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電梯門合攏關閉，向著樓上不斷攀升。
“我想不明白。”
沉悶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解說道：“其實《人在囧途》的故事結構跟國外的一部電影很相似，為什么張偉屏不拿這點來說事？”
拋出疑問。
身材略顯魁梧的男人緊了緊背在身上的單肩包。
“嗯？”
站在旁邊的女人微微搖頭，慢悠悠地說道：“首先這種事情很難界定抄襲還是借鑒，其次你怎么知道這會不會是李洛故意露出的破綻。”
“就算真的存在結構抄襲。”
“等張偉屏花個幾十百來萬將聲勢鬧起來，李洛直接甩出一份影視翻拍授權，到時候豈不又是被抽上一記耳光。”
“現在三槍都已經虧成這樣了，還有沒有必要再繼續折騰下去。”
男人恍然大悟。
神情感慨地抓撓小胡子。
雖然距離囧途、三槍、刺陵、風云四部電影上映已經過去二十多天，那個打得血流成河的場面至今還歷歷在目，讓他現在都感到心神向往。
誰都沒想到。
張藝謀的首部喜劇電影居然會被李洛沖爆。
在《十月圍城》到來之前，就已經被《人在囧途》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隨著圍城上映。
瞬間就被淹得悄無聲息。
人家囧途都已經票房順利跨過兩億，成為國產小成本喜劇片的最大奇跡時，三槍這部備受期待的喜劇電影愣是連破億的新聞都沒有看到。
如今不僅迎來數千萬巨額虧損，還把中影老大徹底得罪。
變化之快。
愣是讓人措不及防。
該身材魁梧的男子滿眼都是極致的欲望和向往，那種波瀾壯闊的戰場才應該是自己戰斗的地方。
而不是繼續當什么片導演。
“這些話等下別說。”
站在旁邊的女子看向不斷跳動的樓層號碼，表情迅速變得認真：“以后你也別再說這些話，李洛那個人睚眥必報，就連張藝謀都敢對著干。”
“萬一有什么話傳到他耳朵里，絕對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知道。”
男子緩緩點頭。
“叮。”
電梯門打開。
兩人迎著現場的喧囂來到宴會廳。
簽字。
再入席而坐。
男子滿懷向往地看著舞臺上面的背景墻，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慶賀《十月圍城》票房破兩億等字樣。
“有請我們的主要演員登臺。”
“李宇椿、胡均、甄子砃、范兵兵、謝霆峰、梁佳輝”
熱烈的掌聲不斷掀起。
一個個穿得光鮮亮麗的明星接連登上舞臺，在席卷而至的燈光中露出無可挑剔的笑容，并且對著鏡頭以及臺下的粉絲們揮手問好。
如此盛況就是為了給電影拉一波人氣，以應對《阿凡達》即將到來的沖擊。
只不過。
電影的制片人倒是很有信心。
回想起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的采訪，陳可薪神色輕松地表示《阿凡達》這種科幻片不適合華國觀眾的口味，票房方面無需有太多擔憂。
轉動目光。
男子看向宴會廳的角落。
在那個不起眼的位置，剛才被他們討論的李總正面帶微笑著輕輕鼓掌。
在對方身邊。
坐著于東、王長鈿、王中均、陳可薪等一眾大佬。
抿了抿嘴。
該男子收回目光。
神情專注地看向舞臺上方的講話，并且用力地送上熱烈的掌聲。
流程走完。
進入吃飯喝酒時刻。
整個宴會廳都變得一片歡騰，大家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坐在這里的一男一女隨便吃了點東西墊巴肚子，便抿著啤酒靜心等待。
直到過去將近半個小時。
才有所動作。
“走。”
看到不遠處正在招手的工作人員，兩人便迅速站起身。
來到宴會廳角落。
跟著工作人員沿著走廊快步向前。
“哈哈哈。”
“李總肯定沒說實話，我覺得你演暮光之城肯定不止一千萬美元的片酬，有沒有人跟我打個賭，就賭他能不能拿到票房分成。”
