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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贏要贏得漂亮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諸君,該入萬魂幡了

  沒人看好陳業,畢竟挑戰的是蜃樓派這種龐然大物。

  秦澤本來也沒什么名氣,因為沒人知道他曾經潛伏在赤練魔宗,在五大門派里面,一個罡煞境的修士也不夠顯眼。

  但如今,秦澤的名字不斷被人提起。

  那些經歷過上一場斗法的知情人便開始賣弄他們的“見識”。

  秦澤在擂臺上用過的法寶與法術都被人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福祿壽三人連夜收集了這些情報給陳業送過來。

  陳業只能客客氣氣地收下,然后表示自己一定會細看,只是轉頭就將這些情報放到一邊。

  先不說這些情報準不準,只要那秦澤不是傻子,肯定知道自己當年的手段已經曝光,幾年過去肯定不會是原地踏步。

  再說,這些以訛傳訛的東西不知道與事實差了多少,看了只會被誤導。

  陳業只是按部就班地做好準備,等待著斗法的日子來臨。

  時光飛逝,所有人都盼著的那天總算是到了。

  天邊亮起晨曦,秦澤便已經到了擂臺之上。

  按照他的身份,本應來得晚一些。但秦澤今日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贏得旁人無話可說,不可挑剔。

  所以他不愿讓別人說蜃樓派傲慢,索性便早早到了,等待陳業的到來。

  圍觀者眾,竊竊私語也不少,但秦澤閉目養神,全當聽不見。

  除了清河劍派之外,其他四大門派都有弟子到場,都是來為秦澤吶喊助威的,就連焚香門的弟子也不例外。

  即使當初焚香門與蜃樓派吵了一架,差點當場翻臉,但焚香門的面子也是被陳業給踩到地上用力碾碎的。

  這時候,不支持秦澤,死掉的魏長生都不答應啊。

  之前那場鬧劇讓五大門派的弟子憋屈久了,如今秦澤與陳業約戰,在他們看來便是吐氣揚眉之時。讓那群散修見識見識何謂名門大派,讓他們想起該保持的敬畏。

  兩撥觀眾涇渭分明,雖然正道弟子少許多,但這氣勢上分毫不差。

  等到天色大亮,陳業才騎著黑旋風來到擂臺之上。

  不少散修感恩陳業的救命之恩,一看他出現便大聲叫好,只是打招呼的多,卻沒幾個人敢喊什么必勝。

  大家心里有數,散修跟名門正派的弟子相比,差距實在太大了,更別說秦澤修為比陳業高一個境界。

  大家只期待陳業能別輸得太難看。

  陳業終于現身,秦澤這才睜開雙眼,仔細打量自己的對手。

  只看了幾眼,秦澤就感覺非常驚訝。

  倒不是因為陳業這張臉特別好看,比尋常人要英俊許多,修士的美丑并不重要。

  真正令秦澤意外的是陳業的年紀,他之前只聽說陳業很年輕,但在他印象里是四五十歲的那種年輕。

  今日一看,卻是大大出乎所料。

  雖說修士壽命綿長,很難判斷真實年齡,但陳業這種眉眼與骨架看起來是二十歲都不到。

  而瞧他周身靈氣圍繞,似乎已經修煉到了氣海滿溢的境界。

  “這么小的年紀,就要罡煞煉體?”

  秦澤有些吃驚,這是怎么修煉的,他是吃了什么厲害的天材地寶嗎?

  不過震驚歸震驚,秦澤可不會因此而喪失斗志。

  今天他必須贏,而且要贏得漂亮。

  兩人位于擂臺之上,相互拱手行禮。

  魯世昌將玉牌分發到兩人手上,然后大聲念出斗法擂臺的規矩。

  “兩人各持玉牌,注入靈氣之后可得護身效果。這護身的光罩破碎,或是變成紅色,便算輸了。雙方各憑本事,手段不限,兩位可有異議?”

  這話其實不是說給兩人聽的,而是說給所有觀眾聽的。

  畢竟這斗法擂臺都荒廢許多年了,不少修士都不清楚這里面的規矩,聽得“手段不限”之后,不少人都都為陳業捏一把汗。

  原以為這擂臺還會限定法寶或者法術,會有許多禁忌,這樣陳業才有一點勝出的可能。

  結果竟然是手段不限,那散修如何跟蜃樓派的弟子比,光是法寶就比不了。

  原本還心存僥幸的觀眾,如今都開始為陳業默哀,只希望他能多支撐一會兒。

  聽得魯世昌的詢問,秦澤便開口說:“今日這場比斗,雖然是陳道友向我挑戰,但我畢竟是蜃樓派弟子,總不能欺負一位散修。公平起見,在比斗之前,我會告訴你我今日所用的法寶與法術,絕無隱瞞與虛假。

  “諸位見證,若是我秦澤用了別的手段,便算我輸了。”

  此言一出,觀眾嘩然。

  修士之間的斗法,出其不意四字便能占極大優勢。

  在斗法之前將自己的手段全告訴對方,那便是極大的讓步了。更別說蜃樓派最擅長的就是幻術,若是將其中奧妙都提前說了,那豈不是等于自廢一半修為?

