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樓辦公室中，李洛不斷確認著兩部戲的演員人選。
主角早就確定。
剩下的就是一些配角。
雖說是配角，可李洛更加不能掉以輕心。
那些大大小小的配角看起來不太起眼，片酬拿得少、戲份不多，而且都是為了烘托主角才存在，可如果沒有好的捧哏，這一切都會顯得黯然失色。
原作中想得起來的，感覺不可或缺的那些演員。
李洛還是寫上原來的名字。
公司簽約演員盡管不算少，但是相對于一部影視劇來說卻是遠遠不夠的，而且像范兵兵、黃生衣那種級別的藝人也不可能安排過去演個配角。
自己給自己降咖，傻子都干不出來這種蠢事！
將王訊安排到《人在囧途》奶牛場場長的位置，李洛手中的大頭筆上下翻飛。
能替換自己人的。
他就毫不客氣地將其換掉。
可盡管如此，還是有大把位置空出來。
試鏡工作。
還是必不可少！
“咚。”
放在旁邊桌面上的手機響起清脆的提示音，李洛伸手將其抓起，屏幕里面就一條內容極為簡單的短信，簡單得只有一個問號。
“晚上一起喝杯咖啡？”
他想了想，隨手發出去一條信息。
手機放下。
李洛繼續看向白板。
猶豫片刻，他還是在《人在囧途》大偉那個角色寫下自己的名字，雖然這部電影票房肯定不會差，但是能多上一道保險也不是什么壞事。
保強現在才剛起勢。
那家伙甚至還有些下滑的跡象。
自己客串個角色，怎么都能提高電影關注度，對整體的票房成績也有推動作用。
“制片預算做出來沒？”
拋了拋手中的大頭筆，李洛看向站在旁邊的林大經理。
“出來了。”
沒有一絲磕絆，林月將手中的文件夾遞出：“這是影視制作部做出來的預算方案，相應拍攝場地都有考察，大概是45百萬左右的制片成本。”
“這還是往高了算。”
“支出大頭主要是制作費用，由于保強、徐錚都是友情出演的緣故，其實壓一壓估計三百多萬都能拍出來。”
這段時間。
公司的人也沒有閑著。
他們需要根據項目確認拍攝預算，并且尋找合適的制作團隊。
如果兩個多月都弄不出來預算方案。
就算李洛不開口，林月都要清洗掉一批人，公司給出高薪資、好福利可不是養一幫閑人的。
“不用壓。”
放下金璽，李洛接過文件夾翻看：“差不多就行了，別到時候拍得摳摳搜搜，演員這一塊你整理過后把通告發出去，安排個試鏡時間。”
“說。”
看到林月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投去詢問的目光。
“打聽的人不少。”
敲了敲白板上人在囧途四個字，林月有些頭疼地說道：“不少影視公司這段時間都有旁敲側擊，聽他們的意思都有興趣摻一腳進來。”
“推了。”
李洛合上文件夾，將其遞給林月：“攏共就四五百萬的投資，搞那么多頭頭腦腦進來干什么。”
拍攝項目是需要備案的。
在公示期間，有心的業內同行都可以查看到相應信息。
看到備案單位是星火影視，編劇是李洛的時候，說句暗潮涌動一點也不為過，大家伙都沒想到李洛一聲不吭就弄出來個新項目。
雖說能看到的信息，只有莫名其妙的片名以及極為簡單的一句梗概。
但光是李洛這兩個字。
說實話，就已經有了那么點票房保證的意思。
為此詢問要不要投資的，打聽需要些什么演員的電話可謂是絡繹不絕，雖然說弄得林月有些不勝其煩，可她也莫名地樂在其中。
聽到李洛的話，林月當即點頭。
她其實也是這個意思。
如果投資過千萬，那少不了找上幾家公司過來分攤風險，但只有幾百萬的制片成本，自家就可以一口吞下。
以星火影視現在的實力，吃獨食也完全能消化掉。
“咚”
來到此時。
手機總算響起回音。
李洛抓起來一看，上面還是極為簡單的一個字，只不過從問號變成了一個好。
“咚咚。”
還沒等他回復，敲門聲便響起。
對視一眼。
李洛將白板斜向窗戶。
林月快步走過去，將辦公室門給打開。
“月姐，洛哥！”
伴隨著高興的呼喊聲，許久沒見的兩個人聯袂走進辦公室，兩個家伙笑得一個比一個開心。
“嗯？”
