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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計劃與隨機應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心之怪盜!但柯南

  怎么找到琴酒的位置?

  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他是那種,很特別的那種,就是你利用科技手段鎖定稍微有點難度,但是肉眼可見的那種。

  說的就是他的保時捷了。

  或許也是知道自己的這一顯著特征——起碼他絕對能意識到赤井秀一本人是知道這個問題的——琴酒沒有明目張膽地停在醫院的停車場里引人注目,而是選擇了杯戶中央醫院附近的巷子。

  這也就直接導致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真的被人發現之后,即便琴酒自己的車技也不賴,想要甩掉車技同樣精湛的赤井秀一,就成了不可能的命題。

  “赤、赤井先生——”連安全帶都已經不能給他安全感的柯南緊緊抓住了門上的扶手,聲音繃得緊緊的,好像稍微放松一點聲帶自己就要被甩飛了似的,“慢、稍微、慢一點——”

  在如此窄的巷道里,還能上演這么刺激的追逐戲碼,看樣子關于赤井秀一曾經也是組織數一數二的代號成員方面,他確實是個實誠人,沒有摻雜水分。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我們的計劃還包含了這個部分嗎?包、包含嗎?

  “這可不是能松懈的時候。”可能是看出了計劃制定人微妙的困惑,赤井秀一猛地打方向盤,聲音中笑意不減,“琴酒不是那么好欺騙的存在,想要讓他對接下來的一切信以為真,就必須付出全力。這個喜歡用老鼠形容人的家伙,自己可是比老鼠更難抓的蛇。”

  很快get了rat梗,但總覺得赤井秀一好像在罵他自己的柯南:“……”

  想到這里,柯南看著前方速度極快的保時捷,一邊用自己惡補的相關知識感慨了一句就算是上了年紀的古董車,跑車畢竟是跑車,一邊收緊了抓住把手的手指。

  保時捷356A畢竟是曾經在賽事中都能有優異表現的車子,能用一輛普通轎車追上這樣的車,車里顛成什么樣好像都不奇怪了……

  他們這邊氣氛良好的時候,前方被追逐的琴酒就是另一番體驗了。

  全能的topkiller車技確實不輸半個專用司機伏特加,尤其還是用早就習慣了的老伙計的時候,但每次被迫用上它的時候都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場面。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的轉角,準確地找到了轉方向盤的角度,一把打了出去,車身在狹窄的角落里碾著角落當中的雜物,十分極限地轉出了90度,朝著港口的方向加速。

  “赤井秀一找到我了。”在車身的大幅晃動中,琴酒很明顯含著怒意的聲音從嗓子眼里擠進了通訊,“你們誰沒有使用加密通道?”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伏特加接話的速度無疑是最快的,“我從來不在這個方面出岔子。”

  “我們都當了這么久狙擊手了,什么時候因為通訊暴露過指揮位置?”基安蒂的聲音就稍顯暴躁了,“知道你不爽,但這可不是往我們頭上甩鍋的理由。”

  “嗯。”惜字如金的科恩依舊只是回了一個單音。

  “我只是來負責赤井秀一的事情的,可沒有提前參與進你們的計劃。”貝爾摩德的聲音比他們的都閑適的多,“他是否認出了跟蹤的是我都不一點呢。”

  琴酒正皺著眉,往更多自己暴露行蹤的可能性上去思考的時候,庫梅爾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你們追蹤在人家FBI屁股后面,而人家只要捕捉到你們的通訊頻段,不需要攔截什么,三角定位一下,就能給剩下那個找出來了?你們都追蹤人家好一陣了,就憑他們的科技手段,鎖定大致位置真的夠了。”

  剩余的,還有什么問題,那就要問問神奇的宿敵感應了……

  當然,琴酒為什么老惦記著你那保時捷也是一個問題。

  稍微有點考驗知識面的回答,但琴酒一下子就沉默了。

  “你不也在通訊里嗎庫梅爾?”基安蒂不合時宜地問。

  “FBI肯定不可能覺得琴酒在水下吧?”

  “你、你下去打撈庫拉索了?”