  不少人驚訝于秦澤的“自大”,但也有許多人覺得這才是名門大派弟子該有的樣子。

  面對陳業一個散修,不管是直接碾壓,還是手段盡出,怎么看都像是以大欺小。誰不知道你秦澤贏面大,但人人都知道你會贏,那贏了又有什么光彩?

  秦澤要的是贏得漂亮,要找回蜃樓派丟掉的面子,這樣才能真正解除心魔。

  所以他敢如此宣告,他就要讓眾人無法從雞蛋中挑出骨頭來。

  陳業也沒想到這位秦道友這么大度,看來他真的很想贏。

  魯世昌見陳業不說話,忍不住問道:“陳道友,你是否認可這個臨時加上的規矩?”

  陳業搖頭道:“這樣未免太不公平了,我贏了也勝之不武。”

  秦澤卻堅持說:“我從不以大欺小,陳道友你修為比我差一個境界,我若就這么贏了才是勝之不武。”

  陳業勸道:“秦道友無需如此,為了贏下這場斗法,我也做了許多準備,還是提前好幾天就做的準備。”

  秦澤笑道:“那是應有之義,你約戰的可是蜃樓派,做再多的準備也不夠。”

  雖然語氣很平靜,但陳業聽得出來這話蘊含的傲氣,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陳業也不再堅持。他也想贏,但沒有秦澤這么大的負擔,怎么贏都可以,而且等下動起手來,怕是眾人都會覺得陳業贏得太過卑鄙。

  反正都卑鄙了,也不差這點。

  陳業拱手道:“既然如此,就算我占便宜了。”

  秦澤這才拱了拱手,大聲宣告:“今日我所用法寶只有兩件,一件為可以創造幻境的蜃珠,另一件則是我身上這護身法寶紫云煙羅帳,至于法術,我只會用最普通的掌心雷。除此之外,施展任何手段便算我輸了。”

  兩件法寶,一門法術,聽著不多,但懂行的人都明白,光是蜃珠便已經是千變萬化。

  別以為幻術便只是幻術,在蜃樓派弟子手上,這幻術都有置人于死地的手段。

  紫云煙羅帳這法寶不少人沒聽過,但既然是護身法寶,那想要打破恐怕不容易。

  至于那掌心雷,估計就是湊數的。

  畢竟需要擊破對方身上的護罩才能算贏,秦澤估計就是想用幻術解決對方,然后隨手一發掌心雷將陳業擊敗。

  秦澤說完了,又問陳業說:“陳道友可曾聽清,需要我再重復一遍么?”

  陳業搖頭道:“不用不用,但我也想提醒道友一句,我真的提前做了許多準備,希望道友你不要怪罪。”

  秦澤得意道:“怎會怪罪?有任何手段,請道友盡管使出來,需要我再讓你三招么?”

  陳業只能苦笑說:“那倒不用。”

  魯世昌見兩人已經談妥了,便到那石柱前,大聲宣告:“雙方確認無誤,斗法開始!”

  那銅鐘被敲響的瞬間,秦澤身前便涌出無窮煙霧,朝陳業所在的方向覆蓋過去。

  同時,秦澤也做好了準備,將紫云煙羅帳張開,以防陳業用那萬魂幡或者劍匣偷襲。

  然而,秦澤發現自己似乎做了無用功。

  因為陳業根本沒有跟他動手,而是用力地朝地面跺了一腳。

  以陳業為中心,無數符文在擂臺之上顯現,化作一個巨大的陣法。

  等到霧氣蔓延到陳業那邊時,陳業便已經消失不見。

  秦澤看得仔細,陳業并非以幻術隱去身形,也并非身法太快躲到視角盲區,他分明是融入地面之中,徹底遁入其中。

  “陣法?!這擂臺上怎么會藏了如此巨大的陣法。”秦澤臉色大變,心中驚訝:“不好,這擂臺是他搭起來的!”

  他這才想起來,這斗法擂臺本來不是這個模樣。

  數年之前也不過是石頭堆砌的圓臺,經過幾場激戰之后便徹底毀了。

  只是幾年不見,誰還記得當初的擂臺是什么模樣,秦澤還以為是維護擂臺的修士為了這一戰重新搭建的呢。

  結果,這么大一個陣法被陳業藏在擂臺上了?!

  陳業如今遁入地底,秦澤的蜃珠再厲害,想要影響到地底也不容易。

  這招遁地,竟然就將自己最為依仗的手段給克制了。

  秦澤雖然有些驚訝,但心中并不驚慌,果斷操控那蜃珠的煙氣,讓其滲入地底。

  速度或許會慢些,但秦澤不信陳業可以一直躲在地下,等到那幻術生效,秦澤自然有所感應,到時候陳業連上下左右的感應都會被秦澤操控,讓他現身他就只能乖乖爬出來。

  至于陳業的反擊,秦澤絲毫不怕,就憑他的手段,如何突破得了這紫云煙羅帳。

  但就在秦澤以為找到應對之法時,擂臺之上又傳來怪異的聲響。

  秦澤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披黑袍,頭戴高帽,仿佛干尸般的惡鬼自虛空中現身。

  這惡鬼身高數丈,高帽之上寫著“天下太平”四字,左手拿一枚令牌,右手執哭喪棒。

  剛一現身,手上的哭喪棒就朝秦澤狠狠砸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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