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出了些變故，導致我跟大本鐘的合作事項暫時陷入停滯，不久后我就要前去處理，實在沒有精力再做橫向項目。所以，內勤部這個打撈保險的提議還是先放放吧。”
雖然秦淮話說的語焉不詳，但趙玄壇什么人，八面玲瓏的萬安ceo，當即順著意思往下道：“放放也好，畢竟無論是會里公派、萬安委托，還是這個打撈保險，實際上到果實里撈人干活的只有你自己。高強度打撈久了，難免神經緊張，分身乏術，氣泡也受不了。到時候賺的錢再多，未來也不一定能得暢快。等你到七宮之后，咱們再跟陶朱談這個事也不遲。”
“趙老哥能理解我的難處，真是再好不過。畢竟你也清楚，行走們都是啥操行。在沒有保險的情況下，會里就已經發生了那么多滯留事故，如果再有了打撈保險托底，他們怕不是更肆無忌憚，在果實里瘋狂作死，來攫取更多的利益。到時候萬一全陷果子里了，那我一個人可真撈不過來。”
秦淮無奈的聳了聳肩，話題一轉，問起了這段時間的委托進度。
早在他隨秦安離開閻浮前，就要求萬安繼續那幾項長期委托，著重為自己留意開明獸和馬腹的相關傳承部件，可惜除了貘那次帶來的半套馬腹和耗費幾個月才收購到的開明獸之顏·威容外，時至今日，萬安一直沒有搜集到其它部件的消息。
只是這次，情況好像有些不同。
“之前我跟陶朱吃飯的時候，驕蟲也在場，我把你要收集開明獸和馬腹傳承部件的事跟他倆說了，想著借他倆的人脈再幫你找找。你猜怎么著？這事還真有戲。驕蟲直接讓你去找混沌，說他手里有開明獸的傳承部件和相關線索。”
趙玄壇一拍大腿，興奮道。
“驕老大，還有混沌董事？”
見趙玄壇談及此事，秦淮忽然想到，在很久之前，他跟驕蟲初次打交道時，就聽他提過，他知道閻昭會中哪位二席手里有開明獸的傳承部件。
只是沒想到，這位二席是三眼環球的混沌董事。
對這位代行傳承同屬四兇的混沌董事，秦淮知之甚少，僅在幾場閻昭會會議上打過照面，幾乎沒什么交情。
不過好在秦淮作為三眼環球的外聘顧問，他想搞到混沌的聯系方式并不難，就是不知道這位財富底蘊遠勝于他的二席代表會以什么價格賣出手里的開明獸。
“明白了，我會找機會聯系混沌董事的，還要多謝趙老哥幫我打探消息。”
“哎，都是一家人，客氣什么。”
趙玄壇擺擺手，又通過閻浮會話給秦淮彈了幾道提示。
“這是最近你售賣清微藥符、煉金裝備和雜奇怪寶的收益賬單，還有收購覺醒度的具體費，沒問題的話，我這就把結余轉你。”
“最近覺醒度的價格上漲不少啊，以前還能撿到不少200點以下的覺醒度，現在基本上每1覺醒度都要二百多閻浮點數，可是跟前段時間會里要擴充行走群體的決議有關？”
秦淮打開和萬安咨詢的通訊欄，一邊對照買賣細則，一邊跟趙玄壇聊著最近局勢。
“差不多，隨著大量新人的涌入，大盤會無可避免的迎來波動，這是正常的。不過隨著行走們對覺醒度的渴求，覺醒度的價格基本不會再往下跌了，而是以一個相對緩慢的速度往上漲。”
趙玄壇侃侃而談道：“不過這對萬安的中介業務沒什么影響，畢竟交易總額越高，在基本手續費不變的情況下，我們能賺到的錢也越多。”
“盤子做大了，確實有好處。趙老哥眼光如此高瞻遠矚，一定讓萬安囤了不少貨吧？”
秦淮將賬單看完，跟趙玄壇打趣道：“要是有什么賺錢的買賣，可別忘了兄弟我啊。”
“基本的覺醒度儲備萬安自然是要保證的，不過大量囤貨做多賺錢，對新人沒好處。老爺子最見不得小布爾喬亞們的投機倒把行為，要是有人敢在這節骨眼觸陶朱的霉頭，我老趙敬他是條漢子。。”