  “別說的像是人家死了一樣,這不是還有生還可能嗎?但總得在警察趕來之前確認現場情況……”

  一群毫無用處的東西。

  當隊友都為了監控的靈活性選擇了摩托車而非其他車輛的時候,缺點一下子就凸顯出來了,那就是面對這種情況,完全無法策應。

  唯一開車的那個,連人帶車開下橋去了。

  意識到保持通訊也已經徹底無法發揮原有的作用,琴酒抿緊了嘴,抽空抬起手將通訊的音量降低,免得吵吵嚷嚷的其他人影響到自己的思考。

  不管是否在組織當中,赤井秀一都是一條聞到血腥味就不會松口的瘋狗。比起想要靠著單純的追逐戰甩脫他,還是考慮怎樣還擊更有效一點。

  在琴酒已經開始思索以如何的路線,才能將后車引入合適的位置,讓這群聒噪的家伙布置好火力線的時候,他和赤井秀一激烈的追逐戰已經從復雜的巷道,轉向了巷道外的堤壩。

  這里距離庫拉索被庫梅爾撞下去的海岸一側尚遠,即便是堤壩上的道路也沒有給人豁然開朗之感,兩側的居民樓反倒讓河川邊堤壩上的道路更顯陡峭逼仄。

  沒等琴酒想清楚具體的方案,兩棟樓之間,一輛高大的廂式貨車突然沖了出來。

  就像是早一陣突然殺出來的庫梅爾一般,這輛車橫沖直撞,仿佛看不見前方是堤壩,而且有車輛正在行駛一般,沒有絲毫減速的,劇烈地撞擊了上去。

  撞在了緊緊追在琴酒身后的,赤井秀一的車上。

  高大的、甚至能塞進去9個人的廂式貨車,想要撞飛一輛輕型的轎車自然不成問題。

  于是在一聲似曾相識的巨響之后,緊隨在后的轎車同樣撞上了道路一側的護欄。

  說不上是幸運還是不幸的,它連和庫拉索所在的車一樣翻下路面的機會都沒有,廂式貨車巨大的重量和動能一瞬間就將車身的后半部分壓扁,死死抵在了破損的護欄上。

  一切發生的都很迅速,依舊在高速行駛的琴酒自然反應不及。

  待他借助跑車優良的制動性停下車的時候,已經駛離現場數十米遠了。

  琴酒冷著臉走下車,走回到車禍現場的時候,就看見廂式貨車副駕駛的位置上,車門已經被打開了,臉色冷厲的水無憐奈正一瘸一拐,艱難地從發生了車禍的車子上挪動下來。

  先前的撤離、后來的飆車賽,加上此刻的車禍,水無憐奈這短短的一個小時經歷足夠豐富,所以她的形容很是狼狽。

  汗水遍布了她的面頰,順著她披散的頭發向下滴落,寬大的病號服被簡單粗暴地塞進了黑色的外衣外褲當中,十分不貼身,充分體現了給她換裝之人的匆忙。

  擦傷和血痕幾乎遍布她露出來的皮膚,有些看上去是搏斗造成的,有些則更像是車禍崩裂的車玻璃的杰作。

  而這都還不是她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任何接近的人,一眼都會看見她染滿了血跡的嘴唇。

  鮮血將她本應該缺乏血色的雙唇染的一片赤紅,配上她與之截然相反的、蒼白虛弱的病容,仿若惡鬼。

  琴酒只是順著已經破裂的廂式貨車的擋風玻璃向內看了一眼,就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微笑。

  “還是這么‘牙尖嘴利’啊,基爾。每當到了這種時刻,你總是會用這一招。”

  倒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高大壯實,但他的手臂上鮮血淋漓,一個刺眼的、怎么看都像是牙印形狀的痕跡,將他挽起外套露出來的白襯衫染出了一彎血色的月牙,像是個張狂的、齜出牙齒的笑容一樣。

