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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久別重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心之怪盜!但柯南

  黑田兵衛繼續仔細觀察著照片的狀態,還待要接著研究的時候,就看見屏幕上套在帽兜里的少年好似抬了抬頭。

  幾乎是下一秒,這張照片,連同著其他的與太平浮標相關聯的其他組織和機構當中,所有與joker此次現身有關的視頻或圖像,全都消失了。

  ——怪盜團可不會給他們針對性研究的機會,監視所有接觸得到這段影像之人的手機罷了,對諾亞來講不是什么難事。

  黑田兵衛看著手機上的照面自顧自地被刪除,完全不顧忌被他看見的樣子,收起手機,表情尚算平淡。

  不令人意外,畢竟是具備鬼魅一般情報能力的怪盜團。

  關于怪盜團到底想做什么,不止是他,恐怕世界上的所有相關部門都想要搞清楚。

  不過作為知道組織存在的相關部門負責人之一,黑田兵衛知道一個基礎的事實,那就是他們與組織是絕對對立的存在,而且總體上,立場會更傾向于保護普通人,而非制造災難。

  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現階段,與他們達成合作才是正確的選擇。

  船的另一邊,從赤井秀一處確認過已經命中了組織潛水艇的柯南心情上放松了不少。

  潛艇會停在這個深度,是為了轟擊太平洋浮標,以及為了等待賓加。

  即使賓加潛水能力不錯,始終保持從浮標海水出口的深度潛泳也是不可能的,想要快速地進入潛艇,當然是需要與潛艇在相對淺的深度會合。

  經過赤井秀一的襲擊,他有理由相信,哪怕潛艇沒有遭遇直接的損壞,也絕對不敢繼續停留在此處了。

  賓加沒有帶著他的身份的秘密重新回到組織,他又似乎被怪盜團盯上了,想必那邊的朋友也會替他解決這個問題的。

  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階段性解決,是件好事。

  這一放松下來,船上亂七八糟的動靜就全都涌入了他的耳膜當中,柯南很難繼續忽視鬧騰的甲板了。

  “唐澤,你真的沒問題嗎?”直美坐在唐澤身邊,看著唐澤一點點把補充體力的葡萄糖水喝完,目光如炬,“你居然還有力氣和人完成那么高強度的打斗,真不愧是你……”

  她被救援船從海水里撈出來的時候覺得自己都出氣多進氣少了,來自脅迫者的施壓,親人的安全直接受到威脅的不安,連帶著喪失人身自由,隨時可能面臨最糟糕場面的恐懼,沖沖壓力都快要將她壓垮,稍微松弛一些,就疲憊得幾乎睜不開眼。

  要不是到底還惦記著潛艇上的那個女人所說的,太平洋浮標要成為他們攻擊目標的事情,以及擔憂獨自返回浮標的唐澤的安全,直美這會兒都要睡的不省人事了。

  一整晚沒睡覺,睡眠被完全剝奪的感覺可不好受。

  沒想到唐澤不僅返回了浮標,傳遞了讓他們撤離的消息,還有余力直面綁架犯本人,差一點就把人給控制住了……

  “要是再有體力一些,不是這么沒力氣的話,我應該能把他留下來的。”唐澤故作可惜地嘆了口氣。

  “這明明是警察應該去煩惱的事情,你現在已經做的非常完美了。”直美強調道,“看看你身上的傷口,這次很辛苦吧。”

  唐澤身上除開被直接劃開的傷之外,他的衣服還有多處磨損,臉上甚至有一塊被剮蹭到的擦傷。

  那可是尖銳的利器,還是在那么狹小的空間里,能只受這么點傷已經說明他的躲避能力很強了,換個人去,搞不好是要被反殺在那里的。

  “現在不知道這個人逃到哪里去了。”坐在唐澤另一邊看護的佐藤美和子聞言,重新將目光投向伴隨著夜色越發顯得深邃的海域,“他在法蘭克福,可是貨真價實地制造了一起兇案的……”

  失蹤的歐洲刑警組織雇員尚未被找到,如果她已然身亡,那么這個被joker稱呼為奧喬亞的男性,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兇手了。