“嘿，王總你老盯著我那三瓜兩棗干什么？”
“李總果然豪氣，拍一部電影能掙七千萬人民幣還三瓜兩棗，我們累死累活干兩三年都不一定能掙到這些錢。”
“大D哥，你以為美利堅聯邦稅務局是擺設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
“現在都把我當做土豪來打，這段時間什么亂七八糟的基金會都找上門，你們都不知道現在影視基地和電影院蓋得我褲兜比臉還要光。”
“要不是于東哥搞慶功宴，我哪有沾沾油水的機會。”
話音落下。
包廂內的噓聲跟著響起。
都在說什么你才是大闊佬，投資回報率最高的電影，又在這里跟大家裝窮之類的話語，各種歡快的笑聲幾乎就沒有停下來過。
深吸一口氣。
兩人隨著工作人員來到虛掩的包廂門前。
敲門。
再將其推開。
“王總。”
王中均的助理讓開腳步。
包廂里面的情形頓時出現在一男一女眼前，跟外面宴會廳的精致餐食截然不同。
大圓桌中。
放置著好幾個精致的銅火鍋。
羊肉、毛肚、白菜、豆腐、粉絲等等食琳瑯滿目。
除去剛才看到的那幫大佬，還有梁佳輝、甄子砃、范兵兵等演員散坐其中，大家正熱火朝天地涮著羊肉，談笑聲在房間內不斷響起。
還別說。
在天寒地凍的冬季。
吃什么宴席都不如來上幾口涮羊肉舒坦。
“哎”
看到走進房間的兩個人，王中均笑著放下筷子招呼道：“快點過來，我給大家介紹認識一下，這是烏爾韓跟烏爾膻，姐弟倆都是同行。”
“烏爾韓，她在央視工作。”
“還有烏導。”
“李總，烏導可是你的北電校友。”
“他是北電導演系畢業的，當了將近十年的導演，裝置藝術家和行為藝術家，曾經拿過兩屆節金獎、美利堅艾菲獎。”
“還有灣島的時報獎。”
“烏導在前幾年拍了一部獨立電影《肥皂劇》，拿到釜山電影節的國際影評人協會獎，還有日內瓦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獎。”
“前段時間入圍亞洲星引力計劃。”
“剛拍完一部叫《刀見笑》的小成本武俠電影，藝術風格非常獨特，屬于難得一遇的新銳導演。”
隨著王中均的一番介紹話語。
房間內的眾人。
紛紛將手中的筷子放下。
雖然說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絲毫不妨礙他們微笑應對，對方很明顯是王中均叫過來露臉的，大家就算不給僧面也要給點佛面。
雖然烏爾膻是生面孔。
可從王中均口中說出來的履歷。
讓在場大多數人不由得對這個面容粗獷的家伙高看一眼。
通過拍或MV起家鍛煉經驗，再轉型成為影視作品導演屬于業內非常普遍的選擇。
李洛曾經合作過的寧昊、丁盛，還有好萊塢那邊的大衛·芬奇、扎克·施奈德、邁克爾·貝等等知名導演都是拍起步的。
原因其實很簡單。
不是誰上來就能拿到數百上千萬投資的機會。
新人通常需要拍攝大量來鍛煉出導演該有的執行能力、敘事能力，并且學會跟團隊相互協作以及對項目進行預算方面的控制。
掌握這些。
再想辦法積攢人脈和經驗。
要是運氣好能夠獲得影視公司老板賞識，那么極有可能在不久后就搖身一變成為在業內極有名氣的影視導演。
能被王中均叫上桌。
很明顯對方已經接近成名的最后一步。
再加上隱晦提及的央視關系，大家再怎么樣都要打起幾分精神對待。
“新銳不敢當。”
烏爾膻連忙抓起放在桌面的茅臺，咕嘟咕嘟往分酒器里面倒上小半壺：“非常高興能在今晚認識讓我仰慕已久的業界各位前輩。”
“我在這里先敬大家一杯。”
旁邊的烏爾韓也沒閑著，兩姐弟各自端起小半壺茅臺。
抬手就喝了個干凈。
如此豪爽的派頭讓包廂內叫好聲轟然響起。
新人想出頭。
就得拿點態度出來。
所以有些時候在名利場上壓根就不存在強迫這么一說，你要是幫人家擋酒，自以為是照顧別人，說不定還要被人家在心里埋怨擋住了表現的機會。
接下來烏爾膻表現頻頻，接連向在座的人敬酒。
將氣氛烘得別提有多熱鬧。
喝酒時。
他還將余光往此行的目標人物掃去。
