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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混亂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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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呢?”想到這里,他繼續追問道,試圖了解更多細節:

  “我記得‘時鐘王’最終沒有成為巫王……”

  尤特爾的虛影喟嘆一聲:

  “是的,她成功晉升為大巫師,并且在隨后的幾百年間,也創造了許多前所未有的時間系法術。

  但故事的結局……卻并不完美。”

  他停頓了片刻,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悲傷:

  “在第二紀元后期的一次‘原始深淵’大規模侵蝕中,‘時鐘王’作為稀有的時間專研者,覺醒者將其吞噬將受益無窮。

  因此也面對了最大的壓力,足足有十幾個使徒聯合進攻。”

  “即使以她對時間的掌控能力,面對如此規模的敵人,也只能選擇一種近乎自殺式的防御策略。

  即創造了一個巨大的‘時間凝滯場’,將整個戰場與外界隔絕。”

  “當一切塵埃落定時,艾瑞卡的虛骸早已消失不見。

  只留下了層迭不息的鐘聲回響于那座古戰場之上,時至今日那邊仍然有鐘聲回蕩。”

  尤特爾的聲音變得異常沉重:

  “一些人說她死在了使徒的圍攻中,但更多的傳言認為,她可能用某種方式,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了錨定物中,選擇了一種全新的存在方式。

  這個傳言從未得到證實,那件錨定物也在后來的戰亂中消失無蹤。”

  這段故事讓羅恩陷入了沉思。

  或許這也是之前“銀懷表”和時間獵犬同樣擁有“時間重置”能力的原因?

  畢竟按照剛才尤特爾所說的,艾瑞卡在鑄造這份靈魂錨定物時,加入了“犬王”的結構。

  “一個悲壯而偉大的故事。”

  羅恩最終評價道,語氣中既有對那位偉大巫師的敬意,也有對類似命運的思考:

  “每一條通往力量的道路,似乎都伴隨著相應的代價。”

  “不僅僅是代價,羅恩。”

  尤特爾的聲音變得異常沉重,虛影也暗淡了幾分:

  “艾瑞卡的悲劇揭示了這個宇宙最殘酷的本質——我們巫師所代表的有序力量,在整個宇宙中永遠是少數派。”

  他的虛影在空中緩緩擺動,銀色光芒顯得格外黯淡:

  “你知道嗎?每一個深淵探索者被深淵吞噬,就會有其力量產生的無數扭曲生物在其中孕育。

  而當一位正式巫師隕落其中時,深淵會像是吃到一個可口小點心般,析出一些與眾不同的深淵生物……”

  尤特爾的聲音帶上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那些深淵生物和使徒,每次成功吞噬我們這邊的強者時,都會獲得被吞噬者一些被扭曲后的知識和技藝。

  一個原本只憑本能行動的畸變體,在吞噬一位正式巫師后,就能獲得一定智慧和相似的類法術能力。”

  他停頓了片刻,聲音變得更加陰郁:

  “這就是為什么艾瑞卡會面臨十幾個使徒的聯合圍攻,她掌握的時間操控能力對那些失序者而言,是無比渴望的‘營養成分’。

  想象一下,如果那些使徒成功吞噬了她,它們就很可能獲得時間操控的能力。

  一群能夠重置戰斗結果、預知未來攻擊的使徒,那將是整個有序世界的末日。”

  尤特爾的虛影顫抖了一下:

  “所以艾瑞卡越強大,她對混亂力量的吸引力就越致命。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對深淵的挑釁,她的每一次突破都在告訴那些饑餓的畸變體——這里有一頓豐盛的大餐。”

  他的聲音變得近乎絕望:

  “最諷刺的是,如果艾瑞卡選擇平庸,選擇做一個普通的巫師,她或許能夠平安度過一生。

  但正是她對力量的追求,對完美的渴望,將她推向了必死的深淵。

  這就是有序力量的宿命,我們努力變強是為了保護自己。

  但我們越強,需要面對的敵人就越多、越強、越瘋狂。

  而一旦我們敗北,敵人獲得的收益將遠超我們積累的一切。”

