雖然對于整個山陣號來說不過是萬分之一,但也足夠用了:在能夠停止停泊十幾艘巡洋艦的前甲板上,會談雙方的航天器與運輸船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盡管在內心里對這個臨時安排的責任始終有點怨言,但多恩依舊盡心盡力的做好了自己的事情,他選出了五百名最穩妥的帝國之拳,甚至考慮過是否要喚醒幾尊無畏,對于場地的安排,也妥帖到沒人能指責什么。

  當帝國的戰帥踏上了這座人類手工建造的最大規模的宇宙飛船時,山陣號回應給他的,是絕對的沉默:在堪比小型衛星的區域內,多恩的軍團做到了絕對的肅靜,若不是早已知曉,荷魯斯是絕對不會相信,還有數萬名帝國之拳就隱藏在這死城般的沉默里。

  要知道,山陣號龐大到足以能像行星那般反射光線,偶爾,它甚至能神圣泰拉的夜間天空上,造出第二個月亮的奇景,而這座千千米長的復雜城市僅僅因為羅格多恩的一句話,就做到了如此統一的沉默:第七軍團僅靠這一幕便足以讓敵人膽寒了。

  任誰都知道如此令行禁止的軍隊會爆發出多么強大的戰斗力:尤其當他們和他們的父親一樣,在絕對冰冷的表面下隱藏著火山般的憤怒。

  “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戰帥搖了搖頭,將這些不必要的擔憂扔出了腦海,然后,他發自內心的感慨了一句,與他的兄弟擁抱著,無不真誠的夸贊到。

  “在此之前,我以為巢都,哪怕是太空中的巢都,也注定會是喧鬧的。”

  “首先,它是一座要塞。”

  嘴角揚起的弧度,標志著這句話中有著羅格多恩獨特的幽默感。

  戰帥笑了起來,他并沒有占據多恩太長的時間:荷魯斯帶來了一支規模龐大的使團,除了牧狼神和他唯一帶來的副官阿格尼斯外,每一個參與進來的軍團都派來了他們的代表,以及這些代表的需要的左右手。

  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里,多恩不得不回憶了一遍他三分之二的兄弟:福格瑞姆的傲慢,莫塔里安的固執,圣吉列斯的懈怠與察合臺可汗的圓滑(多恩視角的圓滑),還有那些與他們的基因之父太過相像的阿斯塔特戰士,只需要眨眨眼睛,就仿佛他們代表的那個兄弟也正站在多恩的眼前。

  尤其是賽維塔。

  多恩甚至一度產生了動搖:他的午夜幽魂兄弟是不是在之前的某個時候犯下了凡人才會犯的錯誤?

  不然又怎么會有如此相像的子嗣?

  現實沒有回答帝拳之主,因為神圣泰拉的使團與戰帥的隊伍相差不過幾分鐘的路程:當掌印者破舊的長袍和他幾乎從未變過的蒼老面容,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的時候,原本還熱鬧一團的兄弟相見的場面,瞬間就冷清了下來。

  這樣跟在掌印者身后的黎曼魯斯只能擠出一臉的僵笑,然后默不作聲地蹭著腳步,站的離馬卡多稍微遠了些。

  與荷魯斯不同,掌印者帶來的使團簡直可以用寒酸來形容,尤其是考慮到他位高權重的地位,從高領主的船只上下的人數,簡直少的不正常。

  馬卡多只帶了兩位同僚,分別是星炬廳的女總管赫蘇拉夫人,以及法務部的元帥羅爾,前者的穩定是證明帝皇如今依舊安然無恙的最佳證據,而后者作為高領主中最突出的鷹派,馬卡多不太敢將他留在泰拉上。

  除此之外,掌印者身旁便有幾位保持著沉默的侍者,以及一名正在觀察荷魯斯等人的禁軍護民官了:有眼尖的原體發現,雖然這名禁軍的盔甲與他同僚們保持著相同的華麗風格,但是在他的左胸口處,卻殘留著一些與整體的燙金色不太協調的銀白色花紋。

  而當這名禁軍注意到荷魯斯等人的視線時,他并未做更多的表態,只是回望了過去,并點了點頭,權當做對荷魯斯等人打了招呼,態度友好的簡直不像是個禁軍。

  但這些并不是重點,牧狼神只是例行觀察了一下,便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掌印者身上:原體全神貫注,作為曾與馬卡多有過正面交手的人,他知道面前這個弱不禁風,讓他的兄弟們難免心生輕蔑的老家伙有多么難纏。