心里頓感驚訝。
對方的體型比在電視中看著夸張多了，其壯碩程度愣是比坐在旁邊的于東大了幾圈，手臂上的肌肉幾乎將襯衫給撐得緊繃。
吃相也極其豪邁。
只見另外一側的范兵兵毫不避諱地給他撈起涮鍋里的羊肉和毛肚放到瓷碟中，并且將芝麻醬、醬豆腐、韭菜花、蔥花以及辣椒油調制好的蘸料倒上去攪拌均勻。
這才剛遞出去。
這繚繞著煙氣的羊肉和毛肚，三兩口的功夫就讓目標人物給風卷殘云般吃了個精光。
“你慢點吃。”
范兵兵嗔笑著搖頭，再往鍋里面繼續下肉。
這陣仗。
看得烏爾膻都愣過去。
首先是為對方如此豪邁的吃相，其次是為美艷得不可方物的范兵兵如此貼心服侍的舉動而感到錯愕，這畫面誰看了不得羨慕嫉妒。
“愣著干嘛？”
王中均沖他使了個眼色，繼續往杯子里倒酒：“咱們李總天生奇人，吃飯一個能頂我們三五個，對了，你們誰是學長、學弟來著？”
“于總。”
“好像你也是北電的吧？”
話里話外幫忙拉關系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就算是傻子都能夠聽得出來。
而且目標。
直直對準李洛而去。
“是有些被洛哥的體格給嚇到。”
烏爾膻陪著笑臉搖頭，再雙手將杯子里面滿滿當當的茅臺遞出：“祝賀于總電影票房破兩億，另外洛哥是為了新戲增肌吧？”
“看似痛快。”
“其實這樣每天吃東西也挺受罪的。”
“實在佩服洛哥的敬業精神，我在這里先共同敬兩位和兵兵姐一杯！”
不得不說。
這話說得實在夠圓滑。
王中均可以說什么學長、學弟，可烏爾膻卻絕對不能順著桿子往上爬，只能等到對方主動提起才能接過相應的話茬。
就算師出同門。
雙方差距太大的時候，最好也不要輕易提起。
要不然只會自討沒趣。
“謝謝。”
李洛笑了笑，舉起杯子抿下一口：“很高興認識烏導，我就是吃著玩的，沒什么受罪不受罪，兵兵身體不舒服，我替她回敬烏導一個。”
桌子底下的鞋尖輕踹，范兵兵臉上笑意更濃。
“學弟好。”
于東同樣回敬一口，隨即笑著放下杯子：“你們先聊，我去旁邊包廂張羅一下霆峰他們。”
知道對方有事。
他索性騰出個位置出來。
至于什么事。
王中均張羅著烏爾膻坐下后就云里霧里的繞，在他帶領下后者頻頻敬酒，透著那么一股子豪邁勁頭，算得上是想法子投其所好。
李洛反正是杯來就干，有肉就涮。
你愛繞就繞。
吃飽飯就拍拍屁股走人。
“說件事。”
好在王中均知道他的性格，哐哐抓起幾盤羊肉放在他面前：“你該吃你的，這一點都不耽誤，咱們再給你加幾碟肉進來怎么樣？”
“保證不耽誤你填飽肚子。”
喝得臉皮微紅的烏爾膻連忙放下杯子，緊張地看向自己這個表演系學弟。
在他身邊的烏爾韓同樣打起精神。
“呼”
李洛吹散熱氣，將裹滿麻醬的羊肉送進嘴里仔細咀嚼：
“均哥你這是話里有話？”
“待會忙不？”
王中均表示換個地方再認真聊。
“忙。”
李洛示意有活就說。
“好吧”
王中均看向四周。
反正在座的人都各自對著銅火鍋涮得不亦樂乎，在飯桌上聊正經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首先聲明。”
“我絕對沒有越俎代庖的意思！”
先是讓李洛不要覺得被冒犯，王中均順勢坐到他身邊壓低著聲音說道：“我們其實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知道我做事情絕對到位。”
“嗯。”
李洛往嘴里丟去一顆糖蒜。
“烏爾膻。”
“他確實有才華。”
“而且還非常喜歡你的那部《畫皮》，閑著沒事干他就琢磨出一個關于續集的故事走向，我意外看到之后感覺寫得挺不錯的。”
“反正你那邊也沒有什么動靜。”
“我就想著你是不是可以抽點時間看看烏爾膻寫的劇本，又或者聽聽他關于故事的想法。”
“反正沒啥損失不是？”
“你認為故事寫得合適的話咱們再細說細聊，其實年輕人只是想得到一個執導的機會，甭管干多久，人家一毛錢酬勞都不帶要的。”
“從成本考慮。”
“可以說是非常劃算。”
