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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認死理的程度令人敬佩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諸君,該入萬魂幡了

  在飛廉魔尊的威脅下,青蘭只能乖乖將她吞掉的魔修都吐了出來。

  這位魔尊殺人如麻,說開膛破肚那是不打半點折扣的。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干嘔,一道道扭曲的人影裹挾著駁雜的魔氣,被她狼狽地從口中吐出。每吐出一人,她的臉色便慘白一分,氣息也隨之萎靡下去。

  雖然得了青蛟尊主的傳承之物,體內也有一個能容納萬物的小世界,但她用得還不熟練,將吃進去的吐出來,已經傷了她的根本。

  飛廉魔尊與陳業仔細檢驗了一番,頓時高興起來。

  陳業更是高興地說:“十八魔門傳承湊齊了十五個,這一網下去,就湊齊了十五個。雖然現在的‘尊主’都是些不入流的貨色,但只要能打開傳承法陣,便已足夠。”

  果然在這逐鹿城守株待兔是正確的選擇,這位青蘭姑娘可是幫了大忙。

  陳業對飛廉魔尊說:“還差三個,恐怕需要尊主你親自出手了。”

  陳業自知沒有通天的本事,在剩下的幾天里大海撈針。但這事關自己的性命安全,飛廉魔尊也不與他計較,只是在離開前,冷冷地瞥了一眼癱軟在地的青蘭,對陳業留下一句:

  “此女殺了比較穩妥。”

  話音剛落,飛廉魔尊便撕裂虛空,消失不見。

  此言如同利劍,刺在青蘭的心頭上,讓她本來就蒼白的臉褪去最后一點血色。

  她不想死!

  在蜃樓派潛伏許久,難得將蜃樓派的種種珍藏拿到手,如今雖然失手被擒,但修為也是大漲,給她一個機會,未必不能飛升成仙!

  明明已經順從飛廉魔尊的意思,沒想到他還要趕盡殺絕。

  青蘭悄悄朝陳業看了一眼,如今能決定她生死的就只有眼前這個少年郎。

  這是青蘭第一次仔細打量這位傳說中的黃泉宗主。

  她開始在腦海中瘋狂回憶關于陳業的一切情報,想要找到陳業喜好與弱點,看能否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些“年紀輕輕修煉到通玄境”的傳奇,“為散修舍生忘死對抗五大正道”的光輝事跡,在她看來都太過虛假。真正讓她覺得可信度不小的,是另外兩條傳聞。

  其一,陳業乃是焚香門掌門陸行舟的私生子。

  這事傳得有板有眼,黃泉宗確實是吞掉了焚香門的好處才發展至今,還無緣無故接下了焚香門留下的爛攤子。若非有這份關聯,焚香門弟子如何會拜入黃泉宗,黃泉宗又何必去接管八百里青棺山?

  這里面必定有旁人不知道的關聯,陸行舟私生子這個身份就合情合理,就連陳業崛起之路都說得通了。

  其二,陳業此人相當風流。傳聞他與清河劍派的蘇純一關系親密,又與黃泉宗的門人弟子不清不楚,甚至傳聞他對付蜃樓派,也是因為蜃妖幻化成的人形美艷至極……

  男人……好色……

  青蘭覺得這個推測很合理,陳業又不是那種幾百歲的老妖怪,哪有少年人不好色呢。

  或許,可以利用一番!

  想到這里,青蘭的眼神、姿態,乃至整個人的氣質都開始微妙地變化。

  先是低垂眼瞼,用柔弱替代了之前的狠辣與怨毒。她原本因虛弱而散亂的衣袍,被她不經意間輕輕一攏,勾勒出玲瓏的曲線。

  前一刻還是吞噬萬千魔修的女魔頭,如今卻變成了一朵在風雨中飄搖,隨時可能被摧殘的嬌花。

  她緩緩抬起頭,雖然有心要誘惑陳業,卻并不狐媚,反而有幾分倔強堅強的模樣。青蘭想的是,既然陳業喜歡清河劍派的蘇純一,那劍修的氣質應該也是如此,柔中帶剛,哪怕絕境也絕不輕易認輸的類型。

  她沒有急著求饒,只是用那雙動人的眸子看著陳業,然后幽幽嘆息道:“勝負已分,青蘭生死便由陳宗主定奪。”