  于是,戰帥走上前去,站在了掌印者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許久不見,馬卡多先生。”

  掌印者看了荷魯斯一眼,這才將自己蒼老的手掌遞了過去,明明兩人的體型差距如此之大,但當握手的時候,卻又有一種古怪的協調感。

  “我覺得我們之間最好的狀態就是永遠不說你的上一句話,戰帥。”

  荷魯斯被逗笑了。

  “相信我。”

  戰帥的瞳孔中目露兇光。

  “如果不是你們做的太過了,我也不想走到如今這步。”

  “但事實證明了,如果我不把自己的態度鮮明的擺出來的話,我能從你們這里得到的,只有敷衍和謊言。”

  “謊言與現實只有一墻之隔:聰明的人完全可以跨過去。”

  掌印者收回了手,他看起來并沒有繼續寒暄下去的意思。

  “可以了,牧狼神,這里沒有任何記敘者或者無關的旁觀人士,沒必要做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

  “干練的官僚作風,我喜歡。”

  荷魯斯咧起嘴,露出了他的牙。

  “希望你待會能以同樣的態度,給予我們一個讓人滿意的回答。”

  掌印者沒有回應這句話,他只是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多恩,荷魯斯也一并望了過去:在他的身后,戰帥的盟友們正逐漸聚攏了過來,每個人都不想錯過接下來的會談。

  “現在,可以帶我們前去你為我們準備好的場地嗎,兄弟?”

  戰帥友好地攤開一只手,而多恩只是冷漠的點了點頭。

  泰拉禁衛清楚他的角色,當荷魯斯與馬卡多碰面的時候,在羅格多恩的臉上便只有如同石頭般的死寂了,即便他開口出聲,也不會有人聽到他的話語會傾向面前的任何一方。

  一個絕對的中立主義者,一個能夠讓雙方同時放心的人物。

  “我將你們二人談話的地點安排在了馬塔里斯大廳,它是山陣號的核心區域之一,有的數公里長的單獨空間來記錄第七軍團的榮耀,無論是安全還是規格都是足夠的:請跟我來,我將帶你們前往馬塔里斯大廳。”

  “不過,在此之前,有句話請容許我先說明白:馬塔里斯大廳對于我和我的軍團來說,異常重要,它是第七軍團的靈魂所在,記錄著每一位曾經為了榮譽而犧牲的戰士。”

  “如果你們中的任何人將在談判中積攢的怒火,發泄在了瑪塔里斯大廳中的榮譽之墻上,那么,我將保留由此在我心中產生的怒火。”

  “你會驅逐我們么。”

  荷魯斯微笑的提問,盡管這句話并不是一個疑問句。

  “我無權這么做。”

  多恩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平等的看向了與會的所有人。

  “我無權驅逐在場任何人,我只想告訴你們:不要做出蠢事。”

  “在這里,你們所代表的意義,比你們自己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所以,他在試圖讓我們所有人在談判中保持平和。”

  在更遠的地方,福格瑞姆在空氣中小心的壓低了聲音。

  “以一種:羅格多恩的方式。”

  “白操心!”

  莫塔里安的嗓音還是那么嘶啞,根本不怕旁人聽到他的不敬。

  “我懂得做客的禮儀。”

  死亡之主又補了一句,讓自己聽起來沒有那么的蠻橫無理:這讓一旁的察合臺可汗挑起了眉頭。

  “我必須對此保持懷疑。”

  可汗仿佛飄揚于天際的聲調讓莫塔里安憤怒的瞪了過去。

  “為什么?”

  死亡之主惡毒地嘲諷道。

  “難道是因為我從來不肯去拜訪你的那座破氈房嗎?”

  “我對此只是感到慶幸。”

  可汗瞥了他一眼。

  “雖然我的子民們就連牛羊糞便的氣味都可以接受:但這不代表他們什么氣味都能接受。”

  “你……”

  因為怒火而生成的毒氣,讓周圍的所有人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行了,兩位。”

  最終,還是圣吉列斯,不得不站在了矛盾雙方的中央。

  “別在外人面前搞得這么難看。”

  大天使看了眼馬卡多。

  “別忘了,兄弟們:我們現在的身份都是牧狼神的盟友和客人。”

  “自相殘殺是不被允許的。”

  “我沒興趣這么做。”

  死亡之主氣鼓鼓的,將他的視線移向了空無一物的另一個方向。

  “食腐肉的鳥不值得我出手,他甚至不懂得吸取教訓。”

  “夠了,莫塔……”

  “察合臺!”

