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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但總之很燃的樣子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心之怪盜!但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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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抱歉,請問剛剛是不是有護士送了東西過來?”

  “誒,啊,有送一個水果籃……怎么了嗎,有什么問題嗎?”

  坐在病床上的病人滿臉茫然的看著赤井秀一表情自若地推門而入,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自然而然就回答了他的問題,還情不自禁用了很長的敬語。

  “抱歉,我們是醫院的警衛。剛才因為人流量太大,有一些包裹沒有徹底檢查。”赤井秀一淡定地胡謅著,動作自然地直接抓起了男人手里的籃子,“您的這個水果籃是一個叫‘楠田陸道’的人寄送的嗎?”

  “呃,好像確實是……”男人毫無反抗,任由赤井秀一把他手里的籃子拿過去,當著他的面翻找起來,還忙不迭補充,“我也正奇怪呢,在努力回憶是不是某個客戶或者合作過的對接人的名字。”

  可能是赤井秀一臉的作用,也有可能是他氣場的原因,哪怕赤井秀一看上去很年輕,其氣勢也非常充足。

  所以哪怕整個過程里赤井秀一穿著也好、舉動也好,哪里都看不出來是醫院的警衛,這段對話還是極其自然地發生了。

  甚至在赤井秀一從籃子的底部翻出來被塑料盒裝好的機械物的時候,患者不僅沒有困惑,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哦,這是竊聽器還是什么的是吧?真是多虧您費心了。”

  正準備想個理由的赤井秀一噎了一下,捏著那個液晶屏微微閃爍著的物體,微妙地看著病床上的患者:“確實,我們就是接到了類似的報告,所以來檢查一下。您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

  “哎呀,病區都傳開了,說澀谷的爆炸案很多記者感興趣,但又沒辦法混進住院區,在想方設法取證呢。真是的,雖然我覺得記者能行使監督權很不錯啦,但這也太過分了,這不是狗仔了嗎……”

  “傳開了?”赤井秀一悄然將手里的東西塞進口袋里,抬高眉梢,“是哪里的消息?”

  “不知道啊,昨天好多人就在說了。今天聽說醫院突然就爆滿了,但又沒有真的出現人員傷亡。我猜,說不定也是某些媒體為了混進來調查……”

  “你這么說話就不太負責任了。”隔壁床的中年男人聽不下去了,擺斷他,“就算再想調查大新聞,跑去投毒放火也不合適吧?這都是很危險的行為。”

  “你懂什么。”年輕一些的患者不屑地一轉頭,“又不用真的投毒,找幾個群眾演員就是了。”

  “這么多群眾演員,哪怕愿意花這個錢,跑來沖擊醫院也會面臨譴責和壓力的吧……”

  “群眾演員怎么了,萬圣節之前……話說您不是東京人吧?”

  “確實不是。”

  “果然是這樣。東京這邊的記者和你在其他地方遇到的不一樣……”

  捏著炸彈的赤井秀一看他們說的十分投入,已經完全無視了自己的樣子,捏著手里的東西,靜悄悄地走了出去,還沒忘記小心地關上病房門。

  “昨天”“病區傳開了”什么的,這個內容聽上去,怎么風格如此耳熟呢……

  眼前閃過了熟悉的影子,赤井秀一搖了搖頭,看著從其他病房退出來的,同樣表情茫然或者驚訝的同事們,只是暗暗打了個手勢。

  不論是誰干的,能不打草驚蛇擴散恐慌是最好的結果。畢竟說不定琴酒想要做的,就是利用襲擊擴大恐慌情緒,到時候他們手里的目標自然就暴露出來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某些人,真是輿論方面的專家啊……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搞清楚他們具體的人數和行動規律?”

  對身后的少年人狀似好奇的詢問,琴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指了指屏幕上的畫面,答非所問地反問道:“不辭辛勞,挨個去找這些致命的東西,是不是很像流淌在血管里的紅細胞?”

