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浮事件三高難度:為舉辦八十一斗,鱗主卓九將七十二枚青史人杰死后遺留下來的太初玉散于民間,諸多青史人杰的直系后裔獲得對應太初玉后,可利用自身血脈激發其中真武法相,進境造化一日千里。
隨后,武當山在世真君,真武大帝轉世,龍虎道場之主卓九廣發請柬,稱天上仙城縹緲即將出世,特邀各路英雄好漢持真武法相入城開斗,并承諾會如往年一般,實現優勝者的愿望,社會各界頓時蠢蠢欲動。
與此同時,不少黑惡勢力早已瞅準那些斷嗣的青史人杰,意圖奪得太初玉,召魂凝軀,令人杰再世,于火中取栗。
備注:七十二枚的太初玉,對世上一切習武練拳之人,有難以言喻的吸引力,請務必不要放過。
完成條件:集齊九枚不同顏色的太初玉,進入仙城縹緲。
秦淮咂摸了一會兒,說老實話,不管從什么角度來看,前面的兩件閻浮事件似乎都跟第三件閻浮事件沒得比。
無論是黑道爭霸,打殺惡徒;還是傲嘯南洋,攫取巨富,都不如掠奪太初玉,給真武法相附加更多特性。
“不對,九爺既然把這三件閻浮事件擺在一起,肯定有他的用意。”
想了半天,秦淮還是未能確定這其中到底有無弦外之音,索性便將三個閻浮事件全都接了下來。
敲定了事件,根莖通道也已開好,秦淮不再墨跡,直接投身進入。
指定果實:鱗枝,甲子軸,序列二百二十六!
就像之前進入凜冬時一樣,閻浮行走穿行無主果實壁系的自得感并未出現,隨著一陣指甲撓過玻璃的噪聲,秦淮耳邊傳來零號的聲音。
本顆果實已經被閻浮行走摘取!
摘取人:燭九陰。
閻浮行走,請務必注意以下幾點:
本顆果實不存在實體忍土!
本次閻浮事件不計入行走經歷事件計數。
即使經歷本顆果實,在沒有燭九陰的允許下,任何行走無法記錄本顆果實序列及其位置。
盡管此果實已經被摘取,但其主燭九陰出于某些考慮,選擇保留了重合效應,沒有枯萎所有行走的同位體,你依然能從中獲得些許便利!
秦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排白色的燈管,和十幾名穿著背心,身材體型各不相同的男女老少。
一個赤著上身,露出塊壘肌肉的光頭青年正背對著自己,用力喝道。
“第四式!美人照鏡!域!”
“域!”
十幾名習練者隨著光頭青年的話,身體左轉成弓步,右掌呈虎爪,隨身體轉動抓向前方,左手同樣變掌為爪,屈臂護在胸前,嘴里也喝了一聲“域”音。
“第五式!獨腳飛鶴!立!”
“武館?”
只是瞬間,秦淮就根據當下境況斷定,自己是在一處教授武術的場館之中。
他低下頭,地板上淋漓的汗水蜿蜒流動。
時間:公元1990年 位置:旺角,北緯22.35度,東經113.5度。
香港新界以北,九龍城寨,逼仄,臟亂,擁擠,暗無天日,販毒,走私,殺人,搶劫。賭場、娼館、鴉片煙館、海洛英館、犬肉食堂林立,治安混亂,黑惡勢力猖獗。
這里是罪惡之城,垃圾之城,既是暴力之城,也是暴利之城 黃金,妓女,和亡命徒在這里屢見不鮮,來自神州的新技術改變了世界,也改變了港島。
混亂與秩序背后,是日新月異的科學技術,血腥瘋狂的邪教徒,以及才露只鱗片爪的龐大恐怖。
氣功,武術,挖掘人體潛能的真武法。
神兵利器,青史人杰,白蓮羅剎,火羅梵天,日月當空。
年輕人,這是屬于真武的世界,沒有俏艷麗的魔法,有的,僅僅是繁衍到巔峰的氣與拳!
本次閻浮事件的要求如下:
1、在東京擁有一個完全聽命于你的黑道勢力,幫會成員不少于一萬人。或者擊殺至少十名不同黑道勢力的首腦,其中必須包括羅剎教教主火云邪神。
2、半年內在東南亞賺取百億美元以上的資產。
3、集齊九枚不同顏色的太初玉,進入仙城縹緲。
你在本次閻浮事件中獲得特殊專精:降龍伏虎拳,結束本次事件后遺忘,你也可以費1000點閻浮點數永久獲得它。
善無畏《大般若經梵本發動!