  尤特爾的虛影幾乎變成了半透明:

  “在深淵研究中心入口處有這樣一句警語:

  ‘秩序如燭火,混沌似狂風;

  燭火越亮,風暴越烈;

  火滅之時,黑暗永恒。’

  這就是為什么即使強如艾瑞卡,最終也只能選擇與敵人同歸于盡。”

  他最后嘆息道:

  “力量不是祝福,羅恩。

  在這個宇宙中,每一個強者都是混沌眼中的獵物,都是被標記的羔羊。

  我們所謂的成長,不過是在為自己的死亡倒計時。”

  但,盡管如此,如今巫師文明依然燦爛的開花結果了。

  如此可怕的大深淵,也好像就是那些巫王和更高存在的培養皿一般,放任其野蠻發展。

  很顯然,還有什么更深層次的力量角逐是他所不知道的。

  但此時此刻,羅恩卻只能點頭應聲:

  “當然,教授,我會謹記您的教誨,保持對于力量的謙卑感。”

  結束了與尤特爾的交流,羅恩帶著沉甸甸的思緒返回自己住所。

  夜色已深,中央之地的星空依然璀璨,但他此刻無心觀賞那些遙遠的光芒。

  腦海中回蕩著剛才聽到的種種信息:

  時間獵犬的弱點、三相震爆的原理、時鐘王的傳奇故事,宇宙的混亂本質……每一個細節都值得反復推敲。

  “說起來,距離我從深淵前哨站回來,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

  羅恩坐在書桌前,取出一本詳細的日程記錄,開始梳理這段時間的進展:

  “歷史研究技能的提升速度比預期要快,每次與尤特爾教授的交流都能帶來顯著進步。按照目前的進度,再有半個月左右應該就能突破到熟練級別。”

  他輕輕翻動著記錄冊,那些密密麻麻的符號和注釋記錄著他每一天的研究成果。

  從最初的磕磕絆絆,到現在已經能夠相對熟練地解析低級記憶晶。

  這種進步的速度即使在天才云集的水晶尖塔也稱得上驚人。

  但羅恩心中清楚,這種快速進步的背后,除了自身天賦和努力外,更離不開尤特爾這位頂級歷史學者的悉心指導。

  每一次記憶晶解析課程,老教授都會親自示范最精妙的技巧。

  那些在書本上絕對學不到的實踐經驗,正是他快速成長的關鍵。

  然而,最近幾次的交流中,羅恩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尤特爾偶爾會流露出一種隱隱的擔憂,那種表情在講述學術知識時從未出現過。

  “教授最近似乎有什么心事。”

  羅恩回憶著今晚尤特爾虛骸投影的細微波動:

  “而且不僅是他,連伊芙最近的狀態也有些不太對勁。她雖然依然積極參加我的課程,但總給人一種心不在焉的感覺。”

  作為一個善于觀察的人,羅恩很難忽視這些細節。

  在水晶尖塔的內部,似乎存在著某種他尚未完全理解的利益分配機制。

  雖然表面上一切井然有序,但暗流涌動的博弈從未停息。

  “說起來,最近伊芙好像和我說過一件事,她的母親卡桑德拉,似乎快要回來了……”

  羅恩想到這個情報,但卻皺著眉頭有些不明白:

  “但沒道理啊……卡桑德拉塔主遠征歸來,對于尤特爾和伊芙來說無疑都是好事一件。

  從異世界凱旋歸來的母親,竟然會讓伊芙感覺到不開心……”

  幾天前,他正前往評審會,準備提交自己的新論文。

  無意中看到幾位平時威嚴十足的講師聚在一起用魔力傳訊無聲交談,神情都異常凝重。

  其中甚至包括那位一向以淡然著稱的威廉副教授,他的臉上流露出了明顯的擔憂。

  “必須更加謹慎,更加專一。”

  羅恩在心中告誡自己:

  “無論高層發生什么變化,對于我這樣的中層巫師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提升自身實力。

  只有足夠強大,才能在任何變化中保護自己。”

  他合上日程記錄,從抽屜中取出那只銀色懷表。

  月光透過水晶窗灑在表面上,使得懷表散發出一種神秘而古老的光澤。

  “既然今晚的歷史研究訓練還沒進行,不如嘗試一下……”

  羅恩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心:

  “上次失敗了,這次再試試,時間獵犬的力量注入后,感覺這懷表里有著什么東西被喚醒了。”

  這個想法在他心中已經醞釀很久。

  自從獲得這只懷表以來,它就展現出了超乎想象的能力,但關于其來歷和制造者,他知之甚少。

  而剛才尤特爾關于時鐘王的講述,更是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那種時間重置的能力,以及懷表本身蘊含的時間法則,確實與時鐘王的傳說極為吻合。”

  他小心翼翼地將懷表放在特制的感應臺上,然后開始進入歷史研究的專門冥想狀態。

  這是尤特爾傳授給他的進階技巧,通過特殊的精神力運行方式,能夠感知物品上殘留的“時間印記”。

  隨著意識的逐漸沉入,周圍的現實世界開始變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特的感知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懷表不再是一個簡單的物體,而是一個承載著無數時間片段的載體。

  每一道劃痕、每一處磨損,都記錄著特定的歷史瞬間。

  羅恩的精神力如絲線般延伸,輕輕觸碰著懷表表面的時間印記。

  最初,只是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閃過:

  血與火的戰場、復雜的煉金儀式、無數次的精細調校……

  但隨著他技巧的嫻熟運用,這些片段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突然,一個震撼的畫面出現在他的意識中。

  那是一座宏偉的鐘塔,高聳入云,塔身由某種散發著微光的特殊金屬鑄成。

  巨大的鐘面上,指針不是按照常規的十二小時制運行,而是以一種復雜的軌跡移動,仿佛在記錄著多重時間維度的流逝。

  在塔頂的工坊中,一個身材修長的女性正專注地工作著。

  她有著一頭灰色長發,眼睛呈現出奇特的靛青色,仿佛其中蘊含著時間的深邃。

  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周圍環繞著無數個半透明的時鐘虛影,每一個都以不同的速度運轉。

  “時鐘王艾瑞卡……”

  羅恩的心跳微微加速,他知道自己正在觀看一段極其珍貴的歷史片段。

  畫面中的艾瑞卡正在制作什么東西,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精確到令人嘆為觀止的程度。

  各種珍稀材料在她手中宛如有生命般流動、融合,而那些時鐘虛影則負責精確控制每一步工藝的時機。

  羅恩能看出,她正在鑄造的正是自己手中的這只懷表。

  但這個制作過程遠比想象中復雜,不僅需要頂級的煉金技巧,更需要對時間能力的深刻理解。

  畫面突然轉換,羅恩的視角又來到了一片詭異的時空夾縫中。

  這里沒有固定的地面和天空,有的只是無數扭曲的時間流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混亂而危險的狩獵場。

  艾瑞卡正站在這個危險區域的中央,周圍環繞著至少七八只時間獵犬。

  它們不斷在各個時間流之間穿梭,從不同的角度和時間點向她發起攻擊。

  “這是……時間獵犬的巢穴?”

  羅恩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艾瑞卡并非在常規空間中與時間獵犬戰斗,而是主動進入了它們的主場——時間夾縫本身。

  戰斗開始了。

  第一只時間獵犬從側面發起攻擊,它的口器如閃電般刺向艾瑞卡的頭部。

  但就在即將命中的瞬間,艾瑞卡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現在獵犬的身后。

  “時間跳躍?”