  該說不說,確實。

  雖然琴酒大部分時候比喻風格都很文藝,但他這次的形容還挺準確的。

  只見屏幕上已經搭建完畢的3d建筑當中,一個個散落的紅點被一一找到,挪動,離開病房,順著通道,匯聚向某一處,然后再統一移動向地下停車場的方向。

  這就是FBI具體的人力劃分區域了。

  行動起來之后,FBI的人肯定會遵照一開始布置下去的方案執行,每個找到東西的人運送給區域的負責人,再由負責人統一送到詹姆斯那邊。

  如唐澤一開始預料的那樣,這不是什么有效率的人力分派方式,既容易被摸清,還容易降低溝通效率,但突發情況既已發生,臨戰變陣是比這個更糟糕的選擇,詹姆斯肯定不會輕舉妄動。

  與之相對應的,琴酒當然能輕而易舉地完成基礎的摸底。

  “赤井秀一就在這些人當中。”琴酒說著,點了點屏幕上的數個紅點。

  這幾個紅點和其他的發信器不同,沒有發生先聚集,后轉送的過程,而是從開始移動之后,就一路保持勻速,送到終點。

  這也就代表著這幾個點是獨立在按區域劃分的管轄之外的部分。

  想當然的,其中肯定包括了赤井秀一這個能獨當一面的王牌。

  “目的是為了精準確認赤井秀一的位置,然后狙殺他嗎?那也有點太費事了。”唐澤托著下巴,不咸不淡地說著風涼話,眼睛卻微微瞇了起來。

  這一次的琴酒不需要通過那段以假亂真的合成視頻來造成FBI的恐慌,水無憐奈的具體位置,他已經知道的非常清楚了。

  還是選擇了一樣的戰法,那就說明,琴酒這么做還有更多目的,肯定不止是奔著赤井秀一去的。

  “當然不可能。弄死他也不會在公共場合。”琴酒咧了咧嘴,露出帶著殺意的冷笑,“死在黑暗里,才是適合老鼠的死法。他會樂意我這么做的。”

  說的這么真情實感的,不就是大庭廣眾狙死一個外國人,容易引起關注嗎……

  唐澤聳了聳肩,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車里的幾個人凝視著屏幕上的紅點被不斷輸送,過了片刻,伏特加看了看時間,然后調出了另一個窗口。

  這一回,出現在上頭的不是什么用來欺瞞FBI的假視頻,而是一個貨真價實、帶著電視臺標的直播。

  很熟悉的標志。

  “日賣電視臺。”唐澤恍然地點頭,“所以你把基爾的位置暴露給了她的‘同事’。”

  水無憐奈是在直播鏡頭中出的事,除了她的粉絲和觀眾,最關心她去向的,也就是當時正在直播的電視臺,日賣電視臺本身了。

  作為同事死在臺里,都能先想到如何將破案畫面實時傳輸給黃金檔的電視臺,他們是出了名的為了新聞不要命。

  即便案件牽扯甚廣,警方根本不會也不允許透露相關人士的細節,現在有了線索,他們也要拼死嘗試一回。

  而FBI,是不敢讓水無憐奈就那么出現在鏡頭里的,同病房的庫拉索更是重量級,他們自己也不敢如何出鏡,沒有進行正式溝通和對接的非法執法,這屬于被發現真的會被追責到底的嚴重問題,不提還有赤井秀一這種身份很敏感的人在了。

  綜合這些因素考慮,比起組織的槍口,記者的長槍短炮,才是更容易攆著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存在。

  那么琴酒的目的,自然還是同樣達到效果了。

  顯然對自己的做法也很滿意的琴酒嘴角抬的很高。

  “不需要我們動手去逼迫,他們自然會把基爾,乖乖送出來。”

  “糟了……”

  看著電視鏡頭里笑容滿面,滿嘴說的是關切,但怎么看面色都更接近興奮的記者,朱蒂的臉色一下變了。

  參與這種危險的海外任務,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確實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但在與組織的對撞中落敗,和被迫暴露在鏡頭當中,身份被注意和曝光,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不知道是誰將水無憐奈的方位泄露給了電視臺,可從他們鏡頭拍攝的畫面上看,這群人已經抵達了4號住院樓的3層,也就是水無憐奈所在的病區了。

  考慮到水無憐奈對身份的保密,不止是他們行動的需求,也是被卷進普拉米亞案以后警方的要求,光憑和醫護人員直接打聽,是不可能獲悉這么詳細的位置的。

  這根本不是鏡頭中的記者嘴上說的來看望直播中遭遇危險的同臺主持,而是很有預謀的,試圖粉飾他們有不正當的消息來源,刻意為之的“探訪”。

  朱蒂當機立斷,將手里已經拔掉雷管的盒子直接扔向了走廊另一側的人,也不管對方嚇得趕忙去接的狼狽動作,轉過頭吩咐道:“卡邁爾,你去繼續回收炸彈!我去上頭看看!”