  男人的太陽穴和側臉上更是一片血肉模糊,大量噴濺的血液將他的面目都模糊了,看不分明他的長相。

  至于這些痕跡的來歷,從基爾那已經近乎是在血泊中浸泡了一遍的手,以及緊緊攥在其中的,尚且在滴血的手槍,足夠說明問題了。

  在面對如此絕境的時候,基爾故技重施,再次用上了自己的“拿手好戲”。

  ——她襲擊了毫無防備的司機,搶奪了對方的配槍,然后反制了。

  水無憐奈咳嗽了一聲,又吐出了一小口不好說是血塊還是組織的東西,沉默地看了琴酒一眼,抬起空著的手狠狠擦了一下嘴角。

  她開了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似乎許久沒有說話了。

  “沒辦法。男人總會小看女人,更別提是已經失去意識的女人。他們遲早會在這上頭栽跟頭的,沒法避免的結果。”

  琴酒嗤笑了一聲,沒有否認她的說法。

  從生理層面上,女性和男性在力量等方面都是有差距的,而水無憐奈是個如此纖細又漂亮的年輕女人,哪怕知道她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組織成員,也容易下意識地陷入慣性思維,誤以為她可能是組織的文職人員或者腦力工作者。

  不管是上一個栽在基爾手里的釘子,還是這次這個特工,明顯都落入了同樣的思維誤區,基爾的把戲能一再奏效,也就不奇怪了。

  “什么時候醒的?”琴酒收回視線,不再關心這個名字都不知道的特工,轉而向著癱瘓在欄桿邊的赤井秀一的車走去,嘴中問道,“是你開著車撞的?”

  “昨天就醒了。那些FBI沒死心,測試了很多次,我始終沒讓他們發現。”水無憐奈踉蹌地扶著車門,慢慢跟上了琴酒的腳步,“剛剛我從對講機聽見了你們來接我了,就打算找機會和你們會合……要不是這司機莫名其妙,我根本不用冒這個險。”

  “雖然我贊賞你的果決,但你總是會把自己陷入這種尷尬的境地。總這么狼狽,是會被質疑能力的。”琴酒瞥了她臉上混雜著冷冽和自負的笑意,刺了她一句,“不過,這么重要的事情只交給一個人來做,也是FBI的失策。”

  “他們估計是覺得,這樣更容易讓人相信這輛車并非目標車輛吧。自作聰明。”水無憐奈按住自己向外滲著血的手臂,嘲諷的時候沒有留一點情面。

  整個計劃過程中,要不是赤井秀一的急智以及柯南早有準備的計劃,FBI根本是被琴酒抓在掌心隨意戲耍,毫無還手之力。

  這充分說明,缺少了王牌的FBI能力不過如此,現如今的局面,確實沒有FBI什么功勞。

  “怎么想到控制著車沖過來的。”

  “那個蠢貨的手機上有指示了所有行動人員的電子地圖。我鎖定了赤井秀一的位置。庫梅爾給了我一些啟發,車輛本身,也是一種武器。”哪怕腳步并不穩定,水無憐奈的聲音還是十分平穩。

  她身上的傷口都不是做戲,為了能取信于素來多疑的琴酒,除了卡邁爾腦袋上的槍痕是作假,對方手上的咬痕,包括她身上的傷口,都是貨真價實的。

  正如當初她父親做的那樣,想要洗脫嫌疑,就必須以身犯險,她從來都有此覺悟。

  “膽子不小。”

  “過獎了。”

  琴酒不再和這位各種意義上都牙尖嘴利的同僚對話,只是瞇起眼睛,看向轎車里那張熟悉到令人覺得可恨的臉。

  大概是猛烈撞擊導致的變形,赤井秀一的身體完全陷入了駕駛座當中,兩眼緊閉,面頰上同樣有一些細小的劃傷,似乎暫時失去了意識。

  車里除了他,并無其他人。

  赤井秀一,曾經的黑麥威士忌。

  叛逃前后,這家伙都為組織增添了不少亂子,哪怕是已經離開組織后,也和組織發生過數次沖突,不僅造成了許多損失,甚至在琴酒臉上留下了一道疤痕,是個十足的麻煩。

  不知道為何,被那位大人如此忌憚的,所謂的“銀色子彈”。

  深知這個稱呼意義的琴酒,對于這種過譽在內心是十足不屑的。

  這么看,這個根本還未能進入核心層,只是因為體質原因而被看中的家伙,也只是肉體凡胎而已。

  欣賞了幾秒鐘這個令人惱火的對手狼狽的姿態,琴酒偏了偏頭,示意手里還提著槍的水無憐奈。

  “基爾,動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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