  羅恩仔細觀察著艾瑞卡的技巧。

  發現她并非簡單的瞬間移動,而是通過某種方式在時間軸上進行微調,讓自己暫時跳出當前時刻。

  第二只、第三只時間獵犬隨即加入戰斗,三個方向的夾擊讓艾瑞卡陷入危險境地。

  但她的應對方式更加令人震撼——她同時釋放出三道精神震爆,分別擊中了三只獵犬。

——三相震爆  羅恩眼睛一亮,這正是尤特爾提到過的高級技巧。

  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艾瑞卡的施法過程,試圖理解其中的奧秘。

  在他的觀察中,三相震爆的關鍵,并不在于簡單的意識分裂,而是要學會在多個時間點同時存在。

  艾瑞卡通過某種特殊的時間天賦,讓自己的意識同時錨定在過去、現在和未來三個時間點上。

  然后,她在這三個時間點分別釋放精神震爆,形成一種跨越時間的連續攻擊。

  這種攻擊方式幾乎無法防御,因為目標需要同時抵御來自三個不同時間的沖擊。

  時間獵犬們明顯被這種攻擊打亂了節奏,但它們很快就展現出了群體協作的可怕之處。

  剩余的獵犬開始有組織地調整攻擊節奏,試圖通過時間重置相互配合,形成一個無解的攻擊循環。

  艾瑞卡意識到了危險,她的表情變得異常專注。

  周圍的時間流突然變得粘稠起來,就像空氣突然變成了膠狀物。

——時間錨定  羅恩認出了這個技巧,這正是尤特爾提到的能夠禁錮時間獵犬重置能力的法術。

  在時間錨定的作用下,時間獵犬們失去了它們最大的優勢,無法再進行狀態重置。

  而艾瑞卡則抓住這個機會,展開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屠殺。

  她的攻擊技巧遠超羅恩的想象,每次震爆都精確地擊中時間獵犬的弱點。

  除此以外,她似乎能夠預知每只獵犬的行動軌跡,總能提前做出最優的應對。

  “這就是頂尖戰斗型巫師的實力……”

  羅恩心中震撼,眼前的戰斗讓他對更高境界有了直觀的認識。

  艾瑞卡的每一個動作都顯示出對力量的完美掌控,沒有一絲浪費,每一次攻擊都恰到好處。

  他目前見過的所有老牌巫師,包括尤妮和哈耶克等人在內,全都對于力量的壓縮和集中頗有研究。

  所有攻擊法術都在追求對于單體目標的極致破壞,對周圍環境造成破壞會被認為是控制不精的表現。

  戰斗很快接近尾聲,大部分時間獵犬已經被擊敗。

  只剩下最后一只——那是其中最大的一只,應該就是所謂的犬王。

  犬王顯然意識到了敗局已定,它開始釋放一種羅恩從未見過的能力。

  整個時空夾縫開始劇烈震蕩,無數時間碎片如雨點般灑落,每一片都蘊含著可怕的扭曲力量。

  但艾瑞卡并未慌亂,她緩緩舉起右手,一只精美的銀色懷表出現在掌心。

  “原來如此……”

  羅恩恍然大悟,艾瑞卡手中的懷表正是自己現在擁有的這只。

  戰斗結束,懷表散發出耀眼光芒,仿佛一顆新生的星辰。

  艾瑞卡滿意地看著手中的成品,眼中流露出獨屬于創造者的驕傲。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抬起頭。

  靛青眼眸穿透時空,直視著正在觀察這一切的羅恩。

  那種感覺極其詭異,仿佛她早就知道會有后來者通過歷史研究觀察這段經歷。

  灰發女巫的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笑容中蘊含著某種超越時間的智慧,也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期待。

  “有趣的小家伙。”

  艾瑞卡的聲音清晰地傳入羅恩的意識,盡管隔著漫長的時間長河:

  “能夠窺探到這段記憶,看來你已經掌握了不錯的歷史研究技巧。”

  她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顯然這段記憶即將結束:

  “好好使用它,那是我畢生心血的結晶。

  記住,時間是最公正的法官,也是最嚴厲的敵人。”

  畫面徹底消散,羅恩的意識回到現實世界。

  他睜開眼睛,發現手中的懷表正散發著微弱的溫熱,仿佛在回應著剛才的歷史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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