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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死羅神大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心之怪盜!但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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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說法可和村里其他人不太一樣。”因為還在質疑這個人的身份,沒覺得她的攻擊有真的攻擊到工藤新一的服部平次倒挺平靜的,冷靜地反駁道,“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說的,這半年杳無音信是因為已經死去了,那給我們寄信的又是誰,有什么目的呢?”

  不管村子里到底有什么糾葛,他們來到這的理由只是那封信,現在柯南失蹤的理由也只是那封信。

  倘若屋田誠人已死的話,那寄信的人又是誰,有什么目的,就很難說了。

  “其實現在只有兩種可能性。”越水七槻壓抑住笑意,偏過頭豎起一根手指,“要么,屋田誠人沒有死,他無法接受工藤新一當初的結論,將我們引來是想要修正這個問題,而他本人對工藤就簡直稱得上仇恨了,會襲擊他并不令人意外……”

  她說著,將意味深長的眼神投向因為冰川萌生的話僵立在那的“工藤新一”。

  這話同樣正著反著都說得通,不管他是襲擊工藤新一的人,還是被襲擊的工藤新一,總之他出現在這里,就代表工藤新一出狀況了。

  越水七槻收回視線,又豎起第二根手指:“而第二種可能性嘛,他真的死了,給我們寄信的人起碼是知道他已經死亡,不可能站出來拆穿自己的人。換句話說,可能是殺了他的兇手。冰川萌生小姐,你覺得呢?”

  越水七槻加入安室事務所以后,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次數漸漸增多,慢慢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節奏和風格,一如她自己概括的那樣,是非常注重細節和邏輯,慣于引導在場的其他人跟隨她的思路思考的控場型,氣勢已經漸漸強大起來。

  面對她這不帶停頓的一通解說,連攻擊性很強的冰川萌生都不由愣了愣,思考了一會兒她的說法,才遲疑地搖起了頭。

  “這可不好說。殺了他的,搞不好是森林里的,森林里的……”

  后面的那個詞,她怎么也吐不出來,只是面色自顧自地蒼白了許多。

  “森林里的?”服部平次重復了一遍,古怪地壓低眉頭。

  按照工藤收到的那封信的說法,屋田誠人約見他的地點是他們兩個第一次相見的地方,而柯南在離隊之后,方向是朝著森林去的。

  他們兩個第一次就是在森林里相遇的嗎?那森林里……

  毛利小五郎咳嗽了兩聲,好歹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評價了兩句:“這個人是誰都好,他一口斷定工藤有推理錯誤,那說明是個很了解案情的人。雖然在村鎮里一些傳言的傳播會很快,但應該不至于連案件細節都公布的那么清楚。我同意那個假小子的說法,這個人不是關系很近的人,那就只有可能是兇手本人了。”

  這是很典型的警察思維,能知曉案件細節的人,不是相關人員那就只可能是兇手。

  “這可不好說哦。工藤的推理錯誤,知道的人可不少呢。”

  又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討論,已經有點見怪不怪的眾人再次看向門口的方向。

  這次過來的,是一個梳著緊繃繃的發髻戴著眼鏡,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的女人。

  “你又是誰?”毛利小五郎不爽地挑眉看過去。

  “我是東都新聞的記者河內深里,不好意思,看門沒鎖,我就不請自來了。”

  河內深里的目光在場中掃過,從眾人的臉上一一看過去,眼里閃動的光芒恐怕最不會察言觀色的人都能感覺到。

  接觸多了記者的人都會很清楚,那是發現了大新聞,興奮到難以克制的表情。

  “沒想到,工藤新一銷聲匿跡這么久,他的影響力還是這么大啊。”她最后將目光投向已經沉默了半天的“工藤新一”,“這一個二個的,全都是名偵探呢,這個陣容,大案子都湊不出來吧。你們真是‘關心’工藤新一呢。”

  “我們愛怎么行動是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對記者從來沒啥好印象的服部平次懶得同她寒暄,直接追問道,“你先前說他的推理錯誤誰都知道,到底是什么問題?”