趙玄壇頓了頓，望著秦淮說道：“不過要說賺錢的買賣，還真有。你現在符箓專精已經突破了90，畫低品符箓的速度跟打印機也差不了多少，新人們大多不缺殺傷手段，但是很缺物美價廉、立竿見影的醫療消耗品，你要是有空，可以多畫些藥符，薄利多銷。你沒發現么，你委托售賣的這么多東西，清微藥符最不愁賣。”
“主打下沉市場？倒是個新的思路。”
秦淮以往畫符，大多是均衡產出，普通、精良、稀有三個品質的符箓各自都畫一些，其中稀有品質的紫箓拿出一半來賣給雨師妾，剩下的除了自用，基本都掛到了拍賣行和萬安，用來賺取外快。
上次跟九天殺童交易得到天蓬神咒后，他的符箓專精終于厚積薄發，完成了90的峰值突破，雖然沒有覺醒個人天賦，但現在已經能嘗試繪制傳說品質的銀箓符寶。只要舍得材料，經得起失敗帶來的虧損，成功畫出對七宮代行者也有相當助力的銀箓符寶，不過是時間問題。
秦淮在拍賣行中了解過，傳說品質的符箓最低也能賣出四五千閻浮點數的價錢，除此之外還需要買家擁有相應的購買權限。如果買家沒有相應權限的話，連權限帶成品全套購入則需要費小一萬閻浮點數。而如此高昂的價格，即便是代行者也要肉疼。
所以到了七宮之后，傳說品質的符箓在拍賣行中買賣流通的數量不增反減，遠沒有稀有品質的藥符箓賣得多。
如今聽到趙玄壇的建議，秦淮也是思考起了擴大下沉市場的可行性。
以他現在的符箓專精和體內氣象之力的恢復速度，確實就像趙玄壇說的那般，畫符如印鈔，精良品質以下的藥符幾乎費不了他多少時間精力。
“可以試試，到時候低品符箓直接傾銷拍賣行，稀有、傳說品質的符箓有趙老哥和于小姐幫著介紹客戶，也不愁砸在手里。”
秦淮點點頭，掌心一翻，取出枚金貝來。
“趙老哥，這次我隨秦先生出門，發現了些很有意思的東西，你看看我們能不能在它身上做些文章？”
趙玄壇接過金貝，翻來覆去打量了一番，摩挲著上面的斧鑿痕跡，開口道：“這種東西，你有多少？”
“三百多。”
“那顆果實一共有多少這玩意兒，你知道嗎？”
“市面上流通的有三千多，不過制造這種錢貝的金珊瑚具體還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秦淮想了想，從容答道。
“也就是說六十萬閻浮點數，這筆財富足夠砸出一個六司代行了。”
趙玄壇眼神一亮，繼續問道：“制造者和發行方實力如何。”
“千川海集中有三名三千九百多年道行的頂尖妖王，實力非同小可。”
秦淮回憶著鯊王帶給他的強烈壓迫感，謹慎道。
“有七宮巔峰？那就不適合要硬來，秦先生怎么說？你有什么想法嗎？”
趙玄壇皺了皺眉，心中思量不停。
“秦先生啥都沒說，讓我看著來。不過我已經收服了其中一頭妖王，打算借助千川海集的便利，一方面用來收集金貝，一方面聚攏十洲三島的天地靈材，跟閻浮這邊貿易往來，賺取差價。”
秦淮見趙玄壇上了心思，當即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趙玄壇想了想才開口：“兩界游商？也對，你有神游，又認識那個可以開辟根莖通道的任尼，只需要負擔神游回來的路費就行，這么看，這生意確實有賺頭。你想好主打的貨物是什么了嗎？”
“十洲三島的主人是百靈萬族，它們多受天劫困擾，對各色靈丹妙藥的需求很是龐大。我打算跟楚二哥商議商議，看看能不能把離恨兜率拉進來，整合不同果實優勢，讓我們三方得利。”
秦淮事先已經深思熟慮過了，如果此事能成，十洲三島的妖種賣靈材得丹藥，無論修行還是渡劫都將會有更大的把握；離恨兜率的童子賣丹藥得靈材，不僅能精熟自己的煉丹技藝，還可以利用不同果實的靈材觸類旁通，再上一層樓；閻浮行走則可以從中得利，為自己的未來攢下資糧。
而對閻浮來說，這又何嘗不是提高果實開發度，加快開拓“實”的行為呢？
“不錯，頭腦很清楚，不愧是京大的雙料博士，大局觀的確是比那幫只知道打打殺殺、沒讀過幾年書的莽夫強。”
