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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嚇唬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心之怪盜!但柯南

  “不用嚇唬我,唐澤。”

  本堂瑛佑看著唐澤臉上似乎意味很深的微笑,很快笑了起來,完全沒被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種似乎有些陰暗的氣質所嚇住。

  “你如果真的是‘那邊的人’,都不需要做什么,光是聽見我說,我在找我失聯多年,和水無憐奈長的很像的姐姐這件事,就足夠造成麻煩了。如今,既然我和她都還沒出事,說明你就沒有什么不可信的。”

  行事謹慎從不等于質疑所有人,更何況他在發現了水無憐奈的新動向以后,做出了來東京的決定,本身就已是一場豪賭。

  畢竟他的運氣從來都不好。

  唐澤仔細看了他幾秒鐘,撇了下嘴,收起了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這么篤定啊,你膽子倒是挺大的。”

  即便過去的本堂瑛佑意識不到自己的家庭到底發生了什么,在如今聯系上水無憐奈之后,他肯定是明白家庭的變故從何而來。

  姐姐和父親都從事這種危險的情報工作,父親直到死亡都沒能給家人留下一點訊息。

  如此多重的顧慮之下,本堂瑛佑能用一個晚上想明白關隘,然后毫不猶豫地找上唐澤這個最“可疑”的人,這背后需要的勇氣是極大的。

  尤其是,在他其實已經有了一條退路之后。

  “……你沒否認我的說法。”本堂瑛佑勾起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你確實知道一些什么,是吧?”

  “差不多吧。”唐澤用了個模糊的詞,轉而反問道,“你都已經聯系上了你姐姐,還來找我說這個問題,是要做什么?有什么打算嗎?”

  說話間,人行橫道的交通燈轉綠,唐澤轉過頭,繼續帶著本堂瑛佑向前走去。

  本堂瑛佑此人,如果也用考慮臥底的情況去考慮他,其實底子還是很不錯的。

  有悟性,有決策力和執行力,腦子不笨,很有欺騙性的外表和很有欺騙性的演技,天賦還是很有一些的。

  依照他家同樣差不多滿門忠烈的現狀,這家伙的目標恐怕也會是類似的職業就是了。

  話雖如此,他要是真的不想走的話,他的立場和選擇就會比較微妙……

  不知道唐澤已經在腦中給他腦補起了職業規劃,本堂瑛佑抓了抓頭,有些煩惱地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找到了失散這么多年的姐姐,他是真的不想就這樣離開。

  可要是別的打算……

  “我也不是很清楚。”本堂瑛佑不自覺地放低了音量,似乎對自己的發言缺乏自信,“你應該知道我姐姐的一些情況。一旦我選擇接受現狀,為了安全離開這里,等我再聽到她的消息……”

  ……可能就是她犧牲或者死亡的時候了。

  本堂瑛佑沒有將這種殘酷的可能性說出來,不過不需要他說明,唐澤一樣能聽出他的潛臺詞。

  “對比她要做的事情,對比已經付出的代價,我的意愿只是很微小的因素。可只要一想到,離開這里就又會是漫長的等待……”本堂瑛佑做了個深呼吸,“……我就覺得,恐懼。”

  是的,恐懼。

  他還尚且不長的人生里,等待這個詞已經占據了太大了分量。

  等待治療,等待康復,等待離家的親人歸來,然后等待遙遙無期的消息……

  與這樣孤獨的人生比起來,那點總是不順遂的厄運似乎像是命運的預演,讓他永遠做好最悲觀的準備和最壞的打算,那就是他期待的未來總是很難如期而至。

  他的運氣是真的很不好,所以,假使這一次他所期盼的好的結果同樣無法發生的話……

  “我的運氣總是很差,往往也等不到選擇的機會。”在最后,本堂瑛佑也只是這樣說道,“我是真的,很羨慕毛利偵探。運氣好,真是件不錯的事情啊。”