  接著,她緩緩低下頭,露出一截雪白修長的脖頸。

  青蘭稱得上絕色,此番作態,著實有幾分驚艷。

  但在陳業眼里,這姿態實在太熟悉了,上輩子他在工作中不知道見過多少這種女人,只不過那時候這些姿態都不是做給他看的,而是在酒桌上上向那些年紀大地位高的男人們施展。

  沒想到如今輪到自己享受這種待遇了。

  但只是想到當年那些往事,陳業就感覺一陣惡心。

  再加上他練成了他化自在大法,隱隱能感應到他人心中所想,這青蘭內心無比惡毒,一瞬間不知道轉了幾個惡毒的念頭,陳業都懶得跟她廢話。

  陳業冷冷地說:“既然姑娘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那該如何做你心里明白,少說這些無用的廢話。”

  青蘭聽了,還以為陳業是另一個意思,心想這男人果然都一樣,迫不及待就要占便宜。

  青蘭便又對陳業說:“小女子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這一切并非我所愿。若能活下來青蘭愿為宗主做牛做馬,絕無二心。”

  她微微抬起淚眼,怯生生地看了陳業一眼,又迅速低下頭,聲音里充滿了羞赧與暗示:

  “宗主想要什么……青蘭……都給……”

  陳業感慨,這女人演技不能算絕頂,但這不要臉的本事確實厲害。

  陳業想了想,緩緩湊到青蘭面前,在她耳邊說道:“真的……什么都愿意?”

  看到陳業的反應,青蘭心中滿是鄙夷,果然還是上鉤了!

  任你是什么正道魁首,其實也跟那些魔頭沒什么區別,蜃樓派的人是如此,黃泉宗宗主也一樣。

  她強忍住內心的得意,她紅著臉,重重地點了點頭,聲音輕若蚊蚋地說:“是……只要宗主能饒過青蘭……青蘭無所不從。”

  為了增加說服力,她甚至微微挺直了身子,讓那本就驚心動魄的曲線更顯突出,仿佛在等待陳業享用。

  “很好。”

  陳業滿意地點了點頭,直起了身子。

  就在青蘭以為他要提出什么羞恥的要求時,卻聽陳業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將青蛟一脈所有傳承交出來吧。”

  青蘭臉頰上那誘人的紅暈僵住了,她仰著頭,驚訝得嘴唇微張,但很快變成咬牙切齒的模樣。

  青蘭惡狠狠地說:“陳宗主,羞辱我一個女子,你真不講風度。”

  陳業已然失去了所有耐心,這女人的心性比毒蝎更甚,多看一眼都覺得污了眼睛。

  他也懶得再與她虛與委蛇,直接伸手取出了萬魂幡。幡面無風自動,陰氣森然,隨著陳業輕輕一抖,一縷黑煙從中飄散而出,在青蘭面前迅速凝聚成一個略顯虛幻的人形陰魂。

  看清此人面容的瞬間,青蘭頓時震驚。

  因為這人,正是蜃樓派弟子,喻行!

  “青蘭師姐!”喻行的魂體因極致的憤怒而劇烈波動著,他沒有絲毫迂回,一字一頓地質問道:“是不是你毀了蜃樓派?!”

  喻行此人,生前便不懂得拐彎抹角,此刻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陳業都能感受到那股滔天恨意。

  青蘭怎么也想不到,會在這里見到蜃樓派的弟子,更想不到竟是喻行這個早就被師門當做棄子的人。

  見青蘭不語,喻行怒吼一聲,飄身上前,虛幻的雙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咆哮道:“回答我!是不是你毀了蜃樓派?!”

  青蘭雖被制住,但化神修士的肉身又豈會被一介陰魂掐得窒息。她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語氣不屑地嘲諷道:“蜃樓派是死是活,與你一個棄子有何關系?門中哪個弟子來向我復仇都可以,但你喻行,有什么資格?”

  “我也是蜃樓派弟子!”喻行怒吼。

  他加大了力氣,但這對于青蘭來說毫無意義。她依舊氣息平緩,語氣中的嘲諷如刀子般割人心肺:“連你師父都不要你了,你以為當初你是怎么死的?可憐又愚蠢的喻行,你那張嘴只會得罪人,蜃樓派上下,誰看得上你這個蠢物?你師父讓你去送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為你說話,巴不得你早點死!你有什么資格代表蜃樓派來質問我?你配嗎?!”

  這一番話惡毒至極。陳業在一旁聽著,都感覺心里發涼,這女人是真能把人心窩子往死里戳。

  青蘭原以為這番誅心之言足以讓喻行這個死腦筋情緒崩潰。

  但她萬萬沒想到,喻行聽完后,卻是毫不在乎地說:“我知道。不用你說,蜃樓派上下沒人喜歡我,我早就知道。”

  青蘭愣住了。

  就連一旁看戲的陳業都感到了意外,這回答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喻行接著說道:“我喻行一生行事,堂堂正正!生于蜃樓派,我便忠于蜃樓派!師父讓我去死,我就去死,此乃授業之恩!我身為蜃樓派弟子,誰喜歡我、誰不喜歡我,又與我何干?”