  “啊,沒辦法,一年前工藤現身見諸報端的公開真相說的是,日原村長會如此異常,最終選擇殺妻后自殺,是因為醫生告知他得了癌癥,他自暴自棄之下精神崩潰了。”河內深里叉起腰,嘴角翹得很高,“問題是,那個醫生在事件發生的前一天確實告訴了前村長他得了癌癥,但第二天,醫護人員就告知過他,那可不是嚴重的問題,還是早期,只要做個手術就可以痊愈。據說,前村長聽了以后,可是非常高興,連半點沮喪都沒有呢……”

  說這話的時候,河內深里一直盯著屋田誠人看,眼神里那種發現獵物的躍躍欲試簡直呼之欲出。

  唐澤聽她這么一通講,忍不住同樣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明明已經發現了一部分真相,為了新聞價值和獨家報道偏偏要當謎語人,要么說記者招人恨呢。

  河內深里在后來會遭遇屋田誠人的襲擊,正是因為她把屋田誠人真的當成了工藤新一,并且發現了當年村長自殺的真正理由。

  她想要從中挖掘出更多新聞價值,將這個一年的不甚起眼的案件拓展成足夠吸引公眾眼球的報道,就必須要旁敲側擊,給工藤新一持續施壓,然后找到可以進攻的角度,擴大爆點,所以不肯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自己調查到的實情和盤托出。

  這種做法對正版的工藤可能會有效果,但問題是站在這的是本就做賊心虛的屋田誠人。

  屋田誠人可不覺得這件事有什么隱情,越聽她說謎語,越覺得她是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最后就一不做二不休……

  所以,謎語人當不得,會被人捅的。

  唐澤在這剖析人性的時候,其他人卻在因為河內深里帶來的消息而震驚不已。

  “什么?你的意思是工藤判斷錯誤了嗎?”服部平次的眉毛一下就擰上了,扭頭就抓住了屋田誠人的肩膀,“喂,假如你真的是工藤的話,你倒是解釋一下情況?”

  他還是不覺得這個就是工藤新一——準確點說,看他在現場這無所作為的樣子,服部平次越來越覺得唐澤的說法可能性很高,這搞不好是個心懷不軌,有什么其他想法的人。

  可也正因如此,他才想要逼問這人。

  如果這不是工藤的話,那搞不好出現在這里本來就是對方的目的。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屋田誠人掙脫開他的手,后退了兩步,“我也很想搞清楚這是什么情況……”

  他這話還算真情實感,說真的,他真的很想搞清楚一切。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我說怎么村子里的人都那么討厭工藤這個偵探小鬼。”毛利小五郎尚算淡定,只是無語地搖頭。

  “他讓大家敬愛的村長成了情緒不穩定的瘋子和壞蛋,誰會喜歡他呢?”河內深里勾起嘴角,“您是毛利偵探吧,沒想到對工藤新一的事情您也這么上心,還專程跑來一趟呢。”

  “這倒確實是。”毛利小五郎沒接茬,卻指了指站在邊上的星川輝,“如果真的正式委托,光是我們兩個,這屋田誠人就很難請得起了。”

  在場這一幫子偵探里,除了服部平次是個不要錢的義工,其他三個人那都是商業性質的私家偵探。

  越水七槻出道時間還不算很長,但考慮到她和明智吾郎的關系以及她一亮相就是在綜藝上,以那樣一個光輝的揭露者身份現身,她的價格對比同類型的偵探是有一點溢價的;毛利小五郎和明智吾郎就更不必說了,兩個人已經是東京偵探價位的榜一榜二了。

  能湊齊這么一屋子陣容,還真得多虧事件主要是圍繞工藤新一的舊案,別人的樂子哪那么多偵探想看呢?