  如此危險的人物,竟然還能僥幸活下去,可真是讓人越想心里越不得勁。

  “是槍擊致人受傷。”白鳥任三郎出聲更正。

  “誒?”佐藤美和子抬起頭,“找到那個職員了嗎,她還活著?我聽說現場的出血量很不少了……”

  而且這還是被槍擊的女性體力和意志力都過關的結果,她帶著槍傷被騎手追了一公里地,血沿路一直流,又墜入了河流里,所有人都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的……

  “是的,已經被找到了。似乎是墜河以后失去了意識,被水流沖到了下游,在隔壁城市被人發現并送往了醫院,聯系不上是她由于失血,失去意識了數日的原因。她醒來以后就給那邊的總部打了電話聯系了。”

  “這樣啊……那是件好事……”

  聽見沒有人真的在這次的事件里喪生,直美徹底放松下來。

  自己雖然再次連累到了其他人,但沒有發生無法挽回的結果,那就是件好事情。

  “比起擔心案件,浮標的情況才是真的令人擔憂吧。”白鳥轉頭看向這位年輕的技術天才,發現在她臉上找不到什么沉重之色,不由提醒,“建設了這么久的項目就這么放棄了……”

  “他們應該還會重建的。”直美扯緊身上的毛毯,把溫熱的葡萄糖水湊到嘴邊,“經費方面可能是會吃緊一些,不過是牧野先生的話,應該能解決的。”

  牧野洋輔畢竟是協調方面的人才,這一筆經費雖然龐大,損毀本身到底是危險分子制造的,屬于不可抗力的一部分,她相信讓牧野洋輔再來一回的話,難度不會特別大,頂多就是負責人這個管理職位或許未必會交給他了。

  要是牧野洋輔還有心情重建的話。

  “哦,倒也是,能引發襲擊者調動潛水艇來攻擊,說明浮標的價值起碼值一個潛水艇。”唐澤頷首,擺出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說不定反而是系統價值的佐證呢,恭喜你了直美小姐。”

  浮標被摧毀這件事固然令人心痛,但是換一個角度想想,這又何嘗不是對他們能力的肯定呢?

  雖說已經被滲透成了篩子,雖說整件事存在不可推卸的安全隱患導致的連鎖反應,雖說他們在防火墻等方面的技術實力有待商榷,但說到底,對面可是調動了一艘完全沒有被登記在案的潛水艇啊。

  那起碼說明,他們的價值是比藏匿軍工級潛水艇要更高的不是嗎?

  只要換個思路,這是多么能給項目增色的履歷啊,何愁重建問題?

  “應該恭喜牧野先生。”直美卻沒有接唐澤的話頭,更正道,“我接下來可能會考慮不再參與這個項目了。”

  “啊?你要退出項目嗎?”坐在他們附近的職員都豎著耳朵聽他們的交流,聞言不禁驚奇地轉過頭來。

  這個項目,直美所付出的努力絕不比牧野洋輔少,她的技術更是整個系統區別于普通的人臉識別技術的核心競爭力。

  沒有她父親的鼎力支持,沒有她的技術援助,光是牧野洋輔這樣的行政官員,是拉不起這么大一個攤子的。

  現在系統的確基本成型,可直美要是退出了的話,重建的難度就得指數級上升了……

  “經歷了這些事情,我覺得我需要慎重一點考慮我自己和親人安全問題了。”直美回以無奈的苦笑,“我父親沒有被狙擊,得感謝那些怪盜們。他真的差一點就要被殺害了。”

  當然,即便沒有怪盜團出手,因為她當時松口了,那幫兇惡的歹徒出于合作需求的考慮,應該也不會繼續下手,不過這個問題,依照一開始與唐澤商量的計策,就不必宣之于口了。

  為了自己接下來的安全,為了自己父母親人的安全,在確保他們不會被再一次威脅之前,她是不可能透露丁點與之相關的信息了,好歹能穩住那些人。

  “的確,這太危險了。不過直美小姐你要是因此就退出,那也太惋惜了。”回想起那驚心動魄,跌宕起伏的場面,佐藤美和子能理解她的顧慮,還是表達了可惜,“這樣那群人影響系統建立的目的,還是變相達成了。”