李洛合起大頭筆，挑著眉毛說道：“這不是學長和學弟嘛！”
學長笑嘿嘿。
這家伙本來臉皮就厚，些許調侃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學弟也笑得咧出牙齦。
林月掃了一眼來人手中拿著的公文包，相繼和兩人握手后便笑著離開辦公室，大家都是老熟人，也不用她留下來接待些什么。
確實是老熟人。
熟悉到完全不客氣的程度。
學弟黃勃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熟門熟路地翻出放在茶幾底下的雪茄。
“你傻啊！”
學長寧昊也不客氣，抓著那盒雪茄塞回去，搗鼓開另外一個抽屜：“洛哥的好東西都藏在這里，那是招待甲乙丙丁用的。”
隨著小抽屜拉開。
里面珍藏的上好茶葉和雪茄頓時映入眼簾。
別的不說。
雪茄妥妥的古巴原產貨。
麻利地打開木盒，寧昊美滋滋地抓出三根雪茄放到鼻端深深聞了一口氣，這家伙滿意地合起蓋子，直接就將雪茄盒塞進自己的公文包里面。
這架勢，看得李洛眼角微微抽搐。
好家伙。
把自己當土豪來打了！
下午之所以過來公司，主要就是應寧昊之約。
如若不然。
抱著兩個妹子睡覺豈不美哉。
只是沒想到黃勃也跟著一起過來，不過這樣對方的來意心里大概也有底了，現在琢磨的就是到底要不要摻和到那個項目里面。
“洛哥。”
咔嚓剪斷雪茄，寧昊嬉皮笑臉地雙手給他送上。
“嗯。”
李洛撓了撓鼻子，卻沒有將其接過的意思：“借花獻佛也就算了，這根雪茄怕是有些貴啊？”
“不愧是洛哥。”
寧昊笑得魚尾紋都皺起，他又將雪茄往前送了送：“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其實也不貴，對洛哥你來說小意思！”
接過雪茄。
李洛也來到沙發處坐好。
黃勃沒說話，燒水、抓去茶葉，忙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新戲。”
寧昊不再賣關子，麻利地將公文包打開，從里面抽出皺巴巴的一沓劇本：“這個點子我琢磨了很久，前段時間跑了西北一趟。”
“回來又跟幾個編劇閉關琢磨很久，總算將劇本磨出來。”
“打算拍個我們自己的西部片。”
“不是瘋狂系列的喜劇電影，算是犯罪劇情片，可能這些話有點空，不過在拍了兩部‘瘋狂’的喜劇片之后，我想有些新的嘗試。”
寧昊的狀態有些亢奮，點著雪茄手舞足蹈道：
“人不能總待在舒適區。”
“我也一樣。”
“這部電影怎么說呢，主要想要探討人性和獸性、秩序和無序，所以故事背景我想放在大西北那邊，粗獷、無法、無邊際。”
“無人區！！！”
不僅狀態亢奮，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看得出來。
他對這個劇本相當滿意。
李洛接過劇本，封面上寫著無人區三個大字，很明顯是手寫出來的，一筆一劃間盡顯鋒芒，隱約透著風沙的冷冽粗獷感。
果然是這部電影。
緩緩將其翻開，他饒有興趣地查看起原版劇本內容。
寧昊見狀。
強行壓下激動的心情。
他和黃勃兩人一起喝茶、抽雪茄，靜心等待李洛將劇本看完。
雖說不是商業喜劇片，可是將這個本子弄出來，他自覺花費的心血比石頭和賽車加起來都要多，也相信這個劇本一定能吸引李洛的興趣。
事實上。
有興趣的人還多得是。
自從《瘋狂的石頭》爆火之后，約他搞項目的人數不勝數。
國內規模稍大點的影視公司都有過相應表態。
只要把劇本拿出來。
投資、經費什么的都好說。
更甚者。
劇本沒有都行。
只要他寧昊愿意過去執導筒，絕對會奉上大筆鈔票。
條件看著非常誘人，可寧昊又不是傻子，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些人只是想要靠自己的名字割一波韭菜。
如果真接下來那種項目。
就是拿招牌換錢。