“你要是繼續找陳嘉尚來導演的話，七八百萬總是少不了吧？甚至極有可能要求票房分紅，光是這里你不得掏出去一兩千萬？”
傳到耳邊的話語。
聽得李洛表情極為玩味。
果然跟自己預料中一樣，剛才看到烏爾膻出現的時候，他就估摸著八九不離十就是這件事。
這個家伙。
就是靠著截胡《畫皮2》起家。
借助著第一部極好的口碑順勢攬獲七億票房，一躍成為知名度極大的商業片導演，進而瘋狂輸出他的那套文化理念。
最終在封神2中噗呲拉了一坨大的出來。
拋開那些不談。
李洛都不可能將《畫皮2》這個項目交給烏爾膻，就算明知道項目在對方手上是掙錢了的。
想到好好的一部充滿中式審美的東方魔幻電影。
在續作卻愣是被他弄得到處充斥著濃烈的西幻風和倭風，還弄了個普通話都說不清楚的伏地魔出來，要不是有著第一部的票房和口碑打底。
根本賣不到七個億。
李洛極其玩味的眼神，看得王中均哈哈發出輕笑。
都不是傻子。
劇本好和不要錢。
這完全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籌碼，人家瘋了才會因為這些原因就把一個創造出票房神話的大項目來交給新人練手，臉再大都不可能。
“聽著。”
示意烏爾膻拿出劇本，王中均笑著繼續組織語言：“當然不僅僅是如此，我的意思是你先看看他寫的故事怎么樣，別的事情咱們都好說好商量。”
說著話時。
王中均接過烏爾膻激動掏出的劇本。
旁邊的烏爾韓同樣興奮地將酒杯端起，聲音都有些發顫：“洛哥，咱們烏爾膻真的非常崇拜你，他寫這個劇本花費了很大的心思。”
“當然。”
“這種事情當然要慎重考慮。”
“為了表明我們有誠意，也有決心將這部戲拍好，我們愿意投資，不對，不是投資，是提供”
注意到王中均看傻子一樣看向自己。
烏爾韓慌忙閉上嘴巴，以至于急促的話音戛然而止。
“抱歉。”
接過范兵兵遞過來的滿滿當當一碟羊肉，李洛微笑著向他們點頭示意道：“我相信烏導寫的劇本不錯，不過我已經跟陳導簽訂合約。”
“人無信不立。”
“你們覺得這句話有道理嗎？”
得咧！
王中均直接將劇本推回去。
其實盯著《畫皮2》這個項目的不僅是于東，他同樣看得狂流口水，只要能夠混個聯合出品方的身份，必然是能穩穩賺上一筆。
京圈的朋友請托。
帶著烏爾膻上門拜訪。
王中均翻看完對方寫的劇本后迅速意識到是個入局的機會。
可沒想到。
居然還有個口無遮攔的蠢貨。
只要李洛對外放風表示想融資《畫皮2》，扛著錢沖過來的投資人恐怕能將星火魔方的大門給擠破，不需要掏一分錢就能將局組起來。
嘴上說說而已，誰特么差這三瓜兩棗！
興趣沒提起。
就提錢。
你有資格跟人提錢嗎？
“對對對。”
王中均哈哈一笑，端起分酒器給李洛倒酒：“可不就是人無信不立嘛，來來來，咱們繼續喝酒，服務員再上十盤羊肉！！！”
聲音響亮。
包廂內的氣氛依舊熱鬧。
銅火鍋咕嘟咕嘟冒出來的煙氣讓人看著就感到舒坦。
可有些人。
此時簡直如墜冰窟。
星火魔方。
五樓。
雪花隨著寒風四處紛飛，飄到翻涌著熱氣的戶外浴缸中瞬間消融得無影無蹤。
好在考慮到冬季風雪。
戶外浴缸安裝在泳池旁邊的玻璃小屋內。
可盡情賞雪。
又不用直面風霜。
李洛搖晃著手中的杯子，再神情愜意地抿下一口威士忌，這段時間他可沒閑著，還抽空跟房龍大哥錄制了好幾檔《大兵小將》的宣傳節目。
沒辦法。
電影宣發期正好趕上自己進組拍攝《暮光之城：月食》的時間。
只能提前錄制相關宣傳。
“好冷啊！”
尖叫聲引起他的注意力。
只見通往客廳的玻璃門推開，穿著白色浴袍的范小胖張牙舞爪地向自己飛奔而來：“他們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神經病，哪有這個時候泡戶外浴缸的！”
撲進玻璃小屋。
范兵兵再哆嗦著將浴袍扔到旁邊椅子上。
肌膚雪白。
雙腿豐腴修長。
飽滿的翹臀被黑色比基尼包裹住，隨著寒風像果凍般顫顫悠悠，那同樣被包裹住的飽滿弧線看得李洛目不轉睛，雪花此時被擾得更急更亂。
好一副雪夜美人圖，漂亮得簡直無可挑剔。