  他們不希望浮標存在,不希望系統成功運行,肯定是一群會因為這套系統而被威脅的亡命之徒。

  現如今,直美真的因為襲擊而不再參與項目重建的話,他們等于達到目的了。

  “你誤會了,警官小姐,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準備直接參與進項目里,主要是這次讓我覺得,我不是很適合做管理者,我還是更適合當個純粹的研究員。”直美糾正了佐藤的說法,重新說明道,“不過這畢竟是我的心血,我會繼續將它授權給ICPO,提供遠程技術支援的,嗯,我說的是純粹技術方面的。”

  如果接下來這個項目還是牧野洋輔去牽頭,直美有理由相信,他一定已經對遠程這個詞產生心理陰影了,遠程辦公很難被算作正式參與的員工了。

  “這么選擇倒挺不錯的。”佐藤美和子贊賞地點了點頭,“既不會遭受威脅,也可以繼續完成你的理想……”

  而且從他們這個項目被滲透的狀態來看,直美·阿爾金托也確實不適合成為管理人員,或許像她說的這樣,做個純粹的技術工作者是更恰當的選擇吧。

  直美微笑起來,沒有反駁她的說法。

  不,她寄托在這個系統上的理想已經完成了,至于想要通過一套系統消除犯罪,消弭種族的矛盾和隔閡什么的,她已經放棄了如此幼稚的想法了。

  她知道,萊恩哈特針對她的原因既有基于性別對她產生的歧視,也有考慮到國籍背景而發生的利益沖突,更不能否認自己混血的面孔帶來的猜忌。

  連浮標內部都做不到的事情,指望著建立一座巴別塔就能解決,太天真了。

  這是個需要為之奮斗終生的艱難目標,光是想要讓所有人明白,不論什么樣的種族和國籍,去除膚淺的外表,內在都是沒什么本質區別的人類,都實在是太艱難了。

  這么想著,她忍不住將目光投向唐澤的方向。

  比起信任ICPO,她還是更愿意相信在危難關頭能為并不多么熟悉的自己挺身而出的……

  視線挪過去以后她才發現,幾個人說法的功夫,被處理好傷口的唐澤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蜷縮在毛毯的包圍當中睡過去了。

  閉上雙眼以后,他這張與她有許多共同點的混血面孔讓他的臉比實際年齡看上去還小,讓人不忍心打擾他的休息。

  她正內心感慨著,就看見一只小手伸過來,小心地翻看了幾下唐澤帶著傷口的雙手,然后替他將毛毯拉的更緊了一點。

  “不讓人省心。”灰原哀確認過唐澤的傷確實很輕微,稍微使用一點藥劑就可以解決,才終于放下心,一扭頭,看見了呆呆望著自己出神的直美。

  對上了那雙熟悉的眼睛,直美只感覺心臟猛地一緊。

  透過攝像頭和視頻已經足夠熟悉,直接面對面以后,這張臉就更是喚醒了她過去的回憶。

  那些帶著點灰色的,屬于童年的記憶,以及記憶當中不曾隨著時間褪色的,那張稚嫩卻平靜,仿佛將所有情緒埋藏在其中,永遠不會因為什么而動容的臉。

  “志保……”直美忍不住呢喃。

  像,太像了,越看越像,與當初相遇時的志保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如果不是年齡實在不太可能,她都要懷疑是志保的女兒的程度。

  不,比起這種冒犯的猜測……

  認真端詳著她的臉,直美本能地運用起自己在人類學方面的知識,分析起面前這個小女孩的骨骼,越觀察,就越是心頭猛跳。

  她當時測試的結果沒有錯,絕對沒有錯,跨齡識別系統輸出的結果,是準確的。

  志保,這就是志保!

  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盯著這個方向看,板著小臉的灰原哀沖著直美笑了笑,然后豎起手指點了點嘴唇,示意她不要多說什么,做了個口型。

  ——好久不見,小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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