  唐澤挑了挑眉毛,稍微有點明白本堂瑛佑的想法了。

  對這個永遠處在被動的環境當中,沒有選擇的資格,所以只能將一切不幸歸結于厄運的家伙來說,動身來到東京,冒險去尋找失聯的親人,已經是他人生里少有的主動。

  一旦放棄這個選擇,接下來的他沒有辦法選擇更好的路,只能選擇一條沒有那么壞的路,來減少損失而已。

  同意FBI方案可能確實更加安全,未來也有所保障,說不定還能偶爾的,和姐姐有所聯系,然而這約等于將自己作為挾持姐姐的人質,放在了一個不那么完全友善的人手中。

  如果哪一天,FBI方面和姐姐產生了分歧乃至矛盾,那么他的存在就會變成威脅水無憐奈的籌碼。

  不同意FBI的方案,他也很難在東京留下來。

  相似的外表,很可能牽扯到伊森本堂的人生履歷,疊加上他缺乏專業技能,甚至比普通人更加體弱一些的現狀,留在東京,很可能只是給水無憐奈增加更多顧慮與累贅。

  然而離開東京,離開日本,就又將面對遙遙無期的等待和沉默。

  “……好吧,所以找到我,是想要我提供新的選擇給你嗎?你想要留下,還想要學習或者成長,去為她做一些什么?”

  “太天真了,是吧?”

  “或許是有一點。”站在波羅咖啡館門前,唐澤轉回過頭,“不過,這個年紀的人要是連一點天真和沖動都沒有,那就真的沒什么長處了。”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和緩回答,本堂瑛佑愣了愣。

  唐澤沒有等待他的回復,伸出手,直接推開了咖啡館的門。

  “我回來了,榎本小姐,安室先生。”

  “歡迎回來。誒,今天是有同學一起來吃飯嗎?”

  “嗯,是班上的同學。”唐澤說著,看了表情開始變得微妙,正在慢慢瞇起眼睛的安室透一眼,正色道,“是個很聰明的好學生呢。不介意午飯帶上他的一份吧,安室先生?”

  總感覺唐澤這句話一語雙關的安室透:“……”

  “聰明好學?會嗎?我覺得我完全不是。”聽完朗姆的話,星川輝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要是學習能力真的很強,也不會蹉跎到今天才被看重了。”

  聽筒里傳來了朗姆吐煙的吹氣聲,一時間沒有回答。

  基于他特殊的身世,星川輝對組織的忠誠是很難被懷疑的。

  從組織的角度來看,他就和庫拉索差不多,是被組織精挑細選出來,被培養和提拔的。

  特殊的身世,黑暗的履歷,已經逃離不開組織陰影的背景,加上長期的藥物控制,他們都是組織最滿意的刀,幾乎不會有人懷疑他們這種身份的組織成員有什么問題。

  唐澤發現并且選擇將他帶出來,是一種純粹的偶然,一種難以預料的命運和奇跡,加上他從頭到尾,即便偶爾表現的不服管,也從來沒有違抗過組織的命令,對于他的立場變化,組織是不可能預料到的。

  除了朗姆這種神經病,真的不會有人懷疑庫梅爾的忠心吧……連琴酒都不會好不好……

  滿心都是吐槽欲望,星川輝嘴上的回答依然毫不含糊:“為什么會懷疑這種問題,您是對我有什么疑慮嗎?”

  電話那頭,聽見他這充滿無辜的聲音,朗姆的眼角跳了跳。

  還能是因為什么?當然是因為史考賓這份堪稱無厘頭的供述。

  關于動物園的部分,這是那位大人以及研究組那邊想要的資料,沒什么好多說的,但關于史考賓到底是怎么落網的,他們得到的情報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根據史考賓的供述,她的能力很難復制,動物園真正的核心成員其實人數很少,比組織的代號成員還少的多。

  因為他們的首領是基于“圍繞珍寶的盜竊”這種特殊的目的做的篩選,在具備特殊力量的前提下,再要在這個方面有能力、有興趣,能提供幫助的人屈指可數,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動物園選中的,標準更是無從談起。

  換句話說,組織試圖從人體身上找到這種能力的秘密,去發掘和進一步開拓這些力量的嘗試,再次失敗了。

  庫拉索,和庫梅爾,依舊是特殊案例。

  可供述的后半段,事情就有點離奇了。

  “我知道,就像庫拉索能使用她神奇的眼睛去記憶東西那樣,你也有你自己的辦法,能輕易擊潰一個人的防線,讓人不受控制地、主動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稍微聯想了一會兒,知道他是在說那種偵探點破案件真相,犯罪嫌疑人跪倒在地竹筒倒豆子的星川輝:“……”

  真的嗎,這是庫梅爾設定里有的東西嗎?他怎么感覺那個小矮子破案的時候也是這個氣氛呢?