  此言一出,當真是振聾發聵。

  陳業都忍不住想給他豎個大拇指。這人雖然討人嫌,但就憑剛才這番話,陳業實在自愧不如!

  青蘭也徹底被喻行的頑固給震住了。此人竟固執到了這種地步,這哪里是認死理,這分明就是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絲毫不受外界影響。

  “只要蜃樓派沒有正式將我逐出門墻,那我便是蜃樓派弟子!”喻行再次怒視青蘭,殺氣沸騰,“青蘭,你這賤人,拿命來!”

  他懶得再廢話,雙手猛然用力,仿佛要將青蘭的頭顱生生擰下來。

  青蘭正欲掙扎,一股無可匹敵的浩瀚神威從天而降,正是陳業喚出了酆都大帝法相,將她死死鎮壓。緊接著,陳業并指如劍,在她眉心一劃,隨手便將她那驚恐尖叫的神魂從肉身中抽出,捏成一團光球,交到了喻行手上。

  陳業鄭重地對喻行說:“她交給你來處刑。我只要青蛟一脈的傳承秘術,其他的,就按照黃泉宗的規矩辦。”

  喻行接過那團魂光,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既用了黃泉宗的手段,便會遵守黃泉宗的規矩。”

  “嗯,你明白就好。”陳業此刻對他無比信任。這種認死理的人,只要答應了,就絕不會違背。

  誰知,喻行話鋒一轉,又警惕地盯著陳業道:“但是,蜃樓派的珍藏不能給你!這是我蜃樓派的寶貝,要送回宗門,你可別自己貪下來!”

  陳業眼睛瞬間瞪大,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忍不住罵道:“呸!我陳業會貪你們蜃樓派那點寶貝?!”

  但凡陳業對蜃樓派有半點貪念,當初蜃樓派半死不活的時候他就直接動手搶了,還用等到現在?

  喻行卻再次理所當然地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認識青蘭多年,不也沒猜到她是這等惡毒的賤人么?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人面獸心之輩?”

  陳業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最后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怒道:“你給我滾進萬魂幡里去!”

  他用力一揮萬魂幡,卷起一道黑風,將喻行和青蘭的神魂一并收了進去。

  陳業決定等忙完這事,趕緊把這貨送走。跟他多說一句話,陳業感覺自己都要短壽一年。

  收拾了青蘭這個帶頭的,剩下的魔頭也好處理。

  陳業只需要喚出酆都大帝,然后一個個施展地獄酷刑,保證他們連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說出來。

  陳業也不傷他們性命,只要得到魔門的十八道傳承就好。

  一個個魔頭在刀山火海面前痛哭流涕,地獄酷刑雖說痛而不傷,但這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就連飛廉魔尊當初挨雷劈的時候都痛得渾身顫抖,連傷勢都無法恢復,更別說這群罪孽深重但修為低下的魔頭。

  無數鬼哭狼嚎,聽得還沒受刑的人也是心驚膽戰。

  陳業花了幾天時間,將他們所學的一切都掏了出來。

  有他化自在大法相助,陳業能夠大概感應到真假,再加上陳業本來就見識極廣,對魔門各種秘術都有深入研究,很容易就能看出陷阱與破綻。

  所以沒過幾日,該拿到手的傳承都已經得到。

  只是時間太短,陳業光知道還不行,需要足夠的時間來修煉,才有可能替他們打開傳承法陣。

  是的,陳業的計劃就是靠自己一個打開傳承法陣的神魂虛境,然后進入其中尋找幽羅子,順便幫自己突破到化神境界。

  突破境界非常危險,陳業可不想修煉到一半出現什么意外,還是自己掌控最好。

  只不過之前想得太過簡單了,光是將十八門傳承都修煉到入門,恐怕就要數十年上百年的時光,除非給自己捅上幾支光陰箭,否則絕無可能速成。

  而且其中有好幾門傳承屬于相互沖突,不同的秘術無法同時修煉。

  思來想去,還是要找別人幫忙。

  可是,找誰才穩妥呢?

  就像喻行說的,知人口面不知心,這世上陳業能真心相信的人又有幾個?

  陳業擺著手指頭數了數,蘇純一、莫隨心、福祿壽三兄弟、師父墨慈、師祖曲衡……等等,這怎么數起來好像還挺多。

  陳業忍不住笑了,這或許便是所謂得道者多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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