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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守株待兔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心之怪盜!但柯南

  “嗯,怎么看都不覺得和謎題有什么關系呢……”

  舉著手里拍下來的謎題照片,柯南嘀嘀咕咕地打量著五條大橋橋頭的雕像,順著橋的欄桿向前走,絲毫沒注意跟在自己身后的兩個人越來越慢,和他漸漸拉開了距離。

  又過了兩分鐘,在柯南已經開始扒拉著欄桿,俯視下方的鴨川時,一道滿含興味的聲音在他身后響了起來。

  “‘京都五條大橋上,弁慶以魁梧之軀,高舉長薙刀,向牛若砍去……’”

  柯南察覺到腦后的風聲,猛地一轉頭,就看見沖著自己揮舞過來的棍狀物。

  他一個激靈,直接蹦了起來,跳到了橋欄桿上去。

  打從眾所周知的那次以后,該說不說,對于這種后方來的襲擊,他的反射神經是真的越來越靈敏了。

  “服部,你怎么……”柯南看著笑嘻嘻提著竹刀的服部平次,剛想問對方怎么找來這的,想到什么,不由大驚失色,“不好,小心——”

  他說唐澤怎么非得跟著他出來呢,搞半天,是預判到了服部平次也在調查這個案子,拿他投石問路,尋找可能的方向呢!

  果不其然,沒等服部平次回過神,一記擊打已經命中了他的腦袋。

  同樣是練習用的竹刀,同樣是從后方過來,非常精準地命中了服部平次的側臉,敲的他人都歪了一下。

  “面!啊哈,一本!”

  一擊得中的沖田總司笑嘻嘻地喊出了比賽時的宣告方式,給自己宣布得分以后,才收回架勢,頗為得意地扭頭看了唐澤一眼。

  “我都說了,劍道的話,一直都是我更勝一籌。”

  “嘶……”抬起手按住側臉的服部平次扭過頭,牙疼地看著兩個人,“這樣的偷襲可不能說明什么,又沒護具又沒告知,你這勝之不武啊。”

  “哦,你也知道,偷襲是勝之不武啊。”唐澤從兜帽里抬起頭,斜眼看他。

  “我……”確實沒告知當事人偷跑的服部平次忍不住一時語塞。

  “大哥哥們……”一群穿著劍道服的小孩子從后面追上來,無語地看著他們打鬧,伸出手,“把竹刀還給我們啦。”

  哪怕是專職劍道的沖田總司也沒有出個門都隨身帶竹刀的道理,所以這兩把練習用竹刀都是他們剛剛從路邊的小孩子們那邊借來的。

  “抱歉抱歉,謝謝你們了。”把竹刀遞還過去,沖田總司笑著沖他們擺擺手,“今天的練習也要加油哦。”

  “還好意思說,讓小孩子看見以后在比賽場上要面對的是你這種家伙,得有多幻滅啊。”把自己拿的竹刀也遞過去的服部平次嘴角抽搐。

  “有什么關系?先不提很大概率遇不到我吧,等他們能打比賽了,我肯定不在青少年組了。不過他們到時候也會認識我的。”沖田總司自信滿滿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參加賽事的人,誰會不認識冠軍呢?”

  已經上來提溜服部平次后脖頸子的唐澤瞥了他一眼。

  該說不說,確實。

  論武力值的話,沖田總司同樣是非常超模的存在,以現在的年齡,都能居于安室透、赤井秀一等一眾成年組之上了。

  ……說起來,還沒恢復記憶的自己也是真猛啊,是怎么能想起來在交通事故發生的時候,沖出來保護超人的,倒反天罡了屬于是。

  “哈,搞半天在用我釣魚嗎?”還站在欄桿上頭的柯南抱起胳膊。

  “問題難道不是真給釣上鉤了?”沖田總司摸了摸下巴,“你們這群偵探,莫非真的存在某種趨同性嗎,怎么這還能真蹲守到的。”

  守株待兔最令人費解的部分,難道不是兔子真的撞樹上了嗎?