  死亡之主得意的聲音,蓋過了鳳凰與天使二人的無奈。

  “我聽說你將失敗掛在墻上,將它當做是你的財富?”

  “而我聽說你被失敗壓在身下,就連爬也爬不起來。”

  可汗的語氣平淡無奇。

  莫塔里安別過了頭。

  在他的背后,是一直試圖阻止兄弟們突然開始的吵架,卻只能將自己的雙手癱在半空中,根本不知道到底應該做些什么的伏爾甘。

  他看起來失落極了。

  他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而天使與鳳凰則是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在對方的瞳孔中看出了明顯的擔憂:尤其是想到莫塔里安的身份算是他們的盟友的時候。

  于是,圣吉列斯調轉目光,視線劃過了仰頭望天,無所事事的卡恩,一直低著腦袋,不知道又在憂慮什么的安格爾泰,又越過了從頭開始就毫無存在感的弗利克斯和桑托,最后停留在了他那位有著漆黑長發的兄弟身上。

  “科拉克斯。”

  天使湊了過去,用眼角的余光示意死亡之主的方向。

  “一直這樣么?”

  鴉王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鄭重的點了點頭。

  “在不需要聯絡的時候,他一向是很可靠的兄弟。”

  “那我應該慶幸,他的國度緊挨著鳳凰和火蜥蜴,而不是我。”

  天使笑了笑,目光隨意的在賽維塔與蓋奇等人身上掠過,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支人數幾乎固定的小隊似乎少了個核心角色。

  拉納呢?

  圣吉列斯剛想問詢,就在不遠處發現了問題的答案。

  拉納就在馬卡多身邊。

  他正將手中的盒子遞給馬卡多。

  “他在干什么?”

  天使有些困惑。

  “你是說,這是阿瓦隆之主委托你交給我的禮物。”

  馬卡多有些困惑的看到了被遞在他面前的,這個古色古香的盒子:他的確在上面感受到了非常明顯的,獨屬于摩根的靈能氣息。

  “她有囑托什么么?”

  “沒有:母親只是要求任何人都不得隨意接近這個盒子,并讓我親手將它交給你,就這些。”

  “這樣啊。”

  掌印者點了點頭,他差不多明白摩根的意思是什么了。

  “那就先交給我吧。”

  馬卡多接過盒子,對于他干瘦的身軀來說,這個需要拉納雙手托舉的盒子似乎顯得太大了,但當掌印者將其塞進了自己空蕩蕩的袖口中后,盒子眨眼間就消失了,仿佛從來都沒存在過。

  所有人都目睹到了這一幕。但大部分人對此不怎么關心,就算是荷魯斯也同樣如此:畢竟,拉納從來就沒有隱瞞過他要代表自己的原體摩根,送給馬卡多一個禮物的計劃,牧狼神也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們可以出發了么?”

  荷魯斯耐心的等待著馬卡多在原地完成了他的沉思,在得到了掌印者肯定的回答后,站在這個前方的多恩便開始為客人們領路:帝拳之主走在了第一個位置上,然后是掌印者和戰帥,他們和其他人相隔地很遠,想在抵達會議室前先在私下談妥些。

  至于拉納,他早就已經混在了原體和阿斯塔特的人群中。

  但剛回去,拉納就發現他的一個同伴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

  禁衛總管看向賽維塔。

  “沒……沒什么……”

  皺緊了眉頭,群鴉王子慢慢的將目光從阿爾法瑞斯的身上收了回來。

  “我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也許是這里的空氣太沉重了。”

  “拉納?”

  “怎么了?”

  “你有沒有覺得,九頭蛇之主似乎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有么?”