  “那邊的病房嗎?”接住炸彈的卡邁爾指了指樓梯。

  “你這邊還有10個左右,拜托了!”

  朱蒂喊了一句,腳步飛快地沖向了樓梯間,朝著下一層的病區奔跑而去。

  此時此刻,水無憐奈所在的307病房門前,已經站了好幾人。

  他們當中一半都不是亞洲面孔,朱蒂的加入更是增加了其中的比例,一下子令他們格外引人側目。

  “那個記者已經帶著攝像機,在拍攝護士站了。”已經站在門前的一個男人嚴肅地對朱蒂說,“玫蘭莎或許還能再拖延二十分鐘,但這也就是極限了。”

  探訪的記者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就算護士站不提供具體的資料,他們只要挨個門的檢查,這間病房顯然也是藏不住的。

  “水無憐奈的位置已經藏不住了,暴露給媒體,琴酒的機會只會更多。立即執行最后手段!”對講機里的詹姆斯語氣同樣緊迫,“多分幾輛車,擾亂組織判斷的同時,所有人撤離這個醫院!”

  “那么,到底由哪輛車來攜帶水無憐奈和另一個成員撤離呢?”

  “不要提這種問題。具體上哪一輛,由朱蒂來決定!”

  “啊?”還在皺眉思考的朱蒂茫然抬頭。

  “你來決定人員分配,以及車輛的安排。只有所有人都不清楚哪輛車上坐著目標,才更容易迷惑他們。所有人都要默認自己的車輛就是最終的目標,用盡全力撤離,甩掉組織的跟蹤,聽明白了嗎!”

  “誒,那個,我……”

  朱蒂抬了抬手,然而已經將命令布置下去的詹姆斯不容置喙地切斷了通話,開始了車輛的安排。

  頂著周圍同僚的目光,朱蒂只能咬牙挺直脊背,再將征詢意見的目光,投向最后進入病房的赤井秀一和柯南。

  “總之,我們先要將目標安全地運送到停車場。”赤井秀一點了點頭,示意病房外的響動,“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這……”朱蒂轉過頭,看向病房里的兩個女性。

  裝死了一整天的水無憐奈還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她。

  內側的床上,記憶退化到童年時期的庫拉索安靜地蜷縮在被子當中,沒有對他們的話做出任何反應。

  “不算什么難題,對吧?”柯南露出笑容。

  “……患者名單當中都沒有水無小姐的名字呢。不過,這也很正常。如果隨便就能查到信息,那水無小姐的門檻已經被支持者們踏破了吧?也就輪不到……”

  示意攝影師將鏡頭從患者名單上挪開,重新在鏡頭里出現的記者剛展顏一笑,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一陣輪軸滾動的動靜就從走廊的另一側傳來。

  聲音被打斷的記者本能地轉頭循聲去看,就看見一隊烏央烏央格外人高馬大醫護人員,推著一輛平床,在走廊上奔跑。

  “讓一下,前面的人讓一下!”

  “緊急情況,患者需要搶救!請不要堵塞通道!讓開手術用電梯!”

  推著病床的醫生護士不斷高喊著,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護士還在不斷焦慮地擠壓著手中的加壓器,似乎病床上的病人危在旦夕的樣子。

  攝影師避讓到一旁,手里的鏡頭掃過躺在病床上的患者。

  那是一個體型很大的男人,就算躺在那里,也能看出相當壯實。

  此時他兩眼緊閉,臉上緊緊壓迫著氧氣面罩,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

  行床被他們推的虎虎生風,輪子轟隆隆地響動著,走廊上的所有人都本能地避讓了開來,目送著這風風火火的白色洪流沖了過去,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與此同時,一架坐著垂著頭,似乎昏昏沉沉的年輕女性的輪椅,被身后的護士推著,在鏡頭的背后悄然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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