趙玄壇哈哈一笑，忽然正色道：“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只管跟哥哥說，萬安在天·甲子九的渠道很多，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派得上用場。”
“一定不跟老哥客氣，畢竟前期試水所用的丹藥，還需要拜托萬安收購呢。”
秦淮跟趙玄壇大致敲定好所需的品類和價格后，就將三萬閻浮點數的定金打了過去，又聊了幾句閑篇，就順勢聊到了蘊含陸吾之力的閻浮信物身上。
“說實話，蘊含陸吾之力的閻浮信物不好找。你也吃過沙棠玉，最清楚這些蘊含大絕傳承之力的閻浮信物效果有多強，一般行走要是手里有這種東西，早就自己用掉了，很少會往外流通。除非像談先生這樣的六司巔峰，閻浮信物對他們的作用不大，那樣才有可能將這些蘊含大絕傳承之力的閻浮信物留存下來，用作交易。”
趙玄壇主管萬安，見識過的閻浮信物何止千萬，可此時面對秦淮的訴求，依舊犯了難。
“要我說，想找到你要的東西，還得到果實里找。恰好，我就知道有一個地方，很可能會有蘊含陸吾之力的閻浮信物。”
趙玄壇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一顆秦淮似曾相識的果實序號就浮現在了空氣中。
“地·乙亥六十三，陸吾重工，我懷疑這個巨企內部，就有某種跟陸吾之力有關的東西代替那幫假稱神佛的數字生命，維持企業的運轉。”
“流光夢？我怎么把它給忘了。”
秦淮想到那幾款由陸吾重工出產的高級義體，無不是帶有濃濃的山海經神話色彩，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總之，這段時間我會用萬安的渠道幫你去那些代行者小圈子里問問，你也可以問問三眼環球，他們的勢力底蘊都很強，比萬安咨詢有過之無不及，說不準哪位二席董事手里，就會有你要的東西。如果全都一無所獲，那你就可以收拾收拾，準備去陸吾重工看看了。”
“明白，謝謝趙老哥為我出謀劃策。”
趙玄壇也沒將話說死，只是又給了秦淮一個思路。
見正事都已說完，秦淮也不打算耽擱趙玄壇辦公，當即告辭，離開了萬安。
“喂，淮哥，你從果實回來了？”
會話那頭傳來相當熱鬧的游戲音效和鼎沸人聲，元氣滿滿的清爽男聲夾雜其中，竟半點都不顯得突兀。
“嗯，剛回來不久。你在游戲廳打電動？”
秦淮想著任尼的愛好，隨口猜測道。
“呃，這個倒不是，我在跟表姐，還有姒董事，陪羽主大人觀看世界格斗大賽，馬上就到入圍賽了淮哥你有事？”
“世界格斗大賽？你們在果實里？”
秦淮有些奇怪，能讓羽主曹援朝都親自前去觀看的格斗賽事，選手得有多么強大？
“對，毛·丁酉十一，地點就在楚青哥的東京南鎮，閻浮中最有名的格斗之城。淮哥你也是格斗愛好者吧？要不要也來看看，他們打得可精彩了。”
聽到楚青也在，秦淮頓時神色了然，他知道楚青跟曹援朝關系很好。
“我還有事，這次就先不去了，等下次吧。”
秦淮頓了頓，開門見山道：“任尼，我需要混沌董事的聯系方式，你那里有嗎？”
“有的，淮哥你稍等。”
很快，他和任尼的通訊欄中就跳出了一條鑠鑠發光的鮮紅提示，點開之后，是一個白色的犬首，看不到七竅孔穴，只有纖長的毛發微微搖擺，栩栩如生。
你的好友任尼，向你推送了閻昭會二席，混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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