“大色狼。”
甩出俏生生的白眼，范小胖舒著綿長的氣息將身體浸泡到微燙的熱水中，緊接著又興奮地涌動水花靠近搶過他手里的威士忌：
“你跟陳導簽訂好合約了？我什么不知道，打算什么時候開拍。”
“騙人的。”
李洛笑著看向靠到懷里的小胖。
“哈哈哈。”
范兵兵笑得咧出晶瑩的牙齒，再細細抿下香醇的酒液。
“看看這雪花。”
雙手環腰，李洛將下巴擱到妹子肉肉的肩膀上：“有沒有讓你想起咱們當初在涿州拍萍蹤俠影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漫天飛舞。”
“嗯。”
幸福得瞇起雙眼，范兵兵懶洋洋地說道：“你最想那個時候的什么事情？”
“騎大馬。”
李洛瞬間雙手上扶。
“呀”
“你這個壞小子，天底下最壞最壞的家伙，哈哈哈，不準撓小胖，啊啊啊啊，壞洛哥，討厭死了你！！！”
歡快的笑聲隨著寒風在夜空中不斷飄散。
打著旋。
呼嘯來到魔方二樓。
在透亮的玻璃幕墻里面，十二名穿著紅色衣服的學員們正認真地上著培訓課程。
“請認真記住。”
“我們公司在安排戲份的時候，永遠都是誰合適誰上，誰有能耐誰上，你們能否獲得更多的表演機會以及戲份更加重要的角色。”
“只有一個評估標準。”
“那就是你們的業務能力是否足夠出色。”
“因此誰也不要想著弄什么歪風邪氣，反過來你們也要保護好自己。”
“這堂課程。”
“就是反騷擾課程。”
“接下來我將會羅列出一些虛構的案例，告訴你們以后將會面臨何種狀況以及該如何處理，大家可千萬要認真點啊，男同學不要不當一回事。”
“你們遭遇騷擾的幾率一點不比女同學小，尤其是長得皮白肉嫩那幾個。”
“哈哈哈哈哈。”
課堂中頓時響起一陣轟然大笑。
在陣陣笑聲中。
時間很快來到1月4號。
潘多拉星球轟然降臨到全國各大影院。
世界頂級導演搭配著好萊塢頂級特效技術打造出來的鴻篇巨制給世人帶來極大的震撼，在電影首映當日就引發阿凡達觀影狂潮。
各路電影人走進放映廳后，絕望地看著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實現的特效盛宴。
本來聲稱無懼阿凡達。
可看了電影后，陳可薪簡直面若死灰。
票房走勢喜人的《十月圍城》迎來近乎雪崩般的數據，疾馳的票房數據在《阿凡達》面前直接撞停，接下來能否破三億都是未知數。
而影迷們。
徹底享受起電影狂歡。
許多影迷連續跑了四天影院都買不到電影票，在很多一線城市的電影院就算凌晨四點都依舊爆滿。
頂著零下十幾攝氏度的嚴寒天氣。
各大影院大排長龍。
那些擁有IMAX銀幕的電影院，則更是更加夸張到登上新聞。
只因為票價從原來的一百多被黃牛黨哄抬到一千多塊錢的天價，在這種觀影狂潮下許多人寧愿花費半個月的工資，都想在IMAX影廳享受到最徹底的視覺盛宴。
首周僅四天。
就豪奪2.8億人民幣的票房成績。
擁有五家IMAX影院的星納院線徹底進入瘋狂的搶錢模式，按照平均每個IMAX影廳能容納400名影迷，官方票價150元，每天播放五場來計算。
單單是IMAX放映廳，每天都能給星納院線產出一百五十萬票房。
數據報表。
看得于東手指都發顫。
他當然不可能傻到光讓黃牛從中賺取巨額差價。
再加上其余影廳。
再再加上飲料、爆米花。
鈔票簡直如潮水般涌入到星納院線的收銀機，算是狠狠地替于東填補掉《十月圍城》失利帶來的郁悶，院線擴建計劃同樣跟著不斷涌入懷里的鈔票緊急調整。
從20家豪華多廳影院的計劃，更改為建設包含著IMAX影院在內的三十家電影院。
經李洛拍案同意后。
咱們的于大執行官看著滾滾涌來的觀影狂潮仰天大笑。
來到1月13號。
處理完公司的所有事情。
李洛收拾行囊。
在春節來臨之前再次踏上赴美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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