你獲得一次特殊閻浮事件。
尋找并集齊傳說中的少林四大神功 備注:你可以拒絕接受事件,但接受后,如果無法完成事件,將被扣除相應點數。
善無畏《大般若經梵本剩余使用次數:4/10
龍虎請柬發動!
只見秦淮掛在胸前的那枚六色玉珠攀上手背,化作影影綽綽、不斷變化的兵器紋身,令人看不真切。
你正式開啟了閻浮事件:八十一斗 事件內容:在果實當中收集太初玉和真武法相,可獲得相應的秘藏強化,當秘藏數量達到一定程度,有概率會迎來自身法相的升華蛻變。
“全部接受。”
秦淮站了起來,頃刻完成的重合效應將這具同位體的記憶以電影回放的形式傳輸給了他。
這具身體名叫秦小虎,原本是從大陸來到港島尋親的青年,后尋親無果,幾經輾轉,來到油尖旺一家街坊福利會落腳,并擔任武術教練,通過傳授虎鶴雙形拳賺取收入,維持溫飽。
“這就是內氣?感覺跟炁勁沒什么區別啊。”
秦淮感受著重合效應發生后,在體內倏忽生出的涓涓暖流,知道這就是同位體通過習練降龍伏虎拳生出的內氣,當即沉下心來,擇出一絲炁勁開始對比二者異同。
良久,感知到有淡淡的熱意靠近,秦淮睜開眼,發現是剛剛下課的光頭青年湊了過來。
“虎哥,發啥呆呢?黑仔剛買了燒臘和油雞回來,一起去食飯啦!”
“沒事,阿星,我剛剛只是在練功。”
秦淮從身后的架子上隨手拿了條白毛巾遞給阿星,正看見方才在門外一直等候,直到阿星教拳結束,才邁步走進房間的黝黑青年。
這青年提著兩個塑料袋,身上穿著一件牛仔夾克,亂糟糟像是幾天都未洗過的長發被一頂線帽蓋住,瞧著很像是港島隨處可見的古惑仔。
“星仔,明仔呢?”
“阿明好容易才認識了女朋友,哪有心思在福利會,那條女約他今下午去睇電影,晚上說要請咱們食飯,一起去嘍?”
阿星接過黑仔手里的燒臘油雞,問向秦淮二人。
“有飯不吃是白癡,更何況還不用咱們付賬。”
黑仔打開水龍頭撩了下沾著油漬的雙手,望向秦淮:“虎哥,要不去瞅瞅,權當替明仔把把關嘛。”
“冇問題,不過黑仔,咱們之前整日都是咸魚干同煮白菜,你哪里發的財有錢買油雞燒臘?”
秦淮估摸了下記憶中四兄弟的財政狀況,難免有些好奇。
“吶,還不是做小生意賺.”
黑仔還未說完,房間外已響起了蹬蹬蹬的上樓聲,街坊福利會老舊的樓梯發出不堪重壓的吱扭聲,大門敞開的練功房闖進來五個人,看見黑仔在場,領頭的那個禿頭壯漢頓時怒火中燒,叫道:“烏鴉黑你個撲街!若不是有兄弟一路跟你,我都不知芒角村還有你蹤跡!搶我生意?是不是想死呀!”
“禿毛豹,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夠膽就去問鐵羅漢,看看是不是他把生意交給我來做?還有,這里是街坊們休閑搞耍的玩場,不要在虎哥面前談這些事”
黑仔看清對方之后,朝前走了兩步,試圖通過扯虎皮將對面五人逼退出去。
“挑!早掀翻你底呀!以為抬鐵羅漢出來就能嚇到人咩,還特么虎哥?我虎你個頭!我知道你這次賣粉,抽水足足賺了幾百塊,你全部拿出來,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不然今日連你兄弟四眼仔的馬子我都賣去做樓鳳呀!”
對面那個叫禿毛豹的壯漢年紀瞧著三十歲上下,臉色兇惡桀驁,手臂上還有幾個針孔,一看就是沉湎享樂的癮君子。
“白癡,這里是虎鶴雙形的場子,你帶幾頭毒蟲來就想搞事?今天,我烏鴉黑就叫你們幾個蛋散后悔!”