  “……我從琴酒那里聽說,你只要和人保持眼神接觸,就很大概率可以擊破對方的反抗,讓人口吐真言。你是刑訊方面的天才。”

  知道他是在說唐澤那天掐著本橋洋司的脖子問問題的星川輝:“……”

  “而且這種能力,并不是一開始就具備的,否則當初,你根本不需要使用那么麻煩的手段。”

  “……也有可能,我就是單純想要虐殺他罷了。”總算找到一句話能接的星川輝露出死魚眼,熟練地模仿起唐澤的口吻,“能有機會一刀刀把人切碎,不比直接問出答案有意思的多嗎?”

  朗姆笑了一聲,好像猜到了他會這么推脫,重新起了一個話題:“好吧,姑且認為你說的都是事實。那關于史考賓的供述,你有什么看法?”

  已經翻到了文件末尾的星川輝按了按腦門。

  關于俄語的部分,他并沒有說謊。由于小時候跟隨母親那段居無定所的生活經歷,他確實是會俄語的,只是因為缺乏俄語生活環境,閱讀能力一般。

  扯淡的這些功夫,他已經看完了手里的資料,猜出了朗姆的意思。

  “您認為,在如何將她帶回組織的部分,我隱瞞了某些事?”

  將史考賓這個見過joker本人,被他帶著走認知世界送走的人交給組織,他們肯定是料理過一番的。

  手段一如既往的,淺井成實做前道,神奇相機做后道,風戶京介嚴選,你值得擁有。

  都過去這么久了,風戶京介現在一張嘴提到“唐澤”兩個字還會往外蹦亂碼,史考賓這個抗性還不如他的,能說個囫圇話都算是很努力了。

  自然而然的,落在紙面上的就是一堆堪稱玄奇的描述。

  什么從火中走出來的惡魔,什么將她推入天國,她投向主的懷抱,自死亡與怨恨中回歸人間blabla的……

  其實就是joker抓著她從火海進入了史考賓自己的殿堂——在發現了回憶之卵就放在人家城堡底下之后,她這個能力不弱普拉米亞多少的癲子殿堂變化的速度同樣很快——然后從墓室的圣像,跳進了棺材,直接走快速通道跑去了地上,將她扔給等待在城堡外接應的隊友,唐澤自己再跳回去。

  語序和表達經過認知的扭曲之后,則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怎么看都是瘋了的胡話。

  “難道你沒有嗎?”朗姆反問,“既然知道接下來你需要把她交給組織,為什么還要運用你的力量,破壞她的腦子?”

  說明庫梅爾將史考賓帶走的方法有些特殊,而這種方法,他并不想暴露給組織知道。

  “你在掩藏什么?庫梅爾?”摸了摸自己依舊在疼痛的眼眶,朗姆扯了下嘴角,“是某種需要如此保密的東西嗎?”

  醒來之后,朗姆已經完整經歷過了暴躁焦慮到慢慢冷靜下來的過程。

  庫拉索是他的另一只眼睛,自從將庫拉索有預見性地收入麾下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真實的失明感了。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很難將庫拉索失去意識之前看見的,關于庫梅爾如何圍剿普拉米亞的描述徹底忽略。

  ——偏偏是在庫拉索試圖去澀谷找庫梅爾的時候,她就這樣被爆炸卷入、然后失去了意識。

  這真的是普通的爆炸能做到的事情嗎?還是說,他和庫拉索的聯系,被什么人看穿了呢?

  “……沒有什么好掩藏的,朗姆先生。”星川輝垂下眼睛,實話實說道,“說真的,您如果真的好奇的話,我不介意帶您自己體驗一次……”

  非要說庫拉索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除開爆炸的外力,她也只是從殿堂到認知世界到現實的幾次穿梭而已。

  事實證明,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這種程度的沖擊。

  “如果你真的敢這么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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