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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古典派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心之怪盜!但柯南

  關于為什么板倉卓這種一線的工程師還在用軟盤記錄內容,和他合作多年的幾個甲方倒是知道一二。

  “習慣吧,大概,就像那樣會專程使用磁帶的愛好者一樣。這家伙干這行干了20多年了,”看著他們打開其中的內容,相馬龍介心不在焉地回答著,說到這句,突然停頓了一會兒,才慢慢接著說下去,“我們這些老家伙,總是忍不住會保留一些過去的習慣的。”

  他的目光落在連接在板倉卓電腦上的讀取器上,有一些黯淡。

  在過去,許多電腦的主機箱上,軟盤的讀取插槽都是標配的配件,而現在,它已經逐漸成了需要單獨加裝的東西了。

  眼看著存儲的介質與數據的量級一直攀升,遲早有一天,它是會留在歷史的塵埃里,被年輕人用茫然地眼神,詢問這是什么東西的。

  就像是他已經擱置了20年,早已經褪色變形的夢想那樣。

  相馬龍介轉開目光,接著自己剛剛提到的話題補充道:“現在的軟盤除了放一些文字內容,確實也放不下什么東西了。他會有這個習慣,大概是因為他就是個這么較真的人吧。”

  用較真形容板倉卓那都算是美化他了,這家伙一身的怪癖,是那種相當難搞的家伙。

  “那就看一看好了,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

  目暮十三嘴上應承著,還是很誠實地后退了一步,將操作的部分全部交給了高木涉。

  這些數碼啊、電子啊的東西,他理解起來倒是不難,可要讓他來操作,那就有點太為難人了。

  高木涉再次和鑒識科的同事們確認過一遍以后,終于打開了這封萬眾矚目的“日記”。

  “調出來了。”打開存儲的文件夾,高木涉指了指屏幕上的東西,“每年的日記都會單獨開一個文檔,看來板倉先生從五年前開始,就有每天寫日記的習慣了。”

  說著,他就打開了其中一個文檔,粗略地翻看了一會兒,很快發現,這個所謂的日記,寫了和沒寫也沒區別。

  “都是很簡略的內容啊……”滾了滾鼠標的滾輪,高木涉沒好意思把話直說。

  這些日記,說是用來記錄的,真的就只是記錄。

  里頭有時候是一兩句對工作的抱怨,有時候是記兩句今天的事項,寫的不能說毫無趣味吧,也可以稱得上沒半點營養,比起日記,感覺更像是什么備忘錄之類的東西。

  難怪一張這點內存的軟盤就存的下,東西屬實是不多。

  只是可能,板倉卓的職業讓他將多數人會在放在手邊用來記錄的本冊,換了一個介質存在而已。

  “啊,找到了。”沒興趣繼續探究中年程序員內心的高木涉直接關閉了文檔,打開了最新的今年的文檔,找到了最末尾,“最后的日記是兩天前的……”

  毛利小五郎凝視著他打開的文檔,將最后幾行念了出來:“今天飯店的工作人員莫名其妙給我打了電話,說了奇怪的話,也許那三人中的某一個已經找到這里了。算了,我還是抓緊換家酒店吧。”

  這就是日記的結尾了,很明顯,在見到這個動手的人之前,板倉卓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會遇上的到底是誰。

  “唔,只能說明這三個人確實很可疑。”目暮十三點頭,“板倉卓在之后沒有記錄了,那說明,見面以后,對方就動手了。”

  除此之外,這些日記就提供不了更詳盡的內容了,頂多作為鎖定嫌疑人的旁證。

  看著高木涉關閉文檔,柯南盯著文件夾里的這五個對應年份的文件,渴望都快從眼睛里透出來了。

  關于兩年前見到龍舌蘭的時候發生了什么,關于他之后又和組織有過什么交集,關于他近日不算太正常的工作和活動軌跡……

  這里頭的只言片語,說不定都是撬動真相的關隘。

  想到這里,柯南看了依舊插在讀取器上的軟盤一眼,然后轉過頭,沖著身后的毛利蘭使了個眼色。

  習慣性又在場邊掛機的毛利蘭呆了一下。

  她沒完全理解對方的意思,也不是很清楚他想要做什么,柯南完全沒有和她進行什么提前的商議或者說明。

  但不管他要干什么,眼下的這個情況,將注意力從電腦面前引開還是很有必要的。

  毛利蘭飛快地眨了眨眼睛,視線在房間里的布置上一一掃過,很快有了主意。

  “現在能肯定有人在我們之前就來過,并且對板倉先生下過手的話,那板倉先生原本肯定不是坐在這里的吧?”壯著膽子,毛利蘭努力思考著,“實際上,要真的是心臟病發作的很嚴重,那人也不可能真的只是倒在桌上,什么也不做。”