  “可能是我的錯覺,嗯……”

  “對了,拉納兄弟。”

  “等回到復仇之魂號后,我想我需要向你借一些東西了。”

  “請務必要借給我。”

  “你說笑了。”

  “我們兩個人之間,早就不需要這些無趣的客套了。”

  在他們距離多恩口中的馬塔里斯大廳還有一段距離路程的時候,牧狼神終究是先沉不住氣的那個。

  他看向了馬卡多,眼前這個凡人是如此的弱不禁風,他甚至不需要特意的攻擊他,只是揮手間喚起的風,就有可能將掌印者刮到另一邊去:但牧狼神可不會真的這么想。

  曾經被馬卡多死死掐住的喉嚨,雖然早已消散疤痕,但那種屈辱和無力感可是記憶猶深。

  他可不能大意。

  牧狼神壓低了腔調。

  “所以,我在想啊。”

  “在一切開始之前,我們之間是不是達成一些默契?”

  “你知道的,我請來的這些客人身份都有些特殊,走進會議廳后,想要再像現在這樣有密室談話的機會,就不太可能了:我們都沒有資格將其他的原體們請出會議室。”

  掌印者不置可否。

  “那你想要什么,牧狼神?”

  “我的要求很簡單。”

  荷魯斯的面色嚴肅。

  “我想看一眼帝皇:和我身后的兄弟們一起,看一眼帝皇。”

  “不需要談話,也不需要他走到我們的面前來接見我們,我們有自己的辦法能夠確認帝皇的真偽,只需要讓我們能夠遠遠的看一眼他,就足夠了:這就是我唯一的底線。”

  說完這句話,荷魯斯緊緊的閉上自己的嘴巴,他瞪大了眼睛,全神貫注的緊盯著馬卡多,就連那蒼老面皮的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愿意錯過:戰帥感到了一絲緊張,他知道,掌印者的回答將給整場談判定下基調。

  而馬卡多……

  馬卡多沒有回應。

  看到這里,牧狼神的瞳孔頓時變得有些黯淡了。

  “這難道是個很復雜的請求嗎?”

  他的聲音開始有了火氣,而掌印者則用嘆息回應。

  “耐心一點兒,戰帥。”

  “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討論條款。”

  “也許吧。”

  與剛才相比,荷魯斯現在的腔調已經變得冷硬了起來。

  “但請容我提醒你一下,時間并不站在你們泰拉人一邊。”

  “另外,也請你知道……”

  荷魯斯停頓了一下。

  “我帶來了我最大的誠意:這份誠意從今以后就不會再出現了。”

  “相信我,馬卡多,我提出的第一份協議就是最慷慨的,自那以后只會逐步遞減。”

  “誠意?”

  這個詞讓掌印者笑了起來,而牧狼神則是皺起了眉頭。

  “你笑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想到了出發前才聽說的一個搖言。”

  馬卡多直視著前方,他瞳孔中的淡然讓牧狼神感覺很不舒服。

  不,那不是淡然。

  更像是:萬念俱灰的死寂?

  “這道謠言說:帝國的戰帥在上洛的時候,其實帶來了兩位副官,除了我們身后的阿格尼斯外,還有一位名為馬洛赫斯特的心腹。”

  “無稽之談。”

  荷魯斯從容不迫的開口,絲毫都沒有慌亂的模樣。

  “任誰都知道,馬洛赫斯特需要留在拜蒙星上主持大局,他是最適合做這件事情的人。”

  “真的么?”

  馬卡多看向了戰帥,而戰帥也看向了他,在他們即將抵達馬塔里斯大廳的時候,這兩位帝國的權力的巔峰,對視了一個瞬間:他們都想在對方的瞳孔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真相、信心、底氣,太多太復雜的東西了,即便是戰帥與掌印者,即便直視著對方心靈的窗口,他們也注定將一無所獲:唯一的痕跡,便只有牧狼神留在半空中的保證。

  “當然。”

  “這只是句謠言。”

  “如果不在拜蒙星:我可靠的馬洛赫斯特又會在哪呢?”

  “將軍大人。”

  “三分鐘前,一艘編碼不明的運輸船抵達了火星的空港。”

  “船艙內有一位乘客:他自稱為牧狼神的使節,馬洛赫斯特,宣稱有重要的事情要與您面談。”

  “我們已經驗明過身份,他也的確帶來了牧狼神的親筆信:烏爾茨閣下已經派遣了武裝專列,邀請他前往奧林匹亞山,他還宣稱,這位牧狼神的使節似乎帶來了一些很珍貴的禮物,值得您見上他一面。”

  “那就將他請進來。”

  “讓我看看:我們的戰帥準備拿出多少誠意,讓我們站在他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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