  “村里人很多都在說,‘果然是躲在森林里的那個干的’。”冰川萌生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再次提到了森林這個關鍵詞,“大家都不認可工藤新一的答案……”

  “所以森林里到底有什么?”服部平次左右看了看,選擇將目光投向城山數馬這個熟悉村里情況的警察。

  看這幫謎語人的意思,是不準備好好解釋這個問題了。

  “這個啊,是本地的一個民間傳說,我小時候也經常聽大人講,還有相關的童謠呢。”城山數馬打量了一會兒在場的其他人,也在搖頭,不過到底是回答了這個問題,“不要隨意進入森林,如果進入了森林的話,不要去看不敢看的地方。如果看見了,就會成為死羅神的俘虜。”

  “死羅神?妖怪的傳說嗎?”服部平次的表情一下子切換到了無語狀態,“村民們覺得是妖怪殺害了村長?”

  “是啊。”城山數馬無奈地承認,“死羅神這種傳說很多地方都有的吧,就是雖然是這片土地的守護神,但也會懲罰不守規矩、危害本土的人那樣的故事。”

  服部平次的說法還是很準確的,因為日本的宗教和民間傳說概念是妖神一體的,神明從來都不是寬和悲憫的形象。

  這種傳說,就和很多會捏造抓孩子的怪物的童謠一樣,本質上是為了警告當地人不要隨意踏入危險區域,比如未經開發的林地高山,或者很深的湖泊河流,算是一種生存的智慧。

  但不能排除的可能就是,在某些相對閉塞落后的地方,對這種傳統的尊崇很容易演化成極端的迷信,真的將這些說法當成是必須恪守的傳統,并且會排斥和驅逐對抗這些傳統的人。

  “確實是各地都很常見的傳說。”毛利小五郎瞥了眼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的冰川萌生,“但這也只是傳說而已吧,至于怕成這樣嗎?”

  甚至到了將命案都推到傳說頭上的地步,那就不是普通的敬畏,肯定是有人相信確有其事了。

  “因為這邊的森林真的死過人。”城山數馬無奈嘆氣,“9年前,一個女孩跑進了森林里,結果就再也沒有出來,村里人找了三天都沒有發現,就開始說她是打破了規定,在夜里進入了森林,觸怒了死羅神大人,遭到了懲罰。”

  素來很害怕鬼神之說的毛利蘭搓了搓胳膊,悄悄靠近了遠山和葉,和同樣一臉菜色的她挨在了一起,提供一點溫暖。

  這種村莊里的鬼怪傳說,也是很可怕的東西啊……

  “哦,這個啊,我也打聽到了。”河內深里推了推眼鏡,“然后聽到這個傳言,少女的父親不顧眾人阻攔,在夜色里進入森林繼續尋找,結果,也失蹤了。兩天后,少女的尸體在湖里被發現了,應該是進入森林后沒多久,就失足掉進去了吧……”

  滿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怎么說。

  好好的調查討論著,氣氛突然一轉鬼故事和走近科學,這種村莊果然還是太那個了。

  唐澤卻瞇起眼睛,微妙地打量起在場的人。

  河內深里會這么說,不乏故意營造氣氛的意思。

  其實仔細剖析她的說法,就很容易得出另一種結論。

  一個村里的少女進入森林后失蹤,村里人第三天才相信并且開始搜索森林。

  但他們并不愿意為了這個女孩,冒著生命危險在晚間繼續搜索危險的林地,于是就開始借口古老的傳說和規定,表示女孩失蹤一定是破壞了這條規矩的結果,他們也不愿意在晚上繼續尋找。

  只有女孩的父親不肯放棄,堅持進入了森林搜尋,只可惜女孩早已溺亡,他的堅持沒有得到好的結果。

  用了一點傳說故事做包裝,這個頗為冷漠甚至有點沒人性的做法就成了另一個樣子。

  在這種小地方,傳說故事可真好用啊,反正什么東西推到鬼神頭上,清算就落不到人腦袋上了。

  不過,話是這么說,這個世界可不是個完全科學的世界,對這則傳說的夸大和謬傳,可是會真真切切影響到人的認知,進而改變許多事情的。

  想到這,唐澤忍不住好奇起來。

  東奧穗村的印象空間,會是什么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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