  并不想死亡的人類,在瀕死的時候求生欲望的是很強烈的,不可能真的老老實實坐在桌前,徒勞地等待自己死亡。

  尤其是,考慮到監控錄像能證明,他趴在這里的姿勢已經維持了一整個早上,這就更加反常了。

  “有道理。而且,我要是兇手的話,不可能把他放在藥瓶的邊上,那就和想要做的事情相違背的。這更像是被擺出來的姿勢。”毛利小五郎同意。

  “日記也就很好解釋了,依舊不能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毛利蘭絞盡腦汁想著,有些磕絆地開口,“板倉先生遇到犯人以后,就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活動都活動不了的話,根本沒可能預見是他們中的哪一個想要自己的命。那這個日記,兇手沒有處理的必要,徒增風險。”

  板倉卓的技術不錯,又差不離是個被害妄想癥,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軟盤里留下什么程序甚至病毒。

  永遠不要小看被害妄想癥患者的腦洞,保不齊東西往電腦上一插,電腦直接啟動自毀程序直接爆炸了的可能性都有。

  你說對吧,伊東末彥?

  “嗯,說的不錯啊。”目暮十三很是贊同,末了贊許地看向毛利蘭,“你跟著你父親學的不錯啊,已經是個很有想法的偵探了呢,小蘭。”

  真學也不可能是跟著他學啊……

  并不是很想聽什么有乃父遺風之類夸獎的毛利蘭無力地笑了笑,看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轉向了自己,包括坐在電腦前的高木涉,都已經轉過身來,將電腦空了下來,心里松了口氣。

  過去她還以為是爸爸開竅了,突然之間對命案有了特殊的敏感度,一度陷入過,這么多年父親頹廢那么久,到底是真的沒能力,還是單純因為失敗的婚姻和事業在擺爛,她自己都無法斷言。

  趁著所有人都看向了毛利蘭,沒有人注意自己的空隙,柯南悄悄抓住被高木涉放開的鼠標,動作輕柔迅速地選中了幾個文檔,復制,粘貼。

  這樣就行了,之后只要想個辦法,再用別的存儲介質將里頭的備份挪出來……

  完成了一件大事的柯南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在客房轉了兩圈,開始找尋其他可能的證據。

  這次行動,犯罪者的行為看上去似乎較為冷靜,也已經盡力在為自己洗脫罪名留余地,可不管怎么看,這起案件激情殺人的可能性還是更大的。

  只是或許,因為很清楚板倉卓的弱點,比如狀態不佳的身體,不爭氣的心臟,犯罪者最后認為,比起直接用暴力手段拳拳到肉,讓板倉卓直接死于心臟病,才是更加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然而板倉卓也不是什么毫無防備的弱者,一定會盡己所能,留下更多的線索。

  很快,柯南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看見的東西。

  “目前好像找不出更多證據了,再進一步的確定人選,可能得需要板倉先生自己恢復意識之后指認了。”在那邊,目暮十三充分肯定這起非自然死亡案件肯定是他殺案了,只是對具體的破案流程依舊持悲觀態度。

  “現在這樣的話,起碼已經縮小了嫌疑人名單,排查的壓力會小很多。”高木涉趕忙安撫領導情緒。

  至于嫌犯會不會趁機逃離,你看看樓下那幫不好惹的大哥呢?