  “喂喂,別這樣,我只是忘記通知你了嗎,現在不也已經通知到了……好了,不要拖了,我可以解釋的,我可以解釋的!可惡,沖田你還笑……”

  等這幫打打鬧鬧的高中生們終于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順著大橋邊上的階梯,走到了更靠近水面的河堤上。

  雖然未必有多大用,總比人來人往的橋面上看著隱蔽一點。

  “所以說,工、咳,柯南你也是在調查和源氏螢有關的案件,所以找到這邊來的嗎?”

  “毛利大叔接受了山能寺的委托,要替他們尋找丟失的佛像。我判斷盜走佛像的人很可能就是源氏螢,所以就準備調查和義經弁慶有關的地方……”

  “哦……差不多的思路啊……”

  “抱歉,打斷一下。”跟下來的沖田總司忍不住舉起手,“有人給我解釋一下情況嗎?你們這幫偵探不要總是默認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了解事件的前因后果啊……”

  他今天只是來接個人,順便準備扮演一下向導角色的,稀里糊涂的就被唐澤帶著摻合進偵探們的調查里了。

  “啊,就是那個挺有名的盜賊團體,名為‘源氏螢’。他們從平成3年開始活動,圍繞東京、大阪和京都,屢次盜竊著名的佛像以及藝術品。他們的成員相互會以義經的家臣相稱,且每個人都有一本寫有代號的義經記。”服部平次點了點頭,簡單介紹道。

  “誒,這種程度的內部訊息和特征都能獲悉嗎?”沖田總司有些意外,“這樣居然都沒有被警察抓住?”

  “因為這些情報,基本都是在過去犯案的過程中被總結出來了,包括他們相互的稱呼,以及會穿戴能面的打扮,而其中一部分,在他們陸續身亡以后得以證實。”柯南將手機上的新聞頁面調取出來,“就在最近,八個人中的五個人連續死亡了。”

  新聞頁面上是一些與源氏螢有關的資料照片,以及前兩日東京警方召開的發布會,都是關于盜賊團源氏螢的成員陸續被謀殺的新聞報道。

  “這也是我會調查案子的原因。”服部平次說到這,嘆了口氣,“其中大阪的那個受害者,是我家附近的一家章魚燒店的店主。”

  “盜賊團成員,在大阪開章魚燒店嗎?”沖田總司嘴角抽了抽,“我以為像這么有名的竊賊,應該不缺錢的才對……”

  做餐飲,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一件苦差事。

  起早貪黑不說,這還是個非常注重客戶體驗的服務業,想要經營好是非常需要精力的事情。

  “誰知道呢?也許是他的愛好吧。不過也對,只有不差錢的小店老板,用料會那么足,味道會那么好。”說到這個問題,服部平次真情實感地又嘆了口氣,“他做的章魚燒真的蠻好吃的,而且人也很和善,我從初中開始就經常光顧他家的店,他對我們這些學生都挺照顧的。”

  雖然現在回想起來,多少能理解老板的和善從何而來——不圖賺錢,興趣愛好嗎,那當然是沒什么壓力開心就好——但過去的美好回憶做不了假。

  說真的,再也吃不到過去喜歡的某個飯店的口味了,不論是什么理由,都令人感到遺憾啊。

  “他是個竊賊沒錯,但我也確實受過他的恩惠,他既然被謀害了,我覺得找出犯人,將對方繩之以法,也算是替他報仇了吧。”服部平次很實在地表示。

  “然后你還順便要來京都,所以就順帶著調查了?”沖田總司猜測著說。

  “是啊,在京都還有的忙呢,那就順便好好調查一下此事。”服部平次正色道,“我覺得犯人就在京都的可能性還是更大一些。”

  “因為其中的三起都發生在京都的原因?”

  “嗯,這是連續殺人案里最早的一起,三個人在同一個地方被殺。怎么說呢,雖然警方沒有直接點明,任誰都看得出來,這肯定是他們團伙的內訌導致的。不是內部成員的話,應該很難在深夜將三個人聚在一起,讓他們毫無防備地被殺。”

  應該說,根據案件的順序來看,事情很有可能是他們內部發生了矛盾,于是京都的這部分成員鬧崩了,產生矛盾的兩方起了沖突,三個人被一起殺害。

  后面在大阪和東京的兩個案子,這更像是勝利的那一方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將剩下的反對派也干掉。

  這也能解釋案件時間上的緊湊——兇手必須在后兩個死者反應過來不妙之前動手,才能及時完成殺人滅口的目標。

  “好吧,這我大概理解了。因為山能寺丟失的是非常名貴的佛像,所以懷疑也是他們的手筆,對吧?”沖田總司跟上了思路,點了點頭。

  “嗯,是這個意思。實際上藝術品的買賣市場,哪怕有一些非法渠道,總體來說都是較為透明的。因為這個佛像太出名了,反而不便轉手。”柯南將那張毛利小五郎要求的復印件資料拿了出來,把上頭的畫謎和佛像展示給幾個人看,“我猜是因為這個原因,山能寺的佛像丟失才一直沒被人發現。”

  如果這么有名的東西被某個家買走了,消息捂的再嚴實,過個幾年,風聲也該傳出來了,怎么都不至于八年了依舊銷聲匿跡。

  柯南直覺地認為,這個寄給山能寺的謎題,說不定就是他們團隊內部內訌的根本原因。

  服部平次正湊在上頭看,一只手從邊上伸過來,將柯南手里的紙張抽走了。

  “盜賊團的內訌,無非是幾個理由。分贓不均,理念不合,機密泄露,人員變動。”唐澤打量著上頭音容宛在的藥師如來像,暗暗搖頭,“感覺都能猜到發生了什么事呢。”

  “這還有慣例的嗎?”柯南呆了一下。

  “你不是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嗎?不止一次了吧。”唐澤古怪地瞥他一眼,“贓物被團體里的某個人,通常是老大,藏在了某個地方,除了他誰都不知道東西的位置。然后他出了意外,落網了,隱居了,死亡了,出家了……總之就是沒可能把信息留給其他人,想銷贓的那部分人就只能開始破解對方留下的謎題,試圖找到東西的位置……”

  在這種問題上,各路盜賊前輩是有優良傳統的,死后留下一個寶藏有關的傳說不是onepiece的特例,只能說古已有之。

  話是這么講,謎語人還是應該滾出克。

  “還真是……”思來想去,感覺自己確實經歷過不少類似事件的柯南也不禁搖頭,“哎,不法團體果然是很難和睦啊。”

  不說這些盜賊團體了,哪怕是組織那樣有一定內部規則和秩序的非法團體,內部矛盾和派系傾軋一樣不少,加上臥底和反骨仔的爾虞我詐,果然還是……嗯?

  察覺到某種沉重的凝視,柯南轉過頭,正撞上唐澤打量的目光。

  唐澤收回充滿“你再咒一個試試”的死亡凝視,重新看向手里的紙張:“何止是不法團體不容易和睦,各懷目的的一群人湊在一起,想要干什么都安靜不下來的。”

  都不需要舉職場那種八角籠的例子,就試試組個樂隊、組個社團、組個學習小組看看呢?一組一個不吱聲。

  “總之,既然是和源氏螢有關的謎題,就需要調查京都和義經這群人有關的地方,是吧?”琢磨了一會兒的沖田總司直接提煉重點,“那就簡單了。包在我身上!”

  他本來就是來當向導的,雖說一開始打算的不是這種向導吧,反正差球不多。

  服部平次的眉毛蹦了起來:“喂,我是騎摩托車來的,難道你要四個人一起騎摩托……”

  “這有什么關系?塞塞肯定塞得下……”

  “有關系,很有關系!我跑來京都處理案件還有的說,這要是因為違反交規被扣下來我要被我爸罵死的!”

  “真麻煩……那先回我家一趟,我把我的機車也帶上?”

  “那也太遠了……”

  “嗯,要不然,去我那看看好了?雖然我沒有摩托,但應該可以和鄰居借一臺。”

  爭執的兩個人因為這句話停了下來,幾個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說話的唐澤。

  “你、你那里?”服部平次微微瞪大眼睛,“啊,對哦,你是京都人來著……”

  他將后面半句“可是你家都燒沒了”咽了下去,腦內腦補了一下地圖,意識到確實如此。

  唐澤各方面的表現都不太像關西人,或者說,感覺他對京都也沒什么歸屬感的樣子,時常讓人忘記他曾經在這里生活過不少年的事實。

  “是啊。離這里還挺近的。”唐澤點頭,“你們不是應該知道地址的嗎?我家就在鴨川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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