黑仔一把甩掉身上的牛仔夾克,右手閃電般從腰間掣出一把白晃晃的飛刀,左腳上前一步,屈膝微蹲,三指捏緊刀背前段,隱隱對準擺好架勢的禿毛豹。
“烏鴉黑,你同我搞笑咩?半點內氣無有的小破飛刀?不要講我沒提醒你,再不拿錢出來,就讓你領教領教豹爺爺威震九龍的鐵布衫!”
禿毛豹不屑的朝地面吐了一口口水,渾身肌肉如小老鼠般不住竄動,體表泛起微微的鐵灰色光澤,場中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哪來的野狗在這里亂吠,吵得我連吃飯的心情都沒了。”
一直默默觀瞧的秦淮忽然開口,左指輕彈,無形氣勁憑空自生,輕易擊飛不可一世的禿毛豹,滿口咳血的五人拋飛到外面走廊,好似骨骼寸寸斷裂的爛泥,順著墻裙淌下,眼看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虎哥,你?”
眼見禿毛豹五人被秦淮一擊打傷,黑仔和阿星兩人驚呼出聲,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秦淮聳了聳肩,開口說道:“放心,他們還有一口氣在,出不了人命。”
“沒死就好,阿星,來搭把手,我借車把他們丟回三豹堂!”
黑仔松了口氣,似乎見慣了刀口舔血,黑幫搏命的慘狀,毫無心理負擔地沖到走廊,拖著禿毛豹就往外走。
“虎哥?”
“去吧,對了黑仔,今晚上在哪里聚?”
秦淮擺擺手,懶得摻和打掃戰場的收尾工作,只是開口向黑仔問了一句。
“灣仔大排檔!”
“行,知道了。”
秦淮隨口回答,目送黑仔和阿星遠去。
“柴灣四鱷、北角七羅漢、油麻地十三龍、荃灣十五狼這港島的黑幫社團還真是多,該從哪里下手呢?”
翻閱完同位體記憶,對港島局勢有了大概認識的秦淮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忽然想起了一個地方。
“要不去九龍城寨看看?”
作為九龍半島西北部的商業中心,旺角離九龍城寨很近,一直經受著城寨的灰色經濟輻射影響,二者關系很是密切。
而作為整個港島最混亂的地帶,魚龍混雜的九龍城寨自然藏龍臥虎,不知潛藏著多少隱姓埋名的高手。
想做就做,腳力非凡的秦淮很快便來到似曾相識,卻又跟記憶中大為不同的九龍城寨。
極目所望,是湊在一起,歪歪扭扭高高搭建起來的樓房,簡陋,破落,擁堵。但也繁忙,壯觀,透著鮮活的煙火氣息。
站在九龍城寨外圍,秦淮想了想,挽了挽左手袖口,將手背紋身徹底顯露出來,確保任何人只要不瞎都能看得見后,才施施然走進了這片被原身四兄弟視為洪水猛獸的極惡地帶。
“龍城這塊飛地,就是個爛攤子,沒人能接手,也沒人敢接手。馬來西亞,澳門,臺灣,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通緝犯走投無路逃到這里來,要么給字頭做打手,要么上拳臺搏命,你與其去那里混前程,不如跟我們一起,幫街坊四鄰強身健體.”
“香港九成的白小姐是從那里流出去的,整個九龍城寨有一半的人吸過毒,軍火,走私,人蛇,賭場,娼館,群魔亂舞,毒梟馬,翻江蛟,滾地龍虎哥你要找的親人如果在城寨,很有可能已經成了被這些黑幫敲骨吸髓的毒蟲!”
“四眼仔說得不錯,但這段時間我們把油尖旺翻了個底朝天,虎哥的親人如果還在港島,藏身城寨的可能遠比其它地方要大。”
黑仔三人跟原身有關九龍城寨的討論不住在腦海浮現,秦淮盯著眼前逼仄的破敗樓群,驚鴻一瞥的黑色漣漪蕩開,隨著他的前進,各色各樣的信息反饋回來。
終于,就在秦淮經過一個死胡同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瞧著二十多歲的靚女從黑暗中撲了出來,看架勢好似失足跌落一般。
望著人影泛出的淡淡藍光,秦淮頓時勾起了嘴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