  “嗯,那三位,你們先不要離開東京,等待我們的電話……”

  柯南熟練地抬起手表,熟練地找到合適的角度,熟練地打開表蓋。

  “時間差不多了。”他心想,“差不多該讓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發揮一下作用了。”

  “嘔——”

  走進房門里,原本還能保持正常行走的宮野明美再也繃不住了,彎下腰發出干嘔聲。

  站在她邊上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沒有伸手扶,因為自己差不多也是這么個半死不活的狀態了。

  “理發師,是我第三討厭的職業……”快吐了的松田陣平無力地說。

  “第一和第二是什么?”由于面具強烈的載具屬性,在殿堂里扮演代步工具很久的萩原研二比他暈的還厲害,但開玩笑的精神還在。

  松田陣平瞪他一眼:“你剛才不還說自己盯的要失去意識了嗎,還有力氣在這里開玩笑。”

  “失去意識歸失去意識,玩笑還是要開一點的。”萩原研二表示兩不耽誤,只是活躍一下氣氛,話題終于回到了剛剛的戰斗上,“嘶——這家伙真狠啊。”

  葉坂皆代的殿堂沒有隨著案件的真相告破以及唐澤的處理而消失,一如唐澤的預料的那般,當聽說前男友沒有死的時候,她的情緒比她這一整天的綜合都多一些,他的養boss計劃到底是奏效了。

  “到底是誰告訴的她,理發店就必須要開那種旋轉的燈箱?”干嘔了好一陣,什么都沒吐出來的宮野明美只能吐出自己的惡氣,“開就開吧,讓客人進你的燈箱去排隊?這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以后不許理發的有殿堂。”

  葉坂皆代的殿堂,是她這所繼承了兩代人愿望的小店,更是她能用來解壓的地方。

  從中學開始就知道自己未來注定走上繼承家業道路的她,很努力地想要讓自己的技術更精進一點,一個理發店出身的孩子,家境還算湊合,但也得不到多少尊重,正式從事這份工作以后,更是不得不面對服務業的許多困境與難題。

  而理發店,這間完全由她經營的理發店,是少數的,能讓她感覺到自己握住了什么,能短暫地決定他人一些東西的權力的地方。

  也因此,這家幾乎已經成為了她住所的理發店,在她的眼里,也就成了具備權力象征的地方,成為了某種權力建筑。

  結合她對前男友的頭發都能這么有占有欲,經過簡單的測試后,基本能確定這次的殿堂關鍵詞就是,藏寶閣。

  道理大家都懂,問題是,一個藏寶閣,裝修是理發店風格的,這都不是賽博朋克的問題了,這真的有點精神污染。

  那些用來練習美發技術的塑料腦殼,頂著一頂頂精美的假發,放一面墻什么的,真的有點冒昧了。

  “秘寶拿出來了嗎?”

  喘勻了氣,宮野明美的重點就重新回到了流程本身上。

  如果變成了什么貴重或者特殊的東西,怎么處理它就會是一個麻煩的問題了。

  萩原研二沒有說話,在衣服里掏了一會兒,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了宮野明美。

  與宮野明美以為的某些行業內獎項,或者和身為理發師的父親有關的東西不同,這是一張薄薄的剪報。

  在那上頭,年輕氣盛的永作司朗正高高舉起自己的手臂,展示著自己第一次的獎牌,笑容得意,意氣風發。

  毫無疑問,這就是葉坂皆代所提到的,她為永作司朗做的亮相在公眾面前的造型了。

  “好吧,起碼她的感情還是挺真摯的。”很難評價這算不算戀愛腦的宮野明美干巴巴地說。

  “先不管她了。酒店這邊怎么樣了?”恢復過來的松田陣平直起腰,看向了房間的書桌前,正對著電腦處理著什么的諸伏景光,“沒穿幫吧?”

  “當然沒有。”再次檢查了一遍監控錄像,諸伏景光沖坐在電腦邊上的布偶娃娃點了點頭,示意諾亞方舟可以把處理好的畫面發送過去,然后才轉過身,“當初唐澤的視頻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要不是他主動說,沒人能發現它的真假。現在只是糊弄一個普通的激情殺人的兇手,小問題。”

  只要板倉卓自己配合,利用兇手自己的執著,拼接一下視頻而已,很好解決。

  “那現在呢?”萩原研二指了指身后的酒店門,意思是接下來需不需要他們做什么。

  諸伏景光笑了笑,在陰影的襯托下,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唐澤已經讓諾亞按照諾亞自己和暗夜男爵的定位代碼作為基礎,寫了一些東西雜糅進去。他會把這份東西好好交上去的,這份大禮精心準備了這么久,怎么能讓它不見天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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