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名頭打響，他就算是個白癡也干不出那種事情。
再一個。
寧昊一直覺得李洛對自己有知遇之恩。
現在弄出新本子，當然要第一時間拿過來給洛哥看，只要不是李洛主動往外面推，這部《無人區》這就是星火影視的主控項目。
隨著煙霧不斷升起。
半個小時后，李洛總算將手上這個本子看完。
拍了拍劇本。
他不由得覺得一陣牙疼。
還真是全員惡人，比公映版本更加赤裸裸地體現人性之惡，其中不少描述都是影版中所未能呈現出來的。
如黃勃飾演的殺手。
在文字中就是很直觀地被榔頭一下下鑿死。
鑿臉。
還要給特寫。
這種尺度完全就是奔著被刪減去的。
劇本整體的基調也讓人感到窒息，戾氣幾乎是躍于紙上，到最后徐錚扮演的那個角色世界觀直接就是坍塌掉。
而那個嘴唇很翹的女演員，她的結局可沒有那么光明。
所留下的。
是一個開放式結局。
那個女演員獨自一人存活在無人區，留給她的是未知的，不知道命運將會何去何從的結局。
這種處理方式，說實話非常挑戰觀眾的神經。
另外還有制服叔叔。
在劇本中可以說是相當愚蠢兼無能，這種情況很容易詬病到價值觀不正確的路子上，國內可不比好萊塢那邊，在那邊你就算把白房子炸了都沒事。
類似人性之惡情節還有許多。
難怪就算有中影作為聯合制片方，這部電影還要掙扎上幾年的時間，并且經過數次刪減和補拍才能公映。
可盡管如此。
這個劇本還是寫得讓李洛心里大呼精彩。
原版播不出來。
確實是讓他感到遺憾。
至少在李洛看來，引導人性之美好是應該的，可有些時候也需要直面人性之罪惡。
“怎么樣？”
寧昊捏住雪茄，緊張地看向李洛。
在他看來洛哥也是個非常厲害的編劇，至少在《瘋狂的石頭》撰寫劇本的時候就給了相當多有用的建議。
心里面。
多少還是希望得到他的認可。
“劇本沒問題。”
李洛想了想，將劇本合起：“寫得非常好，只是沒想到你轉型轉得這么徹底，原來是黑色幽默，現在基本將幽默部分都給去掉了。”
“呃。”
寧昊心里一喜，捏著雪茄連忙解釋道：“其實這種犯罪題材的電影也是非常有市場的，關鍵看拍得怎么樣。”
“在這方面。”
“洛哥，我非常有自信！”
自己弄出來的劇本，寧昊又怎么可能沒自信。
雖然基調有些太現實。
但是犯罪劇情電影只要能夠拍好，在市場方面還是相當受歡迎的。
至于能不能拍好.
任何一個導演都覺得自己拍的是絕世佳作，就算你當面質疑他也會覺得你是個小黑子。
“會不會”
略微猶豫，李洛還是直言不諱：“會不會有些太壓抑了？”
“會！”
寧昊點頭，但還是非常堅定地說道：“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也是我想要表達的，更是我想要拍的。”
要的就是壓抑。
要的就是這種混亂無序的感覺。
“行！”
手中的雪茄重重一掐，李洛坐得端端正正：“電影基調盡管灰暗了點，但是我們也需要多一些不同形式的探討，這部戲由我牽頭吧。”
“你預計需要多少錢？”
強行壓寧昊改劇本。
這個念頭剛閃起來就被他掐滅掉。
像他們這種人往往對藝術表達會有一種執拗的心理，對待劇本的態度有時候就像對待小孩一樣，誰愿意剛生下來就掐了換一個。
反正《無人區》也不是不掙錢，頂多就是拖上幾年的時間。
投個幾百萬進去。
問題不大。
港島那邊以屎尿屁著稱的王胖子都知道投資文藝片去探索各種可能，就算把錢虧掉都沒關系，自己憑借《瘋狂的石頭》賺得盤滿缽滿。
不至于這點錢都舍不得。
人在有能力的時候，還是要講講情懷的。
“謝謝洛哥。”
寧昊興奮得捏住拳頭，極為鄭重地說道：“我知道跟《瘋狂的石頭》相比這部電影的商業屬性不夠，但我可以確認這是一部好電影。”
“怎么說呢！”
“這確實是個新的嘗試。”
用力地咬住雪茄，寧昊表情非常認真：“黃勃不想以后別人提起他就是個喜劇片演員，我也不想以后別人提起我只是個喜劇片導演。”
話音落下，安靜地坐在旁邊的黃勃跟著點頭。
端起茶杯。
李洛抿上一口以表贊同。
“預算.”
略微思索，寧昊眨巴雙眼：“關于這一塊，我覺得兩千萬就勉強夠用了，還有就是演員方面，我想讓黃勃來演殺手，他能演出那種野性。”
“嗯，律師的話，你覺得徐”
李洛眼神一瞥。
寧昊當即訕笑地撓了撓寸頭，說到一半的話也硬生生咬斷。
聽起來像是商量，可實則他這樣跟通知沒啥區別，明擺著就是表態自己想要掌握選角權利。
剛要完錢，又要權。
就算以寧昊臉皮之厚，也感到一丟丟不好意思。
“一千二。”
李洛差不多對半砍。
這家伙的毛病，他是再清楚不過。
“不夠。”
寧昊險些彈起身，脫口而出道：“跟賽車不同，這次我打算玩些大場面出來，場景、道具方面也要投入不少，一千二真的很勉強！”
“呃”
看到李洛笑瞇瞇的樣子，寧昊恨不得給自己來上個嘴巴子。
對于投資人來說。
很勉強，那就代表著夠用！
“加點吧洛哥。”
他伸出兩根手指，愁眉苦臉地說道：“再加兩百怎么樣，片酬雖然花費不了多少，但畢竟是跑到大西北那邊拍戲，你可能不知道條件有多艱苦。”
“我只是想在后勤這塊做好點，讓大家伙別那么受罪。”
“一千五。”
想了想，李洛叼起雪茄。
“要不加一百吧！”
寧昊擺出可憐巴巴的模樣，勉強地收回一根手指：“就加一百，好歹也讓我寬裕些，不對，你說多.多少來著？”
“噗”
黃勃一口茶水噴出，直接抱著肚子抽笑。
“我靠！”
被兜頭兜臉噴了一身，寧昊氣急敗壞地從沙發彈起：“我這件衣服兩百塊錢買的，你還想不想吃大西北的羊肉了！！！”
“哈哈哈。”
寧昊意識到不對，又屁顛屁顛地給李洛倒上茶：“洛哥、洛哥，我是跟他開玩笑的，哈哈哈，沒有羊肉，那些都是沒影的事！”
經過一番鬧騰，寧昊心滿意足地拿到一千五百萬的制片經費。
具體細則有待商量。
但最起碼可以放開手腳去推動項目了！
劇本只是第一步。
籌建臺前幕后班底、分鏡圖設計、確認美術風格、服裝及道具制作、確認取景地等等工作足以讓寧昊忙上很長一段時間。
擦干凈嘴角，黃勃很識趣地起身表示要去跟月姐聊接下來的工作。
房門關上。
接下來便是私人利益。
關于這方面，也是三言兩語就搞定。
雖然跟別人合作，有可能會拿到更多的份額。
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算的。
跟李洛合作。
寧昊圖的就是一個舒坦。
舒坦可不單指心情方面，在金錢上也是如此，不管是打款又或者分紅，星火影視向來干脆又爽快，從來沒有那種拖欠的事情發生。
看著好像沒什么。
可在業內，不是誰都能夠像星火影視這樣痛快的。
尤其一些中小型劇組。
項目解散后。
相應尾款就算求爺爺告奶奶都難拿得到，部門間相互踢皮球、制片單位之間打太極，一拖就是幾個月，普通人壓根就耗不起那個時間。
被欠薪的。
可不只是普通工作人員。
就算是知名演員、導演，同樣會有類似欠款風險。
現在啥也不用想，只需要專心致志地把戲拍好，還能拿到一成的票房分紅。
寧昊就已經心滿意足。
至于李洛是自己運作，又或者尋求別的制片方加入。
這個寧昊表示不關心，他也沒興趣了解，就算洛哥能夠將這個項目運作到一兩個億的制片成本分發出去，那也是對方的本事。
“晚上喝點？”
關鍵問題落實，寧昊笑著問道：“讓嫂子給你做一頓家宴怎么樣？”
“改天。”
李洛搖頭，起身向高爾夫球道走去：“晚上我約了人，來來來，試試看你的技術有沒有退步，一百塊錢一把？”
“你猜我有沒有這么傻？”
寧昊哈哈一笑，咬著雪茄迅速跟上。
球桿揮動中。
時間很快來到傍晚。
送別寧昊跟黃勃，李洛跟林月溝通清楚對方的來意，隨即駕車前往太陽園接上穿著得體的邊小小，直奔今天晚上設宴的地方。
服務員將包廂門推開的瞬間，里面的笑談聲迎面撲來。
“各位。”
李洛拱手大笑，打著哈哈往里走：“抱歉、抱歉，路上有些塞車，讓諸位久等了！”
“李總！”
“洛哥你好。”
“沒關系，我們也是剛到。”
隨著他的身影出現，坐在包廂休息區中正在抽煙喝茶的人一個個連忙站起身。
張國力、郝金銘、劉家城等人都在其中。
還有不少生面孔。
此次過來。
可不僅僅是為了吃頓飯。
當初既然選擇讓劉家城來導演《正陽門下》，那么攝影、道具、燈光、美術之類的幕后班底，李洛索性就由對方來張羅組建。
作為導演，也必須要有一批自己能用得習慣的人。
干起活來更順暢。
同樣能避免出現指揮不動的情況。
不過班底雖然由導演組建，按照慣例還是需要帶出來跟制片人見見面，既是相互之間認個臉，也是讓人看清楚大小王。
“介紹一下。”
李洛讓開腳步，率先向郝金銘這個金主抬起手掌：“小小，這是郝總，我們這部戲的投資人。”
“郝總。”
“我同班同學邊小小，也是蘇萌。”
本來就笑容滿面，聽到是李洛的同班同學以及女主角。
在場眾人笑容更燦爛幾分。
“郝總你好。”
穿著一襲黑裙的邊小小連忙上前，按照李洛提前交待的話說道：“非常高興能夠認識郝總，我是演員邊小小，不對，我應該叫您大舅！”
此話一出，包廂內笑聲如雷。
作為主投資人。
郝金銘更是笑得滿臉紅光，對演員這個身份再滿意不過。
從這一刻起。
咱也是混影視圈的了！
下九流？
現在有錢、有面的才是爺！！！
邊小小不再管這個笑得雙眼都瞇起的家伙，跟張國力、劉家城等人一個個繼續握手，她絲毫沒有感到厭煩，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容光煥發。
那副小模樣。
讓李洛不由得感嘆。
對演員來說，咖位和片約才是最好的化妝品！
稍作休息。
眾人紛紛移步酒桌落座。
隨著李洛拉開自己旁邊的椅子示意邊小小過來，這妹子更是激動得手指都在顫抖，雙手將裹著臀部的裙子拂出一道飽滿的弧線。
她向李洛投去感激的目光，這才興奮地坐好。
在私底下，得敲打不要翹尾巴。
可場面上。
必須要幫忙撐起面子。
笑著拍了拍邊小小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慌，李洛再回身坐下。
杯觥交錯間。
包廂內歡笑陣陣。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洛將注意力放到坐在另外一邊的張國力身上，對方因為飾演《建國大業》的緣故，已經將頭發剃光。
為的就是拍攝的時候頭皮的膚色看起來更自然。
“你憋什么壞？”
玩味的目光看得張國力心里發毛。
“得咧”
端起酒盅，李洛嫌棄地搖頭道：“本來還有好事便宜你的，算了算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吃得下。”
話音還沒落下，張國力的酒盅就閃電般撞過來。
“砰！”
茅臺搖曳。
蕩